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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唐春水心里有些发燥,在楼下抽完一盒烟又去洗了个澡之后还是觉得燥得难受,站在客厅里抬眼四堵墙,她看哪儿都觉得心烦,于是从柜里抽了瓶酒到阳台上打开直接灌了一大口。
她很久没这么想把自己灌醉了。
为什么?
唐春水咽下喉咙里的辛辣液体,肠胃刺痛使她短暂清醒,在思维被酒精催眠之前,她试图给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找到由头。
快开店了杂事太多,手底下一帮废物,狗屁忙帮不上?
不是。
老刘那个傻逼东西,上月借自己的车出去开,回来前脸都刮花了,连个声也不知道吱?
谁跟傻逼计较?
也不是。
那是什么?
唐春水靠到栏杆上,又灌了一口酒,到底是什么事呢?很烦,不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久到她明明都快要忘记,却又被人重新提起…
脑袋里忽然闪回今天齐言哭着道歉的模样,他说,“…姐姐,对不起…”
哦,唐春水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她想起来了。
是“姐姐”。
是齐言或许无意,或许有心的那声,“姐姐”。
和她记忆里的那个小孩儿,太像了。
运动装,大高个儿,清瘦腼腆,“姐姐”
……
明明这么多细节啊,怎么就忽略了呢?唐春水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酒,冲着黑暗吐了口气,白雾转瞬即逝,她没想到有人为了这次开店的事居然如此煞费苦心…
遗落在客厅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唐春水无意去接,等它自己挂断,过了两分钟,铃声再次响起来。
几步走过去,她看见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放下酒瓶,按断电话,酒意上头,她脚下有些不稳,只好扶着楼梯一步步往二楼走去。
几分钟后,手机再次震动起来的时候,唐春水已经走到了二楼右手边第二个房间门口了,她知道里面这个男孩儿不是他,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过是自欺欺人,可持续震动的手机就像催命符一样,催促着她最终还是伸手按下了面前的把手。
如她预料的一般,门没锁,在咔哒一声过后,开了。
齐言还没睡熟,被开门声吵醒,迷迷糊糊打开床头灯,看清站在门口的唐春水之后,他揉了揉眼睛问,怎么了?
唐春水没有回答,沉默着走过去一把掀开齐言的被子压了下来。
“呜…”齐言刚睡醒反应有些迟钝,嘴唇被含住的时候他才闻到唐春水身上浓烈的酒精味儿,他身上就穿了一件内衣,唐春水穿的比他还少,支棱着手臂不敢乱摸,他闭着眼睛试图叫醒酒后乱性的身上人,“姐姐…呜…你喝醉了…姐姐…别这样…”
“闭嘴,”唐春水抓着他的手臂按到两侧,语气凶狠,“再叫姐姐就操死你。”她恐吓齐言。
对付齐言,这招好像总是有用。
“我…对…对不起…”齐言本来就怕她不高兴,唐春水一凶他更不敢说话了,于是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唐春水把自己身上最后一件布料也扒了。
后穴里刚上的药还没完全被吸收,湿滑温热的触感叫唐春水胸膛连着小腹阵阵发烫,她伸手从床头柜里掏出个什么东西来,摸索着位置,小心按在齐言后面塞了进去。
手指粗细,长条状的…
齐言还没来得及想清那是什么,那个小东西就在他后面剧烈震动起来,酥麻感觉阵阵,快感电流一般刺激又快速地顺着脊背直传大脑,“啊!哈…不…呃…不行!”
唐春水掰开他的双腿夹在自己腰上,小腹贴近身下人的股肉,她没带东西,却还是模拟性交般顶弄起来,啪啪声在本来安静的夜里连续且快频率的响起来,夹杂着齐言难以自抑的呻吟喘息,还有床头柜上已经接通的电话里,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林秋在自慰。
他想象着电话那头趴在床上的人是自己,唐春水压在他身上,把那个粗大的假阳具缓缓插进自己扩张好的后穴里,他空出来的那只手掐上自己的后腰,他知道唐春水以前最喜欢自己的腰了,他们那时每次做爱之后腰两边都要淤青上好长一段时间。
那个小孩儿的腰肯定没有他的细,林秋闭上眼睛胡乱想着,在唐春水的床上没有人会比他更招姐姐喜欢,姐姐那时候最喜欢他了,姐姐说过,最喜欢…呃…小秋了…
“姐姐…”林秋快要高潮了,他咬着嘴唇抑制不住地叫出声来,“姐姐,操我…呃…操死我…”
“春水…”齐言被快感冲懵的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个名字来,他记得刚见面的时候,唐春水说过,可以叫她春水。
他性器被折腾了一晚上,实在疼得不行,于是粗喘一口气,齐言手伸下去抓住唐春水摩挲他性器的手,“别…春水…疼…我疼…”
……
你怎么敢?
电话两头的人听见这个称呼一时都停下动作,林秋在反应过来之后,脑袋一热,心脏在胸膛里开始剧烈跳动,他感受到愤怒,嫉妒的怒火简直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直接喷出来,他想打人,他想揪着衣领质问这个不过在他姐姐床上待了几个小时的鸭子,你怎么敢!他有什么资格!
可电话那头,唐春水笑着把手指伸进齐言后穴里将跳蛋抵到他前列腺上,眼看着身下人因刺激过度而高高弓起腰来,临界高潮的性器顶端流出股股精液,她俯下身吻掉齐言眼里流出的生理性眼泪,语气不失愉悦地夸奖他,“好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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