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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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扇嘎吱嘎吱转动,桌上孤零零摆着一块西瓜。蝉鸣不断,夹杂着热气的晚风从纱窗里吹进来,拂过细长柔软的白毛。
橘尾被惊动,喵呜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迷惘地盯着大门看了很久后重新躺下。
贝安白还没回家,橘尾不想一个人吃饭,人类的身体到底会削弱他的感官,容易睡着也容易饿。所以他变回猫咪的样子趴在沙发上等贝安白回家,就算睡着也能轻易听到动静,可以第一时间开门迎接。
半夜十二点过,楼梯上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深深浅浅不太稳当。橘尾从沙发上跳下,嗅到熟悉的味道,站在门口等待主人回家。
好一会儿后听到钥匙的声响,门锁转动,一身酒气的人摇摇晃晃出现在橘尾面前。
“喵~”橘尾退后一步,抬头看着贝安白。
“橘尾,我回来了。”贝安白醉得不轻,眼前天旋地转,低头看到好几只猫在动。
橘尾绕到贝安白脚边蹭蹭,喵喵地叫了好几声。贝安白嘿嘿傻笑一阵,跌跌撞撞扑倒在沙发。
“很烦,就知道灌我酒,说好几遍了,不能喝不能喝……”贝安白醉了,苦着张微红的脸说醉话,嘴巴撅起来,眉毛皱在一起,虽是不耐烦的表情,但莫名有几分可爱。
“我还要回家照顾我的猫,他可能还没吃饭。不喝了,我要回家喂猫。嗯?喂……喂猫,他可能想……想我了……”
浓烈的酒气熏得橘尾有几分受不了,喵呜着在贝安白身边打转。长长的尾巴扫过贝安白的脸,痒得醉鬼哈哈笑个不停,一边笑一边道:“哈哈哈,橘尾,别……别舔,好痒啊。”
久违的味道,橘尾记忆里突然闪过一个女人喝闷酒的场景,那时候空气中也弥漫了浓烈的酒精味道。暧昧不明,好像是快活,又像是压抑,橘尾有些分不清,但现在他开始无比好奇。
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让贝安白喜欢到很晚才回家。明明不好闻,刺鼻又辛辣,还有一股无法言说的苦涩。
橘尾跳上贝安白的胸膛,凑过脑袋去嗅他呼出来的酒气,被酒气熏到后一个激灵抖了抖毛,再次靠近,伸出舌头舔了舔贝安白的嘴。
浓烈的酒和柔软发热的唇。
橘尾突然受到刺激一般毛发竖立,发出一声长长的叫唤,蓝色眼眸闪了几次光后变成黑色。
电线被变作人形的橘尾绊到,风扇声戛然而止,窗外蝉鸣放大,室内两个剧烈起伏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橘尾身形猛然变大,银色长发变作了一头干净利落的褐色短发,蓝色眼眸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浅金色眼睛。脸部轮廓立体,下颚线流畅锋利,样子又冷又凶,令人战栗。
喝醉的贝安白没能看到这场惊人的变化,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甚至开始做梦。而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的橘尾全身燥热,赤裸的肌肤渐渐浮红,呼吸不稳,胸腔有快炸裂的感觉。
贝安白的嘴角在小幅度蠕动,比普通面容好看几分的脸呈现浅浅的粉红颜色,橘尾看得口干舌燥,性器已经高高立起。
身体像是在催促他赶快行动,再晚就要爆炸。橘尾大步走到贝安白身边蹲下,定定地看了他几眼后伸出舌头去吻那张薄而软的唇。
醉酒的人口腔腥而热,一条长而柔软的舌头伸进去,搅出湿哒哒的黏腻感。被惊扰到的贝安白不安地动了动身体,想要侧身躲开奇妙的侵犯,被橘尾阻止。
橘尾将身体压上去,抱住贝安白的脑袋不许他动弹,眼眸闪了闪,舌尖再次顶开贝安白的牙关侵入到口腔。
那是一片是非地,进去之后便被困住,不想出来,只想更深更细地咀嚼品尝。
眼周爬上细碎的红血丝,橘尾喘着粗气,将贝安白吻得快要窒息,感受到身下剧烈的扑腾,橘尾放开贝安白。
可他身体依旧很奇怪,性器高高立起,坚硬胀痛。有什么在指引他寻找,要得到、侵入和释放。
得到喘息的贝安白慢慢安静下来,再次陷入醉眠,橘尾盯着他的裤裆看了几秒,伸手脱掉贝安白的西裤,熟练又迅速,将裤子扔到一边,隔着内裤在人性器上舔弄。
