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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喜喜过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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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夜没睡,等到天光大亮时,他把放在腰上的手拿开,再把压着他大腿的另一只腿推走,准备起床。

楼思德被吵醒,语气不是很好,不耐烦道:“你做什么去?”

“上班。”

“不是给你找了两个人过去?人手足够你上什么破班?”

“......”

楼思德皱着眉头,把他再抱近自己怀里,大腿重新压上去,趁机又在他胸口上狠狠揪了揪,手又回到她的腰上,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你那破店给我关了,过几天给你几个公司玩玩......”

声音越来越小,连墨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惹得楼思德又不耐烦地往他臀瓣拍了一下。

连墨就在他怀里静静地等,等着他快入睡时,又轻轻动了一下身子,小声地对着他说道:“我想去厕所。”

楼思德骂了一声,但是还是放开了他,皱着眉头转过身去继续睡觉。

连墨轻手轻脚下床,把衣服都拿到洗手间去一一穿好,再轻声洗漱,收拾好自己后,戴上一个口罩遮好脸上的红肿,还没走出洗手间,就看到楼思德正站在门口盯着自己。

他浑身赤裸,因为晨勃的缘故下身的性器呈半硬的状态,看到他之后,就更加的昂扬挺拔,连墨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我说什么你听不到?你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下午你店就直接给我关门倒闭。”

楼思德上前一步,粗鲁地拽着他的手拉回房间里,把他衣服全部脱掉,看着那白花花的躯体遍布了昨晚的痕迹,眼热得紧,兴致也完全上来了,俯下身去咬那娇艳欲滴的乳尖尖。

连墨不耐地闷哼一声,想伸手去推楼思德,可手迟迟都没有抬起来,反倒攥紧了身下的被子。

正当楼思德兴致勃勃的想要一举进入时,他的手机就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

他骂了一声,不打算去接。缓缓进入后,他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一边不紧不慢地‍‌‎抽‎‍‌插‎‌‌‍‍,一边拿出还在疯狂响动的手机,接了起来。

连墨紧紧抿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楼思德突然双眼一亮,兴奋起来,就好像是狼发现了一只肥美可口的猎物,虽然刚刚饱餐一顿,但还是想把那猎物捉来玩玩。

“真的?”

他进入的动作一缓,认认真真的听着电话里的内容,直到对方说完了,他才道:“我马上过来。啧啧,几天后大家就能过一个好年,真他妈是个好年。”

他从连墨体内退出来,心情大好,俯下身狠狠亲了他一口,道:“乖乖,我要出门一趟,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然后飞快下床穿上衣服,洗漱完毕后拿上公文包就要出门,还不忘回头对着连墨警告:“别他妈去你那破店,听到没有?!”

连墨无声的点点头,楼思德才满意离去。

他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睡意。楼思德好不容易走了,他还是睡不着,便起身来,给自己穿上了衣服,下楼吃早餐去。

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口罩眼镜帽子也戴上了,就这么出了门。

在楼下买了一碗馄饨,正准备转身离开,却看到王敛也进来店里,站在他身后点着餐。

王敛奇怪地看了一眼这个穿着非常奇怪地男人,迟疑地问了一声:“连墨?”

没想到他都已经穿成这样了还是被认出来,不由得一愣,犹豫了一会儿,才轻轻点头。

王敛手里也拿着刚打好的早餐,与他一起进入电梯,对着他笑道:“一起吃呗。”

连墨沉默不语。他实在不想回家,又不能去店里,去他家待一会儿也许是目前来说最让人心动的办法。在电梯到达三楼时,他同王敛一同走了出去,进入他的家时,他小声的对他道:“打扰了。”

王敛笑道:“打扰什么啊?我也就帮你找了一会儿孩子,你却带来那么贵重的礼物,那些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吃,现在还放在柜子里压灰尘呢。”

“对不起,你们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再送其它东西过来。”

两人在客厅里吃着早餐,王敛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播着当地新闻。

他看着连墨终于把他脸上的口罩拿下,露出红肿的皮肤,可他还是不愿意把墨镜和帽子脱下,看起来眼睛的状态似乎也并不怎么好。

连墨嘴角有伤口,他好不容易张开嘴吞下一口混沌时,嘴角的伤口牵扯到整个面部,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王敛呆呆看着他的惨状,把刚才的话题忘得一干二净。

“他打的?”

