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哥生日快乐!
#乙棘2022乙骨忧太生日贺24H 活动 03:0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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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一开始没发现什么不对。
毕竟他是咒言师,通常并没有什么讲话的必要,其他人也一般都会考虑到他的情况,大部分时候都只会单方面告知他一些事、或者问他一些能够用饭团馅料语简单回答的问题。
喉咙时不时传来的痒意也并不会让他有多难受,他早就习惯了这种表现为瘙痒的轻微刺痛,只当是之前的伤还没好全,随便喝了点喉药就将这点不适抛之脑后了。
但当在教室坐着等着上课时,他对于熊猫的问话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鲑鱼”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同时有什么微凉的柔软片状物落在高专制服的衣领内、贴上他的脖颈时,他才迟之又迟地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棘?怎么不说话?”熊猫的声音传来,狗卷默默地拉下衣领的拉链,几片深紫色的花瓣扑簌簌地落下。
一人一咒骸相对无言。
“这是什么新的恶作剧吗?”熊猫问。
「木鱼花。」狗卷做出否定的口型,又有花瓣从他口中落下,碰到衣服时变为实体。
“……是诅咒?!”
狗卷的动作顿了顿,掏出手机,在浏览器搜索框里输入“吐花”,Goo○le就自动联想出了“疾病”的词条。
作为一个平日里高强度上网的年轻人兼咒术师,对于各种奇奇怪怪的传说他自然是基本都有过了解。
但这种充满少女心的虚构疾病——现在看来可能并不是虚构的——原本作为男高中生的他理应是不知道的,然而谁让他关注的一个You○uber特别热衷于搜罗各式各样的怪谈,而他又(自称)为了学习未来可能遇到的咒灵特征,每一个视频都有好好看呢?
“花吐症”这种充满了浪漫色彩、又带点悲伤恐怖意味的设定自然不会被那个You○uber放过,而是和其他带着恋爱气息的怪谈一起做了一期介绍视频,狗卷自然也就对之有所耳闻。
“哈……所以说原本是虚构的吗?”熊猫看完搜索引擎给出的简单介绍,“会不会是假想咒灵?”
「不知道。」狗卷在手机上打字,「但在原本的设定中,」他找了个简单介绍原作《吐花的少女》的网页,把关于花吐症设定的部分给熊猫看过后,打字道:「只要两情相悦、心意相通就能治愈病症、并不会导致严重后果。所以应该没问题。」
熊猫暂时松了口气,在知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之后,他原本被担忧压下去的好奇心就浮了出来:“所以……那个人是谁?”
他想了一圈认识的同龄女性咒术师,挨个问了过去,却都只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不是吧?你还认识了其他女孩子吗?”
狗卷原本想糊弄过去避而不谈,但想到他们一定会要求自己早点解开这个麻烦的病——对于其他人来说一时不能说话或许影响还没有那么大,但对于用言语作为武器的咒言师而言,就是致命的了——所以必然会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的身份挖出来……
尽管觉得并没有什么必要去找那个远在国外的人,但他犹豫半晌,想到其他人会有的担忧和焦急,还是用口型告诉了熊猫答案,连带着嘴边又冒出几片深紫色花瓣。
“……哈?!忧太?!”
“什么忧太?”晨练回来的禅院真希看到两人中间的地板上铺满的紫色花瓣,“这些花哪儿来的?”
熊猫费了点劲才把事情解释清楚,真希听到后“啧”了一声,问:“那棘你准备怎么办?给忧太那家伙打电话?”
