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桃源支线系列正式完结。明天更新澄羡支线。
-----正文-----
【假设穷奇道温宁没有失控】
(此番外承接于主线之后,不属于任何一个支线,只是一个平行时空,单纯弥补一下正文里面忘羡的遗憾。)
温苑扯了扯温宁的衣角,哭哭啼啼道,他有一只圆溜溜的小皮球,方才玩耍的时候,滚到了羡哥哥的伏魔洞里。
温宁愣愣摸了摸他的头,蹲下身,问道:“所以呢?”
他眨巴着眼,嗫嚅着:“那里阴森森的......阿苑,有点害怕。”
温宁明白了,他想了想,温声道:“等,魏公子回来?”
温苑更难过了,他失落地垂下眼,撅了噘嘴道:“羡哥哥,不回来了。”
说的也是,魏无羡近来在乱葬岗的时间明显减少。要么一大早不见人影,天黑才回来。要么晚上干脆也不回来。
温家的修士对他唯命是从,自然不会去过问他的行径。只有温情偶尔会哼一声:“问他干嘛,他有人陪,好得很。”但眼里却是盈满笑意,似乎打心眼里为他开心。
温宁见阿苑耷拉着小脑袋愁眉苦脸,忽然鼓起了勇气,踌躇道:“我帮你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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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住的伏魔洞,平时旁人是不会进来的。
因为魏无羡总在洞里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譬如前些日子为金家小公子满月酒准备的那只避邪银铃,便是他三天三宿不休的杰作。温宁还记得金小公子一看到便喜笑颜开,抢过来攥在手里,死活不肯松开。
温宁听话的很,平时自觉离得远远的,如今头一回擅自踏入,走了几步,心中竟有几分发怵。
他上一回来这个洞,还是刚炼成凶尸不久,神志尚未清醒的时候,虽然如此,但他依稀记得,那时候伏魔洞里堆满了奇怪的材料与咒符,一处下脚地都没有。但这回走进去,却发现里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碎石泥屑都望不见。
面对这样干净整洁的伏魔洞,温宁徒然生出了一种偷溜进别人家做贼的心虚感,他试探地喊了几句:“魏公子?”
无人应答,他松了口气,心想,魏公子怎么会在呢,他今天一早不就出门了,而且特地关照不用给他留饭,他不回来吃。
可他旋即便生出了些惆怅:先前,魏无羡是很爱跟他出去的。无论是下山采购,还是到处闲逛,都会带着他。
温宁自从变成鬼将军以后,威力无穷,而且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每回拖着一车的货物,外加一个悠哉悠哉躺在车上的魏无羡,内心都无比满足。
为了他的魏公子做事,他心甘情愿。
他还没有死的时候,最大的愿望,不就是一直这样守着他吗?
可是现在,魏无羡不要他了。他常常一个人出去很久,每次回来都会带一大袋子东西,有时候是夷陵本地的新鲜果蔬,有时是几件冬衣的布料,连给阿苑的小玩具都有,阿苑近来最喜欢的花皮球,可不就是上回带的。
唉,温宁愁闷地想,魏公子,该不会是找到了一具新的走尸了吧。一具又能帮他扛东西,又能陪他说话逗乐的走尸。
虽说他现在看起来一天比一天起忙碌,一天比一天快乐.......可是,偶尔也想想我啊.......
温宁虽满腹心事,但还是极为认真地找了起来。终于在一张石床下面,摸到了那个软乎乎的小皮球,他吹了吹上面的灰,如释重负地笑了。正要离去,却徒然听到不远处,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正在往洞口走来,还伴随着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
“二哥哥,你放我下来。你不放我下来,我怎么脱衣服啊。”
“别闹。”
“我没闹,你才闹呢。快把抹额给我解开.......”
这个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的声音是魏无羡的,温宁认得。但比起平日里说话的语调,似乎多了几分软糯娇俏,温宁从没听过他用这样的口气同旁人说话,登时一阵惊慌,不由自主地往就近的石床底下一钻,躲了起来。
他又一怔,为什么要躲起来?这样,更像是个贼了。要是被发现了,魏公子岂不是会很尴尬?
