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有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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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塔(一)
微腥的海风吹起肯特额前的碎发,他用带着水珠的手将额头上垂下的碎发向后拢了一把,抬头看向海岸边的红色高塔。高塔三层的监视台上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海风中衣袂翻飞。
肯特是一个年轻渔夫,他生活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渔村中,村子的村民以捕鱼为生,愚昧封闭,有严格的宗教信仰。白廷是村子进行宗教活动的场所,白廷祭司为整个村子最高权力统治者。渔村规模不算小,但白廷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只有白廷的祭司和神官可以识字阅读书籍等,普通村民们没有接受教育的资格。村民之间不得进行多余的交流。村民成年后由白廷主持成婚,婚后孕育子嗣需要到红塔一层的“洁净室”中在神官的指导与监视下进行,避免邪恶的欲念侵染神志。白天男人们外出打渔,打渔要在固定海域,每片海域会有白廷的人进行监视,避免人们出现必要交流之外的交往行为,违背白廷的人会被关到红塔的禁闭室里受罚。简而言之,白廷用高压手段和所谓的宗教理念将整个渔村变得压抑又封闭。
肯特以前并不是这里的人,他十岁生日那年父母为他在游轮上举办宴会,但突逢海难,他的父母意外身亡,他在昏迷中被海水送到了这个岛上并被一对老渔民夫妇收养。他们一直没有子嗣,发现了肯特后便祈求白廷祭司将肯特赐给他们做孩子。九年过去,肯特成为了渔村中最优秀的年轻渔夫,他高大健壮、稳重寡言。他幼时的记忆告诉他这个村子里的人不该这样生活,但白廷势力独大,曾经反抗过的人们被抓住拷打,关进红塔中的禁闭室接受“神罚”,等放出来时大多神志不清状若疯癫,但更多的是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红塔之中。红塔一层是白廷礼堂和洁净室,二层是神官住所,三层是监视台,用来监视打渔的海域,四五层皆是禁闭室,顶层则是这个村子“神的代言人”——祭司的住所。常年的高压政策之下,红塔成了村民们最为畏惧的存在。
但是今天,肯特打渔时从红塔的监视台上感受到了截然不同的目光。不同于以往阴沉、充满监视意味的目光,而是存在感极强,犹如实质般让人感到似乎在被触摸的目光。肯特回头望向红塔的监视台,这一小片海域由某个神官负责,但今天他似乎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头金发,面庞俊美的白袍青年。肯特知道他,他是白廷的“血液”之首——卡洛斯。白廷每二十年会从村民的新生儿中选十个孩子成为白廷神官的新鲜血液,其中最优秀的孩子会成为新的祭司。卡洛斯今年十八岁,是这一批“血液”中最为优秀的存在,容貌俊美身材纤细,浅金色头发和白皙的皮肤总是让他在一众神官中最为显眼,待人温和有礼,充满亲和力,是下一任祭司的首选继任者。而这位优秀的“小神官”正赤足站在灰白色大理石制的监视台上,眯起眼睛观察着肯特。
