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季清(激情),表面正经本质是闷骚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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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人们给我最多的评价,无非就是冷淡成熟,可能再加上一个禁欲。
对于性,我的理解是可有可无的无聊行为,这种理解来自于曾经与几位女士的露水情缘。
我无法从她们艳红妖魅的唇,纤细无骨的腰肢,柔弱的胸/部,亦或是被无数男人称为温柔乡的下/体中获得过多的快乐。
但这种理解可能要结束了,我好像从未转换一个思路,曲线救国一下。
因为无意间,我看到隔壁的兄弟在接吻,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我完了。
那是在这栋楼每户都带有设计独特的玻璃立地阳台上,由于它是凸出房屋平整边界那一块的透明领域,所以我对于他们隐秘的情事探究了个清楚。
罗嘉木,没错,我能轻易辨认出来他身上迥然不同的气质,他的白色衬衫的所有纽扣都被解开。
我不仅仔细观察他布着暧昧痕迹的锁骨,有些红肿的乳首,这些被人亵玩后留下的明显印记像是把我烫了一下,烫得我眼热。
他就用着这种姿态,故作强势将弟弟抵在玻璃落地窗上,高高翘起臀/部,饥渴求吻,他左手的五根指头都按压在玻璃上,无意间黏破了几瓣挂在花架上都玫瑰,徒增几分鬼魅。
而我是什么感受?
我下意识也将五指抚上自己面前的玻璃窗,只觉有一股滚烫热流从心脏喷涌,顺流烫伤我的脊骨四肢,在我全身蔓延,逼着我全身的神经叫嚣怒吼。
“这个男人是个贱/货!”我脱口而出。
于是我醒了。
是的,几乎每夜我都会将记忆贯到瑰丽泥泞的梦中,我能梦到他身上每一处细节,甚至连顺着手心滴落的红色汁液都清晰记得。
我也记得我们打过的每一次招呼,他用那形状优美的唇闭闭合合,就奏出了美妙音乐般的“季先生”三个字,让我想把手指伸到他的嘴里,搅拌挑/逗,探一探藏了什么可爱的乐器。
但是我不记得一件事。
他那天,到底有没有看到我。
只有这段是模糊的,我觉得他在全身心投入在那背德的吻里,又隐约记得他抬起眼瞥了我一眼,可有觉得他的眼是模糊湿润的早已无法辨别对面的景象……
我甚至把办公用具搬到了我家的这个玻璃阳台。
与他们家不同,我这里毫无情调可言,别说浪漫的花卉了,一张摇椅外加茶几已算全部了。
是的,我变态似的想要多看他几眼。
可是每次来浇水的都是他愚蠢的弟弟。
明明是一样的皮囊,他做什么我都会觉得透着一股子幼稚,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了。
还是被哥哥滋润的,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因为就在我面前,他居然在和另一个男人拥吻,甚至手已经在对方衣服里游走,而周围全是欢呼叫好,可见这种缠绵不止一次了。
而这里是仅仅离我们公寓几百米的gay吧。
虽然手机已经调到了拍照模式,但是我好像也没有立场也没有机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罗嘉木。
而且旁边浓妆艳抹穿着能露出屁股的超短裤的男孩已经挂在我手臂上喋喋不休好一会了,虽然我不太好意思直接拒绝可是我真的以为我的表情已经把自己的反感表达的淋漓尽致。
感恩,他有用武之地了。我开口:“那个,他经常来这里吗?”我指向罗嘉禾。
他点头,顺便甜腻腻得朝我眨眨眼:“呐!纯1,器大活好,是个炮王啊!”
我便起身离开,不管男孩怎样恼羞谩骂“你踏马耍我玩呢啊”也不回头。
乌烟瘴气,妖魔鬼怪 我真的再也不想来了。
回去的路上我在想,既然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有可能,也有机会去,成为他的伴侣呢?
我是知道他的,一个很优秀的企业接班人,并且正好和我公司的业务范围有交汇的地方,我便想利用这个来接近他。
想法成为现实,但是也仅仅是换来了业务往来,我像个第一次恋爱的小男生,耻于向他开口吐露心虚,并且他也无意鉴出我的暗示。
可是,我是真的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只不过这个荫好像长得有点偏。
在我面前的他何曾有过如此狼狈。
醉醺醺岔开腿坐在门口的脚垫上,手中甚至还抱着个啤酒瓶子,脸上凝起两团红晕,有点可爱。
我不禁摸摸他的头,用手冰了冰他温度有点高的脸颊,惹得他舒服的蹭我,像只小猫咪。
“为什么喝这么多?”我努力克制声音里兴奋的颤抖。
他就用这么纯真无邪的眼神和语气:“下面痒,弟弟不在……我猜他又去肏别人了。”
我火热的心就好似被这残忍的话浇了一大盆冰水,一直以来的绅士风度好似都忍不住撕破了:“哦?那我帮你止痒?”
他痴痴的笑:“罗嘉禾会恨我吗?我会恨我自己吗?”
“会。”
“那太好了,你帮帮我吧。”
好,我帮帮你。
我在他身上留下很多印记,我用力的恨不得把自己镶在他的身体里,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再爱他了。
等下,人类的性和爱是分离的对吧,通过性怎么可能就产生爱呢,谁会那么天真?
我会,他不会。
我原来并不成熟,我也只是个愣头青小子,虚长的那几岁都是笑话,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但是没关系这种事情只要开头了,那就会延续下去,毕竟罗嘉禾的出轨是常态,罗嘉木的性瘾发作也是常态。
我没有修过心理学或医学,所以关于“性瘾”仅能上网查查,点开一个又一个网页我就得出来一个结论。
不好治。那挺好的。
他到我家里来我才觉得自己活着是幸福的,快乐的,甚至是比别人幸运的。
我和他都做得一手好饭,有很多相同的爱好,会为对方推荐一本好书,甚至有时间会打一盘游戏,但是也都默契不会提起罗嘉禾,也不会接吻,他也不会留宿。
人的欲/望是会随着时间增长不断扩大的,我也是人,我也不例外。
但还没当我将自己的欲/望抒发出来,他们两个便不见了,毫无预兆。
我联系他本人没有回复,联系公司也只得到请了几个月长假的消息。
每天走到家门口,钥匙插到锁孔里我总会迟疑片刻,仿佛旁边的门随时随地会打开一样。
而终究,一梦黄粱。
而这天晚上,在电梯口处放空自己的我,猝不及防听到了我以为是幻觉的熟悉声音,没错,狗血,我们相遇了。
我努力控制自己去转身,控制自己用正常人该有的表情去面对他,而不是急冲冲到他面前按住他的肩膀使劲摇晃并且质问。
而他,神情和气质像退变了,退到了他和他弟弟之间,好像少了点什么。
硬要说少了什么,那应该是少了点腐朽肮脏的气息,是的,他看起来没那么脏了。
他真的就像变了个人,仿佛一点儿也不记得与我之前的种种……
原来他的弟弟去世了,难道因为打击太大?
算了,不管因为什么,他回来了,甚至还,额,虽然这么说很抱歉,还让我少了一个阻碍。
既然是个失而复得的宝贝,那我一定要,紧紧攥在手里。
所以,我轻轻吻上了被操晕在我床上的他的额头,轻轻的,轻轻的说:
“好,我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