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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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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今日份的楼思德男德有。

-----正文-----

一个男人带着帽子和口罩,给自己打扮得严严实实,鬼鬼祟祟的来到一家律师事务所。

这家律师所挺有名,打过的官司很多,大多都是胜诉,是个要经验有经验,要实力有实力的一家律师机构。

男人特地选在了下午将要下班的时候,事务所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只有陈律师还在等着他的最后一位客户。

陈律师进入这行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遇见的客人千奇百怪,每一个想打官司的背后,都有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他已经见过大风大浪了,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觉得奇怪。

但他看到这位男人把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时,不禁还是感到一些奇怪。

当他脱下口罩时,男人两边脸颊上干裂的红让陈律师确定,这人刚从海拔高的地方回来。

男人长得很好看,可神情却小心翼翼,他环顾了一圈周围,确认没有人看着他之后,暗暗放下心来。

陈律师注意到这个男人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颗蓝色宝石戒指,那蓝色宝石成色极好,又大又闪亮,价格不菲。

那么这个奇怪的男人是有经济实力在身上的。

这个男人甚至都没有自我介绍,直接开口道:“我想咨询一下怎么让对方主动离婚?”

这个问题可大可小,但过程可以曲折,可以简单,还是要看事在人为。

他道:“你们夫妻平时感情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生意上的牵扯?”

“感情不好。我和他没有生意上的往来。”

“那你只因为感情不和去起诉离婚的话,法院一般都不会同意的。”

男人沉默了很久,才道:“他,他家暴我。”

陈律师推了推眼镜,重新审视这个男人:“她家暴你的次数多么?都伤在哪里?”

男人似乎下定了决心,他把衣服上的拉链打开,露出脖子和锁骨处的伤痕,斑斑点点,有的甚至都淤血了。

他脱掉上衣,里面只穿着一件背心,他露出背后的咬痕,总共有十几处伤口,其中四五处伤口比较深,牙齿深深嵌入血肉里,就算伤口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他妻子......不会是狗吧。

“这些可以当做是证据,起诉离婚吗?”

陈律师实话实说:“不好说。你去医院做伤情鉴定,你身上的这些痕迹最多只是算作是轻伤。一没有骨折二没有生命危险,法院最后还是不能判离婚。”

“那你没有任何的办法么?”

“先生,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们律师不是万能的,在准备一份充分的材料递给法院之前,首先你的证据要足够充足。”

陈律师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你妻子平时的生活怎么样?有没有出轨?”

男人沉默了,正在绞尽脑汁想着什么,看这样子好像根本不了解妻子平时都做了些什么。

男人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松开,显得极为不确定。

陈律师只能道:“如果对方有出轨的行为,你可以收集对方出轨的证据。如果对方同意和你私了,你们就可以协议离婚,如果对方还是不同意,那你就把证据交到法院起诉离婚。”

......

男人离开了律师事务所,走出一大段路后,他才脱掉帽子与口罩,走向不远处的一辆五菱车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趴在方向盘上出神,车上的闷热让他汗流浃背,他打开了空调,等着冷气一点点出来。

他刚从高原上回来一个星期,离婚的想法也并不是突然冒出,但他觉得比起正常流程下的离婚,还不如一走了之来得实在。

首先,离婚的话,对方肯定是不同意,到时候在各个流程上动手脚,他离婚失败的几率就会很大。最后离不成不说,反倒还让对方抓到了把柄,他的下场只会是更惨。

但不走流程的话,他得卖掉自己的咖啡店,把员工正常遣走之后,再把自己的车给卖了。这是一个大工程,他没有信心能在对方丝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做到这些事,只要中间有一个环节露了马脚,那这整件事都不能再继续下去。

最重要的,是他的孩子。

对于一走了之不负责任的父亲,伴侣可以报警起诉他的,只要他被找到,那就是一个遗弃罪扣在他头上。

所以,无解。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连墨回到家时,宋姨正在炒着菜,楼思德还没有回来,连小石也去同学家玩了,顺便在同学家吃晚饭。