肯特身高一米九,身形健壮但不显得笨拙,挂着水珠的浅棕色皮肤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卡洛斯不禁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黑色的湿漉漉的头发被向后拢去,在阳光下因为水渍而反光的饱满健硕的胸肌,每一次挥动鱼叉时都充满了一股野蛮的力量感,胸口上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细长伤疤随着动作被拉扯成性感的形状。卡洛斯看得有些痴了,等回过神来才留意到白袍被下身的性器高高顶起,洁白光滑的布料被那性器顶端冒出的体液微微濡湿,他眯起眼睛像豹子在黑暗中盯紧猎物那样死死盯着肯特。肯特似有所觉,抬头看时只看到海风中那俊美如神明一般的少年对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肯特看不真切,只觉得监视台上那个白袍少年似乎笑了一下,虽然略有疑惑却也知道如此无礼地直视白廷人员会惹麻烦,便扭头继续专心捕鱼。卡洛斯微微伏身在监视台那灰白色的、大理石制的栏杆上,高高顶起白袍的性器随着那具充满力量与肉欲感的躯体的每一个动作微微颤抖地在大理石栏杆上磨蹭着,他没有伸手抚慰,只是用目光追随着肯特直到他结束打渔离开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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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去,村子里的村民每周日都要前往白廷礼堂拜白廷并接受“神明的祝福”,也就是由神官用“纯净之水”轻洒几滴在每位前来跪拜的村民的额头。卡洛斯先前能够登上监视台监视渔民是因为原先的神官身体不适让他暂时接替,但自那日后卡洛斯再也没机会见到那个年轻健壮的渔夫。他反倒越发有些念念不忘,甚至连续几晚梦里都是被那具充满力量的身躯压制住狠狠操弄到满面潮红、双眼翻白的香艳场景。
卡洛斯并非是与新生儿们一起入选的“血液”,他五岁那年父母身亡,恰逢一位“血液”因病死去,变成孤儿的他被一位神官看中带回了白廷成为补缺的“血液”。他不像其他自小被圈养的神官那般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又因为过于聪慧乖巧,年纪轻轻便由最具权威的神官引领,常常接触祭司。他知道那看似神圣高高在上的祭司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变态,知道他在红塔的顶层豢养着许多从其他地方买来的男宠女宠,甚至还有那些曾经消失的部分村民,知道这个村子不过是这些神棍用来享受权力与私欲的畜棚。他清楚地知道这些,但他并不在乎。卡洛斯看似待人温和,实则冷漠至极,父母的惨死、白廷内外生活的参差,祭司那阴冷又不掩贪欲的目光……慧极必伤,他的聪慧使他早早学会了用面具保护自己,但同样也蚀烂了他的心境。但那日看到肯特,只一眼卡洛斯便无法忘怀了,最初只是因为身材长相完美契合卡洛斯的审美,但观察了好一会后卡洛斯敏锐地察觉到他本不应该属于这里,即使打扮举止与村民无异但那种违和感依旧存在,这样的违和反倒引得卡洛斯更心痒难耐。
于是卡洛斯贿赂了这周日本该为村民们“赐福”的神官由自己代替,他一身白袍,柔顺的金发垂在颈侧,站在跪着的一众村民面前只一眼便锁定了人群中的肯特。肯特今日穿了一件料子粗糙的亚麻衫,廉价劣质的料子薄透又有些紧绷,健硕鼓胀的胸肌将本就薄的衣衫撑得满满当当。又因为是跪着,双膝着地微微分开,双手乖顺地搭在腿上,微微低头,黑发垂下遮了些许深邃的眉眼倒显得他像一只沉默乖顺的大狗。卡洛斯飞快地打量他,最终目光落在了裤裆间那不容小觑的一坨鼓胀上,脑子里突然起了个顽劣的念头。
