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要叫我阿仁,不许再叫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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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梓风让人给杜听霜安排的住处是永祥殿,可能是因为这里离皇帝起居的卧云殿最近,也并非后妃住处,来往更加便利。
但内监把杜听霜带到殿外的时候,杜听霜还是本能的不想再往里面迈一步。
呵呵,不就是个永祥殿,不就是当年在这里不小心和小皇帝乱搞,不就是搞了个太子出来吗?杜听霜站在门口,自嘲似的想了许久,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哭笑不得地迈入了殿门。
怎么偏偏要住在这种地方。
又不能提出换宫殿,毕竟第一次进宫的“秋意”,和永祥殿打死也不应该扯上半点儿关系。
刚刚安顿好,作为后宫之主的宋落声就过来了。
多年不见,宋落声容貌变得比少时更加英俊,褪去稚嫩后,眉目开始变得锐利,像是一把剑,磨了多年,终于磨出了锋芒。
杜听霜恭敬地朝皇后行礼,宋落声没有让他起身,杜听霜记忆中的皇后不是会刁难人的性格,总不会是一朝转性,开始吃小皇帝的醋了?
杜听霜稍稍抬头,发现宋落声竟默不作声地在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下?”杜听霜试探地又唤了对方一声。自己这次有孕,被太医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养好胎,再禁不起半点儿折腾,此刻端着礼,跪得时间久了,难免又要不适。
宋落声似乎被杜听霜唤回了神识,急匆匆让对方免礼入座。杜听霜拿捏不准宋落声的态度,没有开口讲话。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气氛有些尴尬。
“殿下,不知陛下是否同您说了,草民叨扰几日便……”
“等等。”宋落声拖着下巴,突兀地开口打断了杜听霜的话,“杜听霜,你这张脸做得真不错,是人皮面具,还是在脸上动了刀子?我竟看不出半点儿破绽。”
杜听霜没有想到宋落声开口竟戳穿了自己的身份,心中暗惊。自己的易容应当没有破绽,连阿柏和江梓风都认不出来,与自己相识不久的宋落声没有道理可以一眼看破。
杜听霜斟酌着开口:“不知殿下何意,草民秋意,并不认识杜听霜杜将军。”
宋落声伸手捏了把杜听霜的脸,啧了一声,看起来似乎在辨认手底下的到底是是不是真正的皮肤。
“咱们俩谁跟谁,用得着非得跟我藏着掖着的。没有秋意哪来的听霜,还是说你更喜欢我喊你杜秋意?”
杜听霜变了脸色:“殿下说笑了,草民与殿下,确是第一次相见。只是不知殿下为何非觉得我是故人?”
“以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你必然是故人。”宋落声笑出声来,满脸笃定。
又是那些听不懂的话,宋落声还是从前的宋落声,高兴起来,讲的话也令人觉得古怪。
杜听霜无奈摇头:“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宋落声也不继续探究追问,冲杜听霜摆摆手:“我会让曦儿多过来几趟,这些年多亏了有他,好歹让我跟着沾光保全了一条性命和如今的富贵。”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掉。
杜听霜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宋落声活泼了许多,似乎没有记忆里那样谨小慎微,连举手投足都带上了一股洒脱。兴许是没了宋家,少了牵挂,连最后的顾忌也没有了,反而活得更像自己。
宋落声离开不久,江梓风就过来,带了一堆人,浩浩荡荡,恨不得把整个上书房跟卧云殿一道搬来。江梓风美其名曰要在永祥殿红袖添香夜读书,除去早朝和必要的公务,往后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杜听霜嗜睡的状况越发严重,分不出精力与江梓风周旋,干脆全都顺着对方,反正过些时日也是要走的。好在江梓风也从不去探究杜听霜的过往,只聊如今,仿佛日子真的回到山里的时候。
秋冬之交,天气渐冷,杜听霜成日窝在暖阁里,闲着无事读些杂书,陪江梓风批折子,江曦总要过来请安,一口一个爹爹,喊得杜听霜有时恍惚,以为他们真是寻常不过的一家人。
偶尔江梓风的折子批到了头疼的地方,也会拿起来给杜听霜看,杜听霜一般不会多说什么,顺着江梓风的话笑笑,江梓风也不会追问,顺势抱着杜听霜撒个娇,闹过了,也就过去了。
直到这天江梓风把一份军报摆到了杜听霜面前。
当年滨城大捷后,元军虽靠着俘虏了大陈的主帅,获得了北境八州,但元气大伤不成气候,这些年一直休养生息,再未有过异动。然而今年边境处又出现了扰边之事,不知入冬后元人是否会再有异动。
杜听霜看着眼前的军报沉默了一阵,到底没有忍住,开口说道:“当年实在不该割让北境八州。”北境八州虽然范围不大,人烟也稀少,但却如同一把刺入大陈的利剑,令北方边境出现缺口,元军一旦有异动,难以像从前那样将其赶回关外。
“ 形势如此,不得不割。”江梓风说,“总不能真将大陈将帅交于敌国之手。”
“当年陛下若是信杜听霜,大可边线伏兵,待杜听霜归营,立刻调兵回打,半月之内,北境八州便可收复,又何至于有此心腹之患?”这话杜听霜七年前就想问,今天一时失态,方才问出了口。
当年元军早已元气大伤,新割让的城池也难以迅速掌控,若一鼓作气,并非没有夺回的可能……只是朝堂不会再给自己任何翻身的可能,宁愿割舍疆土,也不敢再放任自己建功立业。
江梓风不答,默默握紧了杜听霜的手,杜听霜刹那回神,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冲动,说出了怎样的话。
“陛下,我失言了。”
“你答应我要叫我阿仁,不许再叫错了。”江梓风对杜听霜的责怪之语恍若未闻,亲了亲对方的嘴角,“往事不可追,何必再提?只是眼看如今,阿意,你觉得该如何才好?”
