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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让师尊……孤单一个人了。”

-----正文-----

祁越本就在强行支撑,带沈知晗到山下时肩头血液渗透半身衣衫,再三与客栈掌柜作保是被林间异兽所伤才得以入住。

沈知晗到街上药铺购买清理工具与药品,祁越独自待在客栈不过一炷香时间,已然冷汗涔涔,眉头紧锁,嘴唇发白,身体不自觉哆嗦,像是被魇住心神,应是难受至极的。

衣衫下伤口触目惊心——被鸿钧贯穿的洞口汩汩淌着黑血,周围皮肉鳞片一般向内翻起,森森白骨隐约可见,只是这么看着,似乎就能感受他的痛苦。

沈知晗将他扶靠起身上药,白色药粉洒在伤口处瞬间被染红吸收,原本意识昏沉的祁越身体猛地抽搐弹起,痛呼后便是止不住的喘息。他抓着沈知晗手臂,骨节发白颤抖,指甲要陷进肉里一般用力。

沈知晗任他捉着,本就受伤的手上又被掐出血痕。周秉常当时忙于对付祁越,并未下多‌‌‎‍大‌‌‎‎力‎‍气,他的伤势比起祁越的简直可以算微不足道,如今也早就不再流血,只简单用白纱包裹。

祁越被这疼痛激得清醒,满身汗液如同刚从水里捞起,沈知晗将他脑袋靠在自己颈边,一面轻声安慰,一面给他上药包扎。待白色纱布裹满肩头,祁越才从这无休止的煎熬中勉强缓过一丝劲来,眼睛发红,鼻间啜泣,嗅闻着沈知晗身上气味粗粗喘息。

祁越嗓音发哑,哽咽道:“师尊,好疼。”

沈知晗叹气,安抚地拍他肩背,“我知道……小越,没事的。鸿钧是神器,不能如普通伤口一般迅速恢复,我替你上了药,很快就不疼了。”

祁越眼角沾了湿湿的泪,整个身子倚在了沈知晗怀里,来来回回念着师尊,听耳畔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回复。待他疲累睡着时,沈知晗取了毛巾替他擦过身子,往后几日亦如是,祁越终于又体会到时隔多年后师尊的疼爱与照顾,时时贪恋于这温软不得自拔。

他肩伤未好,沈知晗手腕却好得快许多,拆下纱布时只剩一道浅粉,再过不多时日应当便会彻底恢复如从。

祁越摩挲那处新肉,低声问道:“疼吗?”

沈知晗摇头。

他又去捉那只外表看来完好无损的右手腕,指腹按压在经脉处,“这里呢?疼吗?”

沈知晗:“已经不疼了。”

祁越问:“是周秉常做的吗?”

沈知晗碍于当初誓言无法回答,亦无法点头摇头,只静静看着他,眼底柔和,桌上烛火若隐若现闪动在眸中。

祁越抱住了沈知晗,不住抽噎。

他道:“师尊,你为何从来不告诉我你右手这般境况。”

沈知晗道:“这有什么可说的,如今机缘巧合能重新修炼,我已经很满足了,何况用了这么多年左手剑,再换回右手,兴许还不习惯。”

“师尊从前是不是也很厉害?”

沈知晗答:“师尊从前很懒,修炼也总不认真,没有小越厉害。”

祁越将头埋在沈知晗颈侧,声音有些发闷,“那以后我保护师尊,好吗?”

沈知晗微微发愣,看向怀中拱起的脑袋——无论今后如何,至少现在的祁越懂事,明理,认真地对他许诺着自己将来,这样乖巧的人,究竟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模样呢。

窗外明月高悬,烛火将墨黑发丝染上了细碎的金,他不住地一下下抚着摸着,喉咙应出了一个“嗯”字,敛睫叹道:“小越以后,要保护好师尊。”

歇在南华山脚的镇上总不是长久之计,沈知晗从客栈楼上几次见到南华宗弟子在街市行走,心知周秉常定不会放过他们,便想着等祁越伤势好些了便抓紧离去。

期间旁敲侧击问过与报仇有关信息,祁越其他事上知无不言,唯独此事闭口不答,沈知晗拿他没有办法,只得作罢。

房间的朝向极好,不仅能望见繁闹街市,亦能见到不远处云雾缭绕中的南华山巍然屹立,想起那日所见耀目红绸风铃叮当,心中数着日子——离半月,不过短短数天了。

祁越肩伤好了七八装作二三,仍赖着要师尊照顾。一日比往常醒来早些,见沈知晗靠在床榻,目光殷殷盯着南华宗方向,心中不悦,撑手覆身,咬上耳垂厮磨,低声忿忿,“师尊还在看什么,还在想他?”

