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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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灵气孕育出万物。
包括一棵树,一棵草,一片翠色的苔藓,一颗雾霭中的露珠。天地悠悠,土壤稀松苍茫,润湿的雾气贴着土地蔓延升腾,潮湿的植物气味从被雨揉碎了的野草身上飘散出来,冷冷清清。
一条翠绿的蛇抬起脑袋状似仰望,小小的头蹭了蹭身旁大树粗壮的根,脖子贴着蜕皮的树干一圈一圈往上圈住了慢吞吞攀爬,鳞片贴紧用力又放松,就这么一点点爬着爬着爬到了高高的树的枝丫。
他费力爬上来懒洋洋地倒在树枝岔口位置想要歇口气,就弯下身体歪歪扭扭把自己挂在树上风一吹还要摇摇晃晃。
等他休息够了,又睁开圆滚滚的眼睛扭着往粗壮树枝上斜斜靠着的男人身上爬过去。
那个男人全身肌肤都是冷白一片,身上挂着的布料更是隐隐若现,一抬手布料就跟着手臂往下滑裸露出冷白的皮肤,甚至能看到模糊的青色血管埋藏在皮肤下血液缓缓涌动。
银白的发丝好长好长,被风吹得挂在树梢上每一根枝桠,跟着树叶一起轻飘飘摇晃,吹拂到翠蛇的脸上身上弄得他身上发痒。
翠蛇,也就是阙无阴,悄悄地顺着符胥白的脚踝裹了一圈往他的腰上缠过去,一圈又一圈地缠绵让飘逸的雪白布料裹住了冷白的身段,展露出男人精瘦的肌肉线条。
“我不舒服。”阙无阴直截了当地吐着鲜红信子,头颅凑在符胥白的身上紧紧贴着他冰冷的身体,从他的衣服里钻进去贴着他赤裸的身体钻,鳞片蹭过人的身体蠕动的顺滑感觉让阙无阴更是身上发痒,每一块鳞片都想在这具身体上磨一磨,尾巴往手臂上卷了几圈,恰恰好地把自己腹部往符胥白长长的手指上若有若无地顶。
“春天来了。”符胥白闭着的眼皮轻轻颤了颤,他缓慢睁开眼,眸子一动慢悠悠附下来,金色的眼眸沉淀了零碎的光晕,好看得阙无阴想要吐出信子去舔两口。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鲜红的冰冷信子凑在符胥白的眼皮上短促地舔舐而过,一双苍翠的眼睛清亮得像一条碧绿浅河,定定望着符胥白眨都不眨一下眼睛。
“所以呢?符胥白,我不舒服,你帮我看看。”
一条雪白的蛇尾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反正是卷住了阙无阴细长可怜的尾巴尖把凑得太近的这条蛇往自己衣服外边拽了拽。
这条尾巴比起阙无阴的尾巴,不,比起他的身段都要粗壮很多,鳞片即使是雪白也有浅淡一层流光,看着就知道是活了很久不好惹的老东西。
符胥白懒懒把自己的尾巴尖递给他,缓慢闭了闭眼还有点困倦,垂下来的长翘眼睫遮住金色的眼珠也遮住了艳红的细长瞳孔。
“我是说,你不舒服是发情期到了。”
阙无阴在他怀里蜷缩,悄无声息变出自己的人身不太娴熟地靠在符胥白的身上,紧紧贴着他的腰腹和他拥挤地裹住这同一件雪白的衣服,翠绿的眼眸不染凡尘一样清透,他有点期待地抬起眼:“发情期到了,我可以和你交尾吗?”
两根尾巴纠缠在一起,翠绿色那根细一些的尾巴明显躁动地卷了好几圈才圈住银白的尾巴难耐地摩擦,尾巴尖轻轻拍打在另一条尾巴上像是无声地催促。
“不可以。”符胥白没有半分想要和他交尾的意思,眼皮都没抬一下,但也没有拒绝他在自己身上扭动着腰腹,更没有拒绝他的尾巴缠住自己摩擦拍打,轻飘飘淡声说,“尾巴给你,会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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