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楼思德驰骋在连墨身上时,连墨又开始试着问道:“我明天可以去周围走走么?”
楼思德身下动作不停,他浑身舒畅,心情好道:“去哪?”
“左边有一片椰树林。”停顿了一会,又道:“我不会再看别人的。”
“明天再说。”
......
连墨心中烦闷,忍着下身无休止的激烈冲撞,微微蹙着眉头,双眼放空,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发呆。
第二天早上,楼思德穿戴完毕,正要出门。连墨瘫在床上,淡淡地说:“我不想出去了。”
楼思德俯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发,什么也没说,就出门了,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反锁上。连墨看了好久的门口,最终还是移开眼。
他趁着时间还早,补了一个觉,楼思德在旁边,他总是睡不好觉,眼睛下的青紫越来越明显。
中午醒来时,他打电话让客房部送午饭上来,并顺便提了拿小说或者杂志的要求,种类不限,越多越好,他看书速度快。
有了书籍的陪伴下,一天很快就过去,他抱着一本书跑去阳台上,看天边那火红的夕阳余晖。他很喜欢看色彩很明艳的景色,每天看也不腻。
一边对着天空发呆,一边脑子继续放空。他最近很容易出神,也没有具体在想什么,总觉得有一股无来由的气围绕着自己。
他也不想当那种悲伤春秋的人。他这个年纪,还有很多事要做,很多事要思考,可每天却无所事事,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苟延残喘,活得没有一点自尊,没有一点盼头,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只能是发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他已经过够了这样的生活,他只是爱不争不抢,可一个儿郎该有的血性气血到底是还在。他虽性格软弱,但不懦弱,兔子急了都会跳起来咬人,他一个活生生的人凭什么要被如此欺压。
他总是在被挨打的边缘反复试探,他知道反抗的后果会是什么,将会得到一顿恶毒的殴打,但这要是长期都是这种被压迫的生活,也根本换不来连墨的言听计从。
于是他算着日子,楼思德明天就要比赛了,今天练习了整整一天,很晚才回来。回来也没有按着他操干,匆匆洗了个澡就抱着连墨沉沉睡着了。
时间还很早,连墨就在黑暗中睁着眼,一点睡意都没有。楼思德睡相很好,也不打呼噜,久久才翻身一次。等到楼思德终于放开他后,他佯装起身去上厕所,实际上绕到了楼思德那边床头的柜子边,拿起手机,随即转身来到卫生间,轻轻锁上门。
他快速地翻开手机里的相册,一个个的去找。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楼思德拍的那些裸照。秀气的眉毛锁起,回想着有什么东西遗漏了,有什么细节是他遗忘了的。在他的认知范围里,楼思德一共对他拍了三次照片,照片更不知道有多少张,但现在一张都没有找到,连墨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
突然灵光一动,他翻找存储卡下的文件夹,终于在其中一个文件夹里找到已经转成文件格式的照片,从上往下翻,整整三十七张。
把所有照片都彻底删除后,又转到视频里,那个杀千刀的居然也拍了不少视频,连墨没有勇气点开看,光是看封面都觉得淫秽不堪,羞愤欲死。
那个禽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拍了那么多视频,只要里面的任何一张照片或者视频流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删完最后一个视频的同时,门外传来低沉如恶魔的声音:“出来。”
冷不丁的话让连墨手一滑,没拿住手机,摔下地去,发出沉重的响声,屏幕应声而碎。
他蹲下身捡起手机,门外又传来不疾不徐地声音:“再说一遍,出来。”
卫生间的门反锁着,连墨出不去,楼思德也进不来,连墨一下子胆子大了起来。
“楼思德,照片和视频我全部删了,你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我了。”
门外不说话,连墨继续道:“我们虽然签了协议,只是交易关系。钱我以后会尽快还给你,你不能对我非打即骂,也不能把我锁在房间里就是一天。我是个人,也有脾气,你不能像对待畜生一样对待我。”
“......”