可是.......刚刚那种场景,温宁觉得若不躲起来,他会更尴尬。
顺着床底的缝隙,温宁看到了一双一尘不染的雪白靴子,再往上,是一身华贵繁琐的白袍。来人是一位身量极高的白衣修士,与他清冷端方的面容极不相符的,是他肩上扛着一个人,正一扭一扭地挣扎着。
那人,便是他朝思暮想的魏无羡。只见他两颊潮红,双手被一条白色的长布绑着,唯有一双小腿在晃动不停,温宁心中一紧:“不好,魏公子,该不会被他挟持了吧。”
这时,他听魏无羡放声大喊道:“救命啊!有人在吗?谁来救救我!”
温宁双拳握紧,正在寻思着一会该如何出其不意地扼住那个人的喉咙,却听那人淡淡地说道:“喊什么。”
魏无羡道:“有人强奸。”
那人像是噎了一下,瞥过了头,羞恼道:“别瞎说!”
魏无羡气鼓鼓道:“不是强奸,你绑我干嘛。光天化日,朗朗干坤,大家可都看到了,可恶的含光君,你说,你想对我做什么?”
温宁方才就瞧那修士眼熟,魏无羡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了,那名叫含光君的修士,乃是鼎鼎有名的姑苏蓝忘机,先前,他与魏公子一起来过乱葬岗的。
那时候他看起来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怎么现在,他们两人.......会说出这种话来?
蓝忘机闷声道:“我们见过江姑娘了,我叔父也知道了,不算.......”他实在说不出那两个字来,顿了顿,片刻后又低声道:“而且,之前也.......”
魏无羡一本正经道:“那也不行,蓝湛,我腰好酸,腿也好酸,昨天被你压着欺负了那么久,你就不知道疼疼我?”
听他这么说,蓝忘机缓缓地把他放到一张石床上:“清修丸,在哪儿?”
魏无羡难耐地在床褥上磨蹭了一会,见蓝忘机真一本正经地要给他找清修丸,霎时怒从心起,猛地坐起来,用力一扯,将蓝忘机一并带到了床上。
“蓝湛,你这人真没情趣,怎么一点也不懂我意思,”魏无羡一翻身,顺势压到了他身上:“我说不要,你就当真不要吗!”
他在蓝忘机身上蹭来蹭去,胡作非为,蓝忘机喘气声越发剧烈,再也忍不住一把捉过他作乱的手脚,隐忍道:“究竟是要,还是......”
魏无羡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温宁没听清,只见蓝忘机骤然翻过身,将他反压在身下,捧住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魏无羡的嬉笑撒娇声,霎时湮没在热切缠绵的吻中。
原来,他们竟然是.......那种关系。
温宁全身的气都泄了,方才那股想为了魏无羡披荆斩棘的冲动,霎时化为乌有。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非常,非常难过。无端生出了一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可他哪里还能哭?
这具身体,早已经没有流泪的资格了。
胸膛里那颗心,也早已停止跳动,感觉不到痛了。
他自嘲地想,温琼林,你在发什么疯,就算没有蓝公子......也会有别人的。
话再说回来,哪怕他如今没死,也断然轮不到他。因为他只不过是中庸,且相貌平庸,修为也很低,哪里配得上魏无羡呢?
很早以前,温宁以为魏无羡会跟江澄在一起。初见那次,他只不过单独跟魏无羡说了几句话,江澄便追了过来,面色不善地打量着他,像是在说,离他远点。
又听说云梦双杰自小便是青梅竹马,恰好一个是乾元,一个是坤泽。温宁一度黯然地想,自己铁定没机会了。
谁知后来,江澄却和魏无羡在乱葬岗大吵了一架,甚至大打出手。过了那么久,温宁只要一想到江澄朝魏无羡挥鞭子的场景,就会心有余悸,恨不能把他从乱葬岗的山顶扔下去。
眼前那个蓝公子,应该会好好对他吧........
温宁忍不住又偷瞄了一眼,这一次,他一口气提在了嗓子眼,差点将头顶的石床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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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过于........不好意思了,就在他方才胡思乱想之际,魏无羡已被扒得干干净净,连鞋袜也除了,昏暗中,他一双白生生的脚被蓝忘机握在手里,蓝忘机在他脚心稍稍挠了几下,只听魏无羡蓦地溢出几声似哭似笑的惊叫,求饶道:“不行了,蓝湛你放开我吧,好痒啊......”
