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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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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无戌克制着只弄一次,方谨识仍是吃不消,后半程被翻过来按着操,两只手反剪在背后,腰部塌下,臀部撅起,臀肉被撞得泛浪,涨红一片。

“呃、嗯……”

呻吟憋不住地外溢,叫出来心里才会舒坦些。任无戌异常冷酷,眉色浓黑,沉甸甸地看不出情绪。他的上身挺直,跪在床上狠劲顶弄。一只大手牢牢扣住方谨识两截手腕,另只手抬起向后撩动头发,一双狭长的眼眸直直地盯向身下人单薄的背部。

冰冷的水晶灯光照亮房间,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掩,两团亲密又疏离的身影结合。方谨识面目闷进床铺,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像是被困在一个幽暗的方寸空间里。

不知时间流向,不分昼夜黑白,身体被任无戌主导,这场性事对他来说过于苦涩,想到是最后一次,又觉心酸。可是这都怪谁呢?

方谨识甚至自暴自弃地想,要不然就接受这个荒诞又甜蜜的爱情,不去辨是非,反正事情因由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可他一直接受的教育、形成的三观,社会道德秩序都警示着,这样会遭受诟病的。陈其安是出轨,难道他方谨识就不是了吗?

出轨不分先后,不能因为对方先出轨而觉得自己也理所当然,所以方谨识一直隐隐唾弃自己,装什么清白无辜,作什么矜持表象。得知陈其安出轨后,他对任无戌有意无意的亲近和示好也不再严词拒绝,分手后,更是与对方暧昧无间,心意按耐不住。

那他这样又与陈其安有什么区别。

方谨识绕不过弯,滞在思维的死胡同里磕墙撞壁,越想越痛苦,快要把自己逼入绝境。

任无戌察觉到方谨识情绪波动,心里叹了口气,他干什么要这么折磨对方,卸开手劲,指腹摩挲方谨识手腕的红印,然后俯身贴上方谨识的后背。

方谨识的后背裸露在空气中,因汗水蒸发而变寒,骤然被一具烘热的身体笼罩,像是被烫了下,不自觉地抖动,然后觉得不够似的,抬身黏得更紧。

以至于连接的地方都更深一点。

被磨到某处,酥麻的快感扩散,方谨识“啊”了一声,语气里有慌张和害羞。任无戌轻笑,今日的爱里他沉默寡言,到这时候才松了口。

“方谨识,你喜欢我吗?”

一语未完,他挺腰插得更深,方谨识的臀尖被压得变形,脚趾蜷缩,腿根痉挛,任无戌趴在他的后背感受同步的颤动。

“不……”

刚泄出一个音,任无戌接嘴道:“不喜欢我?”他惩罚性地顶了顶那块凸起,性器瞬间被软肉绞紧缠裹,夹得他头皮发麻,喉间粗喘。

他一声一声询问,同时快速‌‌‎‎抽‎‎‍插‎‍‌,粘腻的水声噗嗤作响,黏液连成丝状。快感如海浪,一层一层涌入方谨识的小腹,他被逼得说不出话,连连摇头,不知是承受不住还是否认任无戌的疑问。

任无戌低垂着眼注视方谨识通红的后颈和搭落的湿发,委屈和酸涩并没有从语声中发泄,他困惑不已,不知道是从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探手圈住方谨识的后颈,指尖感受到对方皮下的脉搏,因为兴奋而强劲跳动,他忽然腾起一个荒诞的想法,若是留不住方谨识,就把这个招他迷恋的人胸腔内的心脏挖出来。

放进自己的里面。

被这诡异的想法冲红了眼,任无戌扯起嘴角自嘲,真成了实实在在的疯子。

时针转过一圈,方谨识晕晕乎乎,‍‍‎射‎‎‌‍了‌‎两次,被单弄得乱七八糟,他疲惫不堪,喉咙干哑,意识有些模糊。

任无戌见方谨识整个人往下坠,摸了一把他的‎‍‌‎‍阴‍‎‌茎‎‍,已经软了。抽出来时方谨识的臀眼流出射进去的东西,顺着会阴淌过,积成一滩。任无戌全身赤裸,大剌剌跨下床,打横抱起方谨识,阔步走进浴室为对方清洗。

收拾妥当了,又抱回来涂抹消肿的药膏,然后把整个人卷进怀里躺下。

方谨识呼吸均匀,睡得踏实,毫无防备。任无戌目光定在方谨识微张的嘴唇上,今天他并没有亲吻对方,怎么嘴唇还是红?

他的右臂牢牢箍着方谨识的腰身,想到了什么,改换动作,用掌根按揉,疏解胀痛感。

任无戌几乎一夜未眠,心里反问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会不会伤害到方谨识,可深知即使荒谬,他依然会把方谨识圈禁在自己的领地里。

不让旁人触及,不让本人离开。

天边晓光破碎,一潭冷湖冰面覆雪,树干枝桠萧瑟零落,别墅房顶积摞白雪。

一夜飞雪落得安静,别墅一角房间内温暖恬淡。窗帘阻隔白光,方谨识恍惚睁开眼,触目皆黑。他晃了一会神,半晌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适应黑暗后,他侧头看向身旁,空无一人。心有种种疑问,能解惑的人却不在。方谨识掀开被子,颤腿下床,小心翼翼地摸黑移到墙边,吧嗒一声开了灯。

被灯光刺得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看清房间的全貌。屋内装饰熟悉,是他初次来任无戌的别墅做客时所居住的房间。

似是觉得压抑,方谨识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又被雪光闪眼,他抬手遮挡,数秒钟后垂下。