楼思德还是一言不发,静谧的环境让连墨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楼思德根本没有开口说话。毕竟环境还是挺安全,楼思德一时进不来,而自己手里还有电话,真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会选择报警求救。
他索性把手机里的储存卡拔了下来,冲进下水道里。这样做似乎让心里的安全感更多了些,他靠在洗手台边闭目休息。
“你想做什么?”
楼思德又问了。
连墨睁开眼,看来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想了想,回道:“你以后不要再拍我,不能再锁我,不能再打我。我也会好好履行协议上的内容,毕业之前都会跟你在一起。”
这是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沟通过那么多话,也是连墨第一次确切的,笃定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没人想要过一成不变的生活,没人想过一直被欺压打骂的日子,他不是要忍一年,而是四年。有些事情,要去争取,去改变,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那就是活该继续遭受这样的生活。
楼思德良久才开口道:“你觉得你是以什么样的立场要求这些?”
连墨顿住,有些不能理解楼思德的思维,他以为他说的已经足够明白了。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门外的人又说话了:“连墨,我没功夫跟你在这儿耗。要么你自己出来,要么我叫人上来把门拆了。你喜欢在里面是吧,明天我就把你铐在里面,随时面对着那面破墙。”
门外的楼思德用连墨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连墨在里面只能隐约地听到“停了”“不用再治疗”之类的字眼,心里一慌,楼思德没有必要做出这种程度吧?
“楼思德,你做什么?”
楼思德却不说话了,连墨等了几分钟,心中惴惴不安,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片段,又总是抓不住重点。
一直在说服自己刚刚可能听错了,脑中又有另一个连墨在惊叫:“楼思德丧心病狂到把咱爸的治疗给停了,你出去跟他认个错,跟他说,今晚你说的都是屁话。”
可这样子不是又回到了那种地狱般的生活了么?那他今晚说的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 他的那些观念,在楼思德面前简直可笑,他今晚上就是一个笑话。
他不死心,又叫了一声,楼思德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他甚至狠心地想着,就跟他硬到底吧,连胜利已经做过手术,身体也在好转,停药或许也没事。可他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暗不见光的生活,每天都是楼思德对自己一点点的渗透和掌控,让他窒息厌恶。
“楼思德,没人想过这样被欺负的日子。如果你是我,有人这样对待你,你会怎么办?”
好像是连墨一个人的独白,他试图跟楼思德讲道理,可完全沟通不来,楼思德不理他,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大。
当他终于鼓起勇气要出去时,却听到门外有响动。他眼睁睁看着周围的墙被一点点凿开,中间的门被两个工作人员拆走之后,他才知道,楼思德不是说来玩玩的。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门外的楼思德,心中已然动摇起来。他趁着楼思德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赶紧出去,抚上楼思德的手握住,“思德,我错了。”
此话生硬到连楼思德都皱眉,他阴鹜的双眸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容:“我以为你还能再硬一点。怎么,这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连墨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况且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和楼思德硬的条件,楼思德大手挥过来,他又能躲到哪去。还不如及时止损,说一点好话,让自己少吃一点苦头。
他微微踮起脚跟,抬头在楼思德凉薄的嘴唇上落下一吻。这是他前两天在沙滩上,听到了周围人不避讳的谈话声而学到的,只是不知道这么快就派上用场,更不知道楼思德吃不吃这一套。
死马当活马医,他连卫生间的门都能拆了,明天他就真的在卫生间里和墙面对面。
却没想到楼思德不让他离开,牢牢揽着他的腰,延长了这个吻。
楼思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连墨晚上闹出这一茬就很让人恼火,他对他振振有词,殊不知在楼思德看来简直是不知所谓。可自己明明应该继续气愤的,连墨吻上他之后,那种怄气的感觉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其妙的愉快感。好好收拾一顿的想法也消失了,一个吻点燃了他所有的热血,冲上心头,烧得他所有理智都没有了。
全身都滚烫起来,他粗暴地拖着连墨到了阳台上,一股沁人心扉的凉风袭来,浇灭了大半身体上的躁动。
而连墨却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他被抵在护栏上,身后就是十层楼的高度,只要楼思德再把他拖得高一点,他就会重心不稳,因此掉下去。
“楼思德!你做什么!”