他头一回被如此捉弄,羞得脖子都泛着粉,挣扎着将脚缩了回去,小声道:“含光君,你别玩了......”
他又哆嗦着将胸脯凑到跟前:“不然你玩玩我这里,我这里也好玩.......唔,轻一点.......”
他胸前两枚乳头又大又红,像两颗沉甸甸的樱桃,不知是天生这样,还是被人咬成这样的。蓝忘机轻轻叼住一只,衔在口中用尖牙厮磨蹂躏着,不一会魏无羡又抽噎道:“别咬这么用力!我疼,真的疼......呜呜,舒服,另一只也要.......”
他虽说是在求饶,脸上的表情却享受得不行,更像是故意说给蓝忘机听的爱语。蓝忘机脸皮薄,好几次捂住他的嘴,让他轻些声叫唤。
魏无羡便道:“二哥哥,你真那么不想让我叫,就该把我的嘴好好堵住呀。”
蓝忘机微微一怔,迟疑道:“不用......”
他话还没说完,就难耐地闷哼一声,原来是魏无羡俯下身,含住了他那根硬梆梆的阳物。
蓝忘机挣扎着想让他吐出来:“魏婴,你不需要........”
魏无羡只在他端口重重吸了一下,蓝忘机霎时便不再动弹。魏无羡吐出半截,轻哼道:“你再敢乱动,我就把你这玩意一口咬掉。”
说罢,他笑嘻嘻地亲了亲那青筋贲张的器具,沿着周身的经脉轻柔地舔舐了一遍:“乖乖,你主人不想,那你想不想?”
听他这么说,蓝忘机的铃口蓦地渗出了几滴清液,又被魏无羡一滴不漏地舔掉:“嘿嘿,我就知道你喜欢.......”
他索性埋头做起了深吞,远远望去,只见他喉咙里凸着一根粗壮巨物的轮廓,每回都戳到食道才慢慢吐出来,想必吞得极深。
蓝忘机的手插在他的头发里,脸上的表情又像隐忍,又似是愉悦,一时难以形容,复杂至极。直到魏无羡喉咙中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呜咽声,才慌忙从他嘴里抽出去。
魏无羡吐掉了一口浓精,呛得眼泪直流。蓝忘机把他牢牢圈在怀中,安抚地拍着他的背脊,低声道:“下次别这样了.......”
魏无羡口齿不清道:“每回你都不许,可射得倒是一滴不漏........”蓝忘机颤了颤肩膀,愧疚道:“我的错。”
魏无羡张了张嘴,笑嘻嘻道:“哪里是你的错,我就喜欢吃你的那玩意,你们蓝家整天吃素,尝起来甜丝丝的。”他舌头上还有一丝残余的乳白粘液,蓝忘机看得目不转睛,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魏无羡鼓起腮帮子,小声撒娇道:“我这回,是不是比上次吞得还要深?我好好练练,下次会让你更舒服的.......”
蓝忘机吻住他的娇艳欲滴的唇,将剩余的淫词浪语堵在唇齿间。
转眼又是一阵衣料的摩挲声与爱抚声,过了一会,温宁听到蓝忘机低低地说了一句“可以了,”只见魏无羡眼两条纤细的长腿缠住蓝忘机的腰,哼道:“二哥哥,你能不能像上一回一样........”
蓝忘机将他莹白透粉的脸颊捏得泛红,低声问道:“哪一回?”
魏无羡嬉笑道:“就是我被你干到晕过去的那回.......”
蓝忘机深吸了一口气:“你确定?”他瞥了魏无羡一眼,隐晦道:“十分用力,你受不住。”
魏无羡撅起嘴,坚决无比:“我受得住。”他缓缓张开了腿,露出那个水光粼粼的洞口,眼角带媚:“不把我干得下不了床,明天,就别来找我了。”
很快,他的娇喘变成了惊呼:“轻点啊.......要磨破了.......啊,疼疼疼!”
“含光君,你放过我吧,我不行了,我都去了两次了,真的不行了,腰好酸,呜呜,你饶了我吧........”
