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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指柔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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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这辈子,就是做梦都不敢说一句不爱你。”

-----正文-----

我从来没想过我妈会找上我。

或者我该说,一个自称是我母亲的女人找到了我。

凌晨四点半,我在梦中惊醒,彼时天尚未明,但也快了。

薛愈做得狠,我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以及身后疼痛的感觉。

可我不怪他。

我和他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别人会觉得我们恶心,可那是别人。

他现在安静地睡在我旁边,脸色一切正常。

恭喜他,药效散了,他又是那个正常且理性的薛大漂亮了。

我轻轻亲了他一下,起来时只觉得浑身都像是被打了,疼这个字萦绕在我脑袋上下都下不去。

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提示音响起,我放轻动作去够,打开一看有一个新闻推送。

而新闻推送下面,是一个几小时前陌生的微信好友申请。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她的好友申请上写的是:我是妈妈。

头像是一个女人穿着花色连衣裙站在湖边的背影照,不像网图,拍得倒是还挺有意境。不难看出照片上的女人身材很好。

昵称叫沐岚。

如果不是网名,那么这个姓氏真的很稀少。

我对我妈不能说一无所知,但是除了那几张信以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当我看到她的申请时,我不屑地笑。

还妈妈,我还是你爷爷呢。

我气恼地放下手机,平静躺下,心里却有个声音响起来。

我的微信没那么好加,但知道的人想加也不难加。

知道我身世背景的人不会跟我开这种玩笑。

而不知道的人就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我爸妈普通离婚,而不是女方刚生完孩子就卷钱跑路。

我又把手机拿起来,点开她的头像,想看她的朋友圈。

没被她设权限,陌生人可以查看十张照片。

我扫了一眼,全都是她吐槽儿女以及记录盆栽成长的动态。

其中一张照片直接刺痛了我,让我觉得心跳骤停。

那是一张三人合照,站在最中央的女人穿着白裙子端庄大方,她应该年纪不小了,可看不出来。

因为她皮肤状态很好。

女人左手搂着儿子,右手搂着女儿,一双儿女看着年龄差不多,我猜是龙凤胎。

她的配文是:四十岁生日,搂着十五年前上天送给我的两个珍宝,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

看啊多讽刺,她明明这么爱她两个孩子,可我妈却是当年最想让我死的那个。

但是她的两个孩子都不太像她,即便是儿子也不像。客观的说,她很漂亮,可她的两个孩子长得并不如她优秀。

可能是我真的见惯了太多俊男靓女,尤其身边常有神颜出没。

对于这种,我只能说好看,但谈不上很好看。

我还是同意了她的好友申请,我想知道她要干嘛。

但是事情总有反转。

我想着同意了就放那算了,明天不发消息我就把人删了,结果我刚同意,对面就发了消息。

她问我是不是宥宥。

我愣了一下,打字回她我是谁她不应该很清楚吗?

长得挺温和,但性格上可完全体现不出来。

她直接说:“宥宥,我是妈妈,你的亲生母亲。”

我说:“美女阿姨,您有病早点去治。”

我把她拉黑了,然后闷着气躺下去抱薛愈。

太无语了,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种无聊的玩笑都可以随便开吗?还是说这年头不止追星,连日常生活都流行好为人母?

我不理解。

我再醒过来是在六点二十五,阳光被纱帘遮住,暖意零星。那会儿薛愈已经坐起来思考人生了。

他沉默地看着满身吻痕的我,想伸手又不敢,活像酒后乱性醒来还断片儿的臭男人。

但是薛愈好香。

我睁眼,恰好跟他对个正着,即便抬个胳膊我都嫌酸痛,但我还是去握了他的右手。

“早。”我含糊道。

薛愈没有回答我,他还是盯着我看,眼神中逐渐布满了恐慌跟复杂,当然最后都归根于自责。

我往他那边儿躺了躺,想和他挨近一点,反正他也没推开我,任由我之后楼上他精瘦有力的腰。

昨天他就是用这的力气把我弄成现在这样的,我搂一下没关系吧。

过了很久,他才亲了一下我的耳朵,情绪低沉地说:“早安。”

我调侃他:“哥哥,这算早安吻吗?”

他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头大的揉起太阳穴:“宥宥,昨天晚上我——”

我没听他把话说完,委屈地出声直接打断:“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忘了?”

他急忙说没忘,张了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现在只剩下愧疚了。

真奇怪,昨天晚上他操了我多少下,大概就念了多少声宥宥。当然,有时候还叫我宝贝儿。

当时我就明白了,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抑制着感情滋生,到头来原来他忍得比我还痛苦。

两个彼此互为逆鳞惺惺相惜的人在一起,向来很难把对方割舍,我们只是不同了点。

他把感情收敛一点,我把对他的爱更热情一点。

我只恨没能早点发现他对我过于克制隐忍的感情,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伤心。

可是薛愈为什么现在还能忍着去考虑我的感受,明明他平时挺雷厉风行的一个人,怎么也学会优柔寡断了。

如果他大胆点爱我那我可以快乐到疯!

我可舍不得他这样想不开。

所以我从背后抱着他,轻声道:“如果我说昨天晚上都是我自愿的,或者我一厢情愿的,你可不可以别这么愧疚。”

他没说话,我却莫名其妙红了眼眶:“所以呢?你会嫌我恶心吗?会不要我吗?会不爱我吗?”

薛愈这才转过来,替我擦掉因为盛满而溢出眼眶的生理盐水。

他让我别瞎说,又亲我唇角,小心且温柔,唯恐再把我弄疼,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你哥这辈子,就是做梦都不敢说一句不爱你。”

我开始想他说的爱是什么意思。

是作为兄长对弟弟的爱,还是作为他自己对另一半的爱。

他就是太爱我了,才让我混淆了。

“那然后呢?你不想对我负责是吗?”我问他。

薛愈否定我,但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爱听。

“我会负责,无论你怎样我都会负责。但是等你长大后悔了也没关系。”

“我要是不后悔呢?”

“那就更好,我疼你一辈子。”

一辈子,真是个不长不短刚刚好的时间。

我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耐不住委屈,还是靠在他怀里哭的难过。

“我不懂你说的爱。”

薛愈一愣:“哥哥爱你。”

不,这不对。

我锁着眉,无理取闹道:“不对,换个身份。”

他沉默良久才给了我一个满意答复。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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