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宗光和血痕离开了天仁山,几下轻功,阿鲁便被他们带到一个秘境中的溶洞里。水滴滴哒哒的,它们来自悬垂的钟乳石。这是鬼火教曾经供弟子修炼的地方,想来不会有别的人知道。
“阿鲁,你想听我们的故事吗?”权宗光说。
“师尊愿意告诉我的话,我是想听的。”阿鲁说。
“我家有三姊妹,我和宗明,也就是真正的杳原君是双生子,我还有一个妹妹宗辉。宗辉是你母亲的母亲的母亲的母亲……数不清多少个母亲。”
“那她是我真正的祖宗,因为女人生的孩子一定是女人生的。你也算是我的祖宗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父母带着我们三姊妹逃难,我在中途和他们失散,从此之后再无团聚的机会。我被鬼火教大主教收养,因为她看出我天分极高。于是我在鬼火教成了血煞。到后来,师傅去世,我成了大主教。”
“所以当时死的人是杳原君?”
“我本来想求和,希望他放过鬼火教全员。但他固执己见,即使我亮明身份。他对我毫无兄弟之情,说我已入魔门,祸乱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他想要大义灭亲,然后将鬼火教全部抹除。但他的功力远不及我,我杀了他,并顶替杳原君的身份,然后以胜利者的身份保全鬼火教众人。”
血痕补充说:“当时解散鬼火教的时候,左护法和我,还有几个主教,基本都是同意的。因为他们不同意会被血煞和我诛杀。鬼火教的典籍早就在血煞放的一把火中灰飞烟灭,但不排除一下信徒把鬼火教的一些功夫传给了自己的子孙后人。因此,今日鬼火教徒,要么是冒充,要么是那些人的后代。”
“但那些人并没有高深的功法,传授下来的也只是只言片语。”权宗光说。
这时候,权宗光觉得自己经脉之中血气躁动,那些邪气全在上涌,他突然觉得颅顶十分疼痛。权宗光双手抱住头,他发髻散乱,一根木簪掉下,丝丝黑发垂落在胸前后背,发梢因为受邪气运动而颤动。
“血煞,我来给你护法,你先顺一下气。”血痕说。
“天仁山占了灵脉之力,那里的灵气可以帮助压制我体内的邪气。可如今,我自己冲破了当年下的封印,还离开了天仁山,有些不习惯。过会儿就好了。”
“你的功法比我高太多境界,受封印的代价比我更大。我和你差距太大了,不然的话,我可以用自己的气助你平衡。”
“没事,你带阿鲁出去找点野果子之类的吧。”
“师尊……”阿鲁说。
“我不算你的师尊,也没教你什么,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权宗光盘腿坐在石床上,闭目打坐。
“不敢。”阿鲁说。
“阿鲁的花印里面有你当时一半的内力,虽然传承过程中定有损耗,但阿鲁能在刑妃中毒的情况下作为鬼婴出生,他身上还有你的内力。只要……”血痕说。
“不,从他身上抽内力也许会让他受损害。”权宗光说。
“师尊,你的内力在我体内,我也运用不了,不如让我帮帮师尊……”阿鲁说。
“两全其美的方法是……”血痕没把话说完。
“不,我不能。你知道的,我和你在鬼火教那么多年,我们从来不会用那种方法。”权宗光说。
“事急从权,我先走了,阿鲁你留在这里帮师尊。我在外面看看结界,也找点东西。”血痕说完,转身走了。
阿鲁灵力不通,是有两层原因的,第一是他有当时权宗光一半的内力,第二是他在母亲死后才出生,前者压制了他本身的灵力天赋,后者影响了他的肉身。阿鲁不知道血痕语焉不详所指为何,但他希望自己能帮权宗光摆脱痛苦。
阿鲁覆上权宗光放在膝盖上的受,不知道什么力量驱使,现在的他比以往更渴望靠近权宗光。阿鲁的手心和权宗光的手背接触的瞬间,阿鲁觉得两个人身上的力量通过皮肤的接触迅速地骚动着。那种蠢蠢欲动,几乎像暴风雨的前夜。
权宗光睁开了眼睛,看着阿鲁眉心的芙蓉花印发出淡淡的黑紫色的光。权宗光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还有久违的力量的熟悉感。他不再敢看十七岁少年天真的脸,阿鲁从未变过,他和五年前初入天仁派时一样。权宗光喜欢的是阿鲁的目光,干净又纯粹。
权宗光跪坐着,倾身吻了阿鲁的嘴唇。阿鲁没有拒绝,看到权宗光那张放大的,漂亮的脸,他什么想法都没有了。阿鲁也像权宗光那样,闭上眼睛,感受权宗光的舌头扫过自己的上颚、牙齿,两只舌头彼此纠缠,就像两个人身上的气息,蔓延然后融合。
阿鲁没想到权宗光会变成这样的人,身子热烫,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欲望的渴求。阿鲁被权宗光压在石床上,他隔着自己的衣服依然感受到石板的冰凉,而权宗光的热气源源不断涌向他。
