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为一个处在生命威胁中的人,竟然会觉得威胁着自己的人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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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于秋丽家回来后几天,张宗终又变得忙碌起来,白天一整天都不会出现在家里。佟漱问了句李海鹏何果果的情况,得知他俩在老丈人那边平安无事后,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那些子弹全被佟漱锁进了抽屉最里面的小铁匣中。这是小时候母亲买给他的糖果糖盒,佟漱一直很喜欢。但即便保存得很好也旧了,漆面裂开,露出暗红色的锈迹。他完全没找到和张宗终说话的机会,白天无人时,佟漱会打开那个铁匣数一数,十一枚子弹,几乎装满了匣子,沉甸甸的。
当佟漱审视这些子弹时,就好像也在审视自己、亦或张宗终。他想到那双恹恹的眼睛,就会克制不住地心里慌乱。佟漱分不清这到底是恐惧盛极之下的自我保护机制,吊桥效应引发出的莫名其妙的心悸,还是同病相照的可怜?自己身为一个处在生命威胁中的人,竟然会觉得威胁着自己的人很可怜。
“我一定也被逼疯了……”佟漱喃喃自语,把铁匣收回抽屉。他起身出到屋外,张宗终住着的书房房门关上,但往下一压就知道没有落锁。佟漱基本没有挣扎就走进了屋内,大致一扫、里面几乎没有张宗终自己的东西。行李箱摆在墙角不碍事的地方,书桌上放着素描册,旁边还有本父亲收藏的《中国方术正考》,是从书架上抽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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