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热门小说推荐

我之砒霜,我之蜜糖

#我流无差,马总超绝猫塑。不是完全意义的‌‎同‌‌人‌‌‍‎‍作品

-----正文-----

他有时仍会回到漫长的梦里,就像你回忆每一种往事一样,幻想和现实交织,混乱在清醒的神经上蹂躏。

太多重复后你终究会忘却现实。一切客观存在依然会对你叙述世人所认同的真相,但只有你自己相信:不是那样的。在最遥远的地方,你自有另一个答案。

爱德华多想过杀死某个人。

有人说你可以用钱买到世上一切,甚至时间与爱情。书中写过,年轻人向他的父亲沮丧地抱怨他爱的女孩即将远渡重洋而他只剩一部戏的时间,真心塞不进灯亮的过场。然而那天晚上他拥有了一条被快运四轮、马车、大卡车、骈驾车队、电车、搬运车队卡死的马路,独处的两个小时以及一枚恰到好处的订婚戒指。

这一切的代价仅仅是六千三百美元。*

(让我们就当那充作故事背景的一千一百万资产是过眼云烟,你可以把它比作某种意义的马其顿防线。)

事实上爱德华多不信这种说法。他自己就置身金融业中,用标的物给主观事物标价是毫无逻辑的。但对于给这一切——时间,爱情——创造价值的人类本身,另当别论。用六亿美元买一条人命?他猜那绰绰有余。

呃,值得一提的是。终于有那么两次爱德华多对此话题的谈话对象不是自己的脑子时,他几乎局促不安地坦白:那事实上并不完全只是一个修辞手法。

“哪部分?”他的谈话对象保持着一贯水平反问。但就让我们诚实一点,装傻只是成年人谈话的必备技能。

……花钱买命的那部分。

让我们重新看一看论题。幻梦与现实,金钱与万恶之源。任何一个逻辑正常的人都会串联这两个看似不相干的论题并接着发问:那么雇凶杀人是你的幻想还是其他人的现实。

当然,世界上也有很多逻辑超常的人以至他们不认为这是个值得问出口的问题,所以他直接了当地指出现实悖论:“我还活着。”

“我又没说那是你的命。”

“还能是谁的?”马克不耐烦地移开视线,他讨厌总有人对自己认识不清又坚持死鸭子嘴硬,“你没有第二个恨他恨到想送他去死的人了。当然我猜想你现在跟我共处一室你对我的感情也不完全是恨但那不重要,你从来是那个好人,你甚至会丢掉雨伞去捡下水道口被淹的小猫而我有一段时间的确觉得自己在你眼里就是那只猫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你不会——”

“我自己的。”

哦。马克的嘴停留在那个口型上,留下一个短促的爆破音。现在他开始重新审视爱德华多了,而爱德华多完全清楚那个表情。他不应该的,但他还是——为在马克喋喋不休的攻击中扳回一局感到可悲的快乐。

“人类的自我毁灭倾向。我不怪你,华多。”马克又开始自说自话了,“你一直这么干:假如一件事值得被做,那它就值得被做过头。”

爱德华多盯着他的脸。他总是那样吗?看起来像展示橱窗里的小姜饼人,蓝眼睛,棕色卷发和艳红的嘴唇。说实话他记不清了,大学时光几乎在他脑海里烟消云散。

和大众普遍认知的不同,但和大众普遍经历的相同,爱德华多也不会反抗自己大脑的保护机制。遗忘是安全的,对于心碎而言,遗忘是唯一有效药。

“但你还活着。”他好像刚刚才重新意识到这个问题似的。爱德华多没有防备地对上他重新投来的视线,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一种眼神冷得让人心慌。确切地讲他不明白这么多年了他的眼神怎么还会让他心慌。

“我还活着。”爱德华多重复这句话,并没有更多意义,只是给自己找时间去解释行为动机,无关于马克是否接受,只关于他自己能否相信,“因为我后悔了。我意识到我只是想杀死我痛苦的根源,而切断我脑细胞的供应源比什么都好用。但后来我想到,或许我不必死,我只要放过我自己。”

