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最近在准备考证，更得稀碎‧⁺◟（ ᵒ̴̶̥́ ·̫ 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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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澜看了眼科室上的牌子——肾病科江淮主任，江子澜敲了敲门，“进来。”

江淮垂着眸盯着电脑，手指敲着字，江淮停了手，“你好——怎么是你？”随后又补了句，“肾虚？”江子澜没搭理他，“姑妈昨天去了我妈那边，姑妈说你一个月没回去了，怎么回事？吵架了？”

江淮听到姑妈二字就开始蹙眉，江淮前些日子的确跟江母吵了一架，江淮已经三十多了，他的妻子在一年前因车祸去世了，前段时间江母却发现他的妻子在他之前怀过别的男人的孩子，但孩子没有跟了他的妻子，而是跟了一个那个名义上的父亲，那个孩子过得不好，江淮觉得他妈大概是想孩子想疯了，竟然想要把孩子接回来家里养着，江淮自然不会同意，于是两人吵了一顿，江淮觉得闹心就没有回去过，何况他是医生，工作也忙。

江淮再次盯回电脑，随意道:“科室太忙了，我有空再回去。”半响，江子澜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江淮抬头道:“真醉翁之意不在酒？先去挂号，不允许插队。”

江子澜刚想刻薄他几句，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护士闯进来，“江医生，急诊室那边有病人可能要手术。”江淮一听，也顾不上江子澜，直接跟着护士出去了……

白彦一手虚汗，他太着急了，没注意到前面的路，一不留意撞在一个人的怀里，白彦没来得及抬头，“抱歉。”白彦刚想离开，手臂被人抓住，白彦抬头看了眼，江子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不清情绪，“你来医院做什么？”

白彦不想多解释，这下手机震动起来，白彦接起电话，“嗯，在哪？四楼肾病科室吗——”江子澜拉住白彦“我知道在哪。”说完不管白彦愿不愿意直接拉着人上去了，白彦看见阿姨一脸焦急地站在手术室外，“怎么回事？”白彦那时还在工作室里，阿姨突然打电话过来说白倚壬晕了送往医院，白彦就立马赶过来了，医生这时走出来，“病人家属来了没？”

白彦走过去，“我是。”

江淮错愕地看了眼后面的江子澜，随后低头和白彦道:“病人可能是重型肝炎，一般来说是不需要手术的，但病人还有其他并发症，重型肝炎对于病人来说比较危险，需要尽快手术治疗才行。”

白彦一愣，江子澜也没想到，不禁皱了皱眉，走到白彦身后，“先把字签了。”

白彦下意识接过笔，自己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抖，任何人听见重型、晚期都会先入为主，白彦签完字，江淮点了点头，随后马不停蹄地进了手术室，白彦看着手术室匆匆地合上，阿姨在一边不觉地跟着慌张，江子澜扶着白彦的臂弯，“先过去那边椅子坐着，会没事的。”

白彦看向江子澜，自己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江子澜没动，强硬扶着白彦去旁边的座椅，白彦坐下盯着手术室的门，阿姨看着白彦单薄的身影，心里有点心疼。

手术持续了三四个小时，手术室门前的灯都没有暗下来，江子澜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来的灯光，看了眼手机，已经七点了，江子澜握了握白彦的肩膀，“我去买点吃的——”阿姨声音响起，“还是我去吧，你陪陪他——”

两人沉默地坐着，白彦很少面对这种境况，他第一反应不是害怕，更多是无措，好一会，手术室前的灯暗下来，手术室的门开了，江淮走出来，神态略显疲惫，“病人手术是成功的，但重型肝炎后续还是需要很多疗程，毕竟是到了晚期，希望你心里有个准备。”白彦声音有些微哑，“我知道了。”

随后，江淮又补了句，“现在病人需要休息，暂时不要进去。”江淮走后看了眼江子澜便走了。

将近午夜，白倚壬中途醒过，吃了药后又睡了回去，因为白倚壬术后需要恢复，也需要一个无菌的环境，两人不能留在病室里，两人只能留在走廊外，白彦已经让阿姨回去了，江子澜盯着白彦倦怠的神色，“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过来，这里会有人看着的。”白彦刚想拒绝，江子澜又道:“过去我那边休息一晚吧，公寓离这近一点，不然明天你没精神，这里会有护工看着的。”

江子澜的车缓缓停下时，白彦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怔，这里不就是他们之前的婚房吗，白彦其实上了车后他就后悔来了这，但他太累了，对什么事提不起劲，索性听了江子澜的，反正江子澜亏欠他这么多，他接受他的好意又怎么了。

婚房跟他离开的时候的模样变化好像不大，白彦看不出来这间房子有什么人气，不知道江子澜还住不住这，白彦直直进了一楼的客房，江子澜也没说什么，只是道:“有什么事喊我。”

白彦没回应，直接关了门，好像也不是很久没住的样子，房子里的环境打理地很好，用品也俱全，白彦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一动不动地站在淋浴区，直到手心觉得皱巴，皮肤纹理起皱，白彦走出淋浴区，白彦头发没擦就直接躺在床上，任由发根的水珠滴落在被褥上，白彦看着天花顶，他觉得累，但脑海里想法却很多，各种没理头的东西，他不想去想白倚壬的事情，在他眼皮要闭上时，他脑海闪过，他不欠白倚壬的，但好像也欠了他的，是世俗的伦理道德，还是他内心里的情感，他不清楚。

白彦在梦里惊醒，白彦坐起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好一会才缓过神，白彦捂着头，他昨晚头没吹直接睡了，加上睡眠质量不好，头难免昏痛，白彦洗漱完，刚出了客房，就看见江子澜在厨房在煮东西，江子澜回过头，“先吃一点，一会再过去医院。”

白彦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白彦才过去，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餐，江子澜开车要送他去医院，白彦也没有制止，白彦一直在想事情，他跟着江子澜到了病房时，才发现白倚壬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进了VIP病房，白彦刚看了眼江子澜，江子澜直接进去病房了，白倚壬已经起来了，阿姨在一旁剥水果，白倚壬见江子澜来了，颇为意外，“江总怎么来了？”

江子澜其实脸上有点难掩的情绪，反观白彦脸上更是，白彦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只因为一场手术，一个晚上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仿佛老了好几岁，江子澜坐过去，跟白倚壬在聊些家常话，白彦盯着他左手明显的血管，针头插在枯瘦的手上，白彦看得入神，以至于白倚壬有意无意看他的时候，他都没察觉，不一会，白彦出去了。

江子澜在安全通道的楼道看见白彦，白彦在抽烟，看似没什么情绪，白彦头有点隐痛，抽烟像是减轻不少，又像是加重了，昏昏沉沉的，似乎察觉到声音，白彦侧头看了眼，楼道亮度低，江子澜好像看到白彦眼眶有些红，但白彦脸上看不出什么难过的痕迹，白彦掐灭烟，从江子澜身边经过时，江子澜拉过他的手臂，白彦停了，但没说什么，像是江子澜如果不说话，他就会走开，就在白彦手要挣动时，江子澜低下头看了一眼他，白彦眼神有点冷，但眼眶已经通红，江子澜仿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到，白彦看见眼前投下阴影，江子澜唇瓣轻微、温情地去舔舐着他的嘴唇，白彦抽的是女士烟，味道不会太过辛、呛，两个人的气味交缠着，以及后来嘴里的咸味，白彦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江子澜不去问，两人就这样沉默地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