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太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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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优美的手探入沈颂柔软的发间,缓缓摩挲了一瞬,又顺势向下,覆住omega形状漂亮的腺体,撕下了信息素阻隔贴。
空气中的甜香越发浓烈。
有人半强制地将他拢在怀里,力道温柔,却不容拒绝。
沈颂全身上下的血都凉透了,心脏更是几乎停跳,在巨大的窒息感中,他就这么无助地任人动作,仿佛被猛兽衔住脖颈的小动物。
他被一只有力的手迫着仰头,露出毫不设防的脆弱脖颈。
Omega因巨大惊吓而失神的眸中,倒映出一张银白色的面具。
“晚上好,”沙哑的声音礼貌又温柔:“我的漂亮娃娃。”
白衣人轻抚omega线条优美的肩背,而后抓住他的后颈,迫使他看向四周。
灯光幽暗处,是数个跪坐的omega。
他们眼神纯澈,墨色如云长发逶迤及地,半透明的黑纱从肩头垂下,小腹处若隐若现的,是简约的花朵刺青。
他们闻到属于沈颂的甜香味信息素,都抬起头来,面色晕红,盈着泪。
那是一种清纯与诱惑交织的美。
“没见过吧。”话语间带出的热气,在敏感的耳垂上蒸腾:“这可是闻到omega的信息素都会发情的新品种呢。”
沈颂蓦然反手抓住白衣人,指尖微微泛白。
白衣人侧头欣赏着快要崩溃的沈颂,将他的手温柔拽下:“还是这么怕我啊。”
“小颂。”他的声音添了几分笑意:“这次你依旧可以自己做选择。”
“你是要跟我玩呢,还是跟他们一起?”
*
“砰”的一声,隋野踹开走廊尽头的门。
那扇门是非常结实的实木材质,但在隋野的全力一踹之下,门板登时与门轴分离,摇摇晃晃地向一侧倒去,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走廊内暖意盎然的灯光,映出门板上的五个纤细的指印。
隋野眯起眼。如果仔细观察的话,甚至会看到他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到得亮处他才发现,那不是深棕色,是深红色。
——是血。
然而不为人知的恐慌只发生在一瞬。
下一秒,他迅速恢复了那种坚不可摧的姿态,向着走廊深处,无声且迅速地疾掠而去。
*
“哥们,再这么下去我的血就要流干了。”五花大绑的阿松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说:“能帮忙包扎一下吗?”
言崇对这个不但绑架沈颂,还害他熬通宵的犯罪嫌疑人厌恶至极,当下毫不客气地骂道:“放屁,就这么点小口子,你他妈糊弄谁呢?忍着!”
“你是在怀疑我说的话,还是在质疑你们的长官?要知道,他给我那一下子可是用了全力的!”阿松眼珠一转,指出了关键点:“如果我死了,你们又找不到人,岂不是全白忙活了?”
言崇闻言,有些犹豫。
确实,如今沈颂还没有找到,老大也没有联系上,如果出了什么岔子,还真得从这个人身上找突破口。
他略一思忖,吩咐身侧的安全官:“去看看,如果血流得太多就包扎一下。”他厌恶地看着阿松:“不用太认真,让他暂时别死就行了。”
安全官应声上前,凑近去查看阿松的伤口。
他看了半晌,站直身子,回头说道:“他的伤……”
就在此时,安全官身后的阿松瞬间暴起!
——刚刚用于绑缚的绳索于空中节节散开。
言崇神色巨变!
摆脱束缚的阿松瞬间欺身向前,把那名安全官抓在手里。他手中寒光显现,赫然是一节短小的刀片,正抵着安全官的颈部。
鲜红的血瞬间蜿蜒而下。
“都给我离远点!”阿松喝道:“否则我就捅死他!”
言崇稳下心神,用和缓的语气说:“不要冲动,否则你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阿松冷笑一声,言语间先发制人:“你们闯进我家,还对我不分青红皂白地严刑拷打,我这都是被你们逼的!”
接着,他冲着空气大吼一声:“你们就这么袖手旁观?!”
安全官们有一瞬间的怔愣。
——谁们?
下一秒,他们便知道了答案。
伴随着耀眼的白光,四周突然传来“砰砰砰”的几声巨响!
整片别墅区瞬间白雾弥漫。
“是催泪弹!”言崇反应极快,他瞬间拉起绝缘面罩,大吼:“带上面罩!有埋伏!”
——已经晚了。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剧烈咳嗽和训练有素的脚步声,“扑通”、“扑通”的倒地声不绝于耳。
*
白衣人挥退了屋内的omega,心旷神怡地欣赏了一会儿沈颂,打算出声再逗他几句。
突然,他微微一滞。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的震颤。
白衣人将怀中的沈颂放在一侧的软塌上,走到门侧,仔细去听。
遥远的走廊中,各个房间的门板正在一个接一个地壮烈牺牲。
虽然传到这里时,只剩几不可闻的空气微鸣,白衣人还是于面具下蹙起了眉。
有些不对劲。
他思考了一瞬,还是决定捡起地上不断闪烁的通讯器。他按下按钮,慵懒地问:“怎么了?”