狗卷摇摇头。
「我想……再考虑一下。」
此时上课的老师正好走了进来,其他两人尽管还有些担心,却在狗卷坚持要再等等、自己绝对没事的保证下姑且没有压着他去找家入硝子或是直接打国际长途。
看到两人责备的眼神,狗卷把衣领往上提了提,撇开眼。
这也不能怪他。
感受到喉咙的痒意,他咳嗽几声,又有凉凉的花瓣落在衣领之中。
那可是乙骨忧太。
当然这并不是说乙骨是个怎样无情、不可能跟恋爱沾边的形象,事实正好与此相反,他是个感情丰富又深刻的人。
但……
狗卷出神地望着课本,难得没有在理论课上直接趴下。
他所患的花吐症大部分的确如搜索引擎给出的介绍一般,是因为暗恋之苦而生出的病症,也的确能够通过与所爱之人两情相悦而愈。
然而在意识到自己患上的是花吐症后,就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直觉告诉他——他会不断吐出花瓣且症状逐渐加重,直至吐出完整的花朵后就会死去;并且,需要得到所暗恋之人的亲吻、同时真正心意相通才能痊愈,就连反转术式对此应该也无能为力。
先不提乙骨忧太究竟对自己有没有超出友情的恋心,光是要让对方从国外赶回来,或许时间就已经赶不上了。
狗卷当然也不想就这么等死,但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想起刚刚出于好奇偷偷在课桌下面搜索出来的紫色花瓣的名称和花语——
毕竟,是「无法诉说的恋情」啊。
狗卷已经不记得是何时对乙骨忧太产生必要以上的感情的了。
是他耐心地学习饭团语的时候吗?是他在最恶诅咒师夏油杰面前依旧毫不胆怯地保护自己和同伴们的时候吗?是他去往国外之后,常常会特意为自己挑选礼物、寻找好用的喉药的时候吗?
还是说,是因为那些藏在无数的日常中的、体贴的关心与温柔的对待呢?
当他意识到自己会想要得到更多来自乙骨的触碰、却又会在对方靠得更近时退开时,没用多久就明悟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但乙骨的温柔对于同伴而言都是一视同仁的。他会为了狗卷棘的受伤而愤怒,但同样也会为了保护熊猫和禅院真希而战。他会为狗卷挑选伴手礼,但其他的同伴也不会落下。
他珍重地对待着身边他所重视的每一个人。
然而这样的温柔对于狗卷而言,多少带着一丝残忍。
他也知道自己或许是太贪婪了,只是没有人会不想要喜欢的人的特殊对待吧?毕竟极端的人甚至会觉得哪怕是痛恨也好,只要是独一无二的感情就足矣。
他只是一个、心知肚明是奢求、却依旧忍不住渴望更多的普通少年人罢了。
胸口揪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闷咳几声,堵在喉间的花瓣止不住地涌出。
他偷偷拉开衣领瞄了一眼带着血丝的翁草花瓣,又叹了口气。他原本并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只是现下这种情况,任谁都会愁得不行吧。
虽然在决定做咒术师那一天起,他就早已接受了自己大概率并不会寿终正寝的事实,但怎么也不想死在这样莫名其妙的病症之下。
不管怎么说,为了守护同伴而死在战斗之中,才是他设想的自己的结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无法治愈的绝症去绑架乙骨、将自己的性命强加在他身上。
他不是不想要让乙骨知道自己的感情,只是在现在这样、自己必须要他回以同样的感情才能活下去的情况下,他又怎么能将这份情感告知对方呢?
如果他此时向乙骨告白、然后告诉他自己要是没有他的喜欢就要死掉了,是想要得到什么呢?
是乙骨的愧疚吗?让他知道自己因为无法得到他回应的单恋而死去,然后让那个温柔至极的人为此内疚痛苦?
这未免也太过自私了些。
那可是他放在心里默默恋慕的人啊,他怎么会舍得让乙骨为难呢?
然而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中午下课后,本来想偷偷溜回宿舍啃饭团的狗卷被熊猫抓住,拎着去了食堂。
“要好好吃饭啊,棘。还是说你是想瞒着什么?”
熊猫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却敏锐至极。尽管他是咒骸,对于情绪的敏感度却比不少人类都强。
狗卷实在没办法再用校服领子遮挡,等到喉间的痒意实在难以压抑时,他一直试图隐瞒的事就暴露在了两个同学面前——原本只是单片的花瓣变成两瓣、上面还开始带有暗红的血丝。
他刚想若无其事地把花瓣拂开然后趁机溜走,就被真希一把抓住了手腕。
熊猫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所以果然还是要去找家入老师看看吧。”
真希点头,抓着还在试图反抗的狗卷朝解剖室走去。
“……致病原理我也弄不太明白。”家入硝子放下手叹了口气,“这并不是反转术式能治愈的病症。如果说有什么办法能用的话……”
她看向一直没有太大反应、似乎早就知道了结果的狗卷:“恐怕也就只有去找乙骨回来这一条了。”
“可是忧太他现在在国外,要赶回来的话——”
熊猫话没说完,真希就扬了扬手机,道:“我之前已经通知悟那家伙了,他会去把豆芽菜带回来的。”
狗卷张了张嘴,心想或许这些都是无用功,最后却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是来自同伴和老师的温柔……那就要好好接受。
在南美洲某个小国,接到五条悟电话的乙骨忧太刚刚祓除了一只一级咒灵。
接过米格尔递来的手机,他用手背擦了擦溅到颊边的血沫,在侧脸上蹭出红色的长长的拖尾,像是枯笔在宣纸上带出的飞白。
他看了一眼来电备注,皱眉道:“五条老师?”
