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凭借多年默契，我两对昨晚发生的事闭口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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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好戏 06

第二天早上，凭借多年默契，我两对昨晚发生的事闭口不谈。我装作不知道他包里藏了什么，而夏彦也继续陪我玩“大金主和小情人”的游戏。把学校的事情都处理完后，两人就一起回家了。

说起来，因为两家就在隔壁，有时候过年来不及回老家时，便会一起过年。今年疫情有点严重，估计两家又要在一起跨年了。想到这里，我收回敲门的手看向夏彦问：“你说，如果跨年的时候宣布我两在一起了，是惊喜多一点，还是惊吓多一点？”

“你是打算在除夕前给我表白吗？”谈这事，方才还睡眼朦胧的人兴奋起来。

“... ...我还没想好日子。”

“那你到时候怎么说？说我是你预备役男友？”面前的人肉眼可见地变的失落。

唉，头疼。我边揉着太阳穴边拿钥匙开门。下一秒门被推开，我和里面的人同时吓了一跳，尖叫出声。夏彦看清人后，扶着我的肩，一边安抚我，一边朝对方微微点头，模样乖巧极了：“阿姨好。”

“你两回来了啊？走走，进屋里休息会。”本来沉着脸的人一秒变得和善可亲，拉着夏彦往客厅走，剩我一人和几箱行李在门口吹冷风。

所以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不过算夏彦有良心，提了句行李还没拿，便过来帮我把两人的行李都放好。趁我妈去拿水果零食的空闲，他偷偷勾着我的手，道：“感觉你有点累，要不要去休息一会？”

“没事，我就是有点心累。”

说完见我妈来了，两人也不知心虚什么，不约而同地松手坐远了些。为了掩饰异常，我伸手拿了个苹果塞给夏彦道：“帮我削个皮。”

“你自己动手啊，哪有主人使唤客人的？”

“... ...”当金主这半个多月，我习惯被夏彦照顾了，条件反射这么做后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妥。见我要拿回苹果，我妈再次开口道：“你这孩子，果盘里还有那么多苹果，你还要去拿夏彦的，他手里——”

“他手里的是要香些。”我抢答道，随即收获亲妈白眼一枚。

“等一下，我给你把皮削了。”

闻言我拍了拍夏彦的肩，感激道：“你是个好人。”

一旁的人挑挑眉，边削皮边调侃：“我可不要好人卡。”说完还抬眼看了我一眼。意会到他意思，我想了片刻，抬起双手在头顶比了个大的爱心：“那我给你表演个比心，爱你。”

本是玩笑，但夏彦却偏过头咳了几声，看见他那红的很有过程的耳根，我也后知后觉有些害羞。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嚯，你两谈上了？”不愧是我妈，一针见血。

“这您信吗？”我试探道，不知她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信啊，”她指着夏彦切好的苹果冷笑，“我养你这么大，还没见过你吃苹果要削皮切瓣。”的确，我以前都是洗干净后直接啃。

看着苹果我忽然想起昨年翻车那次，也是因为苹果——我没有把自己吃不完的半个苹果塞夏彦嘴里。

哪怕我两坐的比现在还近，哪怕我两十指相扣晃来晃去，哪怕我两差些表演亲亲抱抱举高高，但因为没吃完的半个苹果，我妈认定我和夏彦是在骗她，在逢场作戏。

我狡辩说谁会吃别人剩下的东西。

几秒后我爸举起了手。

... ...

我说夏彦有洁癖，他不会吃。

我妈反驳说，刚刚夏彦明明要接过去，被我拒绝了。

我不屑道那又能证明什么。

当时我妈那番发言我还记忆犹新，她说：“既然夏彦不反感，你却不肯给，说明你怕他嫌弃。你两要是真谈恋爱了，你不会这么拘谨。爱你的人是不会嫌弃你，更不会让你怕自己被嫌弃。不过... ...”

后面她没再说了，只是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嫌弃地啧了声。

现在想来我妈后半句话应该是，不过夏彦是喜欢我的，可惜我没察觉，所以才被她嫌弃了。

没想到两次都是因为苹果被我妈识破，我笑着靠在沙发上，看着夏彦道：“我两怕不是亚当夏娃转世。”夏彦很快明白我的意思，眯着眼往我嘴里塞了一块苹果，说：“那我现在是转正了？”

“不，你还是预备役。”说完我张嘴迎接下一瓣苹果，谁知夏彦半路刹住换了方向，往他自己嘴里送去。“哦，这样啊。”

这人的脸咋说变就变呢？

“你是不是忘了我两现在还是那什么关系？”我出声提醒。

“记得，但隔壁老夏家的孩子这个身份用不了了，你只能在小情人和男朋友里二选一。”他淡淡道。

“男朋友前面不是还有预备役三个字吗？”

“可现在不一样了，”说着夏彦坐直了身子，字正腔圆道，“现在我是钮钴禄氏夏彦，眼里容不得预备役那三个字。”

悔啊，前几天不应该让他陪我一起看甄嬛传的。

不忍心看面前的人失落，我凑近小声道：“时间快到了... ...所以你再等等好不好？”

