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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瓶】挑灯寻欢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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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客没有懒床的习惯,除非怀抱里多出一个张起灵。

预警:

1、这是客瓶、客瓶、客瓶、张海客x张起灵;

2、雨村。

-----正文-----

张海客没有懒床的习惯,除非怀抱里多出一个张起灵。

窗外碧空如洗云卷云舒,清晨的阳光十分干净,穿过玻璃窗浸到地面,静谧萧瑟,像迎接神明的眼睛。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显然有些拥挤,但好在他俩身材精瘦,床上除了枕头被子之外也没有别的东西,仓促之下也能当张双人床使用。张海客醒了有一会儿了,他臂弯里的人没有抛下他去晨练而是安静地补觉,也是因为他。

昨天晚上两位姓张的大人物和吴邪胖子围在电视机前面看着春晚,直到凌晨才各自回屋,那时候他们几乎昏昏欲睡,张海客哄张起灵去床上睡时,张起灵已经在他边上小憩好一阵子了。

睡着正舒服被叫醒,张起灵睡眼朦胧地看他,递过去一个问询的眼神,张海客胳膊一揽就拥住他,唇角碰一碰他的面颊,手攀上颈侧缓缓摩挲,语气里带了些诱哄:“回房睡。”于是两个人小别胜新婚似得在卧室翻云覆雨大半宿,他这个族长在床上不爱吭声,再加上又逢过年,屋外的鞭炮声完全盖得住张起灵隐忍的喘息,张海客听着喜欢,却没有太过放纵,他跟张起灵的体力旗鼓相当,他的族长又是一个忍耐力极强的人,疼与不疼都极难分辨。

张海客还记得自家族长在上本垒的那一夜荤事结束之后,是怎样若无其事地从床上爬起来,又面色寡淡地提醒他去清理,整个人淡然得像是刚刚睡醒——如果不去看他身上乱糟糟的印记。

除夕夜张起灵同张海客交颈而卧,冬季夜晚两人盖一床被子确实会着凉,相拥而眠的体温是他们二人都认为可以接纳的。所以刚一睁眼,张海客就能看见自家族长那近在咫尺的脸庞,他闭着眼睛睡觉的模样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反而看上去有些乖,张海客知道张起灵醒着,只是依着他的心思懒得睁眼。

房间里还残存着一丝丝清淡的烟草味,张海客清醒了一些便伸手去摸手机,刚好是清晨的六点半,手机被他调成了静音,刚一打开,微信消息就如潮水般涌现,几乎全是各式各样拜年的祝福。对话框还在刷新,看得他有些头疼,刚放下手机,就对上张起灵那一双清淡的眼睛,面前的人心细如发,察觉到他的不适便伸手过来替他缓缓按摩太阳穴。

张海客淡淡地笑了笑,捉住张起灵的胳膊塞回被子里并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小官,你再睡会。”昨天在年夜饭的餐桌上,他跟张起灵同意了胖子提到的今天组团下山参加新年庙会的想法,大概是借着酒劲,吴邪跟胖子勾肩搭背大声颂唱难忘今宵,一顿年夜饭下来只有他和张起灵千杯不醉。

想到这里,张海客抬起手来缓缓按揉了几下张起灵后脑勺柔软的黑发,发丝松软令人爱不释手,张起灵注视着他慢慢眨了眨眼,也不躲,任由他动作,淡然的眼底很快浮现出睡意,接着便妥协般地闭上了眼睛。

正月初一的早晨十点钟,雨村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张起灵卧室窗户十分干净,为了不遮挡住视线,张起灵将麒麟窗花贴在了最上方,为整间屋子添了些喜气。

张海客从窗户往外望去,正好能将青黛色的远山和湛蓝的晴空尽收眼底,参天古树的叶子在风里簌簌作响,散落一地的阳光流淌着水一般的质感,满目风景林山都淹没在发亮的波澜里。树下站着一人,正是张起灵,身形高挑又脊背笔直,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双手插兜在斑驳的光影里发呆。

他今日被张海客打扮得惹眼极了,外套正是跟他同款的藏蓝色羊绒大衣,里面搭配了一件高领毛衣,他身材比例十分好,这一套着装更显得他气质清冷如月,一张黑眸澄澈见底,倒显得张起灵像是刚刚下凡。街坊邻居往来拜年,见了他都要仔细欣赏好一会儿才愿意走开,还有位常来喜来眠吃饭的热心肠阿姨拉着他的手,反复询问家长里短,却得不到回应。

大概是习惯了张起灵不爱说话,那位阿姨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像个话痨一样侃侃而谈,直到张海客从屋里走出来才罢休,他的胳膊上搭着一条黑红相间格子围巾,见那阿姨走了,才将那条围巾围上张起灵白净的脖颈又细心打理好,他脸小,才围了两圈就几乎要遮住半张脸。