“放过你自己。”马克也重复他说的话。而爱德华多有一半相信他的目的与自己不同:马克重复对方的话,多半只是为了不回答。“怎么放过。”

“我可以放弃你。”

马克安静地看了他一会,用那种暗流汹涌的,任何一个成年人都无师自通的眼神——不屑,强硬,高高在上——来掩饰困惑不安。

然后爱德华多笑了:“你看,这一切其实本不必用心理学和符号学来解释。我们这种普通人,生来只需要学会接受和感受。我从来不理解你,也解释不了你。我相信这一点你很早就知道,只是没有告诉我。所以我想明白了,我不需要解释你放弃我的原因,我只需要同样放弃你。”

马克张了张嘴。

“这是双向的。”爱德华多轻松地讲,“直到我发觉这个事实的那一天,我才意识到你放弃我时大概也这么想。而更好笑的事情是,只有在这一刻我才明白了你用那种诡异方式驱逐我的底层逻辑。我在你的思想和情感里那么矛盾,让你那么纠结,以至于一剑斩断绳结时你暴君的自我意识里不需要考虑我,你的解脱重于一切。”

你折磨我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决定本身就值得快乐。

事实上这就是马克做过的。用六亿美元买断爱德华多与他人生事业的距离,买断他搞砸任何事情的可能性。

马克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冷冰冰地看着他。

啊,你生气了。爱德华多拿起桌面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没必要,怎么这么玩不起。

你大搞垄断的事早就被揭发了。爱德华多说,只不过是我签了保密协议。这是不正当商业竞争,你断绝了其他企业准入市场的权利。

马克微微侧过脸去。他情绪便秘的样子和以前像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傲慢自大的小孩被‎‍‍‌成‎‎人‎‌世界教授的唯一技能是妥协,但又在他面对爱德华多时全忘得一干二净。

没关系的。爱德华多会纵容他,大学时就这样。天才有些怪脾气理所应当,所以该他开口。

“没有人再陪你玩过家家的那天,我抛售股份的那天,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怎么翻盘。”

商务,机械。爱德华多晃荡着杯子,还以为你会说想我。

“……东南亚待你不好吧。”

“我只是成熟了。”爱德华多放松靠回椅背,用出现在商务会谈上——事实上出现在任何场合都一样——会被父亲骂的轻佻态度回话。他天生长一张诚实的脸,如果不放松姿态连调情都有股政治风味。

马克把脸转回来,挑了挑一边眉毛。

其实我有问题想问你,上次没有说。爱德华多放下杯子。你跟我交朋友,有没有在我身上练习过你的心理学课程。

“别装傻,你想跟他们一样假设我是机器人,”马克面无表情,“连情绪反应都是按教科书学的。大学那两年你不认识我?”

难说。爱德华多笑了笑,也许我真的不认识你。

认识的第一个冬天哈佛在下雪,马克穿着他的拖鞋走在爱德华多身边,看起来像种非常消极的自杀行为,有效程度与聘用一只蜗牛追杀自己相似:成功可能性不大,但绝不是没有。第一个机会来临的那刻爱德华多在他的拖鞋飞出去之前拽住了马克的帽衫,微妙的角动量守恒中将将稳住下盘,马克的上身随惯性折过去伸手撑住地面。他们两个合在一起像是在做什么难以言说的体操动作。

马克窄窄一条,这样搂着腰像只软趴趴的猫。爱德华多的手顺着他的腰往上滑,试图卡着腋窝把人好好地扶起来,但马克是有着德文卷毛,蓝猫臭脸和狸花性格的片区猫老大,不能容许一个人类如此践踏他的尊严,所以在他站直身体扭过头来的同一刻,爱德华多感觉到冰冷的雪粒从衣领倾泻直下。