连墨没有回答,又吃下一口馄饨,喝下一勺香喷喷的汤,看起来是饿急了。

三两下吃完这碗馄饨,有了一些饱意之后,他觉得身体有些热,又把帽子脱了下来,只留着墨镜在他的脸上,显得极为奇怪与滑稽。

“你吃啊,别看我了。”

王敛才想起自己的早餐一口没吃,赶紧抱歉的对他笑笑,低下头去快速吃完,与连墨的早餐盒子一起放在袋子里,待会儿拿下楼丢。可连墨也没打算再待下去,他拿着垃圾袋就想离开,王敛却叫住了他,自己转身回了房间。

连墨只能放下垃圾袋,又坐在沙发上怔怔看着电视,等着王敛。

电视上的女主播突然用很沉重的语气说道:“本台插播一条消息,在今早八点五分,正在竣工的泰安大厦发生工人坠楼的事故,受伤工人送往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本台记者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对这场事故的原因做了具体分析,却发现了除了这场事故外,泰安大厦还存在其它几个问题。接下来转播到现场——”

王敛拿着医药箱出来,放在桌上,在里面翻找着外伤药膏,挤出一点点,用棉签沾上一点,递给连墨。

连墨呆愣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受了伤也不知道要擦点药,留着让自己干痛呢?”

他见连墨不接,自己就直接上手,用沾着药的棉签轻轻碰触到他的嘴角,他疼得“嘶”了一声,微微躲开。

“人呐,不管是跟异性还是跟同性在一起,开心最重要。要是这段感情让自己受了伤,伤了情,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看连墨不躲了,又拿着棉签在他露出来的皮肤上都擦了药。连墨一直呆愣望着脚下的地板,眼神怔忡。

“他也不是喜欢你吧?把你打成这种样子,要是真喜欢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实在不行你就离开他,这世界上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只有你不愿意去做罢了。”

王敛帮他上好药后,把药放回医药箱里,絮絮叨叨道:“老李出差去了,今天一大早走的。要是让他看到你这幅样子,估计早就跳脚了,带着你去找他算账。”

说完之后,脸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早晨的阳光从窗户里透了进来,让他的脸一整个都柔和起来。

“要不,我帮你离开他吧?”

连墨绷不住了,他忽然想起在多年之前,也有一个人跟他说:我帮你吧。后来呢,那个人的手没了,命也差点没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他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终于落下一大滴,与刚才沾上去的药膏混在一起。他哭的伤心,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出来,王敛慌慌张张的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他:“哎哎,你别哭啊,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连墨终于拿下他的墨镜,王敛看过去,那是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眼眶周围都肿了一圈,看起来好像是哭了一晚上。

怎么说呢,他从头到尾给人的感觉就是,太惨了......

按照他说的,感情的事其实真的算不得大事,也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为何一个好好的人要把自己折磨到这幅样子,打人本身就是不对的,被打了之后为什么还要选择跟他在一起?

他不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情,不好做评判,他能做的只有坐在他身边,等着他无声的哭完。

“你看我浑身的肌肉,但这些东西不是用来打人的资本。你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来转移注意力,或许可以来我的健身房锻炼一下自己,我送你一张卡,天天来也行,一周来一次也行,看你时间允许。”

连墨终于止住了哭,他用纸巾擦了擦眼泪,用他那沙哑的嗓子开口:“对不起,在你这里耽搁了这么久,还让你看着我哭,真是不好意思。之前想要请你吃饭的,你过年还在家吗?我从长辈家拜完年回来就请你们一起吃个饭。健身房......我没有机会去的,谢谢你的好意。”

对于吃饭的事,王敛下意识想拒绝,让他这么破费怎么好意思。但转念一想,连墨也挺可怜的,或许可以交交这个朋友,问问他们具体的情况,再帮他出主意。至于饭钱,最后还是他和老李掏吧。

“我和老李都和家里坦白了,过年没人欢迎我们回去,他过两天就过来了,我们就在这个家里过年。”

商量好之后,连墨站起身来再次对他道谢,拿着垃圾袋走了出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他还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与楼思德一同下地狱。

他回家后不久,楼思德也回来了,一脸的春风得意,搂着他不停动手动脚。

他的来电挺多的,一直响个不停。他挑了其中一个电话,神气在在的按下接听键。

那边一阵哭天抢地的嚎叫,楼思德把手机拿开一点,皱着眉头有一些不耐烦。

“哟,二婶你别哭啊,看看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啊?嗯嗯。”

“要我帮忙?我没空啊,准备过年了,我公司的事也挺多的,今年去高原投的那一百亿还等着我签字盖章实地考察呢。”

“唉哟,二婶,咱不说了啊,我开会了,有什么事等我过年回家再说。”

楼思德再也掩盖不住他的笑意,挂了电话后对着连墨狠狠亲了一口。

“宋姨回老家过年了,咱们今天吃什么去?”

