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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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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恭玏唱的这首歌叫《馋》,杨宗纬原唱,李宗盛老师填的词,我觉得很带感,很写实,确实很多人都不饿,但就是馋哈哈哈

-----正文-----

“那恭玏这边……”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如果他还是这么固执,硬要跟那个警察在一起,那我就只能让他知道硬碰硬是什么后果了。”恭学林说的很确定。

恭玏在家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回味着老爸的那些话,他当然是不服气的,但同时他也不得不感到恐慌。老爸确实是个敢说敢做的人,因为在这方面自己跟他的相似度可以达到百分之百,所以恭玏还有些不安——不对,是极度不安。

而这边的赵小懿整个下午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知道他满脑子都是恭学林说的那些屁话。原来恭学林早就知道自己跟恭玏的关系,竟然还收集了那么些乱七八糟的照片和视频,也得亏他在掌握那么多资料的同时还能保持这种程度的冷静。

赵小懿特别想在下午这段时间里给恭玏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在干什么,已经记不清掏出手机多少次又装回兜里了,他始终在犹豫,不确定该不该打这个电话。只是如果一直不给恭玏去电话,得不到恭玏的任何消息,他会愈加忐忑不安。

就这么拖着失魂落魄的心情走回家,拿出家门钥匙,心不在焉的打开防盗门。推开门的一刹那,赵小懿只觉得一阵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

这个时候家里会有烹饪的香味,说明……

他愣怔了三五秒,门都没来得及关上,就连扑带爬的冲进厨房。

一看,厨房里果然站着一个高大撩人的身影,正背对自己专注的忙活着待会儿的美味佳肴。

赵小懿不清楚这一瞬间是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股无法自制的激动,一个没把持住突然纵身一跃,想都不想扑上去就死死地抱住恭玏结实的腰杆。

恭玏被这出乎意料的一抱给吓得差点儿举起手里的锅铲照身后就是一铲子。他转头一瞅,原来是赵小懿这兔崽子。

“卧槽,”恭玏骂道:“你他妈属苍蝇的呀?怎么进门连点儿声音都没有?”

赵小懿把脸埋在恭玏背窝里,不舍的来回蹭着,跟在撒娇似的:“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我都没看见你的车停在外面。”他第一次发觉自己居然是这么地想念眼前这个人,那种迫不及待的冲动争先恐后的从胸口喷薄而出,拦都拦不住。

“车子被我爸开走了,”恭玏勾起嘴角轻轻一笑,“再说了,我为什么不回来呢?”

赵小懿转了转眼珠子,看来恭玏并不知道恭学林今天来找过他这件事,“呃……没有啊,我想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今天应该会在家陪两位老人家吃饭吧!”

恭玏转过身,伸手圈住赵小懿的双臂,“就现在而言,相对于陪他们吃饭,我更有兴趣的是……陪你玩儿。”

话音刚落,恭玏一把将赵小懿紧紧搂进怀里,柔情万丈的将他的嘴巴给堵上了。仿佛这是意料之中的动作,俩人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就这么顺水推舟不留一丝缝隙的拥抱着彼此,缠绵的交颈,意味深长的吻着,互相吸吮着对方湿软的嘴唇,舌尖还不时的舔舔,就像是永无止境的索取,没办法满足。

那种复杂且难以言喻的心情……好像这一刻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两个人都不谋而合的表现出格外珍惜爱护对方的心境与不舍。

“嗯啊……不行不行,”恭玏在自己仅剩最后一丝理智的时候强行离开了赵小懿肉润的嘴唇,再这么下去后果只会凶多吉少:“我还在做菜呢,而且今晚上乐队有表演,不能迟到。”

赵小懿够过头看看锅里沸腾的肉粒儿,扫兴的叹了一口气,他放开环住恭玏的双手,撇了撇嘴,“……好吧,不过你要补偿我。”

“那还不简单,”恭玏说着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去吧,休息一下准备吃饭。”

看着赵小懿走进客厅,恭玏的眉头逐渐拧了起来,他心里就跟千军万马踏过一样,硝烟四起烦躁不安,甚至有种敷衍了事得过且过的消极感。因为过完今天,他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直到现在为止恭学林还没打电话给他,说明他应该还没回家,如果他回到家发现自己早已偷偷从后院车库翻墙跑出来,肯定会气的血压飙升,然后暴跳如雷的找到自己连打带骂绝不轻易放过。

恭玏很清楚自己从始至终做了一件有多火上浇油的事,并且这件事已经严重到足以断送某人下半辈子……完蛋了,恭玏这时候才发现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出现这种荒谬的想象,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被自己的联想给吓到了,他该怎么办?

