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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心,却不得不再次割让了他的底线

-----正文-----

“所以我们其实是高中同学?”

“初中也是。不过只有初三的时候离你最近,你们班就在我们教室的斜对面,我跟老师说好了只要我考第一就可以一直坐窗边,那一整年我都觉得好幸福。”

我跪在床上一张张看着那些照片,宣宴从后面抱着我,一次次亲吻我赤裸的后背。

当初宋知花钱把我塞进了初高中一体的私立中学,我的十三岁到十九岁都在那里,只是高三的最后半年因为和宋知吵翻了,我搬出去,一个人在外面疯玩,玩了什么不知道,高考成绩也惨不忍睹。

可这些不值钱的垃圾堆里,居然跳出了那么大那么大的惊喜。

我以前从不尊重我的记忆,但以后,我想我舍不得再随便丢掉它们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说:“我说过的,我鼓起勇气给你写信表白了,但你……没有回应。”

我又问他:“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他说:“我暂时没有更多的勇气回答你这个问题。”

我心想,好你个宋知,你到底背着我掐死了多少我的小桃花。又想,小桃花真可爱,我要变得贪心起来了,我不要让他过期,更不要把他还给他妈。

他在我的肩胛骨上舔了一下,我摸摸他汗湿的头发,说:“那你再对我表白一次吧。”

宣宴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忐忑地把我抱紧了:“这是新的考验吗?如果我待会表现得很蠢很幼稚,你是不是就会讨厌我了?”

我说:“不啊,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会很喜欢的。”

然后他就说了,听起来确实蠢蠢的,但我说这叫天真,对于那些幼稚的部分,我说真好啊,这叫不加修饰的坦诚。

宣宴笑了起来,然后他告诉我,这就是当年他在学校里偷偷写给我的情书,一个字也没变过。

一个字也没变过,他说得那么确凿无疑,仿佛是早已在那些遗憾的日子里把对我的喜欢背得滚瓜烂熟,又仿佛是他现在想跟我告白的心情和当初一模一样,他还是那么喜欢我。

他说,哪怕二十年后再跟我告白,他还能说出一模一样的话来。

我好高兴,高兴到掐着宣宴的脖子威胁他:“这都是你说的,你跟我一个人说的,你要是敢再跟别人说我就掐死你。”

他答应了:“我肯定不会跟别人说的。”

“我突然觉得我好喜欢你啊,”我松开手又亲了上去,仔仔细细地舔他的喉结,看他满脸通红的样子,我说,“我以后也只喜欢你一个,好不好?”

“你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在骗我?”

“是真的,不骗你。”

于是他也圈着我的腰,把我累得软在他身上动不了。

睡过去之前,我心里满满揣的都是期待,期待明天的开始,期待和他尝试一段新鲜的关系。

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他谈恋爱,这段恋爱里只有我和他,他和我,没有别人再掺和进来。

这真的很新鲜对吧?新鲜得让我有点呼吸困难。

也怪他把我的腰箍得太紧了。

可能我是太兴奋了,这一觉没睡到天亮就醒了过来,感觉额头汗津津的,天气越来越热了。

我轻手轻脚地挣开宣宴,下床洗了个澡,这样一来就更睡不着了,我裹着浴巾站了一会儿,有点想抽烟。

高三那半年我有点糟蹋我自己,连喝带抽都会了,后来戒了烟,虽然偶尔还会想,但手边摸不到,所以想想也就算了。

但今晚可能是太开心,也可能是跟那丑陋难闻的玩意儿分开久了,我又想念起了它短暂的浪漫,甚至开门出去想买一包烟回来。

一脚迈出去,我才想起我还没穿好衣服,再迈出第二只脚,我看见眼前亮着一点火光,门边站着一个正在抽烟的人。

他长得好像萧南。

但是他说:“好久不见。”

那他是萧北。

他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也得假装我没被吓到,假装一个男人大晚上出现在另一个人男人家门口抽烟是很正常的事。

我说:“烟还有吗,分我一根。”

他拿下自己嘴边的烟,但没有直接给我,而是把那点火光凑到离我很近很近的地方,近到我的视网膜快要被烫伤,才说:“你怎么也学会抽烟了,不是嫌它闻起来很臭么?”

