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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很重要，能增强他的能力，也能让他窥见鲜血主人的记忆碎片。雅各布从来不对食物发表看法，但约书亚确实需要去看靠谱的心理医生。不过他倾向装作不知道这事。

毕竟他从来都很尊重别人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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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当我们进行大量毫无意义的重复对话时，躲在监控的家伙们注意着我们的谈话。”

和雅各布毫无意义长达几个小时的重复性对话后，约书亚很高兴的终于能向对方解释。尽管他们仍然呆在这间充满各种‎‌‌‍情‌‎‍‎欲‎‍‌‎‍的呻吟和体液以及粪便呕吐物的房间里，但约书亚认为现在这里很安全，他滔滔不绝的说道：

“之后就像特洛伊木马，病毒悄悄的黑掉了整个监听系统，根据设置好的程序开始进行剪辑，自动编写脚本。当然程序编写出的内容会相当抽象，可是由于我们本来就一直毫无逻辑的对话，所以他们不会立刻发现问题。”

他墨绿色的眼睛在闪闪放光，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大数据很神奇吧，即使是我这种白痴也能研究单片机。”

“你真是个天才。”雅各布用毫无波澜的表情由衷赞美，尽管他还是不知道约书亚到底想干嘛：“你真是个天才X3，我们干脆来一发庆祝一下怎么样？首先说好，我在上面你在下面。”

“噫——”肉眼可见的厌恶嫌弃之情：“如果我当了神父，我兴许对你还有点兴趣，但那样的话我干嘛不去东瀛呢？”

“噗~”

“所以你来这儿不是为了和我打炮而是来和我专门聊天吗？”雅各布斜眼嘲讽道：“特地挑这里，你真是太浪漫了，我都快要爱上你了~啊。”

“你这变态。”约书亚回敬道：“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庸俗吗？脑子里只有打炮吗？”

出乎已意料之外的是雅各布并未就此反驳，相反他用一种“你懂的”的耐人寻味的表情笑而不语的看着约书亚，约书亚既一头雾水又莫名火大。他受不了这副像是在说“我看透你了”的表情，他立刻提高嗓音说道：

“为了确保你的知情权，我再次重申一遍。你马上有场专门为你准备的前额叶切除手术，在变成白痴之前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我会大发慈悲的替你转告那孩子。”

雅各布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有任何负面情绪的反应，约书亚开始造谣：“你以后的人生基本就毫无悬念的结束了。我没给那孩子看你写的信，他悲伤欲绝的认为你把他抛弃了。”

见雅各布还是没任何反应，约书亚忍不住继续添油加醋时，雅各布终于开口了：“早麦对我说你能看到一点未来的事，你会根据未来尝试过做点什么吗？”

“知道又怎样？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没有任何值得留恋。再说我根本没办法按自己的意愿做出选择，所以无论任何选择都没有任何意义。”

雅各布却并没有通情达理的结束这个话题，相反他继续追问：“怎么就没有意义，难道你不喜欢吃饭睡觉，体验‌‍‌性‌‎爱‍‎‍‌‌吗？既然你觉得没意义，那你为什么不干脆裸奔呢？”

“啧，什么跟什么啊……生物三大欲望？”

约书亚预感这个话题将会导向一种诡异的情况，他有些好奇雅各布现在到底在打算做什么。目前为止事情的一切发展还在他的掌控之内，所以他还能继续忍受。

他在这座城市的工作即将结束，他很快就能离开这里，重新成为一个自由人。

“既然你还有人类的三大欲望，那不就还是有意义的吗？”雅各布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

“所以呢？”

约书亚反问：“谁也不是谁的谁，一切存在都是虚假的，你是否有想过你认识的所有人，经历的所有关系都是被编造的呢？甚至就连你的苦难都只是别人一时的心血来潮？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其实都是小说里的角色，被设定好的…”

这个世界的本质，你我都是玩物。最后都会回归虚无之中，所以一切都毫无意义。

雅各布并没有因为约书亚的这番电波发言而失语，他继续说：“我这么和你说吧，让我们来举个例子，就比如你和你的女友。你喜欢她吗？”

“喜欢，但这份喜欢实际上也是假的。”

约书亚皱眉，他有些后悔提这件事了：“就算性格和样貌不同，不是当时让我心动到惶然的那个存在。但我还是会喜欢，所以我的喜欢也只不过是一种肤浅到可笑的存在。”

雅各布摇摇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

“什么？你真的明白我在说什么吗？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他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一个外人懂他什么？一个外人能知道什么？

他视线移向那些蠕动的肉块，他觉得看这些家伙交配比他们的对话要有意思多了。可是雅各布接下来的质问击中他内心的某个角落，让他产生些许的动摇。

“可是你确实喜欢过对吧，哪怕这份感情并不持久且转瞬即逝，但你确实在某个瞬间心动过。这份心动不是假的就够了。”

雅各布闭上眼睛，露出惬意的微笑：“既然你还能感受，那你为什么会认为毫无意义？”

俩人之间再次陷入漫长的沉默之中。直到约书亚突然爆发：

“雅各布，你，狂妄之人。出生卑鄙，被诅咒的意外之子，抛弃亲人背井离乡一生漂泊。你的功勋被世人遗忘，你所捍卫的被肆意践踏，你苟延残喘于社会边缘而无人知晓。也许你会在未来带来革命，但你也会成为叛国的罪人，你将会被世人唾骂。你对政权不满，但你又想要什么样的政权？你要如何建设，你要如何保证它不变质或被推翻，你要确保你的后人是否能胜任这一切——你、你觉得你的理想有意义吗？”

雅各布看见约书亚面红耳赤的不断细数从不知何种途径了解的事雅各布人生中各种大起大落，最终他停下来喘着气说：

“现在你只是一个空谈大话的男妓，漂亮的话谁都会说，未来你更有可能死在阴沟、垃圾桶、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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