被湿热的口腔包裹,被柔软灵活的舌尖舔舐,贝安白的阴茎渐渐硬起来。橘尾嘴里的津液和贝安白铃口分泌的津液混合在一起,内裤前端湿哒哒一片,醉的人在某种程度上相当敏感,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混着喘息泄出丝丝呻吟。
痛、难受得快要爆炸。
橘尾吐出贝安白的阴茎,低头看看自己的性器,长长硬硬的一根,前端还在不断分泌液体,源源不断,骇人的多。痒、胀和痛刺激得他失去理智。
他迅速扒掉贝安白的内裤,握住挺立的阴茎撸动几下,再也忍不了,将人双腿提起,能清晰看到贝安白的后穴后橘尾似有几分迷惘,转动脑袋四处看了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自己的肉棒上。
发情的身体让人神志不清,坚挺的肉棒还在分泌粘液,橘尾无师自通,抹了自己的粘液往贝安白后穴抹去,反复几次,加进自己的手指,将狭窄生涩的地方开发。
受到刺激的人双眸微睁,却什么都看不清明,只有紧蹙眉头,不断扭动身体来表达自己的抗拒。身体产生奇怪的痛感和快感,让人害怕又无措。
好像在一片加了模糊滤镜的无边火海,醒不来,迈不动脚步。听到不属于自己的粗重喘息,有细长坚硬的东西插进身体,抵触的快感让人产生恐惧。陌生、不安、还有该死的舒服。
极限了,橘尾忍到极限,抽出湿哒哒的手指,握住自己胀痛的阴茎插入贝安白后穴。瞬间被吸紧,性器快被夹断了,橘尾皱眉,脸上更显得凶神恶煞。他艰难吐字:“……白。”
橘尾插入的瞬间,贝安白痛得倒吸口气,睁大眼后迅速又闭上。身体被酒精侵蚀得像服了软骨散,意识依旧不清,想动动不了,想说话开不了口,潜意识告诉自己就当是做了一场受伤的噩梦,疼痛是正常的,没关系,梦醒了就好。
“松一松。”
而进退两难的橘尾试图让贝安白放松,他向前倾身,含住贝安白的唇吮吸,而后又撩开贝安白的衣服去舔他的乳头,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囊袋和肉棒根部揉弄。
感觉到后穴里放松一点橘尾就卯着劲儿动起来,横冲直撞地寻找快感,亟待释放,不管身下人的失声痛叫。橘尾盯着贝安白那张红透了的脸,一下又一下在贝安白身体里进出,后穴里越来越热越来越软,壮硕的阴茎被包裹进舒适热潮,快感强烈来袭,不愿抽出。
“橘尾!”
看到模糊的影,贝安白拼命伸手去推橘尾,大喊一声后啊啊叫个不停。
不该喝酒的,遇上坏人了,要被弄坏了。
贝安白害怕得颤栗,身体里坚硬粗壮的东西太可怕,偏偏身体还会产生令人羞耻的快感。
没有可以呼救的对象,贝安白只能叫橘尾的名字,偶尔爆发出一两句,正在发狂操他的橘尾就会清醒两分。
快感达到巅峰,橘尾突然清醒,抽出肉棒和贝安白的性器握在一起,撸动两下,两股精液即刻喷射而出。
释放了,橘尾睁开眼便看到满脸潮红色情得不行的贝安白,心里动容,俯下身去吻人,心脏噗通噗通剧烈跳动,身体产生奇妙的刺痛和搔痒。吻着吻着突然就变作了一只猫,只能不甘地伸长刺舌舔舔贝安白的嘴,喵呜一声跑进卧室。
宿醉醒来,头痛欲裂。贝安白睁眼便是刺眼的白炽灯光,身体无力,下体刺痛,挣扎着坐起来,白日的光线从没有完全拉拢的窗帘中间照进室内。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贝安白揉揉太阳穴,打算从沙发上起来,低头便看到自己光溜溜的下体和凌乱的衣服,已经干涸的液体在衣服和两腿之间形成狼藉一片。
震惊到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片刻后清醒,贝安白大喘几口气,记不起来自己有自慰的事情,也没有脱光裤子的记忆。
太狼狈了。贝安白忍着屁股的疼痛一头扎进浴室,烧水器的插头还插着,水温恒定在七十摄氏度。
“是橘尾烧的水?”贝安白小声念出声,却顾不得橘尾现在在哪,打开花洒开始冲洗身体。
酒气还未消,头和屁股都痛得不符合常理。贝安白只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噩梦,实在想不起来怎么会赤裸着自慰了,还射出那么多精液。
醉酒的人最荒唐!心里默默骂了自己一顿,又怀抱着侥幸心理,希望没被橘尾看到。
太过慌乱没拿衣服,贝安白用浴巾擦干净身体后赤裸着走进卧室,却在看向床的一瞬惊掉下巴。
叠放整齐的被子上赫然躺着一只庞大的陌生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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