“呀,忧太。”五条的声音透过电话听来有些失真,但语气还属于平日的戏谑,让原本以为出了什么大问题的乙骨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心又提了起来。
“——是棘那边出事了哦。”
心急如焚的乙骨等不及搭乘飞机,直接拜托五条用几次连续的瞬移带着回到了日本东京。
“啊,那老师我就先走啦,还有任务呢。我相信忧太你一定能完美解决棘的问题的。”五条挥挥手就不见了踪影,乙骨连详细问清楚情况的机会都没有。
——五条老师根本没告诉他到底狗卷同学是出了什么事,只说不及时解决的话有性命之忧……但为什么又是在高专?如果是需要反转术式的话,家入老师不是还在吗?
他为五条悟的不靠谱苦笑一声,用上咒力快速回到了高专的公共休息室。
休息室里同级的三个同学都在,一年级的几个学弟学妹应该是有别的任务暂时不在高专。
看到面色姑且还算正常的狗卷棘,乙骨松了口气。
“狗卷同学……”乙骨向沙发上窝着的人走去,想仔细问问他的情况,却被狗卷在胸前比了一个大大的叉的动作给定在了原地,手足无措。
他看向旁边的熊猫和真希:“五条老师跟我说狗卷同学出了事……”
“悟没跟你说具体情况吗?”熊猫挠挠脸,有些犹豫地看向狗卷棘——他和真希已经趁乙骨回来之前大概摸清了狗卷的想法,虽然真希表示没必要那么畏畏缩缩、直接告诉乙骨事实就好,但熊猫还有些在意狗卷的顾虑,所以此时也有些拿不准到底要不要告诉乙骨真实情况了。
“五条老师只说我能解决,其他什么也没说……”乙骨跟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向狗卷,却见后者似乎是调整好了心态,对着熊猫点了点头,在手机的备忘录上打出一行字:
「我来跟忧太说吧。」
真希看到之后和狗卷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得到坚定的回视后拉着还担心不已的熊猫离开了休息室,把空间留给这两人。
乙骨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背影,没太放在心上,只当是狗卷想和自己单独谈谈——既然真希同学都认为这样没问题的话,那应该是没事的吧。
他问出了之前就一直很在意的问题:“狗卷同学是……没办法说话了吗?那用反转术式——”
狗卷摇摇头,「没用的。」
他低头,手指虚虚悬在手机屏幕上方,几秒后才按上键盘。
「其他的先不提,忧太,有喜欢的人吗?」
看到这句话的乙骨先是愣了一下,各种纷杂的思绪在脑中闪过,最终吐出口的是一句干巴巴的:“……这个,很重要吗?”
狗卷点头。
——狗卷同学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是跟他现在没办法说话的原因有关系吗?是诅咒吗?那为什么五条老师会说自己能解开?
——难道说……可是……
“……嗯,有的。”
他看到狗卷浅色的睫毛颤了颤,连带着他的思绪也跟着上下浮动。
「是谁呢,可以告诉我吗?」
要说吗?
乙骨忧太问自己。
他之前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心意,只因为他知道狗卷棘是一个温柔到为了他人情愿去伤害自己的人。
如果自己向他告白的话,以狗卷同学的性格,他只会得到干脆利落的拒绝、一如既往的照顾、以及不着痕迹的疏远吧?
即便这样或许会让将自己看做重要的友人的狗卷感到难过,他也只会想要在给乙骨造成最小伤害的前提下,得到最好的结局。
而假设乙骨某一天脑子出了什么问题选择强求,狗卷或许即便勉强自己也会给他看似完美的、甚至可能会持续到生命尽头的、但实际上却是虚假的恋情吧?