原来外面下雪了啊……

今天是平安夜吧。

没想到第一次过平安夜,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在窗边呆立许久,方谨识笑了笑,脸色比满地的雪还惨白。

他快速洗漱完,从衣柜挑出几件简单的衣物穿上,然后下了楼。整座别墅寂静无声,既不知任无戌的去向,也无温姨的身影。

方谨识四下环视,不敢随意走动,径直走向大门口。过去才发现鞋子不见了,低头寻找的空当听见门锁的声响。

一抬头,任无戌穿着长款羽绒服立在门口,眉眼冷冽,周身散发一阵雪气。方谨识站在阶上,两人视线相触,任无戌无视方谨识明显的意图,跨上来揽住对方的腰肢,说:“站在门口干什么,进去。”

他的掌心微微用力,方谨识没动,低声道:“我得走了。”

任无戌垂头看他,“走哪儿?外面道路被雪封住了,温姨也过不来。”

“饿不饿?我去煮粥。”

方谨识摇了摇头,仍是立在当地。任无戌眉头微锁,彼此沉默地相持,未了,他率先败下阵来,“等路通了,我送你走,别站在那里,再冻着身体。”

说完,他搭着方谨识的肩头,强硬地拐人回到客厅,顺手脱下方谨识的外套,看着对方穿着自己置办的衣装,任无戌心里充盈满足感。

方谨识有些迟疑,回身看向通往庭院的玻璃门,院中积雪深厚,连天通白。看样子确实是无法出行,况且他还没有离开的工具。

任无戌热好一蛊温姨熬制的八珍粥,老汤浓郁喷香,方谨识受‎‍‎‌一‎‍‌‍夜‍‎‍‎‌情‎‎‌‌事,身体发虚,热粥进口,胃有暖意。

两人默契地无一言语,一个不会说,一个不想说,饭桌一派古怪的温馨。

没有因为事变而取消平安夜的假期,若是预知此时此景,任无戌怕是会使用职权延长假期。

似是觉得挨在一块尴尬,方谨识躲回房间,寻了一圈没找到手机,想着可能半路丢失,于是坐在床边呆呆地看雪。

思绪跳进雪地,方谨识揉了揉脖侧的痕迹,平静面容下隐隐恻然。

或许过了今天,他就会从任重离职,一个人度日,一个人生活,从此与任无戌两不相识,交叠的世界也分离独立。

这样是好的,方谨识默然肯定,这样是最好的。

门被推开,方谨识回神,任无戌大步走到方谨识的身后,自然地捏了捏方谨识的耳垂。

“要出去堆雪人吗?”他有点幼稚地问。

约定的平安日里迎来冬日初雪,既美好又凄惨,最后的相处时光里方谨识什么都不想思考,不想衡量利弊,他想在未来可以每每回忆这一天。

所以他说回应道:“好。”

方谨识被裹得像个球,走路都笨重,格子围巾针织帽全都套上,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瞳。反观任无戌,穿着个轻便的羽绒服,不知从哪翻出个耳罩包住耳朵,左握一把锹,右拎一只桶,像个第一次郊游的小学生。

新雪细软,埋过脚后,踩时嘎吱响。方谨识从任无戌的手里接过塑料桶,另一只手被牵着,虽然隔着厚手套,却好似手心相贴。

任无戌蹲下身,用手团拢松软的雪,放进塑料桶里。方谨识也蹲下来团雪球,有点搞不懂任无戌的行为,堆雪人用得着桶吗?

没办法像动画片里推着雪球越滚越大,方谨识只能堆个迷你版小雪人,他从余光里看到任无戌把桶里的雪压实,然后反扣在地,一个圆柱形的雪堆形成了。

坚持不过数秒就碎裂了,任无戌呆滞,有些挫败,方谨识见状,忍不住笑出声。

任无戌闻声看过来,也笑了,“你堆的是小狗吗?”

“你才小狗。”方谨识下意识反驳。

任无戌轻哼一声,没说话,左手偷捏雪球,然后掷向方谨识的羽绒服。方谨识一惊,眼睛睁大,不相信任无戌能这么幼稚淘气。

任无戌大笑,面容俊朗,被雪色衬得发光,他看向方谨识的眼神却很温柔。方谨识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垂下头抓了一把雪回击,“让你打我。”

两人在庭院里你追我赶,好似回到高中时代,大家下楼清扫积雪,而他们是窗户纸还未捅破的有意人,借着时机闹一闹,感受因对方而产生的心动。

好久好久没有如此撒欢过,方谨识死寂的心水总是因为任无戌而泛起波澜。他笑着、跑着,心动又不舍,挣扎又沦陷,两种心绪相悖却交缠。

“错了,错了。”任无戌举手讨饶,忽然停下。

方谨识始料未及,脚下湿滑,刹不住步,直直地撞向任无戌。任无戌张开双臂,把人拥入怀里,本可以稳住身形,可他却任由着摔倒在地。

闷响一声,方谨识不顾围巾散开,慌忙撑起来,“摔到哪了?疼不疼?”

他与任无戌相离不过一尺,鼻尖近乎相抵,呼吸暧昧地缠绕,方谨识愣住了。

视线粘着,任无戌的双手放在方谨识的后腰,让方谨识整个人趴在自己的身上,表情认真,不答反问:“你关心我?”

方谨识沉默不语。

任无并未继续追问,按住方谨识的后颈,轻轻地、冰凉地,亲了一下方谨识的嘴唇。

他眼睫上的碎雪融化,晶亮如泪水,眼瞳沉沉,里面有化不开的情感。

任无戌说:“好想让时间静止啊。”

此时世界似乎只余他们二人,初冬虽寒,两颗搏动的心却依然灼热。

不受控制地,方谨识声音随着哈气而消散。

“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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