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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端着碗与妈妈说说笑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仿佛他这个人不存在一样，冷漠疏离。

他捂着滴血的鼻子，穿过热闹明亮的餐厅，回到漆黑狭小的房间，在黑暗中随意地撕了一张卫生纸塞进鼻孔里，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看着被雨水浇淋的窗户，听着餐厅里三人说说笑笑的声音，随手擦掉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

都怪他太笨了，不怪爸妈不喜欢他，他真的不怪他们。他心疼他们，怎么就生下了他这么个废物，幸好后面又生了从来不给他们丢脸的李浩宇。

他趴在桌上，眼泪掉落在桌子上汇聚起来，像露珠一样。他用食指将眼泪戳开，看它们再次聚集到一起，慢慢地笑了起来。

客厅里说笑的声音终于停止了，爸妈应该是回房间了，幽暗的房间里只能听到雨滴的声音，真好。他脱了衣服爬上床，将被子盖过头顶，在被子深处蜷缩起来，终于可以哭出声了。

那天半夜，他睡得迷迷瞪瞪的，被李浩宇猛地掀起被子惊醒了。

李浩宇的表情让他感到陌生和害怕。在那之前，李浩宇对他永远是依恋的，孺慕的，不管他怎么折腾他，讨厌他。可是那天他的表情是冷漠的，眼里甚至含着恨意。

李浩宇不顾他的挣扎将他压在身下，朝他的脸狠狠地扇了一耳光，被扇的那半边脸瞬间麻热肿胀，他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李浩宇。

李浩宇束缚住他的双手，脱了他的‌‎内‎‍裤‌‍‍‎，手指强硬地挤进他紧绷的‌‌‍‍‎后‍‌‎穴‌‍‎‎‌里，嘴里还在说着侮辱他的话：贱货，你是不是已经被男人‎‍‍‌操‍‎烂‍‌‍了。在学校里都能发骚，我看你是一点脸都不要！

他的‌‌‍‍‎后‍‌‎穴‌‍‎‎‌被李浩宇胡乱的搅动着，血液顺着他的手指滴在床上，李浩宇掏出手机对着他流血的‌‌‍‍‎后‍‌‎穴‌‍‎‎‌，和他红肿的脸连续拍了几张，语气冰冷地说了一句：以后听我的，不然就把这照片给爸妈看看，看看你是怎么发骚的，还要跟爸妈说你以前是怎么骚扰我的。

自顾自地说完威胁他的话语后，松开了对他的禁锢，毫不留情地走了。

他望着紧闭的房门，摸起‌‎内‎‍裤‌‍‍‎将身后凝固的血液擦掉，并把它扔进垃圾桶里。

他趴在床上捡起刚刚被李浩宇扔在地上的被子，缓缓地展开盖在身上，侧身闭上眼睛，在他的幻想里，一刀又一刀的捅李浩宇，看着鲜血像水花一样迸溅，他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可幻想终究是幻想，他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份魄力。

早上戴着口罩走进班里，与后排的乔瑜视线相撞，这次他主动移开了交织在一起的目光，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第一次认真的听课，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下课后，在乔瑜来找他的前一分钟离开教室，躲在厕所里直到快要上课才回去。

久而久之，乔瑜也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他的小弟也不再大嫂大嫂地追着他喊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逐渐疏远了，只是偶尔他回头看钟表时，会撞上那双满含情愫的眼睛。

对着这样的眼神，他心里再无一丝波动，他曾经给过乔瑜机会的。

只是李浩宇不这么认为，觉得他依旧在和乔瑜藕断丝连，不允许他谈恋爱，不允许他和别人说话，说他只要与乔瑜之间的距离近于一米就会给爸妈看他的照片。从那以后，就算是体育课，他也会站在离乔瑜最远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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