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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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惊羽追过去,看到玉鸿双手撑在阳台栏杆上,目光停留在空中的某个点。段惊羽说:“阿鸿,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知道,我以前是个烂人,但我……”
“别说了,惊羽,我当然相信你对我的爱。如果我真有不自信的地方,那也是对我自己,不是对你。”玉鸿说。
“不,你一定要听我说清楚。我知道我们的关系也许会遭到一些人非议,但我们的生活是过给自己看的,怎么能被别人的看法左右?”
“常总怎么说也是常常的亲妈,你也别那么对他。”
“我有常常,你是不是也想要一个孩子?我们可以……”
“不,不要。我自己都还很小,还是个学生。而且我对孩子没有什么兴趣,我看常常跟看弟弟一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
“风华正茂,更何况性别和年龄都不是问题。说起常总,他身边好像挺多人的。”
“那个保姆长得也一般,真不知道常夏看上他什么。”
“也许是做饭好吃。”
“他又不差那点钱找个更好看的厨子。”
“常总身边有很多人。他虽然风评不好,可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他不厉害怎么能差点把我给搞没了,真是多谢他手下留情了。”
“我们过去吧。”
段惊羽和常夏商量着常鬯的事。他以后会在两边轮流住一个月。常夏不想同意,但是他知道常鬯并不想整天和自己待在一起。比起儿子在身边,段惊羽其实更想和玉鸿过二人世界。一来二去,常鬯有时候会回到段家老宅和祖父母居住。
常夏的父母住在小镇上,故土难离,就算儿子发了财也不想搬家。常鬯也去过几次镇上的小家,过关了大少爷生活的他当然是住不习惯。常鬯跟段惊羽的父母接触更多,也对这对祖父母更为亲近。
常鬯倒不是真有多么讨厌常夏,只是青春期叛逆,最好和直系亲属保持距离,这样才能减少摩擦发生的可能性。一个月之后,常鬯回到了常夏这边,他们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和以前一样融洽。区别就是,常鬯会称钟永冬为钟叔叔,说话上更礼貌些。
钟永冬的生活很简单,在常夏醒来之前做早餐,和安安一起做家务,中午随便吃点东西,准备下午的晚餐。中间如果有休闲时间的话,他会看会儿电视或者玩一会儿单机手机游戏。
常鬯的日常就是起床上学、在学校无聊地等待放学、在外面玩一会儿回家或者直接回家、写作业、睡觉。常夏有时候会出差很久,有时候在外面谈生意很晚才回家。钟永冬会等待常夏,等待他回来的时刻。在常夏身边的生活是很轻松的,经济上很宽裕,雇主还是自己爱的人。
这一天,钟永冬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加了两个煎蛋。常夏今天和客户谈合作,不知道是真的在谈判还是在风月场所游玩,总之很晚也没有回来。钟永冬看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把面煮好,然后在餐桌上吃着。
十二点过两分的时候,常夏回来了。他说:“昨天是你的生日吧,我差点忘了,生日快乐。”
“谢谢。”钟永冬说。
“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而你平常又过得那么简朴,不爱穿不爱用的。”
“让我留在你身边,已经很好了。”
“这么喜欢伺候我?”
“喜欢啊。”
“那就赏你一直伺候我。”
“夏夏,你真好。”
“我有什么好的。”
“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
常夏听说段惊羽已经开始筹备玉鸿的十九岁生日宴,说什么都要风光体面。常夏想了想自己,他对钟永冬可没有段惊羽对玉鸿一半好。不过人各有命,有什么生活全在于自己的命数。那并不是能够轻易更改的东西。
这两天常鬯住在段惊羽的父母那边,正好不在家。钟永冬和常夏接吻,他闻到常夏身上好几种香水味,那些俗气而廉价的味道不是常夏会用的。钟永冬并不介意,继续加深那个吻,两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擦枪走火。
衣服扔了一地,钟永冬从一个小柜子的小隔间里面拿出了一支润滑剂,两个人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常夏从来不会掩饰自己,他会发出自然的呻吟,勾得钟永冬意乱情迷,就算身死在常夏的床上也是死而无憾。
激情一番之后,钟永冬抱着常夏到楼上洗澡,给他刷完牙,然后把他放到被子里。这时候,他下楼,发现时间已经是两点半了。把衣服分类放进脏衣篓,然后开始收拾客厅的残局。将沙发和茶几移动到原本的位置,地毯放到洗衣房搁着,拿了一张干净的地毯铺上。
又用喷雾剂、湿抹布、一次性干抹布收拾皮质沙发,把沙发上的靠枕坐垫拆出套子和芯子,该洗的需要洗一洗。等忙完了这一切,客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钟永冬才上楼刷牙、洗澡。最后,他抱着常夏沉沉睡去。
“我今天要去法国出差,预计十天,顺利的话,下周五下午我会回来。”常夏在早饭的时候说。
“吃完饭就要走了吗?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给你收拾东西。”钟永冬说。
“需要的东西自然有人帮我准备,也是事情匆忙,来不及告诉你。”
“法国是个好地方,你可以在那边多玩几天,玩得尽兴才好。”
“我哪里是去玩,工作上还有一堆事等着我亲自处理。”
“忙里偷闲才好,压力不要太大了,钱这种东西是赚不完的。”
“你平常都不出门玩一下吗?下次出差我也可以带你一起去。”
“我这个人没见过世面,也不爱出门。”
钟永冬开车送常夏到机场,看着“送客止步”的牌子,不知道常夏在里面又要经历多少路程才能登上飞机,心想他是不是走路很累,心中又有心疼之感。旅途中还需要转机,虽然有秘书、翻译等人随行,但长途跋涉一定是无聊而劳累的。
常夏到了法国,当晚就找了一个法国男模接风洗尘,那可真是驱赶了全身的疲劳。常夏本来就提前两天到来,第二天直接睡了个天昏地暗,第三天才开始看工作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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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这个文会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