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倚壬术后恢复得差不多后,就开始了后面的疗程,虽说是术后恢复,不过是白倚壬身体经不起二次创伤,所以后面的疗程一拖再拖,江子澜几乎每天都会过来医院,甚至可以说比白彦还要上心,白彦有时在医院待得晚了,江子澜就会带他回别墅,但两个人依然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白彦刚忙完工作室的事情,工作室最近难得来了些小项目,白彦忙到了下午才过来,白彦刚准备上电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出来,去了前台,“你好,我想问一下,A501病房的病人最近的医疗费是多少?”
护士盯着他看,“先生,这是病人的隐私——”
白彦会意,“我是他儿子,可以帮我查一下吗?”护士接过他手里的卡,“等一下。”
江子澜出来的时候看见白彦站在走廊的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在看什么?”白彦像是思绪被打断,霎时回过头,随后摇了摇头,江子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江淮说了,你父亲恢复得还可以,后面的疗程一结束,就可以出院了,别担心太多。”
白彦默默地点了点头,其实白倚壬很多手术疗程都是江子澜安排的,医疗费自然也是江子澜着手给的,白彦拿不出那个钱,而且江淮的意思很明确,即便白倚壬出院了,后面的药依然是断不了的,再想到自己的工作室,白彦更是焦虑。
白倚壬在医院呆了两天便回了家里休养了,这前后将近了半个月,那晚白彦准备回自己的公寓时,白倚壬把他叫到自己房间,白彦还是不适应白倚壬这幅枯瘦的样子,甚至有点想逃避,白倚壬语气没有以前那样中气,带着大病后的衰弱,似是在想事情,目光落在虚处,“我住院这些天,人家子澜没少过来——”白倚壬顿了一下,“你们这是打算和好了?”
白彦有点不习惯跟白倚壬讨论这件事,语气不自然道:“没…我们没有和好。”
白倚壬听后,默了会,“这些天的医疗费是你付的?”白倚壬心里多多少少有数,他住的环境、用的药物、受的待遇,他这场病的医疗费应该是个大数目。
白彦不知道怎么答,白倚壬声音响起,“我这边还有一点小钱——”白彦打断他,“不用了,我有钱,我先回去了。”
白倚壬坐在床边,手掌抬起在膝盖放了放,眼神留有病后的浑浊,鬓边早已花白,沉默地坐在那……
白彦这些天没睡过好觉,白倚壬能回到家里,倒是让他担子轻了些,他累得不行,回到家几乎是沾床就睡,白彦第二天去了工作室,虽然工作室没有事做,可待在家里他心里不踏实,在工作室自己胡乱地画了些稿,不知不觉已到了下午,白彦看着电脑上的公寓出租的网站信息,最后还是没有点了确认,白彦关了电脑,到了门口时,看见一辆路虎停在门口,白彦在看见下车的人,也不意外,像是早有预料一样,江子澜应该工作刚结束,身上还穿着商务的黑色西装,白彦走了过去,“吃饭了吗?”
白彦摇了摇头,“还没。”
江子澜语气自然,“上车吧,我们去吃饭。”
白彦垂了垂眸,随后上了车,江子澜启动汽车,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伯父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吗?”
白彦盯着前面的车,“没有。”
江子澜带白彦去了日料店,白彦嘴里含着一块三文鱼,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半抬眸看着江子澜脸色认真,动作优雅缓慢地蘸着酱油,好一会才送进嘴里,白彦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江子澜不是很喜欢吃日料,两人不咸不淡地结束了晚饭,白彦上了江子澜的车,什么都没问,任由江子澜开着,白彦盯着窗边有些熟悉的风景,车子很快在他们之前“婚房”停下。
白彦走进昏暗的房子,江子澜在后面摁了开灯键,偌大的房子一下子明亮起来,江子澜从背后走过来,贴近白彦,语气沉沉,“今晚去二楼睡吧。”
江子澜低下身,鼻尖凑近他的脖颈间,迫切地贴着他的皮肤,像是在闻他身上的味道,又像是想亲他,但一直没有湿润的触觉,白彦却觉得江子澜的动作色情,江子澜喉结滑动了下,“去洗澡吧。”
白彦还是去了客房洗澡,江子澜也没有说什么,江子澜从浴室出来时,看见走廊有一个身影,江子澜身上穿着浴袍,胸前的水珠顺着腹肌滑下去,江子澜走过去,白彦背着他,扶着扶手,单手在抽烟,听见江子澜过来了,也不管,缓缓地吐了口烟,江子澜隔着烟雾看着白彦,说不清的媚感,江子澜搂着白彦的腰,仿佛对烟味容忍度又宽容了些,白彦看着他,侧头吸了口烟,转过头拽着江子澜的衣襟,似乎察觉到白彦要做什么,江子澜还是低下了头,就在唇瓣相触时,白彦忽然侧头吐了那口烟,像是在挑弄他一样,江子澜抓着他的下巴,低头直接吻上去,白彦口腔微微干涩,带有些许苦味和牙膏的薄荷味,江子澜舌头吮吸着他的舌头,濡湿他的口腔,江子澜手掌握着他的腰贴近自己,要将白彦揉进身体里一样,白彦手里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人迷迷瞪瞪被带进房里。
白彦直着单薄的身体跪坐在江子澜腿上,江子澜舌头吮着他脖子上的软肉,舔舐着他的锁头,唇缝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热烘烘的手心从小腿摸上去,白彦好久都没有性生活,被江子澜这样挑弄,下面好像湿了,腿不自觉夹紧,江子澜顺着浴袍摸进他的腿根,臀部光滑,白彦下面什么都没有穿,江子澜抬起头,手指去勾他腰间松垮垮的腰带,白彦白皙的肌肤一览无遗,被吮过的锁骨处有些泛红,白彦侧着头,江子澜透过发丝看见他殷红的眼尾,江子澜迷恋地贴近他,顺着耳垂吻上他的耳尖,江子澜舌头舔着他的耳廓,白彦耳尖一股热气袭来,差点颤了两颤“白彦,你会口吗?”