家里只剩下连墨和宋姨两个人。宋姨端着菜走出来的时候,连墨就道:“一起来吃饭吧。”

宋姨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先生,这不合规矩,我还想着早点下班给我孙子做饭吃呢。先生,你先吃,我就先下班啦。”

连墨也不好再挽留,宋姨走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这是一个很少出现的情况。饭点到了,家里却只有一个人。

可他从来就是享受一个人的时光,有没有人一同和他吃饭,他真的不怎么在乎。

也不等楼思德回来,他抬起筷子直接吃起了饭。

吃完后,连墨收拾着桌面,把菜放在微波炉里保温,再把自己的碗洗了,回到房间里,关上房门,拿出一本审计学,翻开上次看到的地方,继续看了下去。

跟楼思德纠缠那么多年以来,他早已成为这个社会的脱轨人。如果不是开了一家咖啡店,他的世界就会更加闭塞。他现在的学历只有高中,但他想先考一个会计证,以后有机会了再考一个‎‍‌‎‍成‎‍‌‌‎人‍‍‎‌本科,把自己以前被迫丢下的学历全都补上。

看了许久,连墨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墙上的时钟指到十点二十,他把书盖起来,开始打电话给连小石。

连小石并没有接,连墨又打了两次,结果还是一样。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选择给楼思德打电话,他在微信上问了宋姨,宋姨回复说小石去了同学刘峰的家,如果要找电话,同学簿就在客厅的茶几边放着。

连墨道谢了之后,起身前往客厅找同学簿。找到刘峰的联系方式后,拨打了过去。

是刘峰的父母接的,他们告诉连墨,连小石早就在八点的时候被人接走了,去了哪里他们都不知道。

挂断电话后,连墨最终选择打给楼思德。

那边接通了之后,一顿嘈杂的音乐声和周围人喝酒起哄的声音传来,楼思德不耐烦道:“干嘛呢?”

“小石是不是在你那里?”

“小石?好像在吧。”

连墨闭了闭眼,胸口不断起伏,再睁开眼来,问道:“你们在哪里?”

“不知道。哎呀你问这个做什么,待会我把小石带回家去不就行了。”

嘟嘟嘟......

已经十点半了,明天还要上学。小石回家还要洗澡刷牙,孩子做事又磨蹭,上了床之后都十二点了,第二天肯定会困。楼思德这个王八蛋居然带孩子去夜场,他才几岁?就让他去这种地方,这么晚了还不回家,真是天杀的。

他又打了一个电话去他的助理小赵手机上,得知今晚楼思德去了皇城后,他立即动身,来到楼下开出他的那辆五菱,前往目的地。

来到皇城,把车停好后,他一路坐电梯到了楼层,找到一个服务员,询问楼思德在哪个包厢。

然后来到对应包厢号的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拉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还是一个走廊,看起来这个包间很大,有好几个套间组合在一起。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连墨皱起了眉,他自己都受不了那么大的声音,孩子又怎么能受得了?

他快步向里走去,再过一个拐角就能到达最中心的大厅,此时有一个身材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跌跌撞撞走了过来,在他面前停下。等她站稳后,才用她那尖细的声音对连墨喊道:“走开!”

连墨这才发现他身后就是卫生间,他脸有些微红,闪身躲开。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让里面的人注意到,不过倒让连墨想起了什么。

他来这里并没有跟楼思德说,也就是说,他大概率能看到楼思德左拥右抱的场面,到时候他再拍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把兜里的电话挂绳拿了出来,把手机绑好后,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按下录像键,手机屏幕对着自己,摄像头对着外面。做好这一切后,他才走了进去。

可是他看了一圈,除了那些在嗨皮的‌‍‍‎‌男‍‌‍‎男‎‌‍‍‎‌‎‌女‎‌‎‍女‎‎外,也没有看到楼思德和连小石。刚才他一路走过来,把路过的包间都打开找了一个遍,也没有发现两人的身影。他忽然注意到在对面还有一个通道,里面都是小房间。

连墨的心忽然一跳,呼吸不自觉的紧促起来。

要是楼思德在里面和别人翻云覆雨......

