小余：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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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学的日子里，日历已经翻到了九月份，S市却还是一样的炎热。

闻新玉和路迢的“上学路上早餐店踩点计划”一拖再拖，最远也只是走到了小区后街解决早餐。

路迢指着某家店，问道，“这是上回你买的那家小馄饨吗？”

“……是。”不堪回首的往事让闻新玉无地自容，只能二次栽赃小馄饨店老板。

“以后都别吃这家了，”路迢道，“不过天这么热，我也不想吃带汤的。”

闻新玉：“……好。”对不起老板！祝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最后两人各拎一袋小笼包和豆浆，开车前往S大。

小区的停车位可以出租，但是他两买车买得着急，还来不及办理，只得停在后街的路边，这一来一回也出不少汗。

路上，路迢就琢磨这两天抽时间给这个事办妥了。

到了S大，闻新玉停好车，先送路迢再去体育系。

路迢晃悠到小教室，余柳苑跟他前后脚进来。

余柳苑自动贴了上来，瞅准路迢打开食品袋的时机，伸手捏走一个小笼包一口吞掉，随之点评道，“这家一般啊，你在哪儿买的？”

路迢：“小区后街。”

余柳苑边摇头边伸手去捏第二个，道，“明天，明天我给你带一家好吃的，皮薄馅大，保准比你这好吃。”

路迢：“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

余柳苑浅吃了几个小笼包，犹觉不过瘾，馋的直喝水。

路迢没搭理他，自顾自在敲键盘。

余柳苑歪脑袋瞅了一眼，道：“这笔记本好像不是你平时用的那本啊？”

路迢有四本笔记本，一本黑色的性能最强，放在家里工作专用，一本红色的跟黑色那本差不多，带出门的工作本，一本白色的学习听课常用，一本银色的用来记录所有关于闻新玉的一切。

今天拿的就是这本银色的。

路迢手上不停，“有些事情一直没时间善后。”

路迢已经把闻新玉旧手机里的内容全部拷贝在了电脑里，此时正操纵着闻新玉的微信回复一些消息。

之前他将闻新玉出车祸的事情以他本人的口吻，编写了邮件发送给闻父闻母，但抹去了闻新玉失忆的事情，还提出闻新玉现在跟朋友一起居住，生活上没有问题。

今天登上邮箱，正好收到了回信，他思索了一会儿，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发送了出去，告诉闻父闻母如果有事可以联系这位小路。

一顿操作猛如虎，余柳苑犀利点评：“你不去当间谍真是暴殄天物。”

路迢敷衍的笑笑。

今天是他们研一的第一节课，何教授没有正式讲课，只是让他们就比赛先行分为两组，路迢自然是和余柳苑一组，其余的两位组员分别叫贺擎、原叙宸。

余柳苑贴在路迢耳边小声哔哔：“程序员？好名字啊。”

路迢不耐烦的白他一眼，热情的欢迎两位只见过一面的同学。

路迢和余柳苑都是跳级念书，比那两年纪是小一些，但又是拿过多次奖项的厉害人物，一开始，四人间的氛围有些许尴尬。

原叙宸试图缓解氛围，道：“不如我们先加个微信，把群拉上？”

路迢：“好。”

三下五除二，加好了微信建好了群，四人还是有些沉默。

但看隔壁那组，已然是如火如荼的讨论起来了。

何教授看大家熟悉得差不多了，拍拍手道，“这次比赛不仅仅是你们两组参加，本科的其他学弟学妹们也会报名，作为他们的学长，你们可要加倍努力，只一点，别给我丢人啊。”

没一会儿，何教授留下一句“有事随时找我”就先离开了，另一组聊得火热，已经摩拳擦掌要大干一番了，打了声招呼就换地方走人了。

路迢这组还是一副不太熟的样子。

主要是路迢跟余柳苑原本就认识不说，光靠他们俩的能力，完全足够研发出一个参赛用的app，加之自报道起他两就形影不离的，路迢在生人面前话不多，跟余柳苑很多方面的交流都只需点到为止对方就懂了，于是就给旁人留下了不好相与的印象。