蓝忘机沉声道:“我已说过,你受不住.......”他的手腕,脖颈处隐约透出几条青筋,阳物在穴口都打出了一圈白沫,可见“十分用力”并非虚词。
魏无羡被顶的魂飞魄散,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泪淌个不停,哽咽道:“太深了......太用力了......我真的受不住.......”
蓝忘机听他嗓子都喊的有些嘶哑,于心不忍,稍稍放慢了几分,不再直驱直上,而是打着转研磨着他敏感的那点处,偶尔用力地顶几下。魏无羡已经射过两次的前端依旧鼓鼓囊囊的,在他的顶弄下流出十分稀薄的清液,好像真的被干坏了一样。
可惜方才那几百下震碎灵魂的抽插,已令他食髓知味了,虽如狂风骤雨,但别有一番趣致。这么斯里慢条地戳弄,反而过于和风细雨,不得其乐。
魏无羡叹息道:“看来痛也有痛的好处。”
蓝忘机没听清,凑下头,柔声问道:“你说什么?”
魏无羡搂住他的脖子,软绵绵道:“二哥哥,你弄弄我嘛......像刚才那样那样.......”
蓝忘机在他雪白浑圆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魏无羡惊喘一声:“你干嘛打我!”蓝忘机带着笑意缓缓道:“不是,受不住?”
“我可以。”魏无羡张开双臂,一副不畏疾风暴雨的英勇姿态:“你要是不行了,就早说。”
听到他这么说,温宁不忍地闭上眼,心中为他默哀片刻。果然没多久,魏无羡凄惨的求饶声又响起了,只是这回蓝忘机并非再怜惜他,反而身体力行地证明他“还行”。
突然,魏无羡高昂地惨叫一声,与方才似真似假的呼痛声完全不一样,果然,蓝忘机也顿了顿,从喉咙口泄出一声闷哼,他刚刚来到了一处从未进入过的隐秘入口,猛地顶进去,霎时像进了一汪温泉,又湿又热,且有无数层层叠叠的软肉绞上来,夹得他头皮发麻,即刻便要支撑不住。
魏无羡的感觉比他还要敏感数十倍,那处隐秘的入口便是坤泽的生殖腔口,先前蓝忘机只稍稍擦过入口都会酸胀不已,更不用说这般粗暴地碾进去,魏无羡觉得自己像一只身体被彻底剖开的蚌,蓝忘机非但摘走了他的那颗珍珠,还要逼着他再结出一颗。他抽抽噎噎地推挤着那根入侵的巨物,试图将它挤出体内。
蓝忘机眉头紧蹙,缓慢地从他体内抽了出去,魏无羡稍稍松了口气,下一秒,他却再度抵在穴口,毫无防备地贯穿到最深处,破开那处腔口,抵住最最酸软的那块肉,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
魏无羡迸发一阵从未有过地凄惨哀鸣,一声盖过一声,听着似是痛苦至极,可怜至极,听得温宁戚戚然,恨不能从床底爬出去,将那罪魁祸首的含光君扔出洞口。
可过了一会,却又听得那呻吟中痛苦渐小,柔媚渐多,再一看,魏无羡被蓝忘机整个圈在怀里,上下两张嘴都被堵得严严实实,已恢复了自由的手脚如藤蔓般往他身上尽情缠绕着,
他眉头紧锁,面色酡红,眼泪像一汪清池淌个不停,仿佛在受天底下最为痛苦的煎熬,又似是在享受人间最美妙的极乐。恨不能就此跟他死在一块,来世再做一对交颈鸳鸯。
二人翻云覆雨,缠绵数十回合,终于,蓝忘机低吼一声,重重一口咬在他后颈处,结束了这场漫长的性事。
温宁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的魏公子,是彻底爱上了别人了。
从今往后,他再也没有一丝念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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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不知,二人方才情到深处,不知不觉完成了乾元与坤泽一生之中最为重要的契约。等那阵舒爽到极致的余韵渐渐褪去,魏无羡擦了擦额角的汗,呢喃道:“蓝湛,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蓝忘机舔了舔他手腕那一圈被磨得红通通的皮肤,低声道:“嗯。”
魏无羡哀怨道:“这下可糟了。我也是昏了头,坤泽一旦和乾元结契,终生都去不掉,居然让你进到那种地方.......”