在那一瞬间,他想到了一万种可能。

他们的婚姻从此作废,并得到一笔不菲的补偿款,他带着小石,从此天高海阔,他和楼思德永不相见。

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虽然他知道很渺茫,过程非常的艰辛,但他还是不想放弃。

他躲过周围疯狂舞动身体的‌‍‍‎‌男‍‌‍‎男‎‌‍‍‎‌‎‌女‎‌‎‍女‎‎,来到那一个小通道上,一间间的打开包间门。

胸口上的手机录像还在工作着,他打开了最后一间房。

里面昏暗的灯光下,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正激烈的纠缠在一起,连门被打开都不知道。

连墨呆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床上的那对‌‌‎‎‍男‌‌‍‎女‎‍‌‎。他第一次干捉奸的事,没想到真的给他遇上了,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反应。

唯有心里的一个声音正在呐喊:姓楼的这回跑不掉了吧?!

床上的两人终于发现了连墨的存在,女人尖叫着用被子遮住身子,男人则跳了起来,拿起一旁的裤子光速穿上,跑到门口一把把连墨衣领揪起来,恶狠狠问道:“你他妈是谁?!”

......

他捉错奸了。

连墨欲哭无泪,他明明所有房间都找了过来,自认没有漏过什么,为什么在找到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还是没有找到那两个人。

他满脸歉意的对着面前这位陌生男人道:“对不起,我是来找人的。”

男人显然并不买账,回头对着床上的女人道:“他是来找你的?他是你的姘头?”

床上的女人尖叫:“不是!我都不认识他!”

连墨正想开口,却被男人怒吼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男人就要把连墨往里面拖,眼看他的拳头就要打下来,门外一句冷冷的声音响起:“老李,你在动谁呢?”

两人齐刷刷一同回头看,发现门口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缩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来人正是连墨找了许久的楼思德与连小石。

男人还是有些忌惮楼思德的,闻言松了松对连墨的钳制,但并没有彻底放开他,道:“这傻帽进来坏了我的好事,把我的老二都给吓软了,我不该教训教训他?楼思德,你不会还想阻止我吧?”

楼思德看了一眼连墨,又看回老李:“你教训其他人没事,但这个男人,只能由我来教训。”

“怎么,这个男人是你的谁?”

“我老婆,我怀里孩子的合法爸爸。”

楼思德走过去,从老李手上一点点地把连墨扯过来,在老李的注视下,左手抱着孩子,右手牵着连墨,就这么带着人离开了。

人才三十有二,事业有成,刚豪投了一百多亿用于高原城市建设中,长得高大帅气的楼思德带着他那粉雕玉琢的孩子一同前来,整个皇城都沸腾了。

于是他们俩就成为了流动吉祥物,去到哪里都有无数‌‍‍‎‌男‍‌‍‎男‎‌‍‍‎‌‎‌女‎‌‎‍女‎‎上来凑近乎,逗弄着一旁长得虎头虎脑的连小石。连小石情商很高,时常逗得姐姐们开怀大笑,乐不思蜀。

这不听说杜宋那孙子也来了,只不过比他低了一个楼层,楼思德就带着孩子去到楼下跟杜宋打招呼。许多人找他喝酒,他一杯杯的敬下来,小石就扯着他的衣服边边,他就和众人告辞,众人也不好在孩子面前拖着楼思德不放,楼思德就带着小石回来了,爷俩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家去,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连墨老老实实跟在他的身边,对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感到羞愧。捉奸反被捉到,要不是楼思德及时出现,这事还真的不好收场。

他偷偷把胸口上的手机录像关了,再若无其事的让手机垂在自己的胸口,随着楼思德一路向下。

他瞄了几眼楼思德的脸色,发现他神色如常后,暗暗放下心来。

他带着孩子来到这种地方帮忙挡酒,这么晚了还不让孩子回家,连墨都没有找他算账,他又怎么能先发制人,跟他算刚才的账来?

