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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冰场自然没去成,魏铮落荒而逃后骆迟千就强行带向阳上了车,一路狂飙回他在潮城的另一个住所——很简单的小楼房,坐北朝南,楼上种着大量植物,定期有人过来照料。
这是骆迟千的秘密基地,无人知晓,他一年难得过来几次。自己也没料到会把向阳带过来,但事实就是已经将人拉到了卧室摔在软绵绵的床上。
“什么都不做点的话岂不是辜负了我的表演?”向阳挽起袖子,解掉两颗纽扣,坐在床边倾身直勾勾地看着向阳,“向老师,你觉得呢?”
“你别发疯。”向阳伸手推他,灼热的手掌烫在骆迟千胸口,热量就是这么传递的,勾引也这么发生了。在骆迟千看来,向阳这就是诱惑,他有灼热的温度,在吸引一个怕冷的人靠近。
身体压下去,嘴唇贴上去,心脏狂跳起来,血液沸腾起来。骆迟千魔怔了般,疯狂撕咬向阳的唇,舌头进出、纠缠,熟稔又用力。
他在当着魏铮的面亲吻向阳时已经确定,和在自己手心里这个男人湿吻很舒服,不同以往机械的前戏,只为达到发泄和舒爽,而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悸动,好像身体每个细胞都跳跃喧嚣起来。
都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确定的事去尝试一下就能够找到答案。也是在那一刻,骆迟千清清楚楚搞明白了自己对向阳的感情,是喜欢。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了想要完完全全占有的冲动。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他在意的不是性别,不是年龄不是背景,只在意自己的感觉,和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这个男人。
骆迟千当然不知道这种喜欢的感情是怎么产生的,但他一旦确定了这种感觉是喜欢,便迫不及待,迫不及待想要拥有和掌控。
“怎么又唔……”向阳不讨厌和骆迟千接吻,也不讨厌和骆迟千赤裸纠缠,可比起被骆迟千压在身下亲个没完,更希望骆迟千被自己压在身下操个爽。
他想起雷雨交加的那个晚上,一个浅吻,轻轻触碰一下,唇上就燃起了火,滚烫得让他分不清那样炙热的温度是他的还是骆迟千的。
成年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有什么话直接就说了,向阳对骆迟千有好感,但并没有喜欢到要表白要和人谈恋爱的地步。通过那个吻他明白了骆迟千的心思,并不觉得错愕,心里荡起了些许涟漪,但还是足够理智。
他知道骆迟千喜欢女人,但也知道一个人的性取向并非从一而终,在他十八岁之前也喜欢女生,也跟哥们儿一起讨论女同学。
但是骆迟千对向阳的表态多少让他有些无措,回应与否是个难题。倘若是简单的做爱那没问题,但如果是包含了爱意的亲密,向阳觉得自己恐怕没有办法回应。
骆迟千还沉浸在如痴如醉的亲吻里面,向阳已经清醒,推开他站起身来整理凌乱的衣服和头发,“我说过只会和下面的人做,也讨厌纠葛。”思考良久,能说出来的只是这样的话。
骆迟千擦擦嘴,好笑地盯着向阳,“被我摸过也亲过了怎么还要拒绝?”
“有些东西,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已经试过了,所以我明白了,我觉得你也应该试试。”
向阳觉得这话太好笑,笑了几声后凝视骆迟千,“我是先选择,而不是先试。迟先生懂吗?”
“不懂。”骆迟千伸出一只手,“选择我也不差,我不会让你后悔。”
向阳走后骆迟千靠在沙发上接连抽了三根烟,第四根即将点燃,电话响起。谢尤骁报告说礼物已经连夜送出去了,人也死了,因为耐不住痛咬舌自尽的。
“找个时机把尸体扔他主子跟前去。”骆迟千这次是真狠了心,原本的计划里没有这一环,顾超也不必这样惨死,但顾超自己要作死又能怪谁。
洗了冷水澡还是冷静不下来,骆迟千总是想起向阳那句,“你不行。”
“我不行那谁能行?沈流?”他被气到,说话毫不留情,还带了几分讥讽。
“谁也不行。”向阳干脆地说完就开门而去。
谁也不行?骆迟千觉得向阳好笑,说话傲慢至极,像个孤傲的王子,觉得世间万千都配不上他。
但他不准备放弃,好不容易尝到的甜头,怎么能轻易放过。他要让向阳的不行变成行,先甭管什么上面下面,选择还是尝试,得先让向阳看着他,只看着他。
睡了四个钟头就起床回基地,兄弟们已经在晨练,周意给骆迟千冲了咖啡,“谢哥去处理尸体了。”
“嗯。”骆迟千突然想起什么,即将送到嘴边的杯子被放下,“周意,找几个人去保护沈流和云二。”
“怎么啦?”周意懵懂地问。
骆迟千喝一口苦咖,“我怕万一。”
虽然沈流和云二已经被他毫不留情地赶出了白蛇,但按照他那两个哥哥的阴暗性格,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再说骆万程虽然嘴上应承了不会找他们的麻烦,但他一直很担心沈流和云二的能力,害怕他们投靠警方成为敌对势力。
这样一想的话……
骆迟千觉得向阳的处境说不定会变得不妙,但他却不像担心沈流和云二一样担心向阳,沈流和云二尚且有头脑躲过一些算计,但没有体力和战斗力去抗衡。向阳不一样,没那么容易被打垮,至于其他的,骆迟千会想办法亲自护着他。
在基地晃了一圈无事可做,骆迟千去找骆万程,恰巧遇上刚从骆万程房间出来的Mary,俩人对视一眼,无声地擦肩而过。
以往Mary都是跟骆鹏飞和骆彦搅在一起,现在突然出现在骆万程的地盘,这让骆迟千很疑惑,他一边在脑子里思考这里面的个中关系,一边敲门。
老于开的门,见到骆迟千后很亲切地喊他小少爷。
骆万程靠在沙发上抽烟,眼睛都不抬一下,“来做什么?”
骆迟千开门见山:“想问一下您是站在您两个儿子那一边还是准备袖手旁观?”
闻言,骆万程放下烟杆看向骆迟千,也仅是看了两眼便别开脑袋。
“该来的还是来了啊。”骆万程眯着眼睛笑,问骆迟千,“就这么没自信?为什么不问问我会不会站你那边?”
“不需要。”骆迟千答得干脆,在这种事情上他是不惧的,没有把柄可逮,不需要去护谁,所以不必低声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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