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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他妈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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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纠结向霖是要被发现还是不被发现,不过不会受到什么伤害,过程不一样,结果都是大致相同的。你们想要看哪一种。

-----正文-----

多年没有听过的名字忽然又炸开在耳边,此刻在他脑海中盘旋良久不愿散去。他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名字,还是在六年之前。他不愿再提起,楼思德也不允许他还想着以前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只要提起旧账就翻脸。

此时向霖又被突然提起,仿佛就是每时每刻都在打连墨的巴掌。以前的回忆是痛苦的,现在的生活是耻辱的,是建立在向霖苦难之上得来的生活,向霖受到的那些创痛也有他的推波助澜。他不知道向霖现在过得怎么样,但毫无疑问,他现在还待在楼思德的身边就是对向霖最大的侮辱和打击,甚至可能还会记恨自己。

他的手腕已经完全好了,也能提的起重物了,但此时居然还在隐隐作痛,只要想起向霖的那一双手,自己的手也能跟着疼痛起来。

他知道手没了的那种痛苦,他曾几何时也差点没有了这一双手。

当沈余提起他的时候,连墨的心就一团乱麻,他疯狂想知道向霖的消息,但又怕再次给他带来麻烦。楼思德非常的专制,也经常会胡思乱想,他今天表情不对都盘问了一晚上才稍显放弃,但此事不会就此翻篇,会牢牢记在他的心里,等着以后新账旧账一起算。

心里的恐慌是一回事,他也没脸去见向霖。如果他现在是孑然一身,或者离开了楼思德有了新的生活,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去见他,求着他原谅自己,师生俩再一起与过去释怀。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连听到向霖这个名字竟然也能装作镇定,不管不问,在楼思德身边身心备受煎熬,这样的日子,真的糟糕透了。

以前总说忍忍忍,忍到非人非鬼,忍到处处受制,忍到他完全成为了楼思德的一个附属品,忍到没有自己的人格,忍到连呼吸都是错的。

这是不对的。但他除了一直错下去,还能做什么?

一时间涌出许多泪水,沾湿了枕头,连带着身体也跟着一抽一抽起来,他挣脱不了楼思德的怀抱,只能扯着被子上来擦掉自己的眼泪。

这一系列动作还是吵醒了楼思德,他皱着眉头睁开眼,不耐烦道:“你动来动去做什么?”

连墨擦眼泪的动作一停,身体也不抽了,在黑暗中静静地等着楼思德继续睡着。

可楼思德却抽出了在他体内的性器,起身打开了床头灯,连墨一脸的泪水就没有了任何藏匿的地方,赤裸裸的呈现在楼思德面前。

楼思德死死盯着连墨,问道:“你哭什么?”

连墨哭的伤心,连鼻头都红了,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须要说一个理由,不然楼思德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不敢看楼思德的脸,带着鼻音小声道:“突然想到家人了。”

“家人?什么家人?”

“在这世上,我除了你和小石,再也没人任何家人了。”

听到连墨这么说,楼思德脸上表情稍缓:“你那短命的老爸想来干嘛,你也知道现在只有我们,以后就给我老实一点,别整天想东想西给我跑了。”

连墨头上的筋猛的一跳,他不想说这些话,他真正想说的是:姓楼的,我们离婚吧,我带着孩子走,一分钱不要,你给我从我生命中消失。

但尚存的理智还在一分,他就不能这么说。他点了点头,楼思德从床头扯过几张纸让他擦掉脸上的眼泪,嘴上说道:“他妈的丑死了,给我擦干净一点。”

眼睛却总忍不住让他脸上瞟。连墨被他折磨了一夜,裸露的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痕迹,而这些痕迹,全是他造成的。连墨本来就长得好看,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有时候他想看连墨眼尾红鼻子红的样子,就使劲的欺负他,折腾他,连墨泪珠子又浅,往往经不住他的折腾,最后还是被挤出来一两滴眼泪就够他看的了,可今晚连墨哭得伤心,跟平日里一两滴的风情完全不一样,他忍了好久才忍住不继续把他就地正法的冲动,天知道刚才他在哭的时候,身后的‍‍‎‎‌肉‌‍穴‍‍也跟着一收一缩的,他的性器居然在他还在睡觉的时候半硬起来。可他也知道今晚连墨被他折腾得不轻,再继续操他身体会受不了,搞不好明天又要去杜宋的医院报道,他才努力忍下欲望,见他擦干净了脸色的泪水,转头关上床头灯,再霸道的揽过他入怀,嘟囔道:“睡觉,明天还要去收拾那些破工头。”

房间里又恢复了黑暗,楼思德很快再次入睡,而连墨没有哭意了,却也睡不着觉了。

第二天,楼思德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的,临走时还不忘警告连墨一句,随即心满意足的出了门。

