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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号酒保连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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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墨墨跟在楼思德身边也见惯了许多大场面,他本人也从青少年慢慢蜕变为‍‎‌成‍‌‎‌‎人‌‍‌,心态随之也会有一些改变。

-----正文-----

“哪能啊,我现在已经到了给人拉皮条的地步了,没有老板愿意点我的单了,楼少你还想怎么样?”

楼思德瞥了一眼连墨,对着杨旸道:“刚刚你想让他做什么?”

杨旸飞快地对着连墨眨了一下眼,陪着笑容道:“这不是没生意嘛,我带着人来找老板了。后来恰巧碰到连墨,哎呀,我不知道连墨还是你的人,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让他帮我做什么,你说是不是?”

连墨看不下去了。人他不会带进去,也不会背后落井下石,只想快点结束这件事。

“思德,他没有让我做什么。他就靠着这点生意活着,也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连墨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加快语速道:“就算了吧。”

楼思德突然踹了一脚在杨旸的腿上,后者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明明疼痛难忍,却还要扯出笑容,对着楼思德不断点头哈腰。见楼思德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的意思,直接就屁滚尿流地跑了。

......

第一次见识到了权势的好处,连墨脸色苍白。像楼思德这种人,是不是只要他没说结束,就谁都不能结束。似乎从一开始,那张协议根本就不是主角。

回到大厅里的路上,连墨一遍遍地回想这两年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一直以来被他忽视掉的细节此刻都清晰了起来,他浑身发冷,越想越可悲。

比如,他是怎么有自信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跟楼思德“商量”还钱的事,从而让那张协议作废,自己也不再跟他在一起,两人好聚好散,而楼思德会答应呢?

又比如,楼思德的种种行为。如果对方另一个人的话,两人正常的谈恋爱,楼思德的行为或许还可以有一个牵强的解释。可对象要是换成是连墨的话,楼思德起初是一个施暴者,再是一个‎‍‎强‌‎‎奸‎‍犯,并控制人达到两年时间,可能未来还会更长,那就解释不过去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楼思德,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了上来,他头上冷汗更甚。

趁着楼思德上台切九层蛋糕的时候,他特地环顾了一圈大厅里的宾客。今日除了楼思德,没有一个人带着同性伴侣来,而刚刚心中油然而生的念头又瞬间难以确定,他没谈过恋爱,更不知道如何去辨别,只能压下心中那离谱的念头,不再去想。

太骇人了。

剩下的时间,他吃着楼思德的生日蛋糕,味如嚼蜡。楼思德玩得很开,和人开着香槟红酒玩,很快弄得大厅里全是酒水,一片狼藉。‎‍‌‌‎男‌‍‎男‍‌‌‎‎女‌‎‎女‎‎‌‍皆湿透了衣服,更有甚者脱掉上衣或者裤子,温暖的大厅里顿时疯狂了起来。连墨冷眼旁观,拿出手机拍下了一张照片。

杜宋做完最后一台手术,带着沈余姗姗来迟,两人很快融入到人群里疯闹。而别墅里的房间,则成了淫窟。众多连墨根本想象不到的肮脏交易随处在上演,只要钱到位,服务者能无条件服从一切过分要求,满足被服务者的阴暗或猎奇心理。

连墨去到监控室,把保安支走后,尝试着操控整栋别墅的监控系统,定住几个画面,用手机对着显示屏不断地拍照。

他抖着手,把所有照片都发到了另一个人的手机上,等到对方回复一个“OK”的字样时,才把刚刚拍的照片全部删除。

做完这一切,他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后怕起来。今晚上他拍的每一张照片,都能给楼思德定罪,他纵容宾客在他提供的场地里做‍‌色‎‎‌情‍‎‍‌交易。嫖娼,吸毒这些公子哥儿最喜欢玩的剧本,在这座别墅里非常平常。

他想起了那天清晨,他和向霖在楼下相遇,向霖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你想要彻底摆脱楼思德,就要拍下他的罪证,他有把柄在你手上,你就是主动的那一方。

连墨还天真的想着跟楼思德去好好“商量”,他没那个胆子去做这些事,可事实证明,向霖真的是一针见血。不管是之前直接打电话给楼母,还是收集楼父的材料, 都是对症下药的办法。

但民又怎么能跟商斗,楼家在本地确实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家族庞大复杂,如果有一个不下心,轻的前途没了,重的命也没了,所以不得不小心迂回,跟庞大势力周旋。

起初连墨把向霖的话记下了,但丝毫没有去实施的心。但今天脑子突然醒悟过来,如果楼思德根本不想放过他,那他何必这样傻傻地期待楼思德改口的那一天,不如自己主动去做一些事情。毕竟,没人能拒绝看到光,没人想一直待在阴暗里。

