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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us rendezvous in secret,

with whispers in the afternoon。

-----正文-----

自娛自樂向,崩壞ooc

槽多無口現代paro

碇真嗣偶然夢見過一個人。

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

一開始他以為對方是綾波麗,心中還有幾分蕩漾,然而很快他意識到出現在他夢中的這個人,明顯跟他一樣是位男性。

他看不清對方究竟是什麼模樣,醒來之後也堪堪只記得無盡無窮的雪白。

奇怪。怎麼會夢見這樣的事?碇真嗣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他呆呆坐在床上直到鬧鐘響起,微弱的星光被白晝吞沒。

一到學校,明日香還沒有聽碇真嗣講個明白就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她雙手叉腰不滿地說道:

“一天到晚就知道想這種東西,笨蛋真嗣!那個冰山女有什麼好的!”

“不,不是,那個——”碇真嗣想要解釋,他看見綾波麗面無表情地望向這邊。更加尷尬地閉上嘴巴,

等到快要上課的時候,坐在後面的同學相田劍介戳了戳碇真嗣僵硬的背後,無奈地對他提醒一句:“你啊,別跟女孩子說那種放肆的話啊。”

“誰不想跟校花做那種事,不過你也是厲害,到處亂說可沒好下場。”鈴原東治嘟囔著聳肩道,他對於碇真嗣的胡說八道還挺反感的,自家畢竟還有個備受疼愛的妹子。

要是碇真嗣敢對他家妹子這樣,鈴原冬治不管三七二十一,保證一拳揍趴下碇真嗣這個猥瑣男。

“不是這樣!”碇真嗣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放肆,心底裡頭想著這些人只想聽自己想聽到的而已,他本人的想法根本怎麼樣都無所謂吧。

碇真嗣無比後悔跟明日香說了自己的夢,還是半途被打停斷章取義那種,要是一開始什麼都不說就好了。

反正是一個虛假的夢。

“我原諒你。”

在眾人離開教室的時候,綾波麗走過碇真嗣的身邊這麼說。

啊?碇真嗣一時反應不過來,後知後覺綾波麗在對那種謠言作出反應,碇真嗣感覺糟糕透了。

就連綾波麗也……碇真嗣感到鬱悶的同時更加對綾波麗這種不問前後的態度感到一絲憤怒。

好吧,這也沒什麼好說的,雖然他以前對綾波麗有過好感,以為對方會明白自己,其實也只是自己的妄想而已。

時間一長,清醒不止一次兩次的碇真嗣對綾波麗早就沒有那種意思。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笨蛋真嗣!”明日香覺得自己一不留神,碇真嗣這個色瞇瞇的傢伙就超級容易被綾波麗勾走。

“下節課音樂課你不會忘了乾淨吧!”明日香催促著碇真嗣,假如不是班上就只有一個碇真嗣大提琴手,明日香都懶得理他。

碇真嗣今天也是被那個怪夢折磨得早早醒來,與先頭幾次不同,空白的一切裡出現了一雙紅色的眼睛,視線鋪天蓋地交織覆在碇真嗣身上,碇真嗣完全在那種濃烈的注視下瑟瑟發抖醒過來的。

比以往更加無精打采的碇真嗣煎蛋卷時,錯漏百出,不是打了雞蛋把蛋殼扔碗裡蛋黃蛋白倒垃圾桶就是破荒天地把鹽當砂糖撒了一把,吃早餐的時候齁得他連連喝了幾杯水。

午休正要捂上耳機時,不遠處冷寂了許久的小教堂突然傳來了管風琴的演奏。

平日里學校超市家裡三點一線慣了,碇真嗣在房間裡聽到管風琴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他的母親還在世,每個禮拜都會帶他過去小教堂聽唱詩班。

不過母親去世沒多久,父親離家出走,小教堂的管風琴也隨之靜下來,唱詩班也漸漸散了。

去看嗎?還是不去?

