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突然好喜欢陈信宏啊!!!就喜欢这种长得高大的,浑身都是力量的笨蛋攻!!
差点写成3p了,陈信宏狗男人害我!!
下篇文可以考虑让他当攻,亲兄弟双性强制文•᷄ࡇ•᷅
算了,陈信宏这种笨蛋攻不适合我下篇文的设定
说句题外话,今天发现有一个新评论,说楼思德就是一个没有文化的笨蛋攻,被连墨骗了那么多次还不醒悟,我竟然无可反驳。写陈信宏的时候就有一些走火入魔,脑中全是笨蛋攻的字眼qwq,我对天发誓,楼思德是个笨蛋攻的设定我第一次知道qwq,楼思德可以说没有文化,大学那几年全拿来追连墨了,但是不能说他是笨蛋攻,他拿捏连墨死死的,才不是笨蛋qwq
-----正文-----
六年前,灵泽被原来的高中退学后,就一直待在家里。在家里也看不进去书,整个人都是阴郁郁的,对于不用出去和人接触这件事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他被退学的理由很简单,他在学校里学习成绩不好,性格也孤僻不合群,加上他是个哑巴不能说话,学校老师就婉拒了他,让他在家里自己学习,如果看得进去书,将来也能考得上大学。
高二被退学可是个不小的事,还有一年就高考了,虽然孩子学习成绩不好,但这时候退学不就等于他这辈子都没指望了吗?父母为了他的事东奔西走,不愿灵泽就此废掉,多方打听之下,市里重点一中这段时间正在改革,能特招进去特殊学生,父母再去咨询入学条件,发现灵泽都非常符合,便帮他办了入学手续。
与前几天家里的阴霾不同,此刻父母的脸上都有了些许笑容。在饭桌上吃饭也能多说几句话了,他们告诉灵泽,能上市里重点一中简直是赚大了,以前那个破学校不去也罢,咱们就去市一中,你要好好的读书,不会说话也不要紧,将来高考考一个好成绩,狠狠打以前学校那些同学的脸,这才是真正的扬眉吐气。
跟父母兴致勃勃的谈论自己的未来不同,灵泽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受。如果新学校的同学还是像以前那样,不会尊重他,只会对他百般嘲笑和刁难,那他就算换了一个新学校又能如何。
不由得想起以前在学校里的日子,那简直是生不如死。因为他小时候生过一场病,后来虽然好了,但落下了不能说话的后遗症。也就是说他原本是可以说话的,话都说不利索的年纪下生了病后就不能说话了,导致他从小性格都非常孤僻敏感,而周围的人对他更是没有理由来的不客气,因为他不会说话,是个哑巴,从小到大受到的白眼和嘲笑多了去了,在学校里他更是一个异类,同学们都睁大了双眼看着这个哑巴,拿出自己无尽的刻薄对待他。作业本被随意涂鸦撕毁,他的书本和书包永远是最脏最乱的,校服上个月还被不良学生烫出一个大洞,头发差点想被剃成平头。
灵泽性格又软,总是懦弱的不知道怎么办,他曾经把这些事告诉老师,老师却骂他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原因还是在他自己,让他自己回去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同学专门欺负你。
告诉老师这条路行不通后,他也就没有了任何办法。告诉父母,只能让他们徒增烦恼。他不能说话也并不是父母的错,从小到大,他们受到的压力与嘲笑可能并不比自己少,他已经让父母受到这么多笑话,也就不能再把这种事告诉他们。他是个男子汉,以后父母都是要靠他的,他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而让他们头上的花白更增添几分。
所以直到了他被退学,父母也不是很清楚他在学校里到底遭受了什么,老师说的凌磨两可,只说了性格孤僻不合群,对同学之间的感情和学习不利之外,就再也没有说过别的理由半分。
他没有朋友也没有交好的同学,被欺负了只能默默独自舔舐伤口,书自然也读不进去,他被退学是必然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如果他不继续找学校继续读下去,他很大的可能是会去到职校或者大专里混日子,可父母却为他多方打听,终于在市里重点一中给他办了入学申请。他已经去面试过一次,看过校长和主任后,把课本与校服拿了回来,可他一眼都没有去看过,每天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周一就是入学的日子,他对此并没有什么期待,每天待在房间不出来,父母喊他出来吃饭才愿意动一动身子。