走出监控室的时候,他热得脱掉了大衣。此时宴会正进行到尾声,大多数人都醉得七倒八歪,他脱掉那标志性的大衣后,里面是楼思德挑选的“少爷”服装,穿梭在大厅里,就更像一个酒保了。

他嫌恶的躲开众人,选了一处还算是干净的地方坐下,默默看着远处的楼思德。他不后悔自己去取证,反而有些担心后续的事情。回想这两年时光,他根本就想象不到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此时看到解脱的曙光,就根本不想再回到过去的日子里。远处的楼思德正跟着沈余搂着背,两人刚灌下去一瓶酒,都是酒量极好的,周围人都醉得趴下了,他们还千杯不醉。

连墨就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偷偷看着楼思德的一举一动。他就像个阴暗的蟑螂一样,止不住的浮起恨意,他病态般的想着楼思德的下场,自己怎么过上正常生活。两年时间,一遍遍的对自己说可以熬的,但是身上的伤痕就是楼思德对他施暴的铁证,一次次地,暗无天日的,哪里会有那么好熬,无非就是麻木自己的话罢了。

生活已经把他麻木到有些不相信自此会自由,他的好日子还多着,他的前程还在,他还有大把的时间。

那天之后,连墨就在等待着,等待着向霖那边的最后一步。日子开始过得惶惶不安,两人在一张床上睡着,连墨都会怕自己做梦把事情说出来。可先等来的不是事情的曝光,而是一场激烈的争吵。

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楼思德单方面的吵闹。

事情的起源在于楼思德在连墨的包里翻到了一张卡。翻到卡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楼思德认出了那是自己之前给连墨的卡,里面有五万块。

翻到也就翻到了,可他偏偏去查询了卡里面的余额,发现里面还是有五万。于是顺藤摸瓜,往下查了流水,只有连墨支出三千又进账三千的记录,其他任何记录都是一片空白。楼思德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在原地想了两分钟,终于怒气冲冲地拿着卡,摔在正在客厅吃饭的连墨眼前。

“这是什么?!”

连墨吓了一跳,抬起眼帘,视线匆匆从桌上的卡上移到楼思德身上。

“你的卡。”

楼思德胸中一堵,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卡里怎么还有五万?”

......

“那,那里面该有多少?”

楼思德振振有词:“你为什么不花里面的钱?”

连墨说不出话来,他跟楼思德沟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良久,他才迟疑道:“我,我有钱。”

楼思德气笑了,他平日里没有带钱的习惯,他这张脸就是钱,可除开买他账的地方之外,就要连墨为他垫付。他也没想太多,总共也不是很多钱,连墨没钱了会找他要,可他一直等,也没等到连墨跟他张口。要不是今天偶然看到了这张卡,他还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花的都是连墨自己的钱,也就是说,他吃软饭了。

连墨不花钱让他觉得不争气之外,吃软饭这个问题其实也非常令他不爽。他楼思德是什么人,从来都是大手一挥,几百万随便挥霍,哪能让人倒贴自己。

楼思德突然想起一件事,不止他的钱,他送的衣服连墨也从来没有穿过第二次。都是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柜子旁边,他每天穿的还是那些破衣服。

一个人,不想花你钱,不愿穿你送的衣服,代表什么?操了,这操不熟的白眼狼,跟自己划得干干净净,意图为何?其心可诛。

也不知道气从哪来的,突然就把楼思德给炸燃了,他提起连墨的衣领,饭碗散落一地,拖着人到了卧室里。

“楼思德,你做什么?”

“我就该把你丢到杨旸那兔子手里,十天半个月的,让他好好教你怎么取悦男人。”

连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楼思德会那么生气,原来是自己没有像别人一样花楼思德的钱。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管结局是好是坏,他还是想再添一把火。

“楼思德,我想跟你谈谈。”

要说刚才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怒火,而现在就是滔天般的愤怒,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地听完连墨讲完最后一个字。

“楼思德,如你所见,我并不想跟你扯上任何的关系。那一百五十万,我会全部还给你,还有两年我就毕业了,到时候我去找工作。或者我们还可以再签一张协议,你说一个合理的时间,在时间内我会还完所有的钱。”

“所以呢?”

“所以,我们之前的那张协议就作废。”

“你要走?”

“我会尽快搬出去。”

“你要去哪?你那个老师家?”

“......不是。”

“哦。”

连墨第一次对上楼思德的眼睛,努力确认他话里的真假。他还是起了恻隐之心,如果光是开口说这几句话就能让事情有一个完美的结局的话,谁又愿意去折腾那么多事去取证和调查?

“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

他欲挣开楼思德起身,可楼思德却纹丝不动。

“楼思德,我们好好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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