他恐惧着被拒绝后失去更进一步的可能性、更不想沉浸在虚幻的迷梦中度过“圆满”的一生。
所以他将所有的特别对待全部藏在了一视同仁中,用他能给出的最好的一切去一点点打动对方。
即便需要异常漫长的时光,狗卷才能回应自己的心意也无所谓。
而他也总有一天会鼓起勇气,向对方说出深藏在心底许久的爱意。
只是……他从未设想过,自己的告白可能会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他组织了半天语言,正准备回答这个让他为难却又暗暗窃喜的问题时,狗卷却突然像是被呛到一般猛烈咳嗽起来。
……带着从嘴里不断飘落的花苞。
裹挟着暗红血点的紫色花苞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乙骨不停地轻拍狗卷的背,嘴里语无伦次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花、不、为什么会有血?”
他把手放到狗卷的喉咙上试图施放反转术式,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改善。
狗卷按住他的手,艰难地摇摇头,喉咙里咳出痛苦的气音,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乙骨无措地放下手,“那、那我去找五条老师——”他急急忙忙地起身,却被狗卷拉住了衣角。
他额前浅亚麻色的发丝因为冷汗变得湿润,有几缕粘在了额头上,脸色苍白却勉力扯出一个微笑。
「是这个。」
他打开之前给熊猫和真希看过的网页,待乙骨迅速扫视完上面的内容后,打字道:「没关系的,不会很严重,最多也就是暂时没办法去出任务祓除诅咒——」
没等狗卷打完,乙骨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
“我喜欢的人,是狗卷同学。”
狗卷睁大眼,看到乙骨一脸正色、根本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下意识地否定道:「木鱼花!」
——别开玩笑了!
当然,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来,深紫色的花苞落了一地。
乙骨却比他更加震惊:“诶……怎么会……!”不是说两情相悦了就没事了吗?
狗卷也愣了愣,把网页往下拉了拉——好像需要Kiss才可以。
乙骨也顾不上害羞了,低声说了一句“失礼了”,便郑重其事地捧起狗卷的脸,印上一个他曾期待许久的轻吻。
片刻,才反应过来的狗卷红着脸将他推开,张嘴试图发出声音——
「忧太。……忧太?」
然而从他口中流泻而出的,还是花苞。
狗卷怔愣地看向乙骨。
后者难以置信地盯着衣服上、沙发上、地面上层层叠叠的花骨朵,忍不住开始为自己正名:“我是真的、真的喜欢狗卷同学……可是——”
正当两人面面相觑,乙骨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狗卷同学喜欢的人并不是自己,或者说狗卷同学是不是把友情误当成了爱慕、他喜欢的人其实另有其人,又或者是不是自己对狗卷同学的感情还不够真挚时,狗卷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是来自五条悟的短信。
「哎呀,忘记跟忧太讲了,根据我的观察,解除病症可能需要一点——点时间哦。」
两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是说要再等一会儿的意思吗?
不过很快,下一条短信就来了。
「啊,不小心发到棘的手机上了,不过忧太你应该也在吧?意思是说,不要碰一下就分开哦,必须要是真·正·的Kiss才可以。」
……
“狗卷同学,那个,可以、再来一次吗?”
“木鱼花!!”
记录 2018年10月
东京都■■区
任务概要
找到特级假想咒灵[花吐症],并将之祓除。
该咒灵能够让拥有暗恋对象的被诅咒者产生感染文学作品中捏造的疾病“花吐症”的症状,不断吐出花瓣并日渐加重,直至吐出完整的花朵时死去。被诅咒者得到所爱之人的亲吻、并且真正心意相通才能痊愈。
任务执行人
特级咒术师 乙骨忧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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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注释
*词条联想那个是真的。在谷歌输“花を吐く”的话会自动联想“病気”。
*花吐症(花吐き病)原出处是松田奈緒子的漫画《花吐き乙女(吐花的少女)》,原本是会通过吐出的花朵传染、不会致命、只要两情相悦就能治愈的疾病。
*翁草是日文名,中文是白头翁,为了好听(啊?)就取了日文的说法。日本的花语是「纯洁的心」「无法诉说的恋情」「一无所求」和「背叛的恋情」,同时也是3月7日的诞生花。
原灵感来自WritingPrompts的投稿:
非典型花吐:一种病毒导致人们会突出花瓣兼有内脏疼痛。但这种病靠接吻不能治愈,反而会传染。那些信誓旦旦的恩爱情侣,看到对方没好脸都青了。实际上只要吃感冒药就好。
最后再一次祝骨子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