肯特自从那日捕鱼时察觉到卡洛斯的视线后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他以及与他相关的消息,但他总觉得村民们交口称赞的“小神官”似乎并不像表面那样温和亲切,那日红塔上如野兽狩猎般地目光让肯特下意识地警惕这个漂亮的青年。而现在……肯特又从祭祀台上感受到了同样的目光,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背脊。随着一声接一声的祝福吟诵,肯特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白皙、纤巧的脚。白袍是上乘的料子,光滑柔软、垂感很不错,长度恰恰到脚背,只露出那双漂亮的脚和两排可爱的脚趾来。不知怎地,肯特突然觉得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神的子民会得到他最宽宏的庇佑,请他最虔诚的子民接受祝福。”头顶的声音清润温和,能恰到好处地安抚人心。肯特抬起头去看,却先被那头金发晃了下眼睛。卡洛斯俯视着他,俊美的面孔在阳光下似乎散发着柔和的光,紫罗兰色的眼睛里带着点温和的笑意,就好像是真正的神站在了肯特面前。卡洛斯抬起手用指尖蘸了些清水,但却并不像对待其他村民那般洒一洒便结束,而是用沾了水微凉的指尖轻抚上肯特的额头。肯特亚麻衫下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胸脯起伏的频率也乱了,他有些迷茫地、像一只第一次接近漂亮雌性的雄兽那般定定地看着卡洛斯因念祝词而开合嘴唇,卡洛斯突然像说得口干了一般伸舌快速舔了下嘴唇,粉色的舌尖扫过两片饱满柔软的唇,一层薄薄的唾液便附在唇上,晶亮得晃人。卡洛斯觑着肯特的神情,笑意中的那丝卑劣不断放大。
“神明护佑爱他的孩子,而他的孩子也要为神明奉上虔诚的爱。”卡洛斯一边缓缓念着祝词,沾水的指尖像羽毛一般轻抚过肯特的眉眼,濡湿的指尖在浅棕色的皮肤上带起一道亮亮的、蜿蜒的水渍。肯特像是觉得痒微微皱了皱眉,卡洛斯则趁着大家都在闭眼祈祷,抬起白袍下赤裸的、纤瘦的脚轻踩到肯特两腿之间的鼓包上。肯特跪着的身躯猛然一抖,像是被惊到的野兽一般紧盯着卡洛斯的眼睛,卡洛斯终于被他那副茫然又戒备的神情逗笑,覆手捂上他的眼睛,“神亦爱惜他的子民,神亦会帮助他的子民”卡洛斯继续轻声念着冗长的祝词,同时用脚掌轻轻地来回磨蹭着肯特裤裆里那根尚未勃起便已尺寸惊人的性器。他能明显地感觉到那根东西在慢慢兴奋起来,“肯特”卡洛斯轻声念着,“请接受神明无私慷慨的祝福。”肯特放在膝上的双手有些难耐地抓紧了裤子,他被那只微凉的手遮住了眼睛,黑暗中下身的感觉被无限放大。那只漂亮的、像上好白绸的脚在他的性器上隔着裤子来回磨蹭,裤子的料子很粗糙,来回蹭着摩擦着性器让肯特微微有些吃痛,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刺激感。他能感受到卡洛斯的脚趾微曲,一下一下剐蹭着性器顶端,肯特难耐地闷哼出声,身体愈发紧绷,卡洛斯自上而下能看到那两块健硕的胸肌起伏加快,他愉悦地勾起嘴角,脚掌加快速度来回摩擦那根已经勃起的性器。裤子被尺寸惊人的柱体顶了起来,前端甚至已经微微濡湿,肯特感受到愉悦的同时也觉得有些难堪。这可是在白廷的礼堂,眼前这个用脚帮他撸的还是白廷的神职人员,肯特刚想伸手握住那只作乱的脚将它拿走,谁知那只脚突然曲起脚趾带着些力道猛地剐蹭了几下卵蛋,肯特身躯兀地一震,酥麻感混着说不清的欢愉从下身攀附上来,他竟然下意识地握住那只脚不自觉地挺了一下腰。刚这么做完肯特便一下子僵住了,而同时眼睛上覆着的那只手也拿开了,他看到了卡洛斯那张漂亮的脸,面颊微红,嘴角噙笑,紫罗兰色的眼睛里竟也盛了些欢愉在其中,宽大的赐福白袍下并看不出什么,但他微微躬身,耳语似的在肯特耳边道,“该下一位村民了,肯特先生可以先放手吗?”肯特愣了下忙松开手,又听到他噙着笑的低语,“肯特先生喜欢我的祝福吗?”肯特面色微红但已从情欲中清醒,听了这话眉毛浅浅地皱起来,用探究的目光在这个看上去温和有礼的小神官脸上盯了许久,终于出声道,“感谢您的祝福。”
卡洛斯略一欠身便迈步离开。但肯特裤裆里的性器仍然勃着,他便没有动继续看上去虔诚地跪着。肯特垂眸看向带茧的手掌,脑子里一时间有些混乱不知该从哪里梳理情绪,但刚才握了一下脚踝的触感仍停留在掌心,脚腕瘦仃仃的,皮肤却很细腻。肯特握了握拳,抬手抵住有些发烫的面颊,少见地心烦意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