“阿鲁,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权宗光压在阿鲁身上,气息的交互流动让他轻松不少。
“大概知道。”阿鲁说。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阿鲁看着权宗光一件件为自己宽衣解带,他的身子热烫,可指尖却是冰凉的。玉一般的纤指划过阿鲁的锁骨、胸口的乳头。阿鲁以前常晒太阳,看上去有点黑,如今也养白了。只是权宗光比他更白,仿佛缺乏流动的血液。
权宗光低下头,轻轻啃咬阿鲁的乳尖,阿鲁感受到一种奇怪的酥麻,但隐隐也感受到了一种愉悦的心情。也许这就是鱼水之欢吧,大人们不会在孩子面前说的事。阿鲁没想到,权宗光也把手覆上自己的阴茎,上下搓弄。
那样的地方,被纤细的手指拨弄着,阿鲁只觉得男人的欲望直冲脑门,逼得自己几乎想要呻吟出声。阿鲁抱着权宗光的后辈,他感觉自己仿佛坐在竹筏随浪漂流,又像是坐马车飞冲下坡路。
权宗光一边伺候阿鲁的前端,一边用手指开拓后庭。那里很近,但似乎因为双方身体可以感受到共同的邪气,权宗光很容易塞了一根手指进去。然后是两根,三根,那里十分柔软,如同温柔梦乡。权宗光自己早就硬到流水,一心一意想到的是与身下人交合。
“阿鲁,我是喜欢你的。”权宗光说。
“我也喜欢师尊。”阿鲁说。
权宗光试着将自己的硬挺插入进去,他们力量交汇,他们融为一体。那一瞬间,阿鲁体内的力量随着权宗光抽插的动作大量流向他们原本存在的地方。阿鲁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仿佛飘在云端上。
权宗光吻着阿鲁的唇,吻着他的芙蓉花印。阿鲁喘着气,也在权宗光赤裸的身子上乱摸一通。阿鲁吻着权宗光的喉结,轻轻舔舐。这在权宗光眼里是一种明显的求欢。坚硬的物体在阿鲁柔软的体内抽插,每一次都擦过他敏感的区域,每一次都深入而坚决,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也黑了。血痕站在洞门之外,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但她感受到了巨大的邪气波动。她还要帮那两个人维持结界,以免过多的力量泄露。她已经把摘的果子吃完了,甚至烤了一只野鸡吃,旁边埋着鸡骨头和果核。
天黑了,山风吹着还有点冷,他们倒是热情似火,血痕心中感叹。
权宗光从阿鲁的身体内收回了当初给出去的内力中的大部分。现在的他气息血液运转良好,甚至觉得功力又上了一层境界。权宗光摸着阿鲁的脸,十分温柔,他说:“我带你去那边的温泉洗澡。”
阿鲁感受到权宗光用他的手指抠出自己后穴中的白浊液体,他依偎着对方的身体,心中还残留着激情的余温。权宗光说:“现在,你试试,用鬼气凝形攻击我。”
“师尊,我不会……”阿鲁说。
“先试试再说会不会。”
阿鲁试着凝气,他觉得自己的经脉仿佛全部打通,一片气流划着水波打向权宗光。权宗光摆手轻松化解,他说:“你修炼的气息和我方向一样,你身上的鬼气反而能帮助你本身的邪气流。”
“那我也成了鬼火教的弟子吗?”
“正气和邪气只是运转方向不同,本质上是一样的。正派人修了邪功会血气逆转而死。邪派之人也修不得正派的功夫。”
“所谓黑和白,只是一种相对的划分?”
“是的,更何况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血痕大大咧咧地直接走进来,看着裸体泡温泉的两个男人,说道:“你们在这里讨论什么黑白正邪,也不想着我还在外面吹冷风。”
“雪痕姑姑。”阿鲁惊讶,躲在权宗光身后。
“哎呀,你一个男孩子还怕我看。”血痕说。
“你有听到什么消息吗?”权宗光说。
“我今天易容到街上买东西,发现刘仕文居然只放了我的通缉令。他说我勾结鬼火教,杀害天仁派掌门杳原君后窜逃。”
“那阿鲁呢?”
“乱斗中死了一个弟子,仅此而已。”
“刘仕文知道他一定对付不了我,与其无法交差,还不如自己掌握最大的利益。他笃定我不会重出江湖。”
“现在天仁派已经是寒绯当家了,玉眉做副掌门。”
“不错,他们都是好孩子。我和阿鲁打算浪迹天涯,隐于山林。你有什么打算?”
“你们两个是结成邪侣了,我才不想在你们身边形单影只地晃悠。刘仕文全天下通缉我,那我就去最危险的地方。”
“你要回天仁派?”阿鲁说。
“我要去皇宫大内,刘仕文肯定想不到。”血痕说。
“皇宫?你要找谁?”权宗光说。
“单妃。我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也是可怜。”
“嗯,如果你遇到什么情况,一定想办法通知我,我会帮你。”
“我修养七天再说,刚恢复邪攻,身上还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