张起灵见他又拿出一顶帽子,便直直地看向他,平稳的吐息间从那围巾的缝隙里飘出一团仙气,睫毛一垂非常坦然地提醒:“不冷。”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那么多的保护措施,可张海客却置若罔闻,轻笑着强调山区比城市要更冷些,多穿总比受凉了要好,“逛庙会你要是觉得热再拿下来,早晚很凉不能大意。”

说着便把那顶帽子往张起灵的头上戴,一顿操作下来,他只露了双清心寡欲的黑色眼睛在外面,张起灵的新造型倒是把胖子看得眼前一亮,一边夸张海客审美好,一边夸张起灵盘正条顺,吴邪看了也频频点头,最终他们四人在院门口的树底下合影一张以作纪念。

出了雨村村口一路向山下走去,街灯与指路牌上挂着红灯笼,鞭炮碎子炸了一地几乎要堆成一条蔓延至山脚的红地毯,远远望去,山脚之下花天锦地热闹非凡,铺天盖地的中国红点缀着灯笼簇成繁盛的街道,来往行人络绎不绝,犹如壁画之上浓墨重彩的盛唐街景。

下山路上张海客时常伸手去扶张起灵的后腰,出手自然,不像刻意为之,胖子眼珠一转就猜到了两人此刻的进展,转头就去跟吴邪分享自己的新发现,可对方却觉得他脑补太多,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一切都要靠证据说话。胖子不服,向前跑了两步勾上张起灵和张海客的肩膀,神神秘秘地开口:“瓶仔跟瓶仔他哥,我有件事想请教你们一下。”

这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又齐刷刷地朝他看来,一副你直说的模样,胖子便不再客气,清了清嗓子道:“我跟天真都想知道你们俩谁在下边。”吴邪听见自己的名号也递过来一个八卦的眼神,只见张起灵缓缓抬头,面色一沉看了胖子一眼,抿着唇角又把头转回去了,摆明了不想回答的样子。

见状,胖子挠挠头,小哥明明什么也没说,可他就是觉得被瓶仔用脸骂了一句脏话,再看向张海客时,对方气笑着反问:“你有何高见。”胖子暗叫不好,这一题在学术上被称为送命题,答不好恐怕会断了他们老王家的香火,沉吟片刻,用小眼神瞥了一眼张起灵的背影,再对上张海客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反应过来正确答案之后,胖子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卧槽”,后退好几步揽上吴邪的肩膀,小声嘀咕着打探到的情报,吴邪狐疑地望他一眼满脸不相信,直到他往前一瞧,瞥见张起灵摆在身侧那攥成沙包大的拳头,心中才是一阵大惊——还真是。

雨村山脚下的春节庙会算是旧庙翻新之后的景点,是当地为了‎‍‎‌‍大‍‌‌力‎‌开发旅游业的产物。这里的人春节逛庙会的习俗是从北京传出来的,入庙的首要目的就是参拜财神,此刻殿里殿外都挤满了人,胖子比较讲究这个,于是投了香火钱又虔诚拜了几拜。

庙外的街道两侧分别是当地的风味小吃以及年货大赏,无论是纸鱼、风车、元宝串;还是剪金、窗花、绸缎织锦,都因有尽有。张海客他们来得正巧,碰上了正月初一第一场豫剧演出,观赏途中,张起灵觉得热,便摘下了围巾拎在手里,张海客见了顺势将围巾拿过来重新搭在手臂上,双指一触,柔软的绒线上还残存着张起灵的体温,目光一暗就带着张起灵往人群外面走。

庙会的东面游客还不算太多,相互之间能空出一个人的身位出来,走起路来还算舒适,那边有座月老神像,正是给那些热恋当中的佳人虔心祝祷所用。张海客原本只是想带着张起灵出来透透气,却见他凝眸注视着那棵挂满了红绳与牌子的姻缘树,这种姻缘树大多是用来祈福和保佑爱情的长久,源于唐玄宗李隆基与杨贵妃的典故。

张起灵望了半晌,低垂眼眸像在思考,又取了块木牌从左往右写下了他和张海客的名字,下笔苍劲有力,笔锋劲道,拇指拂过牌子上的六字许久,才找了个枝丫挂了上去,见张海客略略愣怔,便抬眼看他,淡淡解释道:“我知道寻常夫妻会这样。”张海客喉结微微动了动,收紧落在他腰侧的手,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贴上去就去亲吻张起灵净白如玉的脖子,非要留下红色印子才罢休。

张起灵稍稍仰头任由他作乱啃咬,察觉到两人呼吸逐渐加重,他便闭了闭眼定定神,在人群里寻找吴邪跟胖子的身影,好在张海客也知道适度,松开他过后也开始调理气息。

这时候远处传来胖子的叫喊声,两人顺势看过去,走之前张海客捏了捏张起灵的手心,低声道:“不止这些。小官,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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