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梧望着镜中双眼通红的自己——原来他渴望令学长时,是这副模样。他喘息着转头看向东云,拇指撇掉沾在唇上的口红印,低头去亲对方的脖子。
“把犬牙收起来,我可没法裹着围巾上舞台啊。”
樟梧耍赖地缠着他,“没关系的吧,不是有那种遮瑕的东西吗,反正嘴唇上的口红也都被我吃掉了。”
“这是两码事。”
美丽的学长穿着雪白色的西式戏服,像浪漫夏日的一个迷梦,温柔地将樟梧卷入其中。
樟梧如中了蛊惑一般,肢体先于头脑做出反应,在东云跟前半跪下来,俯身解开他的裤子,握住对方亢奋到湿润的性器,抬头对东云说道,“令学长,来一点餐前的开胃酒,可以吧。”
东云对上学弟调情的目光,轻轻喘息,微笑道,“好,奖励给你。”
明明是樟梧取悦他,却被东云说得像是无比珍贵的赏赐。
樟梧也的确当作馈赠的宝物,将东云那里含住,卖力地吞吐肉柱讨好他。体液的味道混杂着空气中淡淡的脂粉香,令樟梧一时意乱情迷,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耳旁嗡嗡作响。
东云喘着气,左手掌撑住梳妆台,右手伸向樟梧,抚摸他的耳后和颈部。仅仅是这样浅浅的肌肤之亲,樟梧的心就狂跳不歇,左手贴在东云手背上摩挲,贪恋这一刻独享的亲昵。
他胯下的阳物被贞操锁紧紧扣住,无法正常勃起。疼痛令他额头沁下汗珠,被调教过的身体却因为这番疼痛而酝酿出更强烈的欲念快感,腹肌绷紧,连大腿都隐隐抽搐生疼。
他强迫自己忽略自身的反应,全心全意侍奉嘴里的性器。因情欲而升温的口腔裹紧肉柱,舌头熟练地在沟壑间游走,舔舐龟头分泌的汁液,将每一处都照顾得无微不至。
从令学长口中泄露出他最喜欢的呻吟声,令樟梧体内的血为之沸腾,忍不住加快了吞吐的速度,想要使对方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技术中。
樟梧对东云的喜好已极为熟悉,知道他喜欢怎样的频率,怎样的力道,喜欢自己的舌头舔舐什么地方。他甚至觉得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令学长的欲求,有了自己,令学长不可能还会去找别人。
这时东云爱抚樟梧后颈的手加大了劲道,像是催促他含得更深,樟梧的喉管中异物感加倍强烈,然而他早已习惯这种近乎窒息的感觉,甚至胯下更兴奋了。
东云感觉到对方口腔温度升高,发红的眼角湿润,轻喘着调侃他,“下面锁住了也能有反应吗,樟梧,你真糟糕,变成这种受虐体质了。”
樟梧心道,是啊,都是被你调教成这副样子的。舔你那里,嗅到你的味道,我的脑子就化成黏糊糊的果酱一样无法思考,像只剩下原始本能的野兽,只知道围着你转。
东云抽插数下,射在了他嘴里,说道,“把舌头伸出来。”
樟梧保持跪姿,顺从地张嘴,给东云看自己沾满精液的舌头。
东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舌面上蘸了一下,含入口中吮了吮,“这么浓啊,真是憋了好久了。”
这画面看得樟梧气血翻腾,想要把头别开,可又根本移不开目光。
他站起身,烦恼地咂嘴,“令学长,别这样,我下面真的要爆炸了。”
“真的?”东云笑着转头看他,手指捏了捏他的脸,故意用逗小孩的可爱语气说道,“小樟梧好可怜哦。”
樟梧忍无可忍,一把抱住了东云,下巴搁在他肩上,手臂收紧。半晌才声音沙哑地说,“令学长身上没有其他男人的味道,我松了口气。”
“这也闻得出来?”
“当然,我不是你的狗吗。”樟梧现在说这话越来越顺口,已经完全失去应有的羞耻心了。
“好乖好乖。”东云安抚地拍他的背,说道,“刚给小狗喂了食,我自己肚子都咕咕叫了,下午还要上台,我们吃饭吧?”
“嗯。”樟梧去漱了口回来,坐在东云旁边,接过对方递来的饭盒,打开看,里面的菜色跟东云自己的一模一样,有章鱼小香肠,糖醋鸡块和豆腐。
樟梧问,“令学长昨天就准备和我共进午餐了吗?”
东云咬着筷子说道,“是啊。”
樟梧心里美滋滋,“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要是我今天中午有事怎么办。”
东云不假思索,轻松地说,“那就换一个人陪我吃饭喽。”
樟梧脸上笑容顿失,东云看在眼里扑哧一笑,“骗你的。不如说我倒想知道,对樟梧来说会有什么事比我更重要。”他从自己的饭盒里夹了一颗小巧的梅子,直接塞入樟梧口中,语气亲昵地说道,“看在我这么用心准备午饭的份上,远在天边也要给我飞回来啊。”
梅子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樟梧脑海中跳出来的第一个词是“间接接吻”。为东云口交都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却只因唇舌被对方的筷尖触碰到而心跳加速。
这就是单恋的心情吗。
东云轻轻叹了口气,一脸遗憾,“真是的,以前嘴上那么凶,现在开你一个玩笑都不行了。”
樟梧心说,还不是因为你招蜂引蝶的体质,勾勾手指头就有大把的人围上来献殷勤,这让我怎么笑得出啊。
吃完饭,樟梧很自觉地收拾碗筷,东云靠在旁边看他,冷不防说,“樟梧不是说要追我吗,可是,都不见你哄我高兴。”
樟梧转过头,望着东云“你最好现在就哄我”的眼神,一时语塞。以前和女生逢场作戏,不是没说过动人的花言巧语,可是那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当着令学长的面怎么说得出口。
他故意把饭盒弄出很大声响,语气干巴巴地说,“我不会哄人。”
东云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道,“但是你喜欢被我哄吧。”
樟梧内心越发抓狂:令学长明知自己喜欢他,还说这种暧昧不明的话语,他绝对是很享受自己被他牵动情绪的样子。
要是现实世界也能像A片里那样,把人狠狠办了就好了——可就算他们两人是A片主角,大概也只有自己被令学长狠狠欺负的份。
这时陆续有学生进来,樟梧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化妆师蜜雪来补妆的时候,东云很自然地指了指脖子那里的红印,“小雪,这里也帮我处理一下。”
“好的会长,刚才没注意到这里有印子呀。”
樟梧原本双手抱胸,背靠墙站在东云使用的化妆台旁边,这会听见二人交谈,做贼心虚地摸了摸耳朵,视线投向门外假装看热闹。
只听东云说道,“是啊,都是樟梧不好,说帮我按摩,结果差点脖子都被他捏断了。”
蜜雪抿嘴笑,“会长和松君关系真好啊。”
樟梧把头转过来,想要为自己辩解也无从说起。“是吻痕”三个字到了嘴边硬生生咽下,只能色厉内荏地瞪东云。东云回以一个狡黠的笑容。
看着对方刚才被自己吃掉口红的嘴唇又染上好看的色彩,脖子上的印记被妆粉完美覆盖,樟梧心痒难耐,却又莫名地有种满足的快感。
这种活跃在他人眼皮底下,隐秘不为人知的关系,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