这天是周五,正是放学的时候,父母早早就回了家做菜,正巧酱油没了,便在厨房里遥遥一喊,灵泽拿着钱就下了楼。
此时天色将晚,能见度很低,买好酱油后往家里的方向走,却听到一旁浓密的绿化带里传来一阵阵令人生疑的呻吟。
如果说以前欺负灵泽的那些花样只是小打小闹的话,那他这次撞见的就是真刀真枪的殴打与暴力。他心下紧张非常,脚步都挪不动,他从茂密的绿化带看过去,只隐约看到三个男生正在殴打一个男生,那被殴打的男生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血从他的嘴巴里流了出来,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求饶都做不到。
灵泽也发下了新学校的校服,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那三个施暴的男生就是一中的,而那被打的男生穿的则是别的学校的校服,他并不认识。
灵泽微微张大嘴巴,手中的酱油不自觉的滑落到地上,瓶子清脆的响声引起了绿化带里那几个人的注意,纷纷回头过来。
慌乱之间,灵泽只注意到了其中一个人的手指上有一个闪闪发光的戒指,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极为刺眼。他也没功夫去管地上的酱油了,急忙转身就往家里跑,直到到了家门口时,他才终于放下心来,坐在门口的楼梯上大口大口喘气。
喘了几下后,他又站起身来,踮起脚尖从楼道走廊里往下看,没看到有人跟过来后,才彻底的放下心来,闷闷不乐的打开家里的门,跟父母用手语去解释自己身体不舒服,酱油没有买成,就急急忙忙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躲在被子里缓不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见真真实实的暴力。比起他的作业本被划破,校服被烫坏来说,真正的暴力比他之前经受的那些恐怖多了。这是能看见血的,身体实实在在受到伤害的。要说在这之前他至少还对市里重点一中有一些改观的话,那现在就被彻底的打破了幻想。
市里最重点的高中,原来也有那些喜欢打架的坏学生,那他去到新学校跟原来的学校,又有什么区别。那些所谓的好学生并不会因为自己不会说话而善待自己,他们眼里只有更加高级的阶层鄙视链,要是再遇上那三个打人的同学,下一个被打的会不会就是他自己?
灵泽越想越怕,脑袋一昏,就这么晕了过去。
周一,他还是背上了新书包,穿上了新校服,父母把他送到学校门口时,对他千嘱咐万叮嘱要好好和同学搞好关系,好好读书,看着他进了校门,就转身离开了。
上次他来学校办手续的时候,主任跟他说过他在哪栋楼哪个班上课,所以这次他没有花费多大的功夫,就走入了教室里,他紧张的看了一圈座位,如愿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张空座位,他连忙抱着书包走过去,低着头把书包里的书都拿出来,放在抽屉里。
因为他本身学习成绩不好,如果不是因为身体的特殊原因也不会特招进入市里一中,所以他被安排在了高二八班,一个成绩水平偏靠后的一个班级。
他不敢去看周围的同学,同学却因为班里来了一个新同学而对他好奇不已,没有一会儿就围了上来,在他的座位周围小声说着话。
“新同学啊?叫什么名字啊?高二还能转学?以前犯了什么错?”
“听说校长招了一批聋哑人进来,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聋哑人。”
“啊?聋哑人?在我们班?不会吧。”
“校长发了什么疯,这里又不是聋哑学校......”
“好像是因为校长需要做这些事来让自己的官职更上一层楼。不是快要选举省长了吗?”
“那让他们都在一个班啊,不会说话又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怎么交流啊。”
......
