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不住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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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能天使而言,莫斯提马是她见过最特别的人。
第一次亲吻发生在她第一次见莫斯提马时,那年她才五岁。姐姐早就给她打好了预防针,说过几天会有一个安静的漂亮姐姐来家里做客,让她注意点别吓着人家。她当时笑嘻嘻地嘴甜到:“不会吧,再漂亮也不会有姐姐漂亮吧,姐姐可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心里却暗自期待了起来。
等到那天姐姐领着莫斯提马进屋时,她才发现,自己假设出的那么多种相貌没有一种能配得上眼前的人。
长大后的能天使能以自己手中的守护铳发誓,自己当初印在莫斯提马面颊上的那一吻绝对不含有任何的绮念,只是觉得面前的这个姐姐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简直就像是童话里不染纤尘的精灵,才在莫斯提马弯腰跟她打招呼时亲了她的脸,真的。
她当年年纪还太小,完全没有想过一个安静内向的人被亲了一口后会怎么样,只知道对她而言,给予他人亲吻就代表着自己非常喜欢他,而以往她亲姐姐时,姐姐也会笑眯眯的在她脸上亲一口。所以在送出那个吻后,她十分期待地看着莫斯提马,希望这个漂亮姐姐能像自己姐姐一样给予自己亲吻。
结果,亲吻没等到,等来的是姐姐点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指:“小乐,都说了要注意一点了,不要吓着这个姐姐,回房研究点自己的东西吧,姐姐有事呢。”
她一肚子的期待化为泡影,看见莫斯提马僵硬的身躯以及涨红的脸,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准备回房。
“没事的缪安,是叫小乐是吗……小乐?”她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声音真好听,她默默地在心里给莫斯提马多贴了个标签。
她回过身来,一只带着体温的手在她头上摸了摸,随即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刚刚被姐姐点过的额头上。明明是自己讨来的吻,她却不由自主地脸红了。在原地呆愣了两秒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再也不敢回头看莫斯提马一眼。
第二次亲吻发生在学院,她在自己的成人礼上邀请莫斯提马做自己的舞伴,此时的莫斯提马在学院里已经成为了神话般的人物,做事十全十美,待人温和有礼,几乎完全看不出当年那个青涩内向的身影了。
“如果当众亲吻她,她会露出当年的反应吗?”似乎受到了舞会前喝下的酒的影响,在莫斯提马牵上她手的那瞬间,能天使坏心眼地想。
是的,尽管一开始不敢承认,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能天使喜欢上了莫斯提马。
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契机,这件事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她没敢跟任何人说,哪怕她平时已经足够叛离经道——喜欢上从小看自己长大的的姐姐的女性朋友什么的,哪怕她们的年龄差距并不大,但在保守的拉特兰看来已经是大逆不道。
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莫斯提马的名声,也不能做出这种事。能天使在心里对自己念了两遍,成功压下了在成人礼上亲吻莫斯提马的想法。
“小乐看起来有心事呢,说出来让姐姐听听?”一曲末了,莫斯提马眨了眨眼冲她笑道。
又来了,又是这个称呼。不得不承认,能天使在小时候是很喜欢莫斯提马自称为她姐姐的,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与莫斯提马的关系更近了些。可再等她长大些,懂得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后,她发现自己不再满足于此了。
想到这里,刚刚强压下去的念头又一点点的死灰复燃了,能天使不敢继续留在舞厅,怕当众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她突然拉着莫斯提马跑了出去。舞会上的人们没有料到这场意外,纷纷以惊诧的目光注视着舞会的主角跑开。舞厅外栖息的群鸟在受惊后“唰”地一声张开了翅膀嘎嘎叫着,似乎在对她们搅鸟清梦表达不满。
可能天使顾不上这些了,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和她心底叫嚣着的那个声音无一不在告诉她:你真的很想亲吻莫斯提马。
她只能跑,漫无目的地跑,尽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是想冷静下来,自己跑就好了,拉着莫斯提马干什么,”她在心里嘲了自己一句。
能天使胡思乱想着,没注意到前面的一个小坎,等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一脚踩空了。她认命地闭上眼,等待脚踝传来“咔”的一声,这也没什么,反正从小到大她已经扭过无数次了……嗯?