恭玏抬头瞅了一眼坐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的赵小懿,看他那副投入其中玩儿得乱开心的模样,目前为止老爸应该还没有找他谈过。恭玏自己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因为他不忍心就这么赤裸裸的跟他摊牌。

夜里十一点左右,赵小懿在酒吧里坐着,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喝着啤酒,眼神极度眷顾迷恋的盯着台上的某个人。

他有个把月没有亲临现场来听恭玏唱歌了,嘶……王八蛋,怎么还是这么帅?!

这首歌他早就听过,好像叫……《馋》?只是当时听了一点儿兴趣也提不起来,也就没有再听第二次。但刚刚听过恭玏他们重新改编和演绎的曲风后,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调调,真他妈太惊艳了!仿佛掉进一个黑洞一般,赵小懿死活不愿移开自己的视线,一心一意听着恭玏磁性勾魂的声音,欣赏着他释放出的魄力。

“这夜光滑如缎 轻薄的不只是衣衫

每个眼神都在窥探 躁动不安

当耳边呢喃变成喘 我是野孩子没人管

怎么说呢 怎么说都不难堪

夜店来得早不如来得晚

只有傻瓜会在九点半就绕着吧台转

他一心想跟夜色借胆 其实心事早被看穿

如果你发现谁热的慢 你赶快把他的杯子倒满

然后教他一点幽默感 那不难

见识什么叫秀色可餐 呼吸很短 嘴唇很软

其实不饿 只是嘴馋

有人左顾右盼 有的矜持 有的摆款

各有各的高低手段 各自打算

真淑女从来不会贪 真绅士从来不纠缠

要不就散 要不就同登彼岸

如果女士们对你很冷淡 跟你的长相绝对无关

关键你的车是哪一款 多简单

领教什么叫秀色可餐 笑意满满 气味暖暖

其实不饿 只是嘴馋……”

赵小懿简直听得入迷了,歪着脑袋呆愣着双眼就这么硬铮铮的盯着恭玏,眼珠子压根儿都忘记动了。从来没想过相同的歌在重新编曲之后能有如此大相径庭的区别,甚至让他有种心痒痒想挠挠的感觉……只是同时也有些消沉悲观的情绪侵入脑中,说白了,他不确定今天会不会是自己最后一次看恭玏站在台上唱歌,他有些怯懦,有些心虚。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探出来一巴掌拍赵小懿肩上,把正看得入神的他吓得浑身一抽抽,满头冷汗。

转过头一瞧,拍他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姜琦洲,也就是胡一卓心爱意爱的那个小男人。

“卧槽,”赵小懿不爽的骂道:“你他妈这么神出鬼没的是要吓死我是吧?”

姜琦洲一脸无辜的笑,“赵哥,这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看得太专注了,我在你身后站了一首歌的时间你愣是没发现。”姜琦洲边说边拖来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赵小懿被这句话说的无言以对,没错,他承认刚才自己确实被恭玏连拉带拽的给勾引走了,周围是人是鬼他浑然不知。可以这么说,五分钟前就算有人把他手机钱包给顺了,他也发现不了。

“你来这儿干嘛?”他强行拉开话题。

“你觉得呢?”姜琦洲说着抬头看向台上,“你又来干什么?”

“我来干嘛刚刚你不是看的一清二楚了吗?”

“就看见你顶着一张大姨妈脸,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你了?”姜琦洲给自己和赵小懿把酒满上,举起杯子碰了一下,脑袋一仰把酒干掉,然后握着杯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赵小懿,就等着他说话。

“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

姜琦洲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废话,恭玏都站那儿了我能不知道你来干嘛吗?我是说,你一脸失魂落魄到底怎么了我的哥哥?”

