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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达鸭biubiub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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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着朝连墨裸露出来的脸部刮来,寒冷刺骨。连墨裹紧了大衣领子,快步走在校园两边的小路上。脑子里还在想着方才在图书馆里看到的知识内容,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考试了,他得拼命的去死记硬背,才能在期末考试时不挂科。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以前只觉得冬天冷,但完全没有那么难熬。他以前也是手脚冰凉,现在却僵硬极了,回到温暖的环境身体也是久久才暖起来。

另外,他还总是喜欢发呆,注意力也越来越不集中,身体总是感觉很累。

这样的状态,总是让连墨彻夜睡不着觉,刚眯上眼又总是会突然惊醒,时常让他恐慌自己期末挂科。

于是他开始尝试着晚上去找华容去打球,或是自己绕着操场跑道跑几圈,让自己累到能自然入睡的地步。可执行了几次后,发现自己在非常困顿的情况下还要被楼思德无休止的索求,这种感觉让连墨生不如死后,就再也没有继续下去了。

昨晚上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略长的头发掉了很多根,整个下水道滤网上全是自己的头发。他明明记得,在进来之前还是干干净净的。

思及此处,他又抬手在自己头上摸了一把,这次只有一两根顺着手掌脱落下来,又开始对着手掌发呆。

回到宿舍后,楼思德在房间里试衣服,连墨穿上加绒毛鞋,到了洗手间洗了个手。

“让你马上回来,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楼思德在房间里骂道。

他在连墨下课的时候就打了电话催他快点回来,这都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家,也不知道去哪鬼混去了。他对连墨的这种行为忍受不了,按照平常早就身体力行的教连墨为人处世的道理,但是今天不一样,他得穿的人模狗样,万众瞩目。不光是他,也要把连墨打扮得漂亮精致,不能让自己丢了面子。

连墨洗完手走进房间里,看到楼思德几乎把他的衣服全部拿出衣柜放在床上,甚至连桌子椅子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手上还拿着一两件,来回对着身体对比着。

“喏,你的衣服在那边,自己穿上。”

楼思德指了指一个小角落,连墨顺着他的手望过去,他将要穿的衣服正整整齐齐正被楼思德的衣服压了一层又一层,只露出一个小角。

连墨没有动身,他盯着那露出来的衣角,问道:“穿这个做什么?”

楼思德突然一甩手上的衣服,横眉怒视:“我他妈前几天就跟你说过我今天生日,你忘了是不是?!”

他越想越气,他的生日都能忘,他还能记住什么,脑子不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非要在这样的日子惹他不痛快。

楼思德的巴掌还有一秒落到连墨的脸上,连墨闭上眼:“我没忘,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实际上连墨早就把生日忘到天边去了,或许也只是根本没进入到连墨的耳朵里,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衣口袋,把一样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

楼思德瞪着那个东西,表情可怖地问道。

连墨硬着头皮,淡淡道:“我第一次送人礼物......不太会选。你不要就算了。”

说完就想缩回手,被楼思德手快地夺了过来,只见他眉头都竖成一座小山,瞪着那东西离不开眼。

楼思德从来,不,应该是很少见到这玩意儿,自从他6岁长大以来,就对这种东西嗤之以鼻了。

在他手上的,亦然是一枚手表,但却是对于像他这样身份的人戴起来却极其可笑的宝可梦手表,通体是‍‌黄‍‍‌色‎‍‌‍的外表,滑稽得令人捧腹大笑,淋漓尽致的诠释了连墨是如何的不会挑礼物。

可楼思德却把原来的手表摘了下来,把这款宝可梦手表戴了上去,还甩动手腕,来回比试。

“不错。”

......

连墨一言不发地看着楼思德的样子,松了口气。

他只是想要感谢一直为他介绍兼职外快的师兄而送的礼物。师兄娶老婆早,但是等老婆生了孩子后才到法定年龄结婚,最近正在办孩子的周岁宴和结婚喜酒,双喜临门。连墨挑选了好久才决定买下这款联名手表,花了他整整一个月的工资。

这不还没送出去,就被楼思德截胡。鬼知道他居然瞎了眼会看上这枚手表,连墨觉得肉痛,再次望了一眼楼思德手腕上的可达鸭手表,心里想着师兄那边的礼物只能再另外买。

......

