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没了,就剩一个五条猫猫了
-----正文-----
被五条悟扒了裤子按在腿上的时候,伊莱整个人都是懵的。叫醒他的是响亮的拍打臀肉的声音,真要说起来,屁股被五条悟打了的疼痛都要晚一步传达到大脑皮层的样子。
他被那响亮的拍打的声音弄得羞耻极了,瞬间紧紧抓着五条悟的衣摆尖叫一声,但就是说不出更多的话来。等到感觉到疼了,他的眼睛霎时变得通红,恨声的叫五条悟的名字,声音里满是委屈羞耻,最后只得到一声冷哼。
“你叫什么叫?这是你跟我说话的语气?”
五条悟说话的声音已经变得奇怪了。他莫名有些新奇,因为伊莱的臀瓣打起来实在手感太好。甚至比起狠狠甩巴掌,实际上他更想做的是用手抓着狠狠揉捏。
那两瓣白嫩的软肉被拍打的颤巍巍的,就算名义上是家里的小厮,但到底是被他护着的,所以身子骨抽条之后皮肉依旧细嫩,一副娇生惯养的模样。
这是跟着他长大的孩子,但现在好像是因为见过更广阔的世界,已经知道要闹着离开了。
一想到这里,五条悟听见伊莱痛呼之后生出的那点恻隐之心就被抛之脑后了。他牢牢按着伊莱的身子,大手扬起来很快落下了第二次第三次。白嫩的软肉被他打的遍布红色指痕,一个一个乱七八糟的叠加着,叫那两瓣臀肉看着像是被凌虐过。
五条悟看着都只能吞咽唾沫,才能缓解口干舌燥的感觉。
“听不听话?你现在是有喜欢的人了,就想跟他去是不是?也不看看别人要不要你……”
他恨声说着,巴掌断续的落在伊莱的臀瓣上。白软的臀肉很快变得肿胀,皮肉泛着过于明显的粉。
伊莱一开始还想忍耐着的,但五条悟断续说些气他的甚至带着贬低意味的话,弄得他难过极了。他强忍着想要哭泣的冲动,紧紧掐着手心冲五条悟呛声,“跟着谁不比跟着你好?”
他明白自己的状况,知道自己是需要什么,可他偏生就不想冲五条悟开口了。因为他再没有见过五条悟这样狠心的人,明明他们好歹算是一起长大的,他应该是五条悟最亲近的人才对的,但是就在很短的时间里,一切都变得不是他熟悉的模样了。
最近他的症状已经愈发明显,咳嗽的时候总是有些腥甜的血气会从喉咙里涌上来,五条悟终于不再找莫名其妙的事情来折磨他。他难得的有了时间有了空闲,去好好思考,那些叫他觉得痛苦的变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从五条悟进高专学习开始。
他们原本是最亲近的人,一起在五条家的老宅长大。那时候每天大半的时间他们都待在一起,就算是各做各的事情,可他们总是待在一起。
但自从五条悟出来上学了就不一样了。五条悟独自去了外面的更为广阔的世界,认识了更多新奇的有意思的人。而在这段五条悟飞速成长的时间里,他就像是被遗忘在那个古老的地方。
最后彻底被抛下了。
他以为这种状态应该只持续到五条悟高专的学习结束,他抱着这种期待熬过那段漫长的时间。可后来他发现,那好像只是开始。
从五条悟毕业那年的夏天开始,他再次以一种怪异的他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方式离五条悟越来越远。因为那些新奇的人不仅出现在五条悟的身边,甚至还出现在五条悟的房间,五条悟的床上。
他第一次撞见的时候面上很是平静。当时那个男孩赤身裸体的坐在五条悟怀里冲他眨眼,他没能做出回应,只淡定的关上门,然后狂奔回自己的房间里,冲进洗手间扶着盥洗台疯狂干呕。
其实那个男孩是非常精致漂亮的长相,浅褐色的微卷短发会随着五条悟的动作而微微摇晃,整体都是一副十分和谐又让人难以指摘的画面。
所以他从来不敢细想,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想要呕吐。
他只是再一次,离五条悟越来越远了。
他时常会因为这样的现实而觉得痛苦,在深夜的不被五条悟发现的时候。而那段时间里五条悟无知无觉依旧我行我素,就成为了他后来痛苦的最大的源头。
他总是想,五条悟对他这样狠心,那么他应该也不要叫五条悟好过才对。可他能做什么呢?就像五条悟说的,他吃穿用度都是五条家的,他整个人都是依仗着五条悟活着的,他又能做什么呢?