路迢跟余柳苑虽然拿了不少奖项，却也自知年纪小难服众，两人都默契的认为在组里还是低调些好，而年纪最大的就是贺擎了，他话少难捉摸，那边原叙宸又是个老好人。

倒霉的余柳苑在心里叹气，这可怎么办才好！

最后还是原叙宸硬着头皮道，“不如我们先做一下思维导图？确定一个大的方向？”

贺擎：“还没确定好分工不知道大家都擅长什么，就要先做思维导图？”

硬杠？余柳苑：“这两件事不冲突吧，在做思维导图的同时正好了解大家的长短处，不是双管齐下吗？”

贺擎两手一摊：“我只是提意见。”

余柳苑惯是个会聊天的，“那你挺会提的。”提的很好，就是有点烂。

氛围又一下子跌入冰点。

小教室里只剩下路迢敲键盘的声音。

余柳苑凑过去，问道：“你干啥呢？”

刚问完，就看到邮件里鬼画符的内容，余柳苑辨别了三秒，才又问道，“俄语？”

“是啊，”路迢犯愁，道，“我也看不懂。”

唯一能看懂的就是发件人是闻新玉的祖母。

贺擎看两人嘀嘀咕咕的，一下也没了讨论的兴致，道，“不如我们各出一份，明天再汇总吧。”

原叙宸一看终于可以脱离这种尴尬氛围了，瞬间点头如捣蒜。

贺擎带头走了，没一会儿原叙宸也告辞。

路迢揉了揉太阳穴，道，“柳苑你一会儿有事吗？”

时间还早，余柳苑倒是没啥事。

路迢：“那你陪我去躺图书馆吧。”

两人移步图书馆，这个时间段人还是比较少的，大部分都在上课。

路迢直奔外语书籍区域。

余柳苑震惊，“你不会真打算自己回复吧？”

路迢拿起一本俄语词典，道：“试试看吧。”

余柳苑打心底里佩服，你们学霸就是敢想敢做哈。

但零基础学习俄语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多小时下来，别说回复了，邮件内容都够呛能就着字典看懂。

路迢头疼不已，“我再去拿另一本字典试试。”

余柳苑瘫在椅子上，两眼昏花。

爱情的力量虽然伟大，但也不至于就能让人一夜之间变成俄语大拿。

算了，也不能就这么看着，来都来了，得为兄弟的爱情路铺平砖石，余柳苑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开始摆弄路迢的电脑，希望能帮到他一些什么。

路迢抱着基本字典回来，就看到余柳苑盯着屏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样子，匪夷所思。

路迢：“你干嘛呢？”落座后，便看到余柳苑打开了某个程序，里面一排的代码。

余柳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行一行的看着，“这好眼熟啊……”

“哦！”余柳苑恍然大悟，道，“这不是闻新玉手机里那个病毒吗！”

路迢不理会他的大惊小怪，翻查字典。

余柳苑无语了，“我就开个玩笑，那病毒还真是你放的？”

路迢：“我也没否认啊。”

路迢坦荡荡的，反而显得他多心虚似的，余柳苑努力无视，继续翻看着一行行的代码。

框架工整，没有多余的字符，条理清晰，不带花哨的转折。

一看建立时间，五年前。

余柳苑两眼一白，掐人中自救。

感情你小子还真是个天才啊！

路迢抬头看了一眼蔫掉的余柳苑，安慰道：“其实跑起来没那么顺畅，还是有BUG的。”

余柳苑丝毫没有被安慰道，“你十五岁写的BUG你二十岁还修复不了吗？”