他无言的被楼思德领着到了一栋别墅前,看着大门进进出出的宾客皆穿正式的礼服,个个不惧寒冷盛装出席,不用想也知道这场生日宴有多隆重。而楼思德只帮他准备了一套薄薄的衣服,还是出门时连墨把他的那件大衣穿上,现在站在门前,穿的臃肿保暖,显得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连墨觉得这些人都是太闲了,有这个时间,他可以看懂两个章节里的考点。

楼思德领着人进去,路过的人无一不对着楼思德尊称一声“楼少”,而楼思德则一一点头回应。要是遇上跟楼思德同等身家的重要人物,还会停下来跟他寒暄一番。走在后面的连墨有些困,更觉得无聊,他心里不住地想,今晚看来是不到深夜不结束了。他忽然意识到,在这里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也讨厌极了被带来这里。

他最近有些反应过来了,四年其实太久了,而他又不是不还钱,现在连胜利也已经出院了,后续治疗已经不会花太多的钱,就算要花钱,还有他在,他能去赚钱。自己又为何还要继续待在楼思德身边,当初筹不到钱,一筹莫展的时候,被楼思德绕了进去,顺着他的话制定了那张协议。现在生活又回到了正轨,却骑虎难下,有了那张协议在手,楼思德说什么都可以,他要怎么开口和楼思德说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也越来越感到自己力不从心,他已经尽量不去在意楼思德给他带来的情绪上的影响,可每天朝夕相处,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影响。而楼思德性格怪异,对于他来说,说不说话都能引起楼思德的不满,还要防范楼思德突然的袭击,这让连墨越来越想逃离,越来越疲于应对。

于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在楼思德的同意下,进了楼思德的房间里休息,直到一个小时后,楼思德让人来叫连墨出去。

宾客都来齐后,连墨才知道有那么多人,几乎都是年轻人,或带着男伴女伴,或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把整个大厅都塞满了。

连墨出现后,众人皆侧头注目过来,再把视线转到楼思德身上,他手腕上戴着的可达鸭手表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尤为亮眼。一时间,众人脸上的表情皆很精彩,平日里关系好的早已经喷笑了出来。

拜托,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一个身着正装却戴着与他本人完全不符的可达鸭手表就算了,另一个里衣穿上夜店常见的廉价少爷装,外面披着厚重甚至是有些土气的灰绿色大衣,浑身上下冒出来死气沉沉的书生气质给众人有一种犹如他下一秒就开始在这大厅上教书育人的错觉。两人可谓都是可圈可点,接下来连墨身上穿的少爷装就成了众人多方打听的方向,最后得知是楼思德亲自挑选的之后,个个对楼思德的品味啼笑皆非。

亏得连墨对这些东西完全不在意,他站在楼思德身边好像一根木头,不知道跟这些公子小姐们说什么话。事实上,楼思德从来没有在正式场合上带着‌‎‌‍男‍‌‎‍女‌‌‎‎‍伴出现,此次宴会上,也就是看在楼思德的面子上,才会把注意力放在连墨身上几眼,只以为是楼思德玩玩而已的床伴,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连墨本身。

而连墨也很明白自己的定位,他不是没看见众人对他的轻蔑打量,他只需要当一个背景板,或是小跟班就行。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今晚上那么大阵仗的宴会,是楼思德二十岁的生日,众人卖楼家一个面子,也卖楼思德一个面子——他最近已经开始着手写公司策划书,以后或多或少会有生意往来,特地前来摸个虚实。

连墨听不懂,楼思德让他自己去吃东西,晚点回来吃蛋糕,他就走了。来到摆满吃食的长桌前,上面都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食物,连墨没有胃口,只是看了一眼,就出了门来。

外边清冷的风让昏沉的脑子得到清醒,他想绕着别墅慢慢走一圈,没走几步,就看到有两对‍‍‌男‎‌‌‍‍男‍‎‎‌‌‍‎女‍‎‍‌女‌‎在草丛里亲吻抚摸,便停止脚步,不想走了。

饶是见惯了楼思德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也受不了看到其他人也是这般不着调的行为。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楼思德所在圈子里的腌臜事还少吗,只是他不太理解为什么就这么急着在别人家生日宴上亲起来了。那么难以克制,可以去客房里,可以离开,但是为什么非要弄得让所有人都以为这些富二代们都是非常‌‌‍‎淫‌‎乱‎‍的呢。

连墨想回头,却撞上了一个人,下意识伸手去扶,却反被扶住。

“哎哎,你看点路。”

连墨定睛一看,发现此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而对方一眼就认出连墨,有些惊讶道:“怎么是你?你还跟着楼思德?”