白彦抿着唇不说话,江子澜搂着他的腰,借着力度压他下床,白彦默了会,拍开他放在他腰间的手,自己蹲坐在床边,江子澜敞开腿,白彦心底觉得屈辱,他其实很讨厌帮人口交,但他跟着江子澜回来,两人就默契地达成某种交易,江子澜没跟他提钱的事,白彦也不问,白彦知道自己还不清,他一向风流奢侈惯了,他不愿意为了还钱委屈自己,现在想来其实是换了一种折磨自己的法子。
白彦伸手去拉江子澜的内裤,白彦看着黑卷毛中的阴茎已经半勃起,白彦犹豫了下,半响,脸才凑过去,江子澜刚洗过澡,身上有种沐浴露的清香,但性器分泌的前列腺液,白彦隐隐约约闻到腥膻味,白彦有些抗拒,江子澜没给他犹豫的时间,只手摸着他的后脖子,像是在催他,又像是在安抚他,白彦手攥了下衣袍,便抬手去握上粗大的阴茎,热度烫得差点要劝退白彦,白彦一鼓作气张开嘴去含住龟头,一股腥味从嘴里化开,大概是白彦心里不舒服,觉得味道好像更浓郁了,白彦嘴张大了些,阴茎又放进去了些,江子澜扬了扬脖子,脖子上的青筋明显突起,白彦不愿意去舔他的龟头,只是磨磨蹭蹭地舔着茎身,江子澜手指插进他的毛发里,摸着他柔软的毛发,声音有点哑,要笑不笑道:“你这样我们怕是今晚都不要睡了。”
白彦整张嘴被撑得满满的,津液顺着嘴角滑下,白彦退开些距离,张嘴去舔龟头,软滑的舌头去舔着龟头上的小孔,白彦伸手去摸两颗硕大的囊袋,江子澜摸着白彦头的手不自觉拉得更近,像是要白彦吞没他整根阴茎,江子澜嘴里发出隐忍的声音,低哑而深沉。
好一会,江子澜拉开白彦,白彦跪在地上,嘴角通红,嘴角还留着一根微卷的黑毛,江子澜看着觉得心满意足,伸手去捻掉那根毛发,白彦撇开眼,江子澜伸手拉他起来,灰色地毯上有些津液留在上面,江子澜二话不说,伸手去摸白彦腿间的那道濡湿的阴唇,白彦脚趾蜷缩,江子澜两根手指在外面磨着他的阴唇,没有插入,像是在玩弄他,白彦声音微哑,“你直接进来吧。”
江子澜脱了他的浴袍,将他推到床上,白彦背刚触上床,江子澜就压过来,舌头去撬开他的唇,腥膻味在两人口中蔓延开,白彦嘴角微张都觉得疼,江子澜却不放过他,舌头霸道伸进来,搅着他的舌头,手掌摸向他的脚踝,推着他贴近腿间,白彦双腿岔开,江子澜腰压在他腿间,白彦要缺氧时,江子澜已经离开,等回过神时,江子澜已经戴好了避孕套,白彦腿大大地岔开,肉缝露出红润的软肉,江子澜喉咙攒动,握着阴茎挤进去,白彦侧头忍耐着,嘴张了张,却是没有发出声,江子澜堵着他的嘴,用他发硬的阴茎去顶他柔软的穴道,因为避孕套滑腻的原因,一直在穴口错开,江子澜也不在意,直直地顶着他的穴口,舌头模拟身下的行为,一下下地顶撞他的口腔,白彦耳朵里嗡嗡地响,白彦嘴角的津液因为合不拢顺滑下来,忽然,白彦扬起脖子想出声,却被江子澜堵得,“唔……嗯嗯——”江子澜一点点将没完全没入的阴茎顶进去,像是在剖开柔软紧致的内壁,江子澜抽出一些,好不容易放开了白彦,白彦还没缓过来,江子澜又重重地撞进去,“啊……唔”
快速抽插的地方,很快带着白彦分泌的津液,交合处泛起白沫子,水声哭腔交叠,白彦侧着头,指节泛白地抓着枕头边,唇缝克制不住发出压抑的呻吟声,江子澜掐着他的腰,快速地捣进去,江子澜的腰腹上沾上斑斑点点的乳白精液,不知过了多久,白彦觉得他下面有些麻了,随即便是窄小的阴道被烫了一下,一下接着一下,江子澜射得一股一股的精液,白彦眼尾彻底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打湿,喘息声、心跳声交织。
白彦身体软得不行,江子澜退出来,摘了避孕套,白彦腿已经合拢不起来,大大地张着,穴口张着,泛着血红,周围还沾了乳白的津液,白彦虚虚地看着床头柜上的台灯,半响,脸上投来阴影,白彦看着江子澜,白彦张了张嘴,到嘴的话却是变了调,江子澜毫无预兆地插进来,白彦自己毫无知觉地呻吟了一声,白彦抓着床单,想退开,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白彦被顶得身子一颠一颠,江子澜快速抽插了几十下,忽而靠近白彦,声音沙哑,“搬回来住吧。”
白彦通红着眼,声音带着不可控制的哭腔“我不要。”
江子澜扣着他的腰,默了会,对这个答案也不意外,接着后半夜白彦都在求饶中度过,就是对搬进来的事不松口,白彦失去意识时,整个人都是昏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