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狩猎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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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隋野锋利的眉眼间尽是柔情,他的手轻轻摩挲omega优美紧实的腰线,这种温柔的假象蛊惑了沈颂,让他误以为接下来仍会是欢愉的抚慰。
于是他轻轻地环住了隋野。
隋野没有理由拒绝这样显而易见的邀请,那双大掌不再温柔,而是心硬如铁地紧紧掐住omega柔软粉白的腰线。
alpha腰一沉,向内探入。
“呃啊——!”
沈颂没有任何防备,他几乎被突如其来的巨大的疼痛撕裂了。柔嫩生涩的肉壁受不住alpha的粗大,哭哭啼啼地拼命挤压着,试图让那巨物铩羽而归,而这样的推拒加剧了摩擦所带来的快感,一股极其舒爽的酥麻随之从隋野的尾椎升起,霎时直冲大脑。
一向决断英明的安全官此刻却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隋野食髓知味,被身为alpha的本能完全控制了,他浑身的感知都集中在下半身,凶猛而拙劣地大力挞伐着娇弱嫣红的软肉,用最原始的方式表达对这具美丽肉身的爱意。
陌生而剧烈的疼痛下,沈颂几乎混淆了现实与虚幻之间的差别。
他仿佛突然回到了那个永远充满异香的房间。白花花的肉体在阴暗处交缠起伏,淫叫声和喘息声交叠着,偶尔会有分化后首次接待的omega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那是在承受被粗暴开苞的酷刑。
而衣衫完整的沈颂僵硬地坐在宽大松软的榻上,有人无限温柔地搂住他的肩,冰冷的银白面具紧贴着他的面颊,低沉而沙哑地轻笑:“小颂,你看那个omega被操得流血了,好像是坏掉了呢。”冰凉的手指掐着他的脸颊,迫着他去观摩那场酷刑:“小颂如果不听话,就要去代替他哦。”
沈颂面色惨白地发抖,这幅全然崩溃样子却极大地取悦了白衣人,于是他奖励似的摸了摸沈颂漂亮的后颈,说:“别怕,我可舍不得让你这么简单就被玩坏了。”他亲了亲沈颂渗着冷汗的雪白额角,仿佛饱含爱意的情人:“我的娃娃很值钱呢。”
沈颂惊惧地挣扎起来。
omega过于强烈的挣扎终于让隋野觉察到了异样,他放缓了动作,粗大的性器乖顺地停下了征讨,被温热潮软的肉壁包裹吸吮着,这是另一番风味。隋野不知道沈颂的苦楚,但他结实有力的双臂给了omega真实的抚慰。
隋野环着沈颂:“放松点。”他摩挲着身下人光滑细腻的脸颊,温柔地亲吻。
充满爱意的亲吻拯救了沈颂,让他猛然从回忆的噩梦中缓过神来。omega泪光点点的双眸凝视着隋野,叫他的名字:“隋野。”缠绵的尾音勾了点委屈。
隋野的心被他勾化了。他抓起omega的双腕拢在自己结实的胸前,低语说:“是我。”
沈颂像是被这句回答给予了无限的勇气,他咬紧嫣红的下唇,忍住小兽一样的呜咽,缓缓地上下挪动劲瘦白皙的腰。
一开始的疼痛舒缓了,沈颂开始尝试套弄alpha的性器。
随着动作,隋野脑中忽而炸开了万千朵硕大的烟花,他在极致的快感中恍惚地想。
他在主动取悦我。
虽然他很疼,但他依然想取悦我。
他也喜欢我。
这样的想法给了隋野莫大的刺激,也让他无暇思考沈颂举止间的怪异之处。
他如同饿了很久的雄兽,在这一刻终于失去了所有神智,唯一的念头就是进攻这具白皙修长的身体。
沈颂无助地承受着,在神志不清中崩溃低吟,为自己的美丽和诱人付出代价。
忽然,沈颂感觉自己被掐住了后颈。一阵轻微的刺痛过后,浓烈的alpha信息素自后颈猛地冲入四肢百骸,烫得omega失了神,接着,一股更加强烈的快感汹涌而来,是隋野在大力挞伐和猛烈贯穿间套弄着omega的性器。
同时来自三个地方的强烈刺激让沈颂浑身颤抖,他失控而短促地尖叫,淅淅沥沥的潮液自前端喷涌而出。
他高潮了。
无力的余韵间,沈颂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捧着自己亲吻,温柔地说爱。他疲倦极了,于是就这么在温暖的怀抱和缱绻的低语中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沈颂一向浅眠,有必要时,他甚至可以几天几夜不合眼。
因此他醒的很早。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结实健硕的小麦色胸膛,这是属于隋野炙热的怀抱。