杜听霜垂眸盯着军报上的字迹,轻轻摇头,事到如今,何必多言?他已不是当初那个权倾天下的将军,边疆形式,非是他能插手。
江梓风见杜听霜未答,便不再询问,合上军报,掌心摸上杜听霜的腰侧,冲他笑笑:“阿意,让我看看,孩子长得如何。”
“你是真的想看孩子?”杜听霜捉住江梓风的手,怕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腰带解开了,轻易就不能再系上。
“想看孩子,也想看看你,我问过太医,过了三月,床事上……小心一些,无妨。”江梓风另一只手攀上杜听霜的后颈,轻轻捏了一下,杜听霜当即感受到一阵酥麻。
当年怀江曦的时候,整日劳心,杜听霜从未产生过情欲,但如今大抵是饱暖思淫欲,杜听霜觉得自己比从前更加敏感,即便江梓风不撩拨都会情潮汹涌,更何况现在?
江梓风只是一开口,杜听霜便硬了。抱着江梓风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样侥幸的想法,杜听霜连反抗都没有,明晃晃地迎合了江梓风,单手解开了腰带,随后指尖探入袍内,彻底解开了衣衫上的束缚。
江梓风捉住杜听霜的手,去亲吻吮吸他的指尖,杜听霜被撩拨得几乎承受不住,恨不得立刻化作一汪春水,绕在江梓风身上,被对方肆意拨弄。
衣袍尽除,江梓风终于看到杜听霜已隆起一团的小腹。刚满四月的孕肚挂在杜听霜身上,并不累赘,倒显得有几分可爱。
江梓风双手覆上杜听霜的小腹,把头靠了上去,虔诚地闭上了眼睛。
杜听霜心中一惊,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身上那些旧日的伤痕。他从没有给江梓风看过自己上半身赤裸的模样,战场上厮杀留下的痕迹太难解释,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窥探到自己刻意隐藏的过往,在山上的时候,江梓风只当他是害羞,并未坚持解开过他的上衣。
今天情欲迷了心窍,杜听霜竟给忘了。
意识到杜听霜刹那的不自然,江梓风手指覆上对方肩头的伤疤,无声地舔舐起来。
“快点……”杜听霜心尖儿上一阵酥麻,情欲上来,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事,从齿间挤出小声的催促。
江梓风似乎有意让他熬着,手掌从杜听霜脊背上抚过,指尖若有似无地划在杜听霜背上,弄得他身上痒,心里却更痒。
杜听霜再没有更多的同江梓风玩欲情故纵的游戏,张口咬上江梓风的肩头,津液浸润了江梓风的肩膀,留下不轻不重的咬痕,江梓风猛地一颤,终于将杜听霜按在了身下。
杜听霜再次急声催促,这次的催促声里带上了恳求的味道:“阿意,肏我……”这已经是他能讲出最低贱的话。
江梓风用嘴堵住了杜听霜继续说下去的话,手指在对方早已湿得不行的后庭里试探。
“阿意连肚子都被我肏大了,还嫌没吃饱吗?”
杜听霜红透了脸,想要摇头,忽然感觉身前的肉棒被江梓风握住。杜听霜的后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迫切想要被进入,拒绝了江梓风要先给他打出来的想法。
江梓风恍若未闻,深伸出舌头舔起杜听霜的兄弟,前端龟头被异物触碰,痉挛似的向后缩了几分。
江梓风不再磨蹭,吞入了整根,给杜听霜口交。杜听霜大脑一片空白,爽得已想不起今夕何夕。
江梓风吞吐了几次,开口询问:“觉得怎么样?”
杜听霜咬了咬下唇,羞赧地说道:“你不肏我,我射不出来。”
听了这话,江梓风哪还记得做人,立刻提枪上阵,肉棒没入杜听霜的后庭。杜听霜跪在软榻上,隆起的小腹悬在腰间,随着江梓风的撞击轻摇着。他手指抓紧了桌案,发出低低的呻吟声。怀孕令他比从前敏感太多,江梓风动了几下,就把人肏射。
江梓风见状一扬眉毛,加快了抽动的速度,肏得杜听霜满脸潮红,眼尾尽是泪水,没一会儿又硬了起来。
“阿意,我这是多久没有把你喂饱?竟然浪成这副样子。”
杜听霜羞得眼睛都不敢睁,连连摇头:“慢一点,我受不住。”
江梓风顾忌着孩子,也没敢真把杜听霜往死里折腾,射了几次便收了手,喊下人进来收拾。
杜听霜拽住江梓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叫人,自己现在的模样见不了旁人。
江梓风后知后觉,知道杜听霜脸皮薄,便让内监和婢女暂时不要进来,自己亲手收拾。弄完一切,江梓风看着杜听霜情欲初退的模样,到底还是没忍住,又硬了起来。
他攥住杜听霜的手腕,冲他眨了眨眼睛,可怜兮兮地求欢。
“不成了,被太医知道了,要被骂的。”杜听霜护着肚子连连摆手,这次并不算太久,江梓风也尽量放轻了动作,但肚子却在隐隐作痛。
江梓风没办法,匆匆套了件袍子就去找恭桶自己解决,顺路让人烧热水伺候杜听霜沐浴。
杜听霜躺在软榻上,不知为何竟生出些许眷恋。
如果自己不是杜听霜,江梓风不是江梓风,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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