沈知晗吓了一跳,转头看他,“今日怎么起这么早,伤口怎么样了?”

祁越拉开他要换药的手,又凑近半分与他鼻尖相抵,一呼一吸间皆是潮热,“师尊,你到这时候了,还放不下他。还是……你已经不喜欢我了?”

沈知晗瞳孔微微放大,“你怎么会这么想……”可不到片刻,反倒自己噎然无语,略显慌乱的鼻息出卖他的想法,抓上祁越亵衣的手指微微发颤,最后放弃一般闭上了眼睛。

他语气低了几分,“小越,师尊没有不喜欢你。”

祁越咬上他的下唇,“那你就不要再想他。”

沈知晗犹豫:“我……”

祁越道:“师尊直说便好,不必这样。”

沈知晗迟疑许久,睫毛颤抖,喉咙发涩,在祁越目光注视下,终是第一次说出了心中所想,“你与周清弦,对我都极为重要,甚至有时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更喜欢谁一些,明明自己是个不配做选择的人,却总是都想要,都舍不得。”

“我总想有人陪伴在身边,以至谁对我好些,便忍不住去回报他,以为这样,你们就可以留在我身边久一些。”

“若是在民间,这样贪得无厌,是不是早该被街坊邻居谴责百千遍不知廉耻,要栓上石磨,丢进河里淹死。”

说着说着,自己也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祁越不爱去在乎这些乌七八糟之事,只问道:“到如今,师尊还要喜欢他吗?”

沈知晗抬眼,对上一双耀黑瞳孔,眸光闪动,他忍下哽咽,摇了摇头。

祁越便笑了一下,又问:“那喜欢我吗?”

沈知晗道:“嗯。”

祁越紧逼不舍,“那从今以后只喜欢我一个好吗?”

十月秋风灌进屋室,吹得窗架吱吱作响,恍然想着:那便让从前都过去吧。他从一开始便不该肖想周清弦,也注定不会有结果,就当做那年冬日一场绮丽梦境,只是梦做得太长,醒得也有些晚。

于是抬手揉他头发,温声答道:

“好。”

“——从今以后,只喜欢你一个。”

祁越缠着他,沈知晗耐不过,二人顺理成章在这逼仄客栈内交合。有时窗子开着,一抬眼便能望见楼下行人来往,时而传来小贩吆喝叫卖,祁越便将他压在床角墙壁交接处,看沈知晗羞得皮肉上都泛着润泽桃粉,一顶便泄出稀碎呻吟,雪白腿心一颤一颤,随着‌‎‌‎‍抽‎‌‍‍‌插‌‎滴落黏腻‌‍‌‎‍淫‎‎‍水‍‎‍‌‌。

不是没见到沈知晗圆润肩头长久没消去的吻痕,他数了数日子,一周又半也还留着浅淡的粉,可想而知曾被吮吻了多久。心中骤然涌起一股烧灼欲望,顶至穴心时一口咬在沈知晗脖颈,惊得身下人白鱼一般挺身哆嗦又被狠狠按下,嘬这那块颈肉留下个又青又紫的痕迹才肯罢休。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祁越扣住他十指,吻下沈知晗嘴中情动到媚软的哼吟,感受绵软的乳肉抵在胸膛上下碾磨,一场下来满身都是湿淋淋的细汗,烛火一照,像是为皮肉覆上一层薄薄釉色。

离半月只剩三日时,连这座山脚小镇也开始讨论起南华宗少宗主的合籍大典,有人说那日定是鹤鸣九霄,紫气东来的祥瑞之景;有人说那日将采买物资送去南华宗,宗门外窥见朱楼碧瓦,飞阁流丹;有人说周清弦早与许景之互相钦慕,此番不过是圆有情人终成眷属,实乃美事一桩,再好不过。

那日祁越将沈知晗‌‎肏‎‍‌‍‌得特别狠,他侧着头望到窗外喧闹街市,身下被撞得猛烈,眼角也流下泪来。

带着些微热气的和风又吹进屋内,将满背青丝吹得散乱,沈知晗手臂紧紧搂着祁越脖颈,几近卑微地哑声哀求:

“不要丢下师尊。”他喃喃道,“不要再让师尊……孤单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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