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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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一个曼妙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林菱。她小麦色的脸上灰尘朴朴,带着疲惫。
“没事吧?”林菱先是看向隋野,又迅速发现了隋野怀中的沈颂:“终于找到他了!”
空气中的甜香越发撩人。
林菱呼吸一滞:“这是怎么回事……”
隋野并没有问她为什么从码头撤离,他只是双臂一紧,将omega粉白细腻的脸颊埋进自己的怀里,只余下柔黑的乱发:“抑制剂。”
从这个动作中,林菱领会到了自家老大宣誓主权的意思。她马上避开目光,从腰侧的小包取出两只抑制剂,递给隋野,而后乖觉地走到门外。
隋野蹲下身子,将沈颂轻轻地放在软垫上,可昏沉中的沈颂并不能准确理性地做出判断,他懵懂无辜地看向隋野,轻喘着,似乎并不明白这个alpha为什么忍心将他从身上剥离。
隋野下腹火热,觉得自己比发情的omega更难熬。
冰凉的针尖贴近omega的静脉,沈颂似懂非懂。
但当液体开始注入时,沈颂突然猛地一抖,接着,他张大了双眼,开始汹涌地流泪。
饱盈泪光的眸子带着惊恐,牢牢地锁住隋野。
那是一种委屈而无声的控诉,让健硕有力的alpha动弹不得。
隋野不明白沈颂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他又不能对发情期的沈颂放任不管,于是他只能在这种别无选择的绞痛中被沈颂的眼泪凌迟着,一边狠着心缓缓地推入药剂,一边低语安慰着这个仿佛玻璃制成的易碎的omega。
空气中的甜香淡了。
被抑制了情欲的沈颂安静了下来,纤长浓密的眼睫垂落,遮住了那双还残着泪的眼。
隋野看着沈颂平静睡颜,为他拭去鬓发间绵密的冷汗。
接着,隋野掏出另一只抑制剂,仿佛施虐般地狠狠刺穿自己的静脉,猛地推入液体。
这本应是很痛的,但隋野却觉出一丝抚慰。
就当是替他分担了一些痛苦。隋野心想。
“走了。”
林菱正靠墙站着,她循声转头,只见自家长官面无表情地从门内走了出来,手中依旧抱着那个漂亮的omega。
但这次,omega被覆了一张毯子。
林菱虽然是alpha,但身为女性,她更容易理解隋野把人弄丢的愧疚,于是她强行压抑了替隋野分担重量、接过沈颂的念头,只默默地跟在隋野身后。
“你怎么来了?”直到此刻,隋野仿佛才注意到林菱的存在:“言崇呢?”
“老大,”林菱有些犹豫,但她还是如实汇报道:“我们好像中计了。”
“你们走后,我担心那些人打算声东击西,于是安排人一一检查码头的货箱,发现没有任何分化剂的影子。当时码头所有的货轮都已清空,大门处也执行了宵禁,不可能再有大批的货运进来。”
“所以我担心你们落入圈套,就安排了一队人继续盯着码头,带着其他人赶了过来。”林菱瞧了瞧隋野的脸色,继续说:“当我赶到时,发现言崇和他的队员都……躺在地上,昏迷了。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先被催泪弹命中、失去了作战能力,又被人挨个击昏了过去。”
“所以,我让人把他们送到了附近的军事医院。”说到最后,林菱的声音越来越小。
毕竟对于安全官来说,被躲在暗中的犯罪分子全盘吃下,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耻辱。
此时两人已经走出房门,到了楼下的空地上。
隋野回身打量,发现这里距离爆发过战斗的联排有相当一段距离,怪不得之前在隔壁别墅里,言崇没有蹲到任何人。
好一招狡兔三窟。
林菱始终在隋野身后一步处,她悄悄打量着一向强大无比的首都安全局最高长官。
——在有些萧瑟的夜风里,高大缄默的alpha抱着酣睡的omega,如同童话里披荆斩棘成功救出美人的英雄。
人们都为英雄的所向披靡而喜悦欢呼,可那种失而复得的后怕却永远地留在英雄的心脏深处,成为不可窥探又无法愈合的伤痕。
“这段时间,你先接替言崇的工作。”半晌,隋野开了口:“先让他们养伤。”还是那种令人安心的果断语气。
林菱无端地松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突然有了依靠:“是。”
“车钥匙给我。”隋野说:“我先送他回家。”
隋家的产业基本都在南方,但为了方便家中子弟在首都交际,也置办了豪华阔气的大宅。
但从很久以前起,隋野就不再回隋家大宅中居住,而是以上班方便的名义在安全局附近买了一套公寓,权当个睡觉的地方。
隋野将昏昏沉沉的沈颂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打算先帮他准备些食物,再回局里处理善后。
转身前,他最后瞥了一眼沈颂,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omega已经醒了。
对方正半睁着眼,昏沉地瞧他。
“醒了?”隋野冲他安抚地一笑,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方才,隋野为了不打扰沈颂休息,又为了避免沈颂醒来时因为陌生的黑暗而害怕,所以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小夜灯。
此刻,暖黄色的灯光温柔地洒在omega白皙精致的脸上,让他褪下了冷漠,浸润了温柔。
那是一种因为罕见而越发动人的美。
“再睡一会儿,”隋野无暇欣赏,他俯身,帮沈颂掖好被角:“好了我叫你。”
然而他并没有成功直起身子。
或许是因为空气中再次猛然荡开的馥郁甜香。