灵泽快要把头低在胸上了,这么多人围过来对着他指指点点,他非常反感这种行为,并且对于这种行为做不到任何的反抗,他只能由着同学在他周围随意的揣测和讨论,老老实实的做一个鸵鸟。
铃声响起,同学们都回到了座位上,灵泽舒了一口气,头也没有那么低了,他看了一眼课表,今天的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拿出对应课本,又把头低下去。
班主任是一个年轻的女性,进到教室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新同学灵泽介绍了一次,并说明了他从小因为生病的关系导致不能说话,让灵泽上讲台来用手语自我介绍一遍。
灵泽慢吞吞地上了讲台,第一次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台下的同学,他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用手语做自我介绍,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抬起自己的双手,艰难并且快速地比了一下手语。
他不喜欢用手语去交流,也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做这些手势,反正这里也没人会手语,他也就随便做了一下,便朝大家鞠了个躬。
台下开始响起稀稀落落的鼓掌声,班主任亲自鼓掌之后,那掌声才渐渐变响。
灵泽舒了一口气,再次回到座位上,心跳如擂鼓一般疯狂跳动。刚才这一番下来,他的脸蛋全部都红透了,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班主任讲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听进去多少,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他急急忙忙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却被两个人挡住了脚步。
他的身高也才一米六五而已,对比同龄人早已是矮了一大截,此时在走廊上被两个将近一米八多的男生拦住了去路,巨大的黑影投了下来,登时感到一阵压力。
不由得想起三天之前自己去买酱油看到的那几个人,他飞快地抬头朝他们看了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来。
那时候光线非常昏暗,他已经认不出是不是那三个人了。
其中一个人把他的头抬高,认认真真的仔细查看他,好半天才对另一个人道:“是不是他啊?”
另一个人撇嘴道:“操了,当时光线太暗了,我们哪里看得出对方是人是鬼。反正我看不出。”
托着他脸的男生啧了一声:“找不出人来怎么办,人都被打到进医院了,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被捅出来,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易鸢那边也没法交差。话说你怎么那么确定就是这批新入学的聋哑人?一个个的去找要找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易鸢说的,老子就负责落实。”
“那你落吧,反正我又认不出。走了,改天过来一起喝酒。”
托着脸的力量消失后,另一个人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一眼。这次灵泽看清了眼前这个人,长相非常普通,人高马大的,一身的痞子样,
但看他校服里面的穿着,看起来非富即贵。
这个人也走后,灵泽松了一口气。全程下来,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光是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就已经紧张万分了。毫无疑问,他们就是三天之前在绿化带中看到的其中两个,只是当时昏暗的光线救了他,人都站在面前了都认不出来。躲过一劫的灵泽也不敢松懈大意,在学校里存在感更加的低了,要不是上学不让带沙子,他一定会把头埋进沙子里不让任何人看到。
可那两人却没有放过他,放学时,那两人又再次出现,其中那个长相普通的男生恶狠狠地抓着他的书包,道:“和我们走一趟。”
那一瞬间,灵泽的表情尤为的惊恐,他激烈的挣扎,但在一米八多的男生面前,他的挣扎就显得极为无力,眼看被拉着走了许久,他慌得嘴里不断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那男生烦了,转头对着他道:“哑巴急了都会这样吗?真难听。待会你给我机灵点,问你什么都要全部答应,命中注定有你这么一劫,你也别怨我们。”
灵泽还不明白他嘴里的意思是什么,就被带到了学校里的一间杂物室,里面摆满了不用的书桌椅子,动一动都是灰尘。
“易鸢,人带到了,那天就是他。”
灵泽被拉扯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面前,那人的力气极大,他一个踉跄,差点就要跌倒在那个高大男生的的面前,他极力稳住身形,站稳了脚跟。
他抬头去看那个高大的男生,他坐在一个废弃的椅子上,穿着个宽大的校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翘着个二郎腿,脸上尽是桀骜不驯,看到他被带过来,正眼都不愿意瞧他,脸都要仰到天上去了。
他满脸的不耐烦,今天本来有事,放学了就想着走,可这两人拉着他,死活要跟他交差。另一个人还好说,扯着他不让他走的其中一个人就是陈信宏,这孙子从小跟他一起玩到大,交情自是不用说,他的话自然也是要听的,陈信宏不让他走,非要给他看那天发现他们殴打别人的目击人,他也就耐下心来,等着两人把人拉来。
陈信宏把人扯来了,周易鸢眼睛都不想抬,粗略的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灵泽,心中涌起一股不屑:陈信宏这孙子哪里找来的小弱鸡,他一拳就能让他哭的很大声。
“你住在哪个小区?三天前傍晚你在哪里,做什么?”