连墨不用去咖啡店,也不用管公司了,便趁着这个时间补觉。可总也睡不好,一直做梦,醒来之后又不记得梦到了什么,中午时就起了床,吃饱了肚子之后就换上运动服,下楼跑了几圈。

回来时遇上许久不见的王敛,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两人简单的交谈间,连墨知道他家亲戚回国了,想搬来他们家住,但是身体不方便,准备想把健身教练的工作辞了,还问他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王敛也没有其他意思,连墨也干不出直接让他来公司里身居高位的事情,便也提了几个意见,两人一同走到电梯里,在三楼电梯打开时,在两人的位置上能看到王敛的家门打开了,一个身形羸弱的男人走了出来,王敛来不及说再见,就冲了出去扶住那个男人。

之后门就关上了,连墨浑身微微僵硬,一路向上。

还没进门,小石的视频电话就打来了,他在吃着午饭,一脸的生无可恋,对着连墨嚎道:“是不是楼爸爸不喜欢我啊?”

“不是,为什么这么说?”

“那为什么还让我在爷爷家住那么久,我想回家。”

“在爷爷家和在家里有什么区别么?”

“爷爷家这边都是冷冰冰的院子,没人和我一起玩。家里就不一样了,整个小区的小屁孩都是我的爪牙。”

连墨眼神微深,试探着问:“想不想搬家?”

“啊?搬到哪里去呀?”

“都可以,你想去哪里住?”

“可是,我才跟小区的那些小屁孩们有了感情,学校也离家里很近,为什么要搬家呀?”

连墨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找别的话题含糊过去。挂断电话后,连墨知道事不宜迟,打电话给了沈余。

半小时后,两人在另一家咖啡店见了面,连墨全副武装,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拿着沈余还钱时候的纸袋子,坐在座位上。看到沈余出现,连忙起身对她打了声招呼。

沈余坐下后,开门见山:“你在电话里说要求我帮你什么事?先说好,钱的事情免谈,我的债主挺多的,你的那十几万我也看不上。”

连墨也不废话:“我给你十五万,再另外多给你五万,一共二十万。”

沈余招呼服务员过来点餐,头也不抬道:“什么叫做给我的?”

“自愿赠予。我希望你拿着我的所有钱去买一间普通的房子,我知道这些钱只能勉强付个首付,月供也由我来出。”

沈余被绕晕了,但她的注意力却在别处:“你跟楼思德在一起,全部家当真的只有二十万?他怎么了?破产了?”

连墨实话实说:“他的钱我都没有用过,我挣钱,我自己花。”

“那你跟楼思德在一起图什么?不会你真的爱他爱得要死吧?”

连墨没有回答,却道:“这二十万,真的是我目前为止拿的出最多的钱了。房子在你名下可以,别其他人名下也可以。尽量买大一些的,买好之后你联系这个号码,他会带着他的家人住进去。之后的事,我再想办法。”

他拿出一张小纸片,双手推到沈余面前。

沈余喝着卡布奇诺,一脸的八卦:“你金屋藏娇?”

连墨垂下眼眸,神色恹恹道:“我在我住的小区里,看到向霖了。他就住在同一楼层,同一单元。”

沈余有些被噎住,连墨拿着纸巾递给她。

“我昨天才刚跟你说完向霖,没想到你们就遇上了。他现在挺瘦的,喜欢在网上搞直播,粉丝不多,我也是偶然才知道他的。所以为什么要让他们搬家?”

“你应该也知道向霖的手是被谁砍的,他不能让楼思德发现,他好不容易没有了任何危险,过正常人的生活,不能再让他受到一丁点伤害了。”

沈余试着说服他:“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向老师如果不是来报仇的话,那住那么近应该没问题吧?楼思德真的连这种事都容忍不了?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如果这是一场赌博的话,在被楼思德发现他的存在之后到底会对他如何,谁也不知道。但如果在被楼思德发现之前就脱离这个地方,那他受到危险的几率就是0。”

“所以你才想让他们搬家?真的搞不懂,说得楼思德真的很可怕似的,以前不知道我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他或许真的很令人恐惧,但也许你们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沈余被噎了一下,悻悻然道:“或许吧。但二十万真的太少了,可能首付都不够,更别说装修了。我是不行的,我身上还一堆债呢。”

连墨沉默不语。钱到用时方恨少,可他又不愿意拿着楼思德的钱间接给向霖与王敛,他嫌脏。但是没有钱也是最大的问题,他想把车卖了能凑个几万块,这样一来,动静就太大了,楼思德肯定会起疑心。

他沉声道:“这些钱你先拿着,当做你还没有还我的钱,谁问你你都说没有还,我会跟你写个证明,你的十五万已经还了,这里二十万我是自愿赠予。至于买房的事,我回去再想想办法,如果谁跟你打电话,你也不要主动提及此事,就算是用我的号码打给你也不行。”

