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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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牵着古今的手穿行在人海中。

古今看他的高瘦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莫非，他喜欢我？

今天她才知道怪人叫林悲辞，但她还是决定叫他怪人。她不想记住任何人的名字，除了赵树。他就如名字一样是一棵扎根在她心里的树，等她垂垂老矣还能想起。

怪人一直没有回头，带着她穿行在圣诞的风雪里。

“我们去哪里？”

怪人听后才回头，带来无尽的风雪，古今呛出了声。

怪人又立马转身为她挡风雪。

古今看了什么也不说。

怪人在风雪中说了句什么。

古今没听清，装模作样的哦了声。

风雪载归途。

古今看着面前城堡似的房子，嘴巴张成o型。她的语气丝毫没有往日的冷漠。

“我的天，你是王子吗？”

怪人有点好笑的看着她，嘴上看不出，笑意藏在眼里。

“今天我家有圣诞舞会。”

他说出了今晚第一句清楚的话。

牵着她进了门。

大厅里传来第一首歌的时候，他们赤裸着相拥。古今第一次在学校以外的地方做爱，陌生的空间让她胆怯。

他的手指刺进时，她瑟缩着抖了抖。怪人停下了，抬头注视着她，然后在她的腹部落下轻轻一吻。

古今抖的更厉害了，用极小的声音埋怨着。

“别这样，你快点吧。”

他没有听她的那般急色，而是慢慢的让她感受自己的触碰。

古今觉得一条真丝质地的丝巾划过脖子、胸前和腹部，她的喉咙很干，低声喘着像是小兽呜咽。

当他再伸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湿意浸润了手指。

他感受里面的热烫，呼吸急促起来。

外面是圣诞的夜雪，她的身体给了他柔和春夜。

他进入她的身体，更深的感受属于自己的春日。

奇异恩典的悠长曲调，夹杂床铺发出的嘎吱声响。

古今在他的动作里攀上‌‍‍‎高‌‍潮‎‌‌‍‎，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古今害怕那些无休无止的‌‍‍‎高‌‍潮‎‌‌‍‎，抗拒的推着他的腰。

他箍紧她。

“别怕。”

古今就被这两个字收买，手和腿都乖顺的缠上他。

我就迷路这一小会儿，等结束后我还是古今，是那个要带着妈妈逃亡的人。

大厅里奇异恩典的歌曲不停，怪人在最后一次冲刺中悉数射进了套子里。

古今痉挛的颤抖着。

怪人照例帮她清理干净后，她撑着坐起穿好衣服。

在等他的间隙，古今跟着调子哼，这首歌伴随着他们整个做爱的过程，那些旋律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等怪人收拾完，她也停下。

“我得回家啦，你把钱付了吧。”

怪人抽出张一百放在她摊开的手掌上。

古今笑了笑。

“谢谢。”

以前她拿钱从不笑，也从不事后收钱。

“下次还是在学校吧，那样方便点。”

怪人什么话都没说，看上去不是很高兴。

古今才不在意，她只负责他身体爽，心情爽不爽关她什么事。

怪人把她送到门外，古今一头扎进风雪，把他和奇异恩典的歌声抛在身后。

林悲辞看着她在风雪里销声匿迹，也转身进了门。

古今坐上公交车的时候，一抬头车载的电视里还在放奇异恩典的歌曲。她有点无语盯着屏幕发呆。漫长的车程结束后，她下车慢慢的走着，踩在柔软的雪上，一路默默……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

卑微如我，亦获赦免

前我失丧，今被巡回

如炬之火，指引向前

古今不在意的笑笑：谁赦免谁？放他的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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