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张开在空中轻扬，野草浅浅地戳在掌心或是穿过指缝，让人发痒。手指合拢，91号随手扯了一片小巢菜的叶子放在了嘴里。叶子经过牙齿研磨，酸涩发苦的草浆释放出来，通过唾液一下子蹿满了整个口腔。

91号嚼着叶子，把面前的书翻了一页，风吹过来，有狐蓟蹭上91号的脸，91号翻转身体，把书扣在了脸上，让晒得有些发烫的后背接触到了春天还带着一丝凉意植被，整个人放松地瘫在了草地上。

91号的小腿上有蚂蚁挥着触角爬过，草地上有好几只白色飞蛾在乱舞，时不时掠过91号的身体。

春天就是这样，细碎又温柔还让人发痒。91号想，果然，春天不是读书天，就是应该丢掉书本到到野外去。

91号闭着眼睛，嘴里还回味着草浆的味道，不自觉地把昨日早上7号喂进嘴里的香椿叶子和小巢菜叶子做了对比。然后发现大部分草类的味道是尖锐的，酸涩苦辛有一股冲劲；树木的味道则显得更加厚重，余味在舌根停留的时间更长。但或多或少都带着一股植物的腥味，就像动物的血液也带着一股腥味一样。

但奇妙的是那些带着甜味的植物，比如今早91号吃到的榆钱，微涩带甜有特殊醇味，像7号。

.

晒够了太阳，91号懒洋洋地收了书，站起身跳了跳，抖落身上的草屑和小昆虫，进到了木屋内。

今早7号咬着91号的嘴皮亲昵了一会儿之后就消失在了树林里，整个上午都不见影踪。

此刻木屋里就91号一个人。喝完水，91号拿起了沾了油的抹布，给7号新雕出来的老虎上油，上完之后洗了手，又拿了剪刀修了修植物的叶子。

91号蹲了一会儿脚有些发麻，索性坐在了地上，拿着剪刀有一搭没一搭地修理着。屋里有些凉，91号进了卧室抓了件外套穿上，继续坐在地上自娱自乐。穿堂风一阵阵地吹过，偶尔有几声鸟叫，91号眼睛开始变得沉重，手里的剪刀“啪嗒”一声从手里滑脱掉在了地上。

迷糊中91号像是看到了站在窗户边上拿着曲奇饼干的7号，正当91号向前快要从7号手里夺食的时候，门边传来脚步声，一下子把91号的饼干打了个稀巴烂。

91号从迷蒙中清醒过来，偏着头看着门口的7号。

7号用脏兮兮的手脱掉了脏兮兮的衣服，把背篓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些粉红色的野草莓和一些迎春花的枝条。

7号去了浴室洗脸，91号站起身，走到桌边，捡了颗草莓扔进嘴里，把91号酸得皱了眉眯了眼。91号拿起了一根迎春花枝条，想着7号砍这些枝条是要用来干嘛。

前天晚上7号说要教91号做风筝，91号想可能是用来做风筝支架的，但仔细一想也不对，支架一般都是硬长的竹签。91号想着想着，把手里的枝条环成了个圈。

7号从背后贴上来，顺手塞了颗杏仁在91号嘴里，把绕成圈的枝条拿了过去，接着又拿了几根枝条，两三下，缠出了一项花环，然后戴在了91号的头上。

91号不悦地把花环扯了下来扔到一旁，坐上了桌子，扯着7号脖子上的链子把人拉到了自己跟前：“想干什么？”

7号握住了91号扯着链子的手，仰着头看着91号的眼睛，无辜且虔诚，老老实实回答说：“你”

7号是个坦诚的人：“想用迎春花的枝条绑着你，让花开在你身上，然后操进去”。

7号继续说：“去年你问我什么时候去找你的时候我就想了，想把你绑得无法动弹，仍由你挣扎但还是只能困在我的驻营地里”

7号说完，盯着91号的眼睛，余光里，91号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7号把握着对方的手放开，脱光了对方身上碍事的衣服，抓了两根枝条合在了一起，一把擒住了91号的手，背在了身后，用枝条缠了上去。

7号使了力气，勒得91号有些疼，于是91号咬上了7号的耳朵说：“不挣扎你还绑这么紧？”

7号笑了笑，把结打死，接着扯了另外一根枝条缠上了91号的胸膛：“那你挣扎吧”。

.

迎春花枝条细长，几根一起缠绕成一股，韧性十足，7号把91号上半身捆了个紧，然后打横把枝条簇拥着的91号抱了起来，走向了卧室。

.