——或许是因为omega拉住了他,带着试探和胆怯。
那是一只柔软而滚烫的手。
隋野被烫到了。
那一瞬间的感觉太过陌生,让隋野有些恍惚。他明明是生剖弹片也不会皱一下眉的人,可却能被一个omega轻而易举地烫伤。
他去看沈颂, omega清纯又无辜的眼中盛着潮欲,也盛着他。
就好像再也放不下其他人。
就在隋野的怔愣间,omega已经微微坐起身,雪白的软被从身侧滑下,露出沈颂穿着紧身战斗衣的身体。
战斗衣极其守礼地裹着沈颂,只露出白皙细嫩的半个脖颈。可此刻的omega通身都是白皙掩不住的粉,两相搭配起来,带着肃杀的黑色立时蜕变为情趣。
禁欲而诱惑。
很显然,刚才的抑制剂持续的效果很短,沈颂再次陷入了情欲的浪潮中。
omega漂亮的双眼困住了隋野,他没有说话,但隋野无师自通。
抱我。那双眼睛命令道。
隋野脑中瞬间血流轰鸣,胸中仿佛有暴戾野兽猛然而起,大吼着要撕碎眼前的omega。但所幸这位顶级alpha的意志力极其强大,当下他便扯开沈颂的手,艰难道:“你等一下,我去拿抑制剂。”
可下一秒,柔软的、作乱的手又覆了上来。
隋野完全僵住了。
沈颂微微张着嫣红的唇,对他说:“好热。”
隋野无比僵硬地看着沈颂,看着这个因情欲而变得柔软的omega拽住他的前襟,沿着alpha线条分明的下颌线,覆上他的唇。
那是一个强势又胆怯的吻。
唇齿纠缠间,隋野有些怔愣地问:“沈颂,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沈颂双臂微展,轻轻环住alpha线条刚毅的后颈,气息不稳地呢喃。
“帮帮我。”
隋野的理智轰然坍塌。他瞬间反客为主,用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掌捧起omega瓷白的脸。
——在他秾丽的眉眼间印下珍而重之的一吻。
很久以前,隋野对这个救他于绝望的人只是感激之情。
——而这种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呢?
是独自一人时总会想起那个漂亮的下颌线,还是后来艰难时把再见他一面当做支撑,来鼓励自己活下去呢?
无论如何,从人生中的某一刻起,他对沈颂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一刻,隋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我不只是感激他。我爱他。从很久以前开始。
隋野撕下自己的阻隔贴。
房间内的信息素瞬间开始缭绕纠缠,惑人的甜香中和了alpha霸道猛烈的信息素,变得甜美而悠远,不分彼此。
他们天生相配。
隋野将沈颂轻轻放倒,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拂过omega柔软的黑发。他凝视着那双让人沉溺的眼,低声问:“你会后悔么?”
沈颂只是轻喘着看他,似懂非懂。
那种喘息声能捕猎最凶猛的野兽,隋野甘愿自投罗网。健硕精悍的身形已经完全覆住了omega,这是一种危险的征兆。
危险并没有来的太快,因为隋野不急。相反地,他极有耐心地轻舔沈颂的唇瓣,诱着omega主动献出软舌。
沈颂被酥麻的舔弄搅得浑身发软,他委屈地看着身上的alpha。隋野笑着看他,可惜omega已然神志不清,没发现那笑里藏着作弄他的坏。
隋野的舌探入omega的口中,他被omega甜美的口腔充盈着,仿佛浸入一汪佳酿。
他吮吸、舔弄,把沈颂弄得潮软。
omega在这种强势的侵略中变得波光粼粼,他下意识地攀着隋野结实的双臂,昏沉又迷茫。
隋野浑身燥热,他恋恋不舍地舔了一下沈颂嫣红的唇,沙哑着说:“好香。”
沈颂热得厉害,所以当隋野轻柔地将他剥光时,他舒服地低吟了一声。
那应该算是对alpha的示好,可隋野却不解风情。alpha非但没有因为这种示好而变得更温柔,反而猛地压住可怜的沈颂,粗暴又无情地揉他。
被粗暴对待往往应当是痛苦的,沈颂却在这种揉捏中软成了一滩春水,他低低地说着什么,可隋野听不清,于是alpha怀着好奇心凑近,却又被omega雪白柔软的耳垂挡住了去路。
那么耳垂便成为下一个被舔弄的目标。
沈颂在被舔舐中变得湿润,进而汁水四溢,而omega的汁水也同样甜美,这是alpha无法拒绝的滋味。
隋野爱极了他的潮湿,克制不住地伸手去掬。
隋野又去看他的脸。
omega的眼角透着红,表情既隐忍又快乐,极大地取悦了alpha。
他是坠下人间的清月,是由人攀折的娇花。
这样的念头让隋野血脉贡张,于是他决定付诸行动。
修长的手指探入,一寸一寸摩挲。
摸到某个点时,隋野感觉到身下的omega轻轻一抖。他瞬间得了要领,并诚心实意地想让沈颂快活,于是他轻轻在那里打圈儿,又重重地碾过。
沈颂几乎崩溃了,这样的快乐于他而言十分陌生,因此也让他分外沉沦。
隋野慢慢又加了几根手指,指腹的薄茧在柔软的甬道里反复进出作乱,让omega只能失神地被他控制一切愉悦的来源。
沈颂湿透了,前面,后面。
但对于饱含征服欲的alpha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修长的手指绅士地退了出来,带出了一些液体。
沈颂睁开迷蒙的眼,看到隋野正笑吟吟地打量着他,眼神中闪烁着危险。
沈颂比任何人都警觉,于是他急促地喘息着,后退。
太晚了,隋野有些恶劣地想。
他牢牢抓着omega劲瘦结实的腰,不让这个软弱的小东西再退。
一个火热的东西抵住了omega的柔软。那里与沈颂的意志相悖,正在一张一合地收缩,是盛情的邀请。
“沈颂。”
他被附耳的低语蹭得微微战栗。
“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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