“马克!”爱德华多大叫,而邪恶卷毛猫已经窜出去两步,并在他的拖鞋第二次谋杀企图中猛摔屁股墩。

哦,拜托,世界又不是一个大电影布景,这种NG场景就算在小机器人身上也会自然发生。这一刻马克·扎克伯格还不是能用钞票掩盖一切痕迹的年轻百万富翁。华多笑得直不起腰来。哈佛大学的男生也是大学男生,他们的脑子里当然会有比性,酒精,兄弟会,赚三十万美元以及改变世界更蠢的事。

而马克那脆弱的自尊心,那需要参与感而又死不承认的寻常人类部分在敌人的笑声里摇旗呐喊。笑够了的爱德华多刚抬头就和飞来的雪球打了个照面。

几分钟后爱德华多养尊处优的羊绒大衣委屈地滴着淋漓雪水,马克的卫衣领子则被整个浸湿了。两人撑着膝盖靠在路灯杆上歇气。早上被发胶固定好的头发散下来,搭在爱德华多眼前。他的视线边缘捕捉到什么东西运动的轨迹,于是转过头去。

马克的手举在半空,面无表情,瘦削的下颌骨被灯光柔情地拢起来,呼吸朦胧的雾气后是微微失焦的眼睛。对视一刻他肩膀一颤,手自然地缩回去。

爱德华多不明所以,笑着想握马克的手。

也许是天气太冷,马克没有再抗拒,顺从地回握朋友同样冰凉的五指,看向他温暖的眼睛,平地蹦出一声:“我不需要。”

“什么?”

爱德华多下意识地拢住他的手向两人指尖哈气,马克缩了下脖子。他垂眼看着爱德华多的呼吸从他们交握的手边飘散向夜里,很快失去形体。爱德华多在搓捏二人麻木的手指时仍惦记着那句没头没尾的宣言:“你不需要什么?”

马克把什么话咽下去了,这不多见。他通常选择不管不顾地说出来,然后在对方发火时试图转移注意力。爱德华多有时候怀疑他处理人际关系的手段自六岁后从来没有更新过。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有一个成年人正常的社交认知水平,他会阅读该死的人类表情和肢体语言,他只是不在乎。

他从睫毛底下看爱德华多,仰着头。这视角在往后的日子里还有许多回,爱德华多安然做着其中恒定不移的客体,但他现在都对其一无所知。他只是一如既往,在马克的视线里看回去,坦诚、困惑、缺乏思考。

马克把手‎‎‌‌‍插‍‎‌‎进‍‌帽衫口袋里,耸耸肩:“但我想要。”

“你在说什么?”爱德华多笑了,“哪冒出来的这些话。”

马克盯了他片刻,转过身:“热咖啡。我说。我没打算编程,今晚用不着它,但多亏你,我现在很想来点。”

爱德华多站在那里。

缺乏思考,只有一个普通人类的直觉,被漫长肥皂剧和八点档情感剧场喂养的直觉,被罗曼蒂克小说惹到面红耳赤的直觉,横冲直撞踢踢踏踏地闯进门,嗖嗖砰砰地大闹一阵,又在来得及被人看清前夺门而出。

那只是——一个念头,不成词句,无法表述。但人类,哦,何等相似,何等虚伪,从来没有人承认过,从来没有人描述过,但他们都明白,他们都知道——

都知道那两句话是什么,就像他们知道此刻有心震如擂鼓。

至少有一段时间爱德华多是这样认为的,至少到他摔碎马克的笔电前。

爱德华多轻轻地晃了一下脑袋,抬起玻璃杯。夜晚太长了,在铺垫过后,他们还是要说回开头……等等,瓶子空了,他有喝那么多吗。

马克看起来依然清醒,甚至没有假装失去耐心。他看着对面发生的一切,然而视若无睹。

视若无睹。爱德华多一哂,太讽刺了,他处理不了这个。酒精提高他对接回忆的能力,他现在太接近二十岁的自己了,他正视不了这个。他需要一点无赖,一点怨毒:

你那是在报复我吗,用得着吗,是不是太极端了?

“你很清楚。”

我清楚什么?

“我为什么那么做。”

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道歉吗?