连墨死死拽着楼思德的睡衣,惊恐大叫。他只是企图跟他谈判,虽然失败了,但不至于楼思德要把他推下去吧?!
楼思德却啧了一声,恶狠狠道:“你叫什么?!”
连墨就在单方面的拉扯,把楼思德的欲望全部点燃。他把连墨放下地,顺便扯掉连墨的裤子,再把他翻转过去,抽出自己坚硬灼热的肉棒,就往那紧致的入口刺去。
连墨根本就来不及反抗,他睁大双眼,看着头上的满天星辰,或是周围三三两两还没熄灯的客房,脑子里蹦出来一个想法:楼思德真的疯了。
“不,不要在,这里......”
楼思德动作猛烈,连墨似是要被撞飞到栏杆外面,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无法理解楼思德的脑回路,今晚上发生的事都没有任何逻辑可循,哦,只是他寻不到楼思德的逻辑罢了。他觉得道理是那么个道理,在楼思德看来就是一堆狗屎。要是楼思德能知道平等和尊重,他们根本就不会走到这种境地,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
楼思德又给他上了一课。真是血淋淋的教训。
“楼思德!”
每一秒钟都有被发现和窥视的风险,连墨崩溃大叫,手脚一并挣扎,他按住楼思德大力律动的胯下,想要抽身出来。
“啵”的一声,肉棒还真的让连墨脱离出来了,楼思德面露狠色,直接扯过连墨的双腿,后者跌倒在地上,楼思德趁机压上去,分开连墨的双腿,插了进去。
身体精悍高大的楼思德全部附在连墨身上,压得连墨完全动弹不了,甚至双手都没有用上,扣弄着连墨胸前两颗娇艳红豆,使它颤栗着充血挺立起来。双唇复又被狠狠占据,晶莹的唾液顺着下巴缓缓留下来,显得极为淫靡。
楼思德不停在那小嘴里搅动,连墨技术实在是太差,几乎是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乐此不疲地把每一寸地方都尝了个遍,再把那舌头微微吸出来,来回挑逗。
连墨还没情动,那地方也是紧致的要命,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楼思德都有些控制不住精关,他每一个毛孔里的汗都出来了,极力忍着高潮的来临。
连墨明明是正常的一米七四身材,可在高大的楼思德面前,就显得尤为小巧。连墨卷曲起来的双腿,才抵得过楼思德一只腿,在楼思德面前,无论是力量还是本质,他永无胜算。
“以后还闹不闹了?!”
楼思德狠狠一撞,仿佛要把连墨撞散架。
他没有闹......
“明知道我明天要比赛,你特意来这一出,是觉得这几天我陪你陪的少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
连墨被撞得说不出话,他双眉紧锁,双唇紧闭。
“说话!”
“你就是欠操。”
......
连墨记挂着连胜利,终于开口道:“你刚才的电话......打给谁的?”
“你说你把手机里的照片视频都删了?”
楼思德不答反问,姿态像是悠闲等着猎物自己上门的猎豹。
“......是。”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不知道你删了,我随时都能拍回来?”
连墨受不了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拍......”
“这么美好的肉体,不拍怎么行?”
还是我的错......
楼思德是真的不可理喻,他急道:“麻烦你再打电话回去,我爸爸不能停药。”
楼思德挑了挑眉,下身缓缓律动:“看你的表现。”
连墨还想说些什么,楼思德就死命朝着连墨的敏感点进攻,那还没说出口的话就被令人耳红心跳的喘息声给淹没下去。
如果地狱有十九层,名字一定是楼思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