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儿子!”听到噩耗的袁母一时接受不了晕了过去,袁父也在一夜之间白了头。
医院一连下了十三道病危通知书,袁父已经签字到麻木。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经过20多个小时的抢救,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叹了口气,“由于直肠大面积撕裂和肛门脱落再加之没有第一时间接收到有效治疗导致直肠细菌性感染,为了保住他的命我们只能选择切除直肠并安装人工肛门。”
“好,可以可以。只要能救他的命怎么样都可以。”袁父同意了。
几天后袁嘉树转醒,鼻腔中满是病房中的来苏水的味道、映入眼帘的是蓝白相间的被褥,没错这还是那个病房。
刹那间一切不堪回首的记忆一股脑的涌入到他的脑海里,“啊!啊!我不要待在这!”他的身体激烈的扭动着,一时不察碰翻了挂在床脚的造口袋一瞬间秽物弄的满地都是空气中散发着恶臭的气味。
“怎么了?”袁母赶紧跑了进来,“没事没事,妈在。”
袁嘉树还在挣扎,一时间他接受不了自己的下半辈子就要同这个装屎的袋子在一起了。怕他因为情绪激动再次撕裂伤口袁母不得不找来医生给他打了一针安定。
自此之后袁嘉树一改以前温柔阳光的形象,他变得易怒暴躁护工有一点做不到位他便恶语相向不出一个月的时间被他逼走了五个护工。
等他身体再好一些袁父袁母决定把他接回家里照顾,省的在医院继续刺激他的神经。袁父袁母想了一切办法想要他能开心一些,他们找他昔日的朋友找他在警局的同事,可是不出意外的都被袁嘉树骂了出去。
这一天袁母推着他在外面散步,天气温暖惠风和畅袁嘉树带了一顶草帽大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在用这种办法来逃避,他看不见便可以理所当然的看不见路人眼中的恶意。
突然袁母停了下来,“伯母,让我和他说两句话吧。”听到声音袁嘉树一把扯下了帽子。
真的是他!
大杨站在他的面前,他能在袁嘉树的眼神中看到惊喜。袁母同意了,她走了回去,留下二人。
“你……”袁嘉树看了一眼他,声音中带着哽咽,“还好么?”
大杨还是像以前一样笑了一下,“我命大,就丢了个胳膊。”
这时袁嘉树才看到大杨右臂空空的袖管。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袁嘉树低声抽泣起来。大杨也很动容蹲下身把他揽在怀里,“不怪你。”
此后大杨经常来看袁嘉树,袁家父母也十分感谢他能给自己儿子的脸上带来一丝笑意。就在他们以为他已经对过去释然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儿子,我们两个要去临市开一个研讨会。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袁母问道。
“干妈你就放心吧!有我照顾小袁你还不放心啊?”大杨站在袁嘉树的身后笑道。
“放心放心,你们两个在家好好玩,有什么需要就给我和你爸打电话。”袁母嘱咐道。
“知道了,你们路上慢点。”袁嘉树笑着目送两人离开可当他们走后袁嘉树的脸垮了下来,所有人都以为他走出了那一段可怕的回忆可只有他知道这段记忆每晚都化作噩梦侵蚀着他的神经。他开始脱发、掉指甲甚至开始尿失禁,他不敢闭眼一闭眼眼前就是那个漂亮的下午,其他人夕阳西下阖家欢乐的围在一起吃着晚饭而他却被三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人轮奸,不管他怎么祈求他们都不肯放过他。
“嘉树。”大杨看出了他的落差刚想出言安慰,只见袁嘉树摆了摆手,“我累了,想回房间休息了。”
敲门声响起大杨狐疑了一下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失魂落魄的陆离。
“你还敢来?”大杨怒从心生一拳将其打倒在地。
“等等!”袁嘉树摇着轮椅来到他的身后,陆离踉跄的爬到袁嘉树的脚边抱着他的腿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
他掐住他的下巴,“你还跟来找我?”
“我很想你,我爱你。”陆离抱着他的腿却被他嫌弃的一脚踢开,“滚!我看到你就恶心。”
“我爱你。”陆离又再次爬了回来。
“呵……”袁嘉树冷哼一声,“可我恨不得你死。”他极力的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与恐惧,“我只要一想起你我就恨不得你能爆体而亡!”
“我爱你。”陆离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
袁嘉树用脚尖勾起他的下巴,“你也想我爱你吗?”陆离贪婪地舔着他的鞋子。
“袁嘉树!”大杨在旁边大喝一声。
袁嘉树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伏下了身看着他声音几近癫狂,“那你也去被人强奸啊!你也去被人轮奸啊!只要你能收集到一百个人内射的精液拿来给我,我就跟你离开永远跟你在一起。你去啊,去啊!”
陆离抬起头来看向他,“真的?”
袁嘉树别过头去一道清泪划过脸颊摇着轮椅离开他,“滚吧。”
陆离怔怔的消失在了走廊里。
“……嘉树”大杨看着不明情绪的袁嘉树。
“大杨你过来。”
大杨听话的走了过去,袁嘉树伸出手在他的跨上摸了摸大杨触电一般躲开了,“你干什么?”
“我知道,你以前喜欢我。”袁嘉树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难道你不想睡我?”
“嘉树我……”
袁嘉树捂住了他的嘴,“你就说你想不想?”
“我……”
“行了,我知道了。我被人轮奸过,你嫌脏。”
“我没有……”
“那还说什么!”
袁嘉树拔下了大杨的裤子,手口并用的服侍着他的胯下。不一会儿房间里传出了男人的粗喘声。
袁嘉树咽下口中的精液,大杨眸色中尽是情欲。
大杨把他揽在怀里,“等干爸干妈回来我们就告诉他们吧,我愿意娶你我们两个可以到国外结婚永远在一起。好吗?”
袁嘉树什么也没说伸手把他拉开,“你走吧。”
“什么?”
“我让你走!你走!”袁嘉树将人赶了出去任凭大杨在门外怎么砸门都没有用。
从此之后每当袁嘉树性欲起来的时候都会把大杨叫过来可是每次云雨一番后丝毫情面不讲将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