连墨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咱们去吃烤肉怎么样?你给我多吃一点,看你这小身板,捏起来也没二两肉。”

......

自那天起,楼思德的心情就非常好,对着连墨也和颜悦色了起来。好像那天他对喜欢这个问题纠结来纠结去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他依然还是那个自我感觉挺好的的楼思德,他把一切不能发生在他身上的情绪都果断的剔除掉,像个废物一样整天纠结一个人爱不爱自己真像个傻逼,他搞不来这些。

人不还在身边呢么?自己还不是想对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还不跟自己急的那种,他还求什么?他还要什么?

与其害怕着某一天连墨跑走,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人栓紧,跑了也能给人捉回来,追不回来才真的要好好反思自己的问题,当真是个废物。

他带着连墨风风火火的回了本家大院,在下车时,他握紧连墨冰冷的手,神秘兮兮地在他耳边道:“走,带你夺权去咯。”

连墨看着楼家大院的门口,对比周围其他也是家世显赫的庭院来说,算是比较寒酸的。没有了大红灯笼与窗花点缀,只在门口两边贴着一副春联,大门也紧闭着,给人的感觉就是门庭冷落人丁凋零的样子。

连墨微微皱着眉,忽然不想进去了,但楼思德紧紧搂着他,不容他逃跑。

两人走进院子里时,几个楼家的孩子正热热闹闹的在跑来跑去,小石犹如山大王一样站在假山最高处,拿着一根树枝指挥着江山。

看到他们两个来的时候,直接从假山上跳了下来,跑过来抱着他们的腿嚎道:“呜呜呜,小石好想你们啊,爷爷不让我回家去,他说不要你们了,他要自己养我......”

连墨就想弯下腰抱起孩子,可楼思德双目一瞪,闪过他的爪子,沉声道:“给我站起来,男孩子没有男孩子的样。这么多人看着你呢,你也好意思这样跟我们撒娇。”

连墨听不下去了,他挣开楼思德的手,弯腰牵着孩子,把他往自己怀里靠,不咸不淡的看了楼思德一眼。

被连墨这样轻飘飘的瞪了一眼,楼思德有些上头,只见他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还不忘怒视着小石,小石被连墨抱在怀里,也对着他使劲的做鬼脸。

一家三口往大厅里走去。跟院子里孩子天真无邪的吵闹玩乐不同,大厅里就显得尤为沉闷。男人们闷声喝茶,女人们都跑到屋里聊衣服首饰与家常。

众人看到连墨,神色不一,但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楼思德走过去,对着坐在主座上的楼清台问了声好,再向其他长辈一一打过招呼。

都坐下来之后,楼思德从连墨怀中接过小石,把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问道:“渴了没?想喝什么?”

小石摇了摇头。

楼思德看向连墨,后者也摇了摇头。

有人就忍不住了:“思德,坐在这里的都是楼家人,你带一个外人也坐过来干什么?”

不少人就等着这一句话,都放下了茶杯,等着看楼思德的笑话。

楼思德从容的逗弄着怀里的小石,小石被弄得烦了,直接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不放。

连墨见状,瞪着眼睛从小石嘴里拿出楼思德的手指。楼思德这才不紧不慢的道:“二叔,楼家长孙也不姓楼,不也在这里坐着?连墨是个男人,不在这里坐在哪里坐?难道去房间里跟你们老婆一起扯是非?聊今天你们又跟哪个情妇见面,明天又做了哪些偷鸡摸狗的肮脏事?”

二叔拍了拍桌子,大声道:“你做的肮脏事也多了去了,前几天泰安出的事,是不是你干的?他妈的都是一家人,你有必要做得那么绝吗?!”

楼思德怒道:“少他妈放屁。有没有证据是我做的?你们这点小家小业,我还不放在眼里。二叔,你老了,抓紧时间退休吧,看你脑子都糊涂了,外人说三道四你也信,反过来质疑家里人。”

二叔气的胸口一直起伏,一直缄默不语的楼清台狠狠放下茶杯,骂道:“思德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别一回来就逮着他吵架。一家子人现在不都回来给你想办法了?有什么事待会吃饭再说。”

楼清台都发了话,又苦于楼思德做事手脚干净利落,他捉不到任何把柄,二叔只能闭上了嘴,把愤怒都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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