连墨迟疑了一下,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脑海里。

“你是商场楼梯通道那个......”

他想忘掉的回忆突然又来袭击他,连墨脸色有些难看,他实在是不想回忆那天晚上的情形。

可面前这个人就是那天晚上的始作俑者,就算回忆令他痛苦难当,也还是在脑海里复原了当时。

那时候自己正在海鲜店打着工,一天晚上下班时,返回店里拿东西,却撞上杨旸和杜宋打着电话,杨旸不想接杜宋的生意去和楼思德上床,推诿之间碰到上楼的连墨,心生一计,连墨当场被迷晕,误打误撞的又上了楼思德的床。

好好的工作没了,被向霖看到,接回家养了半个月的伤。那段日子,可谓是最灰暗的时间。

连墨当即冷下脸,就想回头往那些‍‍‌男‎‌‌‍‍男‍‎‎‌‌‍‎女‍‎‍‌女‌‎办事的地方走去,被杨旸一把拦住。

只听他小声地道:“你别去啊,别坏了他们的好事。”

连墨甩了甩手,发现甩不掉,皱着眉转头瞪着他。

杨旸把他拉到转角落处,扯着连墨的手不让他走。

“我说咱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怎么看到我就想走。你走可以,但是别往那边走,坏了我的好事。”

连墨讨厌有人碰着他,他微微抬起手,冷冷道:“你别碰我。我不去那边,我回大厅里。”

杨旸眼珠转了一圈,一看就知道肯定憋着什么计较,连墨心中厌烦更甚,要不是杨旸下了力气拽着他的手腕,他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你带我进去,我给你两万块钱报酬怎么样?”

连墨奇怪道:“门口并没有人守着,你为什么要我带你进去?”

杨旸望了眼不远处金碧辉煌的大厅,扯出笑:“我进不去。”

就算连墨再不通晓其中门道,也看出了眼前的人是来拉皮条的,也明白了为何不让他过去。

“楼少生日宴请四方,其实只是半公开。哪些人真的有资格进去大厅里,所有人都门儿清。所以像我这种人就进不去了,我名声早就臭了,往日里干着拉皮条的事,那些公子哥小姐儿谁都看不上我,只能在门外截那些早到的或者早走的老板,给别人牵线搭桥。”

“如果那天晚上我亲自去就好了,如今还哪能落到这副田地。”

杨旸惆怅地又补了一句。

连墨一时无言,心中的气消了大半,可就算杨旸再如何卖惨,也抹不去那天晚上他被楼思德玩得奄奄一息的遭遇。他依然不为所动道:“我被你害了一次还不够,你还想来害我第二次。”

“哪能是害呢?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能好好待在楼思德身边?生日宴都带着你,旁人只有羡慕嫉妒的份。”

连墨气道:“你想要的话,我全部都给你。”

“我也想啊,可我落到这步田地都是他害的。他要是不计前嫌,别说他在床上的那些虐待了,就是把我打残,我也是愿意的。”

连墨看他越说越离谱,简直就是没有下限了,开口打断他:“我再说一次,你放开我。”

话音没落,两人后方就传来阴恻恻的声音:“哟,你们在约会呢?”

连墨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而杨旸看了眼来人后,犹如看到了活阎王,偷摸着身子就想跑出去。可楼思德大腿踩墙上一拦,杨旸就出不去了。

杨旸尴尬地干笑一声:“嗨,楼少。”

楼思德把腿放下来,幽幽地道:“我的场子你还敢来,还来跟我的人纠缠不清。刚好,咱们今天旧账新账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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