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谁比我想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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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同借了辆车，先载着齐晤到了镇上的医院。两人站在医院门口，他们终于不得不直面一直被两人刻意忽视的问题，齐晤的双性身体。江小同先进医院，齐晤则站在门口等他。

不过他们没能纠结多久，因为齐毅找到他了。

“我来接你回家。”齐毅头上缠着纱布，一步步朝齐晤逼近。

齐晤定在原地，他没有被逮住的惊恐，反而是意料之外的镇静，齐毅终于还是找到了他。

老医院没有地下停车场，齐毅的车停在医院门口的空地上。齐毅不断逼近，他的手搭上齐晤的肩膀，几乎是强硬推着齐晤带着人往车那边走。齐晤踉跄着，一言不发，任由齐毅推着他前行。

“我不回去……”车门打开的那一刻，齐晤突然跳起挣脱齐毅的手，“放开我！江小同在等我！”

齐毅一把揪住齐晤的后衣领，把人摔进了车里。车里空间很大，齐毅压在齐晤身上，手攥住齐晤的脖子，手上越来越用力。

外面的光线照进车内，将空间一分为二，齐晤躺在阴影处，脸，齐毅的上半身完全在阳光下，平日里黑色的瞳孔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一种深棕，此刻他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只沉沉地盯着齐晤，仿佛那个掐住齐晤脖子，让齐晤呼吸困难的人不是他。

齐晤的脸憋得通红，他像一条被冲到岸上的鱼，无力地挣扎。齐毅一只手就能握住齐晤的脖子，他无视齐晤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反抗，维持着这姿势，好像齐毅跑了这么远，就是为了亲手掐死他的弟弟。

时间久到当齐晤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时，齐毅终于舍得松开。

“咳咳咳咳——”

齐晤大口呼吸着空气，“就算你掐死我，我也不会回去的。”

“那你一辈子待在这里，这里能开你吃的进口药吗？你能在这里有私人医疗团队定期体检吗？你会让别人掰开你的身体检查吗……”

齐晤这时候终于能从齐毅的话里听出点愤怒的味道。齐晤想说些什么，可齐毅说得没错，这让齐晤没法反驳他，只能死死攥着拳头，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车内陷入沉默。

“别闹脾气了。”

齐毅用轻飘飘一句话把齐晤的逃跑定性为迟来的叛逆期，现在齐晤的叛逆期又在他轻飘飘的宣告下被迫结束。

齐晤死死盯着齐毅，如果眼神可以化为实质，那么齐晤早就刺穿齐毅的脸。

“你是我的，就算死我也会带着你的。”齐毅一只手盖住齐晤的眼睛遮住刺人的目光，另一只则环住齐晤的手腕，大拇指轻轻摩挲着齐晤的腕骨，“有时候我甚至想，你为什么不能是从我身上分下来的呢，为什么我们要和其他那些无聊的人有血缘上的关系，我真希望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是亲密的。”

“你是个疯子！”齐晤浑身提不上力气，止不住发抖，瘫在座椅上小口喘着气，任由齐晤把他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齐毅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一声，“对，我就是个疯子，那你又是什么呢？一个离了哥哥就活不下去的胆小鬼。”

“齐晤，你真的不想我找到你吗？”齐毅拨开齐晤额前的发丝，低头看着齐晤的眼睛，“真的不想哥哥吗？不想哥哥把一切都为你准备好的生活吗？不想回去继续上学吗？你快要开学了吧，还是说你想我永远找不到你，你就在乡下躲一辈子，没有钱，生病不能看医生，不能用身份证连个身份都没有。”

“不想哥哥把你操到‍‎‍‌射‎‌精‎‌‎‌‍，操到‍‎‎高‎‌潮‌‍吗？江小同是个硬不起来的东西，他怎么满足你呢？”

齐毅语气温柔，吐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尖锐，“你操他的时候下面会流水吗？”

“闭嘴……”

“怎么？被我说中了？世界上还会有谁比我了解你呢？”

“还会有谁比我想要你呢……”齐毅搂着齐晤喃喃道。

汽车在公路上疾行，齐晤终于看清齐毅的脸，齐毅的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痴迷，和平日里杀伐决断的精英模样大相径庭。齐晤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也许是兄弟连心，齐晤在这一刻竟然感到一丝悲哀，夹杂着密密麻麻的痛从心脏蔓延开来。

有什么东西滴落到齐晤的面颊上，“嘀嗒”一声沿着皮肤传到耳朵里。齐晤没时间去思考那是什么，因为下一秒车轮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司机的尖叫声，车头相撞的轰鸣声，汽油烧焦的味道，湿润的液体在脸上，身上蔓延，粘腻的触感和腥味，耳鸣声不断，各种感官上的刺激交杂在一起疯狂灼烧着大脑神经。

齐晤最后感受到的是，撞击来临前把他压在身下的齐毅。

四周渐渐变黑，在一切消失之前，他好像听见自己在喊，他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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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狗替我码的，可恶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