想象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一直任由她牵着的那只手用力一拽,堪堪止住了她向前倒下的身躯。
“小乐,注意一点,我可不想看见今天的小寿星在我面前摔伤。”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能天使耳旁响起,她浑身一僵。
太近了,方才莫斯提马用力过猛,她直接倒进了莫斯提马的怀里,再加上低头跟她说话,温热的气息毫无保留地喷吐在了她的耳廓上。
能天使耳边“嗡”地一下,再也压不住酒精引起的冲动了。
“反正我都成年了诶,老姐总不能像以前那样管我了吧,而且这里又没人,亲一下也不会被看见。”那就…亲一下吧?想到这里,她悄悄抬头瞄了莫斯提马一眼,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莫斯提马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与不自然。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估计只有莫斯提马自己知道了。能天使无暇、也不敢去细想,给自己做了两秒钟的心理建设,拉着莫斯提马的衣领就亲了上去。
心跳似乎都被自己的举动吓得停了两拍,随即连本带利地跳了回来。太吵了,能天使心想。
明明是寒冬,自己却像是丧失了感官般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只剩下了对方柔软的、带着体温的双唇。
这个毫无吻技可言的亲吻并没有持续多久,它在莫斯提马反应过来后就被终止了。
“小……蕾缪乐,你知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一直用来伪装的温柔外壳终于裂开了一条缝,她脸上带着能天使少见的严肃。
“当然知道,”能天使的语气一如既往,甚至尾音还是上扬的,冲莫斯提马露出一个笑:“我早就想这么做啦!”
对于能天使来说,从小到大她都是想一出干一出,根本毫无顾虑,只有在莫斯提马这件事上是个例外,变得几乎不太像自己了。因此这个吻并没有让她承受多少心理压力,反而让她有了股如释重负的洒脱感。
“那么,莫斯提马,你的回答呢?”少女清脆的声音撞进莫斯提马耳里,使她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
她该回答什么?
莫斯提马对于能天使的感情无疑是很复杂的。一方面,她是好友的妹妹,自己看着她长大;可另一方面……能天使是她的太阳。
她幼时好静,与能天使相比是截然不同的存在,所以在第一次见到能天使后,她就无数次惊叹过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活泼开朗的孩子,笑容似乎能为所有人扫去阴霾。
拉特兰鲜少有这样性格的人存在,那天之前她更是从未见过。每当自己无意间对能天使流露出了些许负面情绪,她总能用她特有的活泼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哄得笑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动的心,可能在她们彼此第一次见面,那个孩子在亲吻她后用闪闪发亮的眼睛望着她时,她就已经被深深吸引。
可她为自己在能天使身边安排的身份是“姐姐”,也只能够是“姐姐”。自从她发现自己隐秘的想法后,她不得不藏起想更靠近对方的冲动,逼迫自己用与往常无异的态度去对待能天使。
……她演得太好,如果没有这次意外的话,连她自己都要被骗过去了。
“我也喜欢你”“我可是你姐姐”“别胡闹开玩笑了”这几种回答在她舌尖转了一圈,却一种也说不出口。要么是不敢,要么是不甘。
“过几天吧,过几天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最终,莫斯提马这么说道。
看到能天使鼓了鼓脸,一副不满的模样后,她又补了一句:“倒是你,天这么冷就跑出来,着凉怎么办?我先送你回家,其它的到时候再说。”
可第二天莫斯提马就接到命令紧急出任务,与之同行的还有蕾缪安。她按照惯例为两人送上了“平安归来”的祝福后把莫斯提马拉到一旁,小声狐疑道:“真的是命令?不是你不想给我回答然后找个借口跑了吗?”
蕾缪安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以为自己妹妹又像小时候一样舍不得她们走,笑道:“怎么越长大越粘人了呢,这次很快的,十五天后一定回来!”
而第三个吻就发生在那一天。当时的拉特兰已经开始下雪,她哆哆嗦嗦地按照约定的时间站在门口,等待着两人的身影出现。可等来的是筋疲力尽的莫斯提马,和她怀里浑身是血的姐姐。
姐姐的血一滴滴地掉在雪地上,像是开出了一朵朵的红梅,刺得她眼睛生疼。
等到在医院安顿好姐姐后,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了,能天使困得睁不开眼,但还是执拗地抓着莫斯提马的手:“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姐姐会受这么重的伤,还有……你的角和尾巴是怎么回事?”
莫斯提马无言以对,这件事不能说,她十分明确这一点。以后自己会被监视,也肯定不能继续在拉特兰待下去了……那么,这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给出答复的机会了。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避而不答那一长串问题,俯下身在声音越来越小的能天使唇上落下一吻,并微微弯了弯眼:“这就是我的答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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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小彩蛋:小莫亲完就跑,阿能被亲后瞬间清醒,懵了半天才想起来追人,可惜人已经跑没影了x
然后就是长达四年三个月的她逃、她追、她插翅难飞啦ww(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