然后就是在那样绝望的夜里,他抠着自己的喉咙从模糊不清的梦里咳嗽得清醒过来,最后发现了自己咳出来的玫瑰花瓣。
他想,机会来了。
他怎么才能够让五条悟痛苦呢?应该就是自己的死亡了吧。虽然可能五条悟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如果他死了,五条悟大抵也是会哭的。
就好像养了许多年的小狗,逐渐失去声息。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五条悟应该也是会哭的。
其实下午在甜品店,夏油杰还十分明确的提醒他,他需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五条悟的一个吻。
已经到了学生放学的时间,透过橱窗可以看见外面的街道逐渐变得熙熙攘攘了。同龄的男生女生总是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夏日里格外喧闹的阳光让空气都在沸腾。
伊莱就坐在那里,握着咖啡杯耳看着外面的街道许久。就只是一个橱窗的距离,但不知道为什么,伊莱总觉得自己好像离那些热闹特别遥远。他陷入难捱的沉思之中,最后用十分缓慢的声音回答夏油杰,“不,我不需要了。”
吃穿用度都是五条家的,父亲还跟五条家签了他的卖身协议,那么现在还有什么真的是属于他自己的?
他总得守住自己最后的尊严才行的。
他在夏油杰惊讶的注视中回头,冲着温柔的男人笑了,“太累了,我还是下次再努力吧。”
其实说完这话他就后悔了,因为总觉得自己这话好像是已经预定了自己下次依旧可怜没人爱。
他想起来小时候和五条悟去动物园,主要是他缠着五条悟去的,那天他们在动物园里看见了熊猫,“下次我要做熊猫,大家都花钱买票来看我,都爱我。”
可现在他还没能回档,他依旧是依仗五条悟才能活着的无足轻重的人。被五条悟按在腿上扒了裤子像是教训小孩一样的打屁股,那种羞耻和无力将他整个人笼罩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他被按得牢实,半身都起不来,于是也看不见五条悟眼睛发红,带着他难以理解的灼热。他只能掐着手心保持清醒,恨恨的对五条悟说,“我讨厌你……”
五条悟被这话气得眼皮子都在跳。
他垂眼能够看见伊莱挣扎时候被推攘起来的衣摆,那底下露出来的那截白皙细韧的腰肢晃动的时候无比吸引人眼球。他的巴掌落在伊莱臀上的时候,那种温软有弹性的触感也叫他心水的厉害。阴茎在裤子里蠢蠢欲动了,他几乎要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把人抱在怀里亲吻,如果伊莱愿意的话。
但现在伊莱说的话让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伊莱肯定是不愿意的。
而比起这些,现在更重要的是,伊莱很是坚定地说讨厌他。
他默了一瞬,提醒伊莱,“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伊莱趴在五条悟腿上,喉咙又开始泛痒,他努力吞咽唾沫忍耐住咳嗽的冲动,尽量保持着声音稳定,“以前跟现在能一样吗?”
以前他们是很亲密的关系,是彼此亲近的人,但现在呢?