然而，我千算万算，漏算了同学聚会——聚会的时间和我告白撞上了。听到消息后我面如死灰地盯着日历，听过取经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但没听过告白还要经历一波三折的啊！我是告白还是取经呢？

于是同学聚会当晚，我，借酒消愁，喝趴了三个男生，最后还是其他人求着夏彦，我才被带走的。

说起来，在喝酒上，我和夏彦是两个极端。他一杯就倒，而我千杯不醉。所以现在我除了有点晕，意识却很清醒，甚至能立马做一套法语练习不带喘。当然，上次喝断片是特殊情况。

“今天你好像不太高兴？发生什么了，能和我说说吗？”夏彦扶着我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夏天这里定是个凉快的地方，但现在只觉得有无数刀子往脸上摔。不过多亏了这风让我清醒许多，把下意识想说的话全咽了下去。

“没什么大事，”我玩着他的手指道，“就是我在闹别扭罢了。”

“因为什么事呢？告诉我吧，说不定我有办法帮你。”他揉了揉我的头说。

“真的么？”我抬头与他对视问。

“真的。”

“那我想和你牵手。”

才说完夏彦便与我十指相扣。

“想和你紧紧抱在一起。”

他揽着我的肩将我带入怀里，能听到从胸腔传来的的心跳声，令人安心。

“还想要吻你。”

话音落下，夏彦深呼吸吐出一圈淡淡的白雾，因为逆着光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加快的心跳和呼吸是骗不了人的。没多久，他俯身靠过来，落下一个缱绻的吻在我的嘴角。几秒后他支起身，揉着耳朵不好意思问道：“还有吗？”

而我摸着嘴角意犹未尽，拉着他的领子抱怨：“这不是我想要的吻！吻嘴角你当拍偶像剧借位呢？”

还好意思嘲笑我有色心没色胆，我看我两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

可夏彦抓住我的手反驳道：“我知道，但是我在等。”

“等什么？红绿灯吗？”

他叹了口气，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在等你告白啊。”

... ...好家伙，搁这等价交换呢？“告白还要等... ...”我心虚道。

“也在等红绿灯？”他调侃道。

本来想怼回去，但奈何眼神忍不住往夏彦唇上瞟。一边暗道这人好狡猾，一边盘算接下来要怎么做好。最后我下定决心，想了个一举两得的方法。我说：“要不你给我告白吧，然后换我吻你。不过这个只限今晚，还是得以我的告白为主。”

夏彦几乎不会拒绝我，他笑着道了声好后，坐直身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才出一个音，周边有人放烟花，我猝不及防被那声响吓了一跳。抬头看去，绚丽的烟火在黑夜绽开，又散作星火消失。感觉自从禁烟令开始后，就很少能看到烟花了，受其影响，感觉年味也淡了不少。

“你说放烟花的人会不会被罚款啊？”我才说完，就能听到不远处有个大喇叭在喊：“这里禁止放烟花，违者罚款一千。”

不一会一束光打过来，不偏不倚照在我和夏彦身上。望向光源，城管小车上有人拿着大喇叭道：“请问下你们看到放烟花的人了吗？”

可能是酒精上头的缘故，我连忙起身抓着夏彦的手笑：“愣着干嘛？快跑啊，城管来了！”不等夏彦和城管的反应，我拉着人撒腿往弯弯绕绕的小道跑。

夏彦还有点蒙，被我抓着跑时还困惑道：“烟花你什么时候放的？”

“我没放啊。”

“那我们为什么要跑？”

我笑了几声，喘着气道：“我也不知道。”说着与夏彦对视几秒后不约而同笑出声来。他总是惯着我，听到我的回答后就大步跟了上来，换做他牵着我向前跑。看着面前人的背影，我回忆起无数个片段，感觉夏彦的背影经常出现在我的记忆里。

不知不觉间，原来那个有些瘦小的身影，渐渐变得成熟可靠，让人不由地想要去依赖。

“夏彦，你为什么要等我告白了才吻我啊？仪式感吗？”

听到我说话，他速度放缓了许多。犹豫了会，才回答说：“有一半是仪式感，另一半是因为——”夏彦拖长声音停下来看向我，银白的月光有几缕悬在他的发丝上，增加了几分易碎感。

因为我们是在“逃跑”，所以选择的路线都是偏僻曲折的小道，几乎没什么光照，也看不到什么人影。周边安静极了，除了烟花声，我还能听见两人的心跳，“砰砰”狂跳不止，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蹦出来。

我好奇地看着夏彦，等待他的回答，然而他似乎想卖个关子，让我先猜。闻言我转身就要走，他连忙拉住我道：“你干嘛去？”

“去叫城管，说找到放烟花的人了。”

“好啦好啦，我说我说。”夏彦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咳了声后继续：“我想以男朋友的身份吻你。”说着他低头与我额头相抵，眼里装着璀璨星河，还有一个我。

“我喜欢你。”

“现在我能以男朋友的身份吻你吗？”

见我点头后，他小心翼翼贴上来，随后薄荷糖夹杂啤酒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一个吻让两个人都沸腾起来。

果然夏彦好狡猾啊，我伸手紧紧抱住他，暗自想着，要是他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得快点告白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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