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么管我去医院,要么管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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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忌警告他不许出去乱玩,但殷灼从来不听他的。
当哥的撂下狠话一走,弟弟后脚就潇潇洒洒地出了门。
“宝贝儿,你到哪了?”殷灼的前男友打电话过来,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们一屋的人可都等着你啊。”
“这不是来了。”殷灼还没说完那电话就断了,他咬着根细长的香烟推开了面前那扇包厢门,满屋子的烟酒味混着男男女女的叫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失乐园。
坐在沙发中间的寸头男人一转眼看见他,慢悠悠地抬了抬下巴:“好久不见啊宝贝儿。”
周围不少人听到动静,纷纷把目光对准了殷灼,他本人却目不斜视地走进去,极自然地坐上了男人的大腿:“你就这么想我啊臣冶?”
臣冶搂住他的腰,用舌头把殷灼指尖的香烟卷到自己嘴里:“是,老子那么想你你还空手来,生日礼物呢?”
殷灼低头看了看自己,七拐八绕的一身黑色布料,裹着牛仔裤的腿塞进一双小短靴,以前他还爱戴些很有设计感的昂贵饰品,现在却称得上身无长物。
于是他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你看我身上有什么值钱的,尽管拿去吧。”
旁边有人痴迷又嫉妒地看着殷灼那张眉眼精致的脸,下流地意淫他:“那就让臣哥扒了你的裤子,让你光屁股回去。”
“这主意不错,”没等臣冶开口,殷灼就冲他扯开了一个笑,然后抬起下巴点了点前面的酒肉池,“那边的小朋友玩够了吗?没够我再给你们送个屁股。”
“谢了美人儿!”人群中走出来几个明显喝大了的,两个男人伸手一架就把那人扛上了肩头,不顾他惨白的脸色笑嘻嘻地带着战利品扬长而去。
“出来混的小鸭子,我隔着肉都能闻到他肚子里的馊味。”殷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荒唐,懒洋洋地歪靠在臣冶的肩头。
臣冶斜着眼睛往人堆里瞄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的屁股:“挑他妈什么事儿呢,我可舍不得把你这宝贝屁股给别人看了。”
殷灼的手指点在臣冶的后脑勺上,一双比蝴蝶还轻的眼睛越过他的肩膀,不着力地落在了离沙发最近的人身上。
其实他连一个眨眼都没做全,长长的睫毛像是翅膀半开半合的一颤,有一点漫不经心的不耐烦。
几个人顿时露出了暧昧的表情,自觉把空间腾了出来。
“你又看上我的屁股了?”人都散了,殷灼才眯起眼睛冲他耍流氓,“你不是只想要我的鸟么?”
“怎么说话呢?我是那种见鸟起意的人吗我?”臣冶不高兴地说,“我明明是看上你这张吊人胃口的脸。”
“我也是,”殷灼叹了口气,“两个小零谈恋爱,出去人家要问我谈了什么,我只能说我俩谈了一脸。”
他没轻没重地捏着臣冶的胸肌泄愤,不过观众都赶跑了,臣冶硬装的那股黏糊劲儿也跟着散了。
他一回归本性就过河拆桥,没好气地拍掉了殷灼的手:“都分手了还吃老子豆腐!过期不候!”
臣冶说完就自己先乐了:“过期不候。”
他吐出一个形状有些特别的烟圈,殷灼的目光顺着飘过去,也像那烟一样散了。
“要不老子大发慈悲给你续个费吧,”臣冶说,“你就带着我去见你哥,说我是你男朋友,然后指着他鼻子说他过期了,那肯定刺激。”
殷灼笑了笑,一根食指点在他眼角,像是要戳进去搅一搅他眼珠里那点天真的好奇:“臣冶啊,你怎么这么想死呢?”
“就是说万一呢?说不定你哥看到你要跟别的男人跑了,一着急就来求你回去呢?”臣冶撸了一把自己的寸头,其实他心里也挺没底,“我看书上都这么写的。”
“你居然会信那种玩意儿?乖,听我的,”殷灼用指甲尖掐住他两根头发拔了拔,没拔下来,“留着你这副傻样拿去泡吧,我保证你能钓上一个连的好哥哥。”
“我还就好奇你家那个,”臣冶反手抓住他的辫子把他带过来,故意凑近了他的耳朵,拖着调子说,“跟咱宝贝儿长一模一样的殷-哥-哥。”
“臣-哥-哥,”殷灼一条瘦白的胳膊缠上臣冶的后背,先是顺着他颈侧的青筋往下摸,再拿指尖撩开他的领口慢慢钻进去,捏住了下边一颗小小的乳头,“你知道乱伦到底什么意思吗?”
两人额头相抵,臣冶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知道,就是说你俩不能谈恋爱呗,”臣冶点点头,一把抓着他的手把人从自己身上扯下去,“玩够赶紧起开啊,真不嫌自己沉啊。”
殷灼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人肉取暖垫,他穿着靴子踩上沙发,整个人往前一趴又挂在了臣冶背上:“我很沉吗?”
臣冶完全忘了刚才一口一个宝贝儿乱喊的人是谁:“我靠我快热死了!你给我下去!”
“我不,”殷灼说,“我没力气了。”
臣冶压着脾气,抽了根烟出来夹在手里:“昨晚去哪儿偷鸡摸狗啊累成这样?”
“偷鸡巴了。”殷灼眨了眨眼睛。
“操,老子算明白了,”臣冶连烟带火机一块儿摔了,“你丫就是来给我添堵的。”
“别堵啊,对身体不好,”殷灼说着,手就往他裤裆那摸过去,“我帮你疏一疏。”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臣冶脸色一变,抓着他的手把人推进沙发背里,“老子烦着呢!你少阴阳怪气……”
话没说完,臣冶终于反应过来手里的温度不对劲:“我操,你他妈都快烧熟了啊?”
“还没呢,你再等会。”殷灼上半身都趴在沙发上,这姿势肯定不舒服,但他一动没动。
臣冶气得一脚把沙发踹远了。
都烧得烫手了他居然还不带红脸儿的,难怪没叫人发现。
“你手机呢?”臣冶满脸阴沉地瞪着他,“我给你哥打个电话。”
“没电了,”殷灼想了想,真诚地给他两个建议,“你要么管我去医院,要么管我去死。”
“那你还是去死吧。”臣冶说完,咬着后槽牙把人拖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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