“主人,他被抓了。”通讯器中的声音传来:“那个带头的没下来。”
“一帮废物!”白衣人带了些真实的情绪,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年轻了不少,甚至隐约带着甜美:“就会坏我的好事!”
“看在他瞒着老板让我过来的面子上,”白衣人忍着怒火吩咐道:“帮他一次。”
随后,白衣人的目光掠过沈颂。
这个一向漂亮冷漠的omega正失神地望着虚空,冷汗湿透了鬓发,细腻的脸颊如水浸过一样莹白,显得无辜又诱惑。
很显然,他仍处于无意识的惊惧中。
“真可惜,”白衣人不甘心地摸了摸他的脸:“只好等下次见面啦。”
说罢,他转身,打开门。
——门外是面无表情的隋野。
白衣人有一瞬间的失语,接着,他在面具后眨了眨眼,找回了声音:“有事吗?”
“我找人。”隋野说,语气甚至非常礼貌:“请问你看到了吗?”
白衣人说:“没看到。”
话音未落,他猛地甩上了门!
“砰——!”
伴随着壮烈牺牲的门板,隋野阴沉的脸又出现在白衣人眼前。
“你撒谎。”隋野看着他,说:“他就在这儿。”
——房间内,沈颂正蜷缩在软垫上,看起来小小的一团,分外可怜。
“啊哦,被发现了。”
白衣人说:“那就还给你。”话语间,他不动声色地后退。
突然,面具后的表情微微凝固。
——在白衣人瞳孔的倒影中,隋野的身影瞬间放大!
那一瞬,时间几乎静止了。
隋野快的不可思议。
他以手破空,霎时间牢牢抓住了白衣人的手臂,同时,他另一手向白衣人脸上探去,就要掀翻那张面具。
面具下传来一声嬉笑,接着,白衣人的小臂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外翻折,在alpha一愣之间快速抽离。
——这个人活生生地卸下自己的小臂。
隋野的身体如同捕食的猎豹一般绷紧,他势如破竹紧随其后,先是一脚狠狠踢中白衣人的腹部,与此同时右手亮出匕首,直冲白衣人的左胸捅去。
然而白衣人的身形诡异地一闪,躲过了凌空刺来的匕首,他的身体摇晃了一瞬后站稳,猛地喷出了一大口血,面具边缘滴落了点点红色。
空气中瞬间散开馥郁的花香。
隋野一顿,进而皱眉:“你是omega?”
“现在知道了吧,我可没有侵犯你的心上人呢。”
“开不开心。”白衣人被卸掉的那只手臂软软地垂在身侧,靠窗笑道:“长、官?”
话语间,他狠狠地以肘击碎窗户,一跃而下。
隋野却被身后微弱的呻吟声硬生生地拽住了脚步。
他回头看去。
沈颂在软垫上抽搐着梦魇。
他轻轻地颤抖,无声地流泪,像一个受了伤、对自己的处境无能为力的小动物。
白皙、柔软、无辜、破碎。
这是一种引人犯罪的美。
隋野的心脏仿佛被人用刀子割开了一个大洞,此刻正在呼呼地漏着山风。
只是跟这个人独处,就怕成这个样子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向刚强果断的alpha小心上前,温柔地抱起被冷汗打湿的沈颂,像捧着一块易碎的无价之宝。
“没事了。”他在omega的耳边低声安慰:“没事了,沈颂。”
沈颂于意识模糊间紧紧搂住健硕的alpha,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后者黑色战斗服的前襟。
隋野抱着他正要向外走,却突然停下脚步。
不对。
怀里的人太烫了。
隋野担心他发烧,便低了头,仔细端详着沈颂,发现他原本苍白的脸颊上此刻泛出一丝好看的潮红。
甚至,先前微微带着痛苦的表情,也已经被另一种神色所取代。
——像是隐匿着某种渴望。
omega一双上挑的眼中饱含了春色的泪,粉色的唇瓣微微张着,探出一点柔软的舌。原本搂着隋野的双臂,此刻也开始不安分地游走于alpha健硕结实的肌肉间,像攻城略地,又像宣誓主权。
——那是带着欲望和潮热的无意识的邀请。
摄人心魄的甜香荡在隋野鼻端,它缠绕着血气方刚的alpha,要他怜惜,又勾他使坏。
omega的身体越来越软。
可隋野却越来越僵硬。
他迟钝地意识到。
沈颂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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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天要不要滴滴呢,小野你说句话啊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