“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我得到了我想得到的结果。”

把我踢出公司?

“让你心碎。”

一阵耳鸣。

“……你是在报复我。”

这不再是一个问题,“你是在报复我。”

爱德华多看着马克。他本以为那家伙会偷偷得意,在这场战争里扳回一局。但他看起来几乎和爱德华多一样疲惫。他忍不住,自我毁灭大概也是他的性格特质,他总得知道——

“你就算是心碎了,也什么都不会跟我说,是吗。”

“如果你在乎。你就应该看得出来。”

那感觉像有人顶着他的额头开枪。但这算怎么回事,这不公平,这是彻头彻尾的又一场伏击。把解释权攥在他手里,颠倒黑白假装他才是这场博弈的受害人。他带走了Facebook的绝对控股权和一颗破碎的心,此时却好像爱德华多才是罪不可赦的弃猫者。

“你在撒谎。”

“至少我看出来了,”马克面无表情,“我看到你瞳孔放大了,每次你靠我太近的时候,我看你太久的时候。你就没有撒谎吗,华多,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吗?因为太过羞耻,你甚至不能承认自己是怎么输的。”

爱德华多感受到一股干瘪的笑声在他喉咙后侧挠痒:愿闻其详。

马克语调平直:“有那一刻,你比起自己的人生更在乎我。”

如果你曾经被人暗恋过,大体上算是个好人,对此心知肚明却因为种种借口没有结果,我们可以坦白地这么说:你珍重这个朋友,将你们共度的美好时光视若至宝,但你并没有把随时给你发短信这个权利赋予他的心情。你不能失去他,不能像叱责一只流浪小狗一样把他赶出你的生活。他是你的家养猫,上帝,你有给他准备好的猫砂猫粮猫爬架。但是,Ah-ah,他会掉毛,他不能爬你的床。

所以你们不会谈太柔软脆弱的话题,不会深入谈那些深夜纠缠你的东西。那些你疑惑过而明知不该问的问题,你不会问,也不想听他说。你们两个之间要有恰到好处的距离,你不能任凭自己的私心把他留下。你需要他,而最合适的报偿你给不起。

但你还是会在暗处沾沾自喜,你喜欢你的朋友,你知道他是多好的人。知道他爱你就像喝掉一杯热巧克力,你放心地了解在那个测量“在乎”的天平上,是他更加倚重你,更容易被伤害的不是你。

应该被伤害的不是你。

“抓住对方的软肋是最常用的谈判技巧,唯一让道德存疑的只有:我利用的软肋是自己。”马克笑笑,眼角没有皱纹,“好在我没那么在乎道德。”

“我们用那么长时间说服自己,用官司和合同说服每一个人,他们再向你兜售这些点子,所以我们都信了。”马克摇摇头,“相信我为了事业背叛你,相信伏击出自我高瞻远瞩而轻视感情的蜥蜴人内核,相信我有那么刚愎自用,坚定地只在乎我自己。但你我都知道,只有最后一条是真的。”

“你不够深情,也不够狠心,在这个世界上比起别人就没有什么卓越之处。你不愿意承认自己平庸,爱德华多·萨维林,所以这就是你的报应。”

停顿,马克的声音放轻了些:“所以这就是我的报应。”

电脑屏幕里的人耸耸肩,用他与十九岁时一模一样的脸。

太多重复后你终究会忘却现实。一切客观存在依然会对你叙述世人所认同的真相,但只有你自己相信,不,不是那样的。在最遥远的地方,你自有另一个答案。

他们说萨列里杀死了莫扎特,出于嫉妒和绝望。假如,假如那位宫廷乐师真的浪漫到可以接近艺术与天才本身,他大概会对此付之一笑,然后承认:没准那也是这个肮脏故事的美好结局。