一开口就知道自己又被陈信宏那孙子带偏了。陈信宏大伯就是个警察,平时与周家关系不错,总爱摆着警察的谱来吓唬他们,陈信宏总嚷嚷着以后跟他大伯一样当个警察,嚷着嚷着学校方圆十里就找不到任何对手,把人全都打了一个遍后还不老实,这两天正在大张旗鼓的去搜寻那天的目击人,非要给周易鸢一个交代,每天的劲花不完,每天总有新花样供他折腾。
对此周易鸢倒觉得可有可无,他和陈信宏也并不是真的想要找到那天的目击人,只是闲得无聊,刚好有个人看了他们那天的暴行,便煞有介事的去找到那个人。至于找到那个人后要怎么应付,他们一个人都没有想好。
他跟陈信宏混在一起,陈信宏又是个不靠谱的,总是会被他带偏。陈信宏点子又多,脑袋也跳脱,每天的花样都不重复,想一出就是一出,当真令人烦恼得很。
灵泽神情慌乱又无助,他急忙用手语去比了一通,看得周易鸢和陈信宏一愣一愣的,良久周易鸢才转头对着陈信宏道:“这小弱鸡说的什么?”
陈信宏没看懂,但无所谓,他开始睁眼说瞎话:“他说三天前就是他在绿化带外面看到的我们。”
灵泽气得整个人都浑身发抖,他只是不能说话,又不是聋了。他刚刚比的意思根本不是这个,陈信宏却故意误解他的意思。
这个时候,灵泽才知道刚才陈信宏对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根本就没有找到那个目击人,就想随便找个人来交差,而他们误打误撞,真的找到了自己,正巧他又不会说话,这不正是绝佳的背锅侠吗,于是就把他带到周易鸢面前,企图蒙混过关。
他又用手语去比划,周易鸢看不懂,心中烦躁,开口道:“好了好了,你是不是在用手语骂我们呢?欺负我们看不懂是吧?”
到底是谁欺负谁?灵泽急得脸色通红,他看着眼前两个身高一米八几的男生,他们两个,不,他们其中的一个就能打到他满地找牙,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偷眼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口,居然真的憋出一滴滚烫的热泪出来,泪水滑落在他的通红的脸颊上。手语他们看不懂,他只能一直做着摆手的简单动作,以此明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周易鸢心中急着要走,见状就踹了一脚一旁的陈信宏,骂道:“是不是这个人啊?你别随便带了一个人过来搪塞我。”
陈信宏不吭声了,眼神闪躲的望着窗外。
周易鸢对他翻了个白眼,闹剧落幕之后,他软了软语气,站起身来,揽过面前灵泽的瘦弱肩膀,浑道:“小兄弟,不好意思啊,我们好像真的认错了人,你不要往心里去,明天放学我们带你去吃东西,当做赔礼道歉。”
灵泽挣开他的手臂,摇了摇头。
周易鸢只是与他客套而已,见他拒绝也没有再坚持,眼看天色渐晚,便扯过陈信宏和另一个人,与他们一同出了杂物室。临走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着灵泽道:“你会不会看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