想到这里,伊莱就难过的眼睛都泛酸。可五条悟完全没有意识,只以为伊莱是因为现在找到了新的依仗,所以才敢这样对他。他一手按着伊莱的腰,视线终于从那两瓣被打得红肿的臀瓣上移开,落在伊莱的脑后。
“我不会给他的。”
伊莱终于意识到五条悟好像还是没有学会把他当做一个独立的个体看待。
他被抛到床上,还没来得及翻身反抗,先被五条悟按着肩膀压得严严实实。身后的男人是真的动了怒,膝盖压在他腿根,一手紧紧抠着他的肩膀,用带着恨意的声音强调,“谁来都不行。”
于是他终于反应过来,在五条悟心里,他喜欢的是夏油杰。
他的肩膀被按得很紧,努力抬头才不至于被压得在被褥里感觉到窒息。他努力支起身子,心口生疼,但又忍不住闷声发笑,“你好像不太聪明……”
五条悟快要恼羞成怒了。
他是被夸奖着长大的,唯一能够叫人诟病的只有他脾气算不得好。现在伊莱说他不太聪明,他当然以为伊莱只是在嘲讽他而已。
于是他怒气冲冲的膝盖前顶抵着伊莱的腿根,因为裤子被他扒到腿弯,他轻易就撞得伊莱闷哼出来,一手紧紧抓住了床单。他知道伊莱为什么是这么个反应,因为他的膝盖撞到了那个柔软又娇嫩的地方,被他惯着长大的人,当然是受不得疼的。
他只犹豫了很短的时间,便很快将膝盖挪开。深色的休闲裤,沾上点水液就变得格外明显,他垂眼看见,跟着了魔一样伸手往伊莱的腿心摸进去。
指尖是湿软又滑腻的触感,五条悟屏住呼吸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正想着要好好摸摸仔细的感受一下,身下的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先开始了剧烈的挣扎。
“你不要碰!”
伊莱低吼着,声音都在发抖。因为五条悟伸手在他穴口附近摸索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想起来的居然是以前看见的那个赤身裸体坐在五条悟怀里的少年。
那双灵动的带着狡黠笑意的漂亮眸子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的他的噩梦,直到现在,他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想要呕吐。
他一手紧紧抓着床单,因为胃里翻腾的感觉而难受的挣扎着肩膀都微微隆起。喉咙里已经涌现出熟悉的血腥气,腥甜的带着铁锈一样的味道,往上翻涌的时候叫他眼睛都克制不住的变红。
结果他这样难受的反应不知道是怎么惹恼了五条悟,叫五条悟咬牙切齿的叫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疼意。
“这么恶心?”
伊莱努力睁了下眼睛,原本脱力放松的手指又一点一点的抓紧了,“恶心……”
“那你也得受着。”
五条悟这么说着,很快就连最后一点怜惜都消散不见了。他面色冷硬,掐着伊莱的腰让人跪趴在床上,大手罩着那口隐秘的穴眼草草揉弄扩张两下,便直接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硬挺的阴茎挺胯撞了进去。
紧窄稚嫩的穴眼被粗硕的肉物狠狠操开的时候,娇嫩的穴肉都因为疼痛而疯狂绞得五条悟都疼得喘。可比起这些,更糟糕的是伊莱尖声哭叫的声音,让他心尖都发颤。
伊莱抓着床单,刚刚被扶起来的上身很快瘫软下去,整个人都趴伏在柔软的被子里,只有屁股是高高翘起的。他控制不住的想躲,可腰胯被五条悟紧紧抓着,只能用疼得发颤的声音求五条悟放过他,“我疼……”
五条悟垂眼就能看见伊莱侧着脑袋趴在被子里的可怜模样,他舔了口唇瓣,仔细回忆了一下,跟伊莱确认,“我以前都舍不得叫你疼的,记不记得?”
他边说边伸手抚摸伊莱的头发,那头微微带着卷的栗色短发,在伊莱少年时期还很轻松活泛的时候,走路都会带着雀跃的味道。他一直很喜欢伊莱的头发,在阳光底下像是会有光晕一样。
但近两年是不一样了,他们已经很久不一起外出了,因为伊莱总是拒绝他。
想到这里,五条悟发觉自己的心情变得很是莫名。说实在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伊莱长大之后就变得很是忧愁,不再像以前一样快乐了。他思考不出合理的答案,整个人都跟着变得焦躁。
他听见伊莱呜咽的哭声,像是也被他的话勾起了回忆,但他没能留伊莱太多的时间,便径直收紧手,紧紧抓着伊莱的头发迫使伊莱仰头。
他俯身,亲吻伊莱柔软的耳垂,哑声说,“但你还是越来越不乖了。”
伊莱突然难过极了。
他想要拉五条悟的手,可五条悟将他按得紧紧地没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叫他只能哭着求五条悟,“你先、先松开……”
“松开?松开你又想做什么?”