蓝忘机顿了顿,有些生硬地问道:“你......不愿?”
魏无羡有气无力地踢了他一脚:“你现在倒知道问我愿不愿意了,方才怎么不说。”
蓝忘机愧疚地吻了吻他红肿的眼皮:“是我不好。”
魏无羡却不领情,哼了一声:“万一我将来移情别恋呢?”
蓝忘机的声音霎时变得有几分冰冷:“休想。”
魏无羡不顾浑身酸软,坐起身子,惊诧地瞥了他一眼,道:“含光君,你真的变了......以前你还会说‘你想找谁’,现在直接不让我找了.......”
蓝忘机又将他按了下去,眸色深沉地扫过他,一字一句道:“休想。”
他在魏无羡胸口太阳纹的烙印处轻轻咬了一口,如同审判一般宣誓道:“你是我的。”
魏无羡被他弄得有些发痒,嬉笑着躲掉。他依偎在蓝忘机怀里,脚踝搭在他小腿中间,过了一会,贴着蓝忘机耳侧,小声说道:“蓝湛,你叔父若是知道,我已经给你生了一个孩子,如今肚子里又揣了一个,他会怎么样?”
蓝忘机的呼吸蓦然粗重起来,他颤声道:“你.......”
魏无羡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哦?好像是忘了告诉你,嗯......我给你生了个儿子,就是当年玄武洞里怀上的。三岁了,叫阿飞。你要不要抽个空,去看看他?”
蓝忘机惊得浑身都僵了,过了好一会,才费力地挤出几个字:“你......当真?”
魏无羡微笑道:“真不真,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虽然他长得像我,却有一处特别像你,你若见到了绝不会认不出来。”
他不知道,他这么轻飘飘几句话,却在蓝忘机心头掀起了何等的风暴。蓝忘机沉思片刻,蓦然开口道:“江陵一役,你已经有了.......”
魏无羡想不到他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轻轻嗯了一声,睁开眼,打趣道:“那时候我揣着他,累都要累死了,你还天天板着个脸跟我所教,我见到你就头疼。蓝湛,这得怪你。”
蓝忘机此刻却已听不进去了,怔怔地凝望着他,嘴里轻轻念着“阿飞........” 目光一点一点变得炙热滚烫,过了片刻,竟像喝醉一般跌跌撞撞将他整个抱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大圈!
魏无羡彻底惊倒:“蓝湛,你!”
等到蓝忘机把他重新轻轻放下,他回忆起方才那个动作,不禁捧腹大笑:“天哪,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他只觉得生平遇到了最有趣的事,笑得眼泪都呛了出来,蓝忘机窘迫地捏了捏他的手指:“很好笑吗?”
魏无羡道:“太好笑了。蓝湛,你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蓝忘机不语,过了一会,他又道:“为何......还有........”
魏无羡抚了抚微微鼓胀的小腹:“说说而已咯。据说坤泽信期若是结契,十有八九会怀上.......要是这次不行,那肯定是你的问题。”
蓝忘机俯下身,在他柔软的肚皮上亲了一口,平静的语气掩盖不住扑面而来的欣喜:“明早,跟我回蓝家。”
经此一折腾,魏无羡有些困了,有气无力道:“回去挨你叔父的骂?”
蓝忘机道:“不骂你。”
魏无羡软绵绵地哼道:“那,骂你也不行,我心疼的。”
蓝忘机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贴着他的柔顺的长发,温声道:“睡吧。”
闻着自家乾元身上那股安宁静谧的檀香,魏无羡感到从未有过的舒坦自如,他枕在蓝忘机一条手臂上,眼皮已经睁不开了,发出几声微弱的呓语:“蓝湛,我好喜欢你啊.......”
蓝忘机也用极其细微,只供他一人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念了一句什么话。只见魏无羡唇角徐徐绽了一个笑,没过多久,他便撑不住这涓涓困乏,兀自坠入了沉静的睡意中。蓝忘机在他额心轻轻落下一吻,与他抵足而眠。
洞中一方春色正浓,无边好梦,且看这良辰美景,朝朝暮暮,岁岁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