沈余连连点头,搞得好像地下党一样。

事情告一段落后,连墨又驱车回家,直奔三楼。

到了门口他又退缩了。

此时楼思德还没有发现,向霖也好好的在这里。他的出现可能又会让向霖担忧,把他平静的生活搅乱。

他也很想去相信沈余说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他也好好的在楼思德身边待着,向霖只是碰巧住在一个单元楼里,又能说明什么。

但是他赌不起。现在因为任何一个疏忽而导致向霖受到二次伤害,他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心。

打定主意后,他抬手欲敲门。

手到了门边,却怎么样也敲不下去。

徘徊了十几分钟后,他终于成为勇气下的弱者,欲哭无泪,转身进了电梯里,无意识按下自家楼层的按钮,电梯一直向上而去。

他想离开楼思德,他想搬家,他想去到任何地方,去一个没有楼思德的地方。以前楼思德骗他结婚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孩子在国外出生,回国的时候需要一个户口,需要一个证明,证明并不是通过拐卖的方式得来的,孩子成长的过程中也需要更多的手续,没法一直无名无姓无身份,便和他在国外领了结婚证,回国后再到大使馆登记,这婚才正式的成立与合法。孩子的突然出现,击碎了他最后的骄傲与自尊,他只能被迫匍匐在楼思德身边仰仗着他的鼻息而活。他高兴了自己就有好果子吃,与他营造虚情假意,他不高兴了自己自然胆战心惊,生怕说的不对做的也不对再惹他不高兴,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已经熟练隐藏自己的内心和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尽量变得麻木空洞,让自己不为楼思德而牵扯到更多的的情绪,导致自己过于伤身,抑郁症的程度加深,逐渐把自己逼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对待感情是克制并且疏离的,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连小石也一样。他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管他,他一辈子都在被楼思德牵着鼻子走,自己用死去父亲老房子的拆迁款开了一家咖啡店,每天兢兢业业上下班,为的也只是逃离那窒息冰冷的家几个小时。

可他却没有想过,与楼思德结婚以后的种种难堪境地。他没有了隐私,没有了自我想法,每天看着楼思德的脸色过活,向霖的突然出现,让他的心每一刻都是煎熬的。他没法不去在意向霖,没法不去管他,可也无法去见他。

他怕的事情太多了,向霖刚好是第一担心的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楼思德确确实实已经影响到了他,对他的人生掌控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这是他目前为止想到的最好办法,但他无法去敲门,无法去见到那张脸和那双手,更别说什么说服他们搬家之类的话了,他连说好久不见都说不出口。

混浊的脑袋忽然闪过一丝的清明,在那一瞬间里,有一个想法蹦进脑海里。

他自顾自的在这里伤身痛苦,一直忽略了向霖与王敛的真正想法。他只知道向霖非常非常的瘦,平时做一些直播,可内容是什么,什么时候直播却一无所知。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么些年向霖都发生了什么事,有了什么想法,对他是不是还有怨气,有没有和过去释怀。

他得知道向霖的想法。

他没有勇气去见他。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也不知道楼思德什么时候回来,便回家换了一套运动服,假装在楼下跑步的样子,实际上却坐在楼思德送给他宝马车内,观察着下楼的人们。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坐在他的五菱车里,因为楼思德送给他宝马之后就一直没有开过,楼思德回来的时候不会主动去看宝马,所以他能获得更多时间与机会。再者这辆宝马的车位视野很好,既能看到楼思德回来,也能看到从楼道里出来的人,只要看到王敛出来,他就能立即下车。

等待的时间永远是最漫长的,他百无聊赖之际,却不想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楼思德打来的视频电话。

他的手一抖,随即下了车来,走到道路上接通。

楼思德坐在他的办公室内,先是仔仔细细的看了他的背景,然后一言不发,神色难以捉摸。

连墨最怕的就是这副表情,但他无法去在意,也不开口,淡淡的回望着他。

“你在做什么?”

“跑步。”

“一个人?”

“一个人。”

“之前还去了什么地方?”

“一直在家。”

“真的?”

“真的。”

楼思德突然冷笑了一声:“回去他妈再收拾你。”

......

连墨浑身冰冷,望着黑掉的手机发呆。

楼思德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一定都是有缘由的,而这个缘由是有证据和道理的。

很明显,楼思德并不信他的话,甚至对他一直在家这件事存疑。自从上次他去首饰店领奖被楼爱国看到之后,之后他再做什么都是全副武装。今天下午也是同样的装扮,与沈余说话的时候也没有脱下来过,为什么还会被人认出来?

他无法理解和接受。

他又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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