碇真嗣遲疑著,他不想休息日裡跟任何人碰面,平日裡的人際交往已然讓他時不時心力交瘁。

只是等他反應過來,人規規矩矩地站在小教堂門口,小教堂厚重樸實的木門開了一條縫,他心驚膽戰地透過縫隙往裡頭觀察。

好吧,畢竟是下午時間了,裡面的座位全都空蕩蕩,碇真嗣鬆下一口氣。

他用點力把門推開,年久失修的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碇真嗣抬頭,視線穿過那些灰暗的座位與十字架,看到了金色的陽光灑落在一處邊角,高大的管風琴泛出耀眼的光芒。

坐在那裡的人似乎察覺到了碇真嗣的目光,他背著光從管風琴前面緩緩站了起來。

那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年青人,穿著灰色白扣子的折領長袖衫和黑色貼身長褲,他淺色頭髮被折射染上了淡淡的金色,紅色的眼瞳在碇真嗣注意到了他的下一刻微微向上彎起。

之所以看得那麼清楚,是因為碇真嗣沒有停止走進的腳步,他被吸引著靠近了過去,站在階梯邊下。

明亮的窗戶在這個人的背後泛起光暈,看起來這個人並不像是現實會存在似的……

“我好像沒見過你,是新加入小教堂的羊羔嗎?”年青人開口打破了碇真嗣的幻想,他臉上友好的笑容溫和得恰到好處,不會讓碇真嗣感到突如其來煩心的熟絡或者虛假過頭的營業。

“我不信教。”被拉回人間的碇真嗣警惕地後退了幾步,遠離年青人,坐在第一排最遠的木椅上。

好累,也許過來這邊是錯誤的。碇真嗣苦惱地交握著抱著手臂,不想在陌生人面前表露出來自己對人際的力不從心。

“太好了,我也不信教。”年青人快活的聲音像蹦蹦跶跶的冬日小雀跳落在碇真嗣的耳邊,碇真嗣勉強地扯了扯嘴唇,實在不想跟別人對話。

“我們一樣哦。”那個人的話音剛落,管風琴隨即被奏鳴,一曲《歡樂頌》飄揚迴蕩,舒緩的節奏讓碇真嗣有種昏昏欲睡的鬆弛感。

“你想試試這座管風琴嗎?”

不知不覺中,音樂停了,彈奏的人走下了台階來到碇真嗣的身旁,他坐在跟碇真嗣同一張長椅上。

“……我不會彈管風琴。”碇真嗣慶幸對方會把握距離,不坐到他身邊來,就算如此,碇真嗣也覺得空氣變得有些稀薄。

“不用一定會彈啊,它已經等候多時。”年青人這麼說,他帶領著碇真嗣走到管風琴那兒。

“你只要把手放到琴鍵上就可以了。”

碇真嗣知道自己是個沒有多少主見的人,只是隨波逐流也並不符合自己,在他坐下管風琴的凳子上,面對閃閃發光的管風琴,碇真嗣怔住了一下。

碇真嗣看向那個不遺餘力非要他過來親身體會的陌生人,對方臉上依舊友善地微笑著,姣美的長相純潔得讓人無法拒絕。

起碼,碇真嗣妥協了。

他伸出手按照自己遙遠的兒時記憶勉強戳出幾個音符。

“是《萬福瑪利亞》,你喜歡這首聖音嗎?”年青人彎腰靠過來,從碇真嗣身後伸出白皙的手接下了碇真嗣那段旋律。

“音樂真是美好,能夠架起彼此之間心靈的橋樑。”

對方的聲音像柔柔的風吹過碇真嗣的髮邊,始終溫和的態度撫平碇真嗣焦躁不安的心思。

……真是個好人。

碇真嗣對自己的冷漠感到羞愧,他卻不敢開口再說什麼,他動動手指努力跟上對方的節奏。

從艱澀的音節到順暢的音段,花費了只是少於的時間,他們從那首《萬福瑪利亞》到《搖籃曲》,年青人逐漸落坐在碇真嗣的右側,彼此之間相視一笑,輕柔緩和的音樂把他們包圍。

傍晚的天空被渲染成了紫紅色,看起來會是下雨。

碇真嗣看著與他揮手告別的年青人,快要到家才想起來兩人甚至沒有交換姓名。

也許不會再見面了。

碇真嗣傷感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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