赵小懿赶紧摸摸自己的脸,不是吧,有这么明显?

姜琦洲看着他这慌里慌张藏头露尾的动作,没忍住一笑,摇摇头说:“人是需要倾诉的,很多事情光靠你自己是没办法排解的,忍着憋着会导致消化不良,又吐又拉最终难受的还是自己,你说呢?”

姜琦洲说的很认真,也有一定的道理,现在的他确实需要一个倾吐的对象,只是……

“如果我说给你听是怎么回事,你会不会今天晚上就告诉胡一卓?”赵小懿开门见山一针见血。

“不是吧你!”姜琦洲双眼圆瞪,一脸的不敢相信:“哥,咱俩几十年交情,换来的就是在你眼里如此低级下贱的形象啊?在你心里我一点可信度也没有吗……”在讲了一堆废话后,姜琦洲突然反应过来赵小懿刚才那句话有问题。

“等等,你这么担心我告诉胡一卓,莫非这事是因为你跟恭玏?”

赵小懿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同时发觉自己刚才的话好像说的不太恰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姜琦洲当做自己的弟弟,也很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至于自己跟恭玏这些馊事儿,他真的想不出该从哪里开始讲。

他抬头再一次瞅着上面的恭玏,巧合的是就在这一秒钟,恭玏的视线也不偏不倚的落在他身上,嘴里正唱着:“Everybody忍什么 前面那个好香哦……”

此时的赵小懿只从恭玏目光里看到满满的撩拨,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吗?他没忍住心里绽开的小甜蜜,勾起嘴角自我沉醉的笑了。

“其实我现在跟恭玏的处境……”他随手点了根烟,“不太乐观。”

“果然是……”姜琦洲摆出一副先知先觉的样子:“他那个老相好又来骚扰你们了?”

“不是,是咱俩的事被他爸知道了,”赵小懿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来:“今天他爸还找我谈了一下。”

“他说什么了?”

赵小懿把恭学林今天中午说的那些话大概讲了一遍,“一句话,要么放开他儿子,要么自毁前程。”

不知道为什么,赵小懿现在想起那些话莫名的觉得好笑,这是在警告他?威胁他?还是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是在给自己的下半辈子指出一条开明的道路?不过无论恭学林说的再动听,赵小懿都认为那只是别有用心的屁话。

“所以他爸的意思是要你们分手?”姜琦洲玩弄着手里的杯子。

“嗯。”

“那……”姜琦洲看向台上面的恭玏,朝他扬了扬下巴:“他知道他老爸找过你吗?”

赵小懿摇摇头:“我哪不知道。”

“那他老爸叫他回家也是为了跟他谈你俩各走各路分道扬镳这事吗?”

赵小懿思考了一会儿,否认了:“应该不是,如果真是那样,首先今天他心情不会那么正常,再有,恐怕他也没法儿再回来了。”

“……也对,那哥你想过接下来怎么办吗?”他问的很认真。

“想?这种事还用想吗?”赵小懿把叼在嘴里的烟吐地上:“起码到现在为止,我没想过要跟他分开。”

“那他爸威胁你那些话,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害怕?”

姜琦洲这个问题让赵小懿彻底语塞了,他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悄悄的害怕过,但他对自己这种恐惧又无能为力,因为他就不可能离开恭玏。同样,只要他还跟恭玏在一起,恭学林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怕……有什么用,坚持霸占自己喜欢的东西才是对自己人生最大的奖励,你觉得呢?”他不得不承认这话说的很牵强,有点打肿脸撑胖子的意思。

“如果真发生什么事,你打算怎么办?”

赵小懿往姜琦洲酒杯里倒满酒,娓娓道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发生了就肯定会有它解决的办法,这是自古以来千年不变的真理。再说了,我也很好奇他老爸究竟会用什么办法来教育我、对付我,我很想亲身体验一回老一辈人说的这天黑路滑,社会复杂,到底有多黑有多复杂。”

说着,抬起酒杯跟姜琦洲撞了一下,二话不说咕噜咕噜全干了。

姜琦洲默默瞅着突然豪爽起来的赵小懿,心里明白自己这哥哥这回是真摊上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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