五条悟说着,很快支起身子离开了伊莱的脊背。他从后头扣着伊莱的腰,挺动腰胯缓慢的操干那口绞紧的穴。
他觊觎伊莱的穴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他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在这样的情形下终于得偿所愿,可他发现可能是因为伊莱哭得太吵了,他并没有自己以前幻想时候的悸动。
虽然阴茎被软嫩的穴肉裹吸的时候依旧是爽的,可心情很是复杂莫名,尤其是看着伊莱紧紧抓着床单的那只手都绷出明显的血管的痕迹的时候,他的情绪都跟着跌到谷底。
他不明白,为什么伊莱没有冲他伸手。
明明只要冲他伸手,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会努力抓住的。
可伊莱现在这样嘲讽他,还想要离开他,他当然不可能像是以前那样毫无芥蒂的对待伊莱。
他沉默地操得伊莱开始呻吟,破处的疼痛过去之后快感上涌,叫青涩的青年根本毫无招架之力。那口娇嫩的穴眼在感受到性的快乐之后也逐渐放松了,穴肉被粗硬肉物入侵,顺从的哺出淫水得以润滑,性事好像终于步入正轨。
可伊莱还是在哭。
断续的呜咽一样的哭声,坚持着从呻吟的缝隙中漏出来。
五条悟好奇,掰过伊莱的脸,“你哭什么?不舒服么?明明都夹得那么紧了……”
伊莱打开了五条悟的手。
他面色已经泛红,哭泣的同时喉咙的痒意已经爆发到巅峰,最后在五条悟操得他射出来之后,他终于控制不住咳得眼前的床单上全是沾着血迹的玫瑰花瓣。
他根本支不起身子,只趴伏在床上,侧着脑袋半边脸蛋都埋在松软的床上。鲜艳的红色花瓣从嘴里落出来,血迹很快氤氲在白色的床单上。
不可否认,五条悟当时真的是慌了一瞬。看着伊莱单薄的身子被自己操得耸动,星星点点的红色落在床单上的时候,他总有种错觉,伊莱会死在自己床上。
他的视线落在伊莱的唇瓣上。
这段日子以来,随着症状加重,伊莱的唇瓣都逐渐没了血色。但现在又不一样了。可能是因为性事,也可能是因为沾上血迹了,伊莱的唇瓣又重新变得殷红,看着居然是很有生气的模样。
叫他心疼,但又很是心动。
他一度想要亲吻伊莱,可伊莱面对他的靠近只狠狠咬住了下唇。于是他终于回过神来,伊莱需要的可不是他的吻。
清醒之后,就算是夏日的宿舍,五条悟也觉得温度都蓦地降低了。
“算了。”
他看着伊莱颤巍巍的转过来的视线,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了一下,“你去找他吧。”
离开就会活下来,对不对?
——
五条悟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在夏油杰问他伊莱去了哪里之后。
他独自生闷气,将近一周的时间,就连夏油杰都尽量避着不见。可耐不住夏油杰突然来宿舍堵他,问他伊莱去了哪里。
面对五条悟的沉默,一个糟糕的猜测在夏油杰心里逐渐成型了。他一手抠着门框,跟五条悟确认,“你是他的药,你知道的,对不对?”
不,他当然不知道。
送走了夏油杰,五条悟第一时间回宿舍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一周没用的手机,屏幕脏得差点映不出他面色糟糕的脸。等到插上电源开机,他心情忐忑的拨了伊莱的号码,最后结果很是诧异,只在很短的时间里,伊莱就接起来了。
像是一直在等他。
这种糟糕的矫情的猜测叫五条悟糟心至极,他感觉自己急切的需要补充糖分,可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应该去哪里才能找到糖果。他只能焦躁的握着手机,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先被对面撕心裂肺的咳嗽弄得大脑空白一片。
最后成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只有三个字。他问在哪儿,对面的人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声,闻言先是笑,又反问他,“你要过来吗?”
那声音哑得叫他眼皮子直跳,他只能点头,在寂静中反应过来伊莱这会儿看不见,于是又应声,“我来接你。”
伊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落在床单上的带着淋漓血迹的花瓣都被吹开。他躺在旅店房间里,抬眼的时候能够从开了一线的窗户里看见外面的天空还是蔚蓝的,好像一切都在正好的时候,都还充满希望。
于是他应声,“我在离你很近的地方,悟。”
但是你好像接不到我了啊。
听筒里很快没了声息,是他已经落了最后一口气。
在寂静里,五条悟突然想起来自己那天亲口跟伊莱说的,他不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