路迢：“我还修复这个干什么，他已经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当初写下这个病毒就是为了能更好的了解闻新玉，借由一次志愿者活动，路迢给闻新玉的手机成功种下，这病毒的存在只是为了闻新玉一人，现在他们两已经修成正果，这病毒自然就功成身退了。

余柳苑叹气，“可是这框架真的很好，简洁又明了，可惜了。”

路迢：“这有啥好可惜的。”

余柳苑：“我怎么就写不出这么顺畅的代码呢？”

看不得余柳苑在一旁长吁短叹，路迢一本字典砸他脑袋上，“快来帮我翻字典！别偷懒！”

两人又努力了一会儿，头晕脑胀，闭上眼睛都是一堆乱码。

余柳苑：“我觉得我今晚会梦到俄罗斯大汉，怎么办。”

路迢：“看着办。”

……余柳苑：“我觉得你在搞颜色但我没有证据。”

路迢双手抱胸，欲言又止道，“柳苑，我觉得一般情况下，正常应该是会梦到俄罗斯美女，你这个情况……”

余柳苑：“……”

路迢一脸的意味深长，“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余柳苑小脸一垮，脑子一抽，正色道，“我珂里叶特柳苑发誓，如对我好友之夫闻新玉有一丝非分之想，我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路迢终于烦了他神奇的脑回路，赏了他两白眼，彻底无语了。

结束路迢这个奴隶主的折磨，余柳苑走出图书馆都觉得眼前重影。

路迢良心发现道：“好了，请你吃饭。”

余柳苑早就不吃他这一套了，“快拉倒吧，你只是跟闻同学吃饭顺带脚捎上我罢了。”

路迢：“那你想吃小炒还是烩饭？”

诚实的余柳苑：“东门有家小馆子很不错……”

两人到饭馆的时候还不是饭点，余柳苑看都不看菜单，直接背诵五菜一汤，看他点那么些路迢也没拦着。

果然，过了半个来小时，饭馆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帅哥，引起一片注目礼。

闻新玉入座后，道：“我们下午有训练，所以一起过来了。”

路迢：“我知道啊。”

闻新玉一噎，似乎所有人都不惊讶于庄乘风跟他同进同出的样子，只有他自己，不知道在解释个什么劲儿。

闻新玉前两天忒烦余柳苑了，老是跟着昭昭，结果现在，他自己走哪儿都能碰到庄乘风。

这上哪儿说理去。

一桌子好菜被秋风扫落叶般席卷了个干净，跟余柳苑吃饭就是这样，主打的就是一个光盘行动。

距离训练时间还有一会儿，闻新玉便问路迢下午有没有课。

路迢：“估计这几天都没课，教授布置了小组作业，我们自由讨论。”

闻新玉已经自动把余柳苑归为路迢小组了，道：“那你们下午要在系里开小会吗？”

路迢看了一眼吃翻过去的余柳苑，道：“应该不开吧？”

后者非常丧：“不开，没心情开，真的。”

早上的氛围莫名其妙闹得有点僵，余柳苑宁愿跟路迢两个人辛苦一点，也不太想再跟别的组员合作了。

但是研一伊始就搞这些，这还有三年呢，可怎么好？

当然余柳苑也只是发发牢骚。

路迢倒是无所谓。

庄乘风胳膊肘推了推余柳苑，问道，“咋的了？”

余柳苑不知从何说起，总结道：“可能跟别人有点误会，暂时不想见面，估计对方也一样。”

庄乘风：“聊不开吗？”

余柳苑：“还没聊，过几天再说吧，反正肯定会见面就是了。”

庄乘风看他那泄气样，于心不忍，问道：“不如我带你去我们队里活动活动？”

余柳苑一下精神了，道：“好啊！我早想试试了……可是，你们训练场能让我们进吗？”

庄乘风：“当然可以，训练场也是在一个射击场馆内，除非集训，平时都对外开放的。”

余柳苑跃跃欲试，“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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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如传资深学者上线了（明天没空所以大半夜更一下哈哈哈，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