“你的车在哪?”

连墨指了指不远处的车。

“怎么又是这俩破车?你的宝马呢?”

“......”

楼思德把孩子轻轻放在后座上,再回到副驾驶上坐好,连墨转动钥匙,汽车缓缓开动。

车厢内的气氛一下变得沉默起来,楼思德不说话,连墨是不会主动开口的。

楼思德手肘撑在窗口上,用手指撑着自己的太阳穴,不断按揉。

他好像显得极为疲惫。连墨冷眼旁观,收回视线,专注着前方行驶。

“我不是说我会送小石回家么?你又跑来做什么?”

连墨顿了顿,斟酌再三,才道:“太晚了,如果你不方便,我就来接小石回去。”

“你耽搁的这么些时间我都可以送小石回家去了。”楼思德显然不买账。

连墨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孩子这么小,何必带他来这种地方?”

“什么叫这种地方?小石比你这个当爹的精明多了,你替他操什么心。”

“......”

连墨跟楼思德讲不来三句话,再说下去楼思德就开始不耐烦了,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他自己,于是他选择了闭嘴。

“说到这个,你知道姓李的那个孙子是谁么?”

“不知道。”

“沈余她老公。咱们都在一个圈子里的,多多少少都知根知底。姓李的玩太花了,她老婆还傻傻的帮他四处筹钱补窟窿。半条腿进了监狱的人了,还在别的女人床上醉生梦死。”

“......”

连墨知道越有钱的人就越烂,但这件事涉及到他昔日的故人,再想到沈余往后的日子,不由得心生叹息。

“要是没有当初的那件事,沈余就和杜宋结婚了,杜宋这些年混得也挺好,跟他在一起,下场也没有这么惨。”

他在大学时有一个比较交好的同学,对沈余心生爱慕,可沈余对他爱答不理,最后拍下了她和其他男人在床上纠缠的裸照贴到学校的公告栏里,这下沈余彻底在学校里待不下去了,退了学,嫁了人。

那时候她还和杜宋在一起。

没想到时过境迁,曾经的故人会是这样一个下场。

“所以你别有事没事把钱借出去,她根本不会还你。”

“......”

这么些年来,他也就存了那十五万,虽然当初头脑一热就借出去了,但他不后悔。钱拿的回来就是好事,拿不回来他也不会去要。

钱嘛,再攒攒就又有了。再惨的时候他都走过来了,没钱又算得了什么。

看似想的轻松,可他有这样的心态,是拿无数个弯路和苦头换来的。

不经意间,他瞄到自己手腕上的疤痕。他微微怅然,当初的那些苦与痛,仿佛已经烟消云散,离他越来越远。

随即又反应过来,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跳出来。他经常会故作轻松的开导自己,又会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情绪崩溃。一边在自愈自己的同时,一边又被突然排山倒海而来的负面情绪压倒了神经,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就好像是有两个人在他体内,在他防备力度比较低的时候,另一个人又会跳出来,折磨着他的神经。

回到家后,连墨把孩子叫醒,让他匆匆洗漱完躺在床上后,关上卧室的灯就走了出来。

楼思德也洗完了澡,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到连墨回来,就让他拿着吹风机帮自己吹头发。

吹着头发也不老实,掀开连墨的上衣,就这样吃起了奶。

楼思德吃得认真,连墨就受不了了,他把吹飞机放下,按住楼思德的头,不让他再移动半分。

他用舌尖轻轻挑起连墨的乳尖,连墨站着夹紧了双腿,呼吸急促,脸颊微红。

突然,楼思德像是想起了什么,放开他的乳尖,问道:“刚才在皇城,你为什么把你的手机挂在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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