房间一面是窗，底部的一角有爬山虎盘踞，像是一个绿色的画框，外面俯瞰下去就是山崖底，春意盎然的密林。

而房间里，91号赤裸的躺在床上，手被缚在身后，压在腰下，抬高了小腹，正好让性器挺立，而胸口被枝条勒的泛红，枝蔓之间乳粒隐约可见。

7号俯身上前，一边用手揉搓着91号的性器，一边伸出舌头拨开叶片，舔上了乳尖。

7号冰凉湿滑的舌尖一触到乳尖，91号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发出难耐的呜咽，刚好把胸口送得更前，让7号更加方便品尝。

7号用牙齿刮擦着乳粒，时而吮吸时而撕咬，很快91号的胸前就变成了红艳艳的一粒，开在绿色的叶片之中。

放过已经发肿变红的‎‍‍‌乳‍‎‌‌‎头‍‍‎‌之后，7号咬下了一朵可爱的明‍‎黄‍‎‌‎色‎‌‍的迎春花，在嘴里嚼碎之后，吻上了91号，把苦涩发酸的汁液渡到了91号的嘴里，并且用舌头把花瓣抵到了对方的舌根，像是要91号仔细品尝。

91号的性器被7号玩弄得完全挺立了起来，前端渗出点点黏液，口腔被占据着，想呻吟却又不怎么能发出声音，嘴巴一直张着，口水分泌出来，挤到嘴角，流了一些出来。

7号的手掌有些粗糙，浅浅的伤痕嵌在薄茧里，握住91号的性器搓揉着，让91号刺激得抓狂。

91号的手反着背在后面有些难受，枝条勒得皮肤发红，下面性器想射却又被人堵住，91号又痛又爽，眼睛在‍‎‍情‍‎‍‌欲‌‍‍‎中发红，不自觉地蓄满了泪水。

7号握着91号肿胀的性器堵住尿道口，另一只手抬起了91号的腿，把‍‎‍‎后‌‍‎‍穴‌‌暴露出来，用性器抵上上，直接一寸一寸地插了进去。

被强行插入的痛感使91号‍‎‌‎射‌‍‌‎‍精‍‌‍‌‎的欲望平息不少，但随后，随着7号的动作，另一种快感渐渐被催生出来。

两人结合处被渐渐分泌出的黏液弄得湿滑，而7号也终于放开了握着性器的手，让91号‎‌‍‌‎射‌‎‍‎了‍‍出来。

7号把射出来的‍‌‎精‎‍液‍‎‍‎‌当成了润滑，双手抬高了91号的臀部，开始尽兴出入。

结合处传来越来越密集的水声，交合地啪啪作响，不留给前端‍‎‌‌高‎‌‍‌‎潮‍‍‎的91号缓冲的时间，7号对着91号‍‎‍‎后‌‍‎‍穴‌‌的敏感点开始了冲刺。

91号被顶的嗓子里的单音节都破碎了，‍‎‍‎后‌‍‎‍穴‌‌不住地收缩着想要被进入得更深，敏感点被戳得更重，但‍‎‌‌高‎‌‍‌‎潮‍‍‎过后的‍‎‍‎后‌‍‎‍穴‌‌又使不上力气，只是软软地绞吸着7号的性器。

过了一会儿7号抵在穴内深处‎‌‍‌‎射‌‎‍‎了‍‍出来，但一会儿吻着91号的小腹，一会儿舔着颈脖，7号很快又硬了起来，重新开始在滑腻的穴内出入。

91号眯着的眼睛泛着泪光有些发红，身上也被吮吸撕咬的斑驳，几番‍‎‌‌高‎‌‍‌‎潮‍‍‎过后，身体变得滚烫绯红，诱人的模样被束缚在绿色的枝条之中，让7号越发凶狠地撞击着91号的臀尖。

91号软软地叫着，说手疼，7号不理会，用力的再次把91号操到‍‎‌‌高‎‌‍‌‎潮‍‍‎之后，才退出体内，把91号翻了个身，但是依旧没有解开束缚。

.

91号身上的枝条和91号一样可怜，随着7号的动作，叶片和花朵脱离的七零八落，它们铺散在床上，又被91号汗湿的肌肤重新沾上，倒真像是有迎春花开在了91号身上。

.

天窗大打开着，方块状的光斑被时间拉斜，打在了这两具赤裸的纠缠不清的躯体上。两人一直做到阳光从金黄变成橘黄，从清透变得浓稠，明‍‎黄‍‎‌‎色‎‌‍的小花瓣从娇艳到被蹂躏到发黄变焉。

.

看得见风景的房间，房外好春光，房内也好春光。

春天中最黄金的日子被两人捉住，然后作为礼物送给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