一个被时代背叛的天才,理应被珍爱他才华的人保有。

一个被天才背叛的挚友。

他该怎么样?爱德华多迷茫地想,他该怎么做。怎么会有人不爱天才,怎么可能有人不为思想的明辉折腰。

爱德华多想,我宁愿是我杀了他,是我纠缠着遍经了他的人生,是我不择手段地留在他的传记里。

他们在二十一世纪的四十年代有过最后一次温和的对话,时间冲淡感情的烈度,忘却是一切矛盾的创可贴。年纪让酒精代谢变得太慢,他们坐在打烊后倒扣过椅子的酒吧卡座里,慢条斯理地谈爱德华多的自杀幻想,最终以提起二十年代Meta的失败转型不欢而散。

三十年后,有一卷录像带跨洋辗转流落到爱德华多手里。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能活得比马克·扎克伯格更长,也没想到这个年代还能找到播放这玩意的设备。

当然,这段独白来自一个官司结束后满怀怨懑的马克,用他的诡辩阐述自己不容置辩的真理,许多歪曲事实和隐瞒不报,完美的煤气灯手法,大概他自己都要深信不疑。上帝啊,这下还有谁敢说他在哈佛逃过专业课。

更糟糕的是,爱德华多已经不记得了。他想不起来大雨浇过浑身湿透,接着被当作流浪狗一脚踢到路沿的愤怒,想不起来谈判桌对面马克漫长的注视,让他心悸的眼神。他想不起来喉咙和鼻腔深处火烧一样的疼痛,想不起来自我封闭无法起身的抑郁发作。他在青春时代轰轰烈烈地把恨意燃烧掉了,甚至甩掉了曾以为永远消不去的疲惫。他已经把这些能量都用掉,灰烬都扫干净了,没有事情会那么严重的,只有文艺作品才会夸大一场甚至没开头的惨烈分手。难堪只是他回忆里使用的指代词,而至于那到底是什么感受,想要扼住自己喉咙到底是什么感受,他不记得了。他恢复得很好,深夜一些模糊的saudade偶然找上门,他也应付得来。

所以更糟糕的是,当还没有把自己燃烧干净的马克跨越几十年望向他,絮絮叨叨地说一些听起来几乎像告白的别扭话,爱德华多一丁点都想不起来恨他是什么感觉了。他一遍遍重播带子,试图在记忆里找到一个线头,重新拉出马克留给他的污糟毛线团,却发现纤维早都朽掉,唯一编织进金丝的是隆隆作响的心跳。

最糟糕的是,他只记得起爱了。

最糟糕的是,他已经太老了,没有时间再把它忘掉了。马克又完成了一次完美的伏击,他被同一个人击中了两次,耻辱,萨维林家族的耻辱。但随便吧,现在还有谁会这么说。他是这桩丑闻最后一个知情人,只要他相信,那就是真的。

所以那一年的雪夜他追上马克和他接吻。从此往后这个故事的每一段转折都蒙上一股不明不白的暧昧色彩,而有情人终成陌路似乎并不是爱情故事最难接受的结局,我们可以稍稍将就。

于是爱德华多·萨维林带着这一种不明不白的柔情躺进他富丽的棺椁,死去时仍记得年轻时的爱人。

于是我们也算殉过情了。

-----

不谈真人,光论电影,对ME或者Jewnicorn最大的感受都是:异性恋的同‍‌‌‍性‎‎‍爱‍‌‌情故事。因为自我认同为异性恋所以无法抓住或者下意识忽略与同性间朦胧暧昧的流动(如果不好理解换成姬恋直试试)。不管TSN还是Jewnicorn底色都是现实主义故事,感情在此主线上的作用是反衬现实的残忍。

所以本篇写作就是希望他们承认感情存在,基于“心知肚明又装聋作哑”。个人作为主旨的是关于Edu想到被朋友暗恋那段比喻,窃喜“更容易被伤害的不是我”。

本篇最大ooc是马总爱花(,其实从我开始擦船以来就一直觉得这是船女无法避免的。为了让这个ooc合理化,本人嗑cp时会给马总附会很多我本人的心理活动,所以说不是完全的‌‎同‌‌人‌‌‍‎‍作品。但总之我嗑爽了,二人幸终。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