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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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为什么要分手?”谢以牧问这个问题时把钟林搂得很紧,让钟林有些恍惚,好像谢以牧说出这句话时,内心十分不舍。
钟林并不想让谢以牧愧疚,过去四年,谢以牧确实背着他说过一些难听的话,钟林听到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想过戳破,也没想过要找谢以牧当面对峙。
斟酌之下他选择说出另一个理由,和谢以牧分享他想分手的原因。
“我年纪也很大了,想找个可以照顾我,疼我的。”
谢以牧到底还是太小了,五岁,是很大的跨度了。意味着钟林三十岁时,谢以牧只有25岁,和刚在一起时,钟林一样的年纪。
“你喜欢那样的?”谢以牧的右手在钟林的后背从上至下地抚摸了一次,手掌停在钟林的腰窝,平时,那是谢以牧对钟林发出性邀请的暗示。
“嗯,喜欢,你不喜欢吗?”谢以牧向前扭了扭身子,脱离了谢以牧的掌控,但前身和谢以牧贴得更近了,肚子都碰到谢以牧微微发硬的性器。
“嗯,我也喜欢。”
谢以牧这么回答着,便把钟林按在了身下。他很熟练地引导钟林用手抚慰自己,而后一手撑着床,一手伸进钟林的衣服里反复摩挲钟林的侧腰。
17、
性爱没有想象中激烈,但钟林仍不好受。
钟林塌着腰跪趴在床上,他没清洗更没扩张,谢以牧似乎也不想进入他的身体,只是握着钟林的腰,蹭他的股缝。
钟林还是被撩拨得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身下晃动的性器也吐出水来,暧昧黏腻的银丝和床单纠缠着。
谢以牧亲他的后腰,又顺着脊梁骨一路吻上钟林的后颈,钟林觉得自己像被豹子猎到的小鹿。豹子已经吃饱了,不会急于对小鹿下手,但他不会允许猎物逃走,因此钟林颤抖着被按在谢以牧的手下,任由对方揉搓扁圆。
被夹紧的大腿逐渐酸麻,伪造出的肉缝也在摩擦中变得滚烫发红,钟林惊讶于自己的淫荡,他下身随着谢以牧的动作一跳一跳地仰动,连带着钟林的太阳穴也被敲打。
毛孔紧张的闭缩着,钟林的汗毛在谢以牧靠近他脖颈时立起,谢以牧咬着他后颈插入钟林双腿,看着钟林一点点松动手臂,又低下头颅。
白洗了澡,谢以牧喜欢揉捏的钟林的后腰,被淋上滚烫的白液,湿漉漉的性器在钟林后背摩挲,钟林身前身后都黏糊糊的不太好受,耳边又被温热湿润的空气笼罩。
“不会同意跟你分手的,钟林。”
18、
没能分成手,钟林是有些高兴的,但又理不清谢以牧的想法,钟林整晚都睡得很不踏实。
因此谢以牧起床上班时,他还赖在床上没有醒。谢以牧出门前压着还没清醒的钟林在床上接吻,钟林因为没洗漱而推搡他,谢以牧不高兴钟林拒绝,逮着钟林的脸颊肉狠咬了一口。
钟林洗脸时,发现那处的牙印好深,留下一圈明显的红痕。他盯着这圈牙印看了一会,心想今天应该出不了门了。
钟林最近的课题需要等待国外实验室回传数据,但对方向来拖沓,因此项目搁置,钟林有了一段不长不短的假期。
他和谢以牧在一起时研究生已经读了三年,毕业后留在导师门下继续攻读博士,但课题进展不顺利,29岁,钟林还没毕业。
有时钟林看谢以牧回家在客厅处理工作时的干练姿态,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
书呆子。
只会读书,研究那些谢以牧不理解、也不感兴趣的字母。
他的生活是没办法和谢以牧分享的,而谢以牧的喜欢的,钟林也不会做。
19、
不是没想过学的,钟林也曾翘掉和师门的聚餐,参加谢以牧的同窗聚会。钟林可以精准地配比试剂,但真的不会摆弄五颗骰子,他喝醉了酒,意识模糊,只能害谢以牧替他干杯。
他瘫软着身子依偎在谢以牧怀里,谢以牧一只手握着酒杯,一只手半搂着钟林的身体。原本并不算十分糟糕的经历,因为谢以牧的怀里很温暖,也很舒适。
如果谢以牧没说那些话,又或者钟林真的醉到丧失意识没听见那些话,钟林也许不会那么难过。
“大博士酒量就这么点,才几杯就趴菜了。”
“他不会喝。”
“就会做实验啊,你咋过得下去,多无聊啊。”
“他喜欢,就跟他过呗,我无所谓的。”
20、
在钟林的世界里,是不存在无所谓这样的字眼的。就像他在做实验时,细微的差别都会导致结果的巨大偏差,钟林不想让谢以牧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生活。
也许现在谢以牧会觉得无关紧要,但时间的累积会让钟林的缺点放大,会让这段关系的坏处日益凸显,到时候谢以牧说不定会变得陌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会面目全非。
钟林在极力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四年,已经足够让钟林抱着回忆继续生活。不是没想过分手后会再谈恋爱,但要遇到像谢以牧这样的人也很难,更何况,别人也不是谢以牧。
谢以牧去上班的路上,钟林仍旧在计划分手。再等等,让谢以牧习惯没有自己的生活,这样他就能很快放下,就不会再发生,钟林提出分开后,谢以牧流下很多让钟林心里酸涩的眼泪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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