我想了一下,然后回答:“你明知道我嫌它臭你还要抽,看来你一点都不爱我,我们分手吧。”

萧北说:“这是借口。”

我说:“对啊,但我想跟你分手是真的,我连分手费都准备好了,看在我那么有诚意的份上,你就好心地收下吧。”

“我不收,我也不同意分手。”烟头一点点烧成灰,萧北的手很稳,没让烟灰掉在我衣服上,但我心跳加速了。

他说:“你怎么不问问我这几天去哪了。”

“你弟早说过了。”

“不是我说的。”

“不一样吗?”

“不一样。”

我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使劲儿闭了好几下。

视网膜依然烙印着发烫的光斑,这些轨迹把他的五官切割得非常陌生,我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开口:“对我来说是一样的。”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根本就不在乎,别忘了,最开始你插到我和萧南之间的时候,你也没问过我答不答应。”

这不是翻旧账,也不是报复,我说不清我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因为我什么感觉都没有:“那时候我觉得好玩,所以随便你,现在我觉得不好玩了,所以你出局。”

“……对不起。”

萧北沉默片刻,在墙上摁灭了那只烟头,然后说:“你不要我,也不要萧南,就要那个……”

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内,我下意识想关上门,又突然想起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忘记问宣宴家的门锁密码了,这门一旦关上,我今晚就别想再回去。

幸好他租的房子还挺大,虽然房门也没关,但应该不会把他吵醒。

萧北顺着我的目光往里面看,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我用最快的速度捂住了他的嘴,用气声说:“对对对,我不要你们了,我就要他,你现在应该搂着自己受挫的自尊心马上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烟头从他指尖掉落,他手撑着墙,身体的重量却慢慢加在了我的身上,我真怕他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夜晚那么安静,一丁点声音都会被放大成我的慌张。

可萧北也学会耍流氓了,他的另一只手钻到我的浴巾里摸我,我只好放过他的嘴巴,先扣住他乱动的手:“别碰我。”

他说:“晚上降温了,你这样会感冒的。”

“所以你快走,你走了我就可以回去和宣宴钻被窝了。”

“我不走,我抱着你也不会冷的,你也可以钻我的被窝。”

他的手臂圈着我,另一只手被我扣在胸前,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得几乎没有缝隙,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好像我在求着他摸我一样,我想骂人了。

但萧北先一步把话题拐到了更加失控的方向,他说:“那天忘了问你,宋知是谁?”

我说:“关你屁事。”

他的手臂隔绝了我身后的冷风,也把我失去温度的肩背重新捂热:“你以前是不是也不要别人,只选过他一个?可他呢,他对你不好,他让你难过了,对不对?”

他对宋知的了解仅仅只有这个名字,他可能都不知道宋知是哪个知,但他就那么笃定我为他做过不想再提的蠢事,也为他摔过不想再摔的跟头。

那么笃定的,好像我身上这块浴巾只能骗骗我自己罢了,他早就把我看得精光。

我闭嘴了,摆明了不回答他的话,他一惯是对我很纵容的,可现在却变得咄咄逼人:“告诉我吧,我想要你的答案,不然我就陪你在这里站一晚上。”

他一边威胁我,又一边安慰我:“别怕,对面的房子我已经租下来了,不会有别人看到我们的。”

我心里一激灵,只觉得萧北和萧南不愧是亲生的俩兄弟,多少都会发点疯。可我和宣宴的蜜月还没过够,我一点都不想被他打扰。

难得我自己想定定心,怎么他们却一个接一个地来闹我。

“你很在意吗,我自己都不在乎了,也懒得说,你想知道什么干脆自己去问宋知吧。”

萧北摇摇头:“我不是真的想知道你们的过去,我想知道的是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和萧南,我们哪里做的不好了,哪里惹你生气了,然后宣宴一来,你就说你要跟他走,我想不通。”

他带着满身的烟味抱紧我,好像他觉得我会比他身上的烟雾消散得更快,但我只觉得疼。

他说:“明明你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拒绝别人的示好,为什么这次要为了他拒绝我们,萧南……他是犯蠢了,但我一直以为我对你很好,可是我也错了吗?”

我说你没错,都是我变了,我还说你是个好人,都是我太坏,我像个苦口婆心的渣男一样劝他回头是岸,劝得嗓子都干了,结果他只是换了一堵南墙继续撞:“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选他。是因为他听话吗,我也可以什么都听你的……”

似乎忍了很久,他不甘心,却不得不再次割让了他的底线:“我也可以接受我们四个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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