沈颂赤裸着,保持被环抱的姿势,默默地向上望去。
隋野还在睡着。
沈颂默不作声地观察,发现隋野长得很好看。他的眉眼锋利,清醒时坚不可摧,此刻却显得乖顺,像青涩的少年。
沈颂恍惚觉得,很久之前,自己也有过一些少年时光,那时的他好像同隋野一样恣意昂扬。可他又忽然发现,这些记忆无论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对现在的自己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于是他便不再想。
沈颂凝视着隋野线条硬朗的下颌。这个强势热烈的alpha与旁人都不同,他看似霸道,却于不经意间流露着对沈颂的关心和尊重。
他想起昨晚二人缠绵时那些令人酥麻的情话,又犹犹豫豫地在心中补充,或许……还有喜欢。
昨晚,沈颂并不是完全不能自抑的,但鬼使神差之间,沈颂生出了放纵的念头。
他不讨厌隋野,而这样的放纵,仅仅靠一个“不讨厌”就够了。
因为他不能回应再多。
沈颂想起被祁序赎出后,又被他关起来的那一年。
那个给他送饭的beta仆人很善良,愿意跟他多说一说外面的世界,他们便成了朋友。
直到祁序撞见他们交谈。
其实交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当时沈颂露出了些微笑,被祁序撞了个正着。
后来,沈颂再也没有见过那个beta。他没有追问那个人的下落,因为不言自明。
于长久的岁月中,沈颂早已被打磨得圆润,变得沉默。
如今,隋野是出现在沈颂惨淡人生中的一个变数,沈颂为这样的变数而感到隐匿的快乐和些微的幸福。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他无权将任何人拖入深渊。
沈颂离开alpha让人无限眷恋的怀抱,无声而快速地穿上衣服。
于最后一刻,沈颂站在床边俯身。他抬起纤长的手指,想去抚摸隋野沉睡中的脸,却又在咫尺间停住。
他转过身,离开了。
于他不可知晓的身后,隋野面无表情地睁开了眼。
*
“其实我挺纳闷的,”阿松看着眼前的白衣人,对方正将一团鲜血淋漓的肉块扔到垃圾处理器里分解:“你为什么总爱做一些恶心事儿啊?”
白衣人嘻嘻地笑,手上却不停。他仿佛痴迷于与血肉的亲密接触,不住地伸手搅弄。
阿松瞬间恶寒,他有些无语地起身,捂着鼻子去看:“这什么东西?”
“你不认识了吗?”白衣人血淋淋的手抓着最后一点肉块,好奇地问:“这是你那个别墅的小仆人呀。”
阿松一愣:“你杀了他?”
白衣人笑,表情纯洁又无辜:“我不杀他,万一他以后说出去怎么办?”
“那你就没必要非得去看他,明明迟早都会见面,真是多此一举。”阿松微嗤:“那孩子被你控制着,怎么可能有机会说出去。再说,你不是故技重施,把他弄成傻子了吗?”
“你不懂。”白衣人顺手把血迹抹在衣襟上,犹如恶鬼:“我好怕他知道,所以,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被说出去,也是不行的呢。”
阿松彻底失去了对话的欲望,他转而走到窗边,漫无目的地向下望。
这里是祁氏集团总部的高层,坐拥整个城市最好的风景。
“咦?”阿松的神色突然一凝。
白衣人闻声好奇地凑过来,顺着他的目光好奇地向下看去。
一个身穿银灰色西装、挺拔修长的男人正要迈步走上大门入口处的大理石台阶。似乎是感受到了遥远的注视,他抬起头向这个方向看来。
不好。阿松悚然一惊。
电光火石之间,他用余光看向身侧。
白衣人微微眯起眼,慢慢地舔了舔唇。
——那是一种狩猎的姿态。
“沈助理早。”见沈颂走近,前台欠身致意。
沈颂面容平淡地点头,走向电梯,按下顶层。一出电梯,他发现顶层走廊内换上了白绒绒的长毛地毯。
沈颂微微一愣,迈了上去,地毯很白很软,行走其间,仿若踏入了纯白色梦境。
走廊的尽头是个办公室。
沈颂站在门外,掌心有些汗湿。
他定了定心神,打算抬手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来。”
一瞬间,沈颂仿佛听见了自己激烈的心跳声。
下一秒,他敛了神色,推开门走进去,门在身后自动合拢。
沈颂被意味不明的目光注视着,躬下身。
——这是一种臣服的姿态。
他低垂了眼睫,说:“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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