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忍个一两天,周易鸢就会放他出去,没想到都过了三四天了,周易鸢依然还是把他关在这个小套间内,每天吃喝拉撒都在这里。灵泽实在忍不住了,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里,不知道周易鸢什么时候能松口,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希望快要把他逼疯。
周易鸢欲望极强,只要两人腻在一起,他的兴致一上来,就要按着灵泽做个痛快。灵泽敢怒不敢言,大腿之间的肉又酸又疼,好像许久不运动,突然跑了3000米,肌肉要疼个好几天。身后的洞口都已经合不上了,周易鸢进出更加顺利,时常身下一边狠狠贯穿他,一边扣着他的后颈,对着他的背又啃又咬。
这一次周易鸢发泄完,抱着灵泽不愿撒手,两人都是汗涔涔的状态,皮肤黏在一起让灵泽难受极了,但他还是白着双唇开口:“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说来惭愧,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鼓起勇气问这样的问题。大多时间,都是周易鸢单方面的同他说话,他也不愿意多跟周易鸢说一句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的相处也挺沉默的,但灵泽不在乎,他只知道,自己很久没有去看温明了,手机坏了,父母都联系不到他,会不会找他找得很着急?温明有没有想他?
他实在是受不住了,周易鸢不在的时候,他就一个人看电视,做菜吃饭,性格本来就内向的他,就算真的因为极端的环境而想找一个人说说话都做不到。周易鸢回来了,又因为他的性格诡异而难以靠近。他戴着个眼镜,整个人显得斯斯文文的,但总让他感觉,透明镜片下的那一双眼睛总是在暗中憋着什么坏水,看着他的时候都不敢去直视。
周易鸢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小哑巴在这里,特别的老实,不作妖不寻短见,自己一回家就能看到他,或看着电视,或在小厨房里切着菜,或安安静静的拿着一本书在打发时间。所以他根本想不出放他出去的理由,放他出去,麻烦事也接踵而来,小哑巴的贱骨头又会露出来,专门气他。
他随意敷衍道:“过几天吧,看你的表现。”
可灵泽却咬着下嘴唇,眼中希望的光芒一点点破灭。他似乎没在周易鸢的话里听到任何可信度,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就像初被羁押的人员,他试着鼓起勇气去问警察,你们到底要关我多少天,而警察因为还没有做完笔录,也没有去事发地点拍照,所以只能敷衍他,先关你一晚。但案子摸清楚后,又告诉他还要关他三天,一个星期,半个月。他只能一天天的去盼着释放的日子快点到来,不要再继续把他关下去了。
他一个良民,从小被欺负到大,却在二十三岁的时候体验到了坐牢的感受,让他大为崩溃。
他不死心,忍下心里的委屈,继续问道:“什么表现?我,我真的很想出去。我只跟单位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明天就要去上班。”
周易鸢一边摸着他的背,一边点了根烟,不甚关心道:“我已经给你单位继续请了一个月的病假,你明天不用去上班。”
灵泽惊讶道:“一个月?”
周易鸢自知说漏嘴,皱着眉头狠狠吸了一口烟,看向身旁的灵泽。
“假是有那么久,可我没打算关你一个月,你急什么?”
灵泽的眼泪就憋不住了,他转过身,不愿去看周易鸢,把被子扯了上来,盖在头顶,在被子里默默流泪。
周易鸢掐掉烟,这小哑巴气性还挺大。小哑巴哪里都好,就是一直想要出去。出去有什么好的,这里跟温明暗度陈仓,那里忙着工作上的事,还能有他什么位置。
他也躺下去,双手环住他的腰,柔声道:“生什么气呢?太爱哭了,动不动就哭。”
不说还好,一说眼泪就流得更凶,他想掰开周易鸢在他腰间的手,可周易鸢的铁臂哪里又能移动半分,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又把手放下,想要往前挪个半步,从周易鸢怀里出来。两人就在被子里你躲我追,周易鸢呼吸越来越沉重,直接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按着胡乱扭动的灵泽,死死盯着那艳红嘴唇,直接就亲了下去。
这个吻来得凶猛突然,瞬间就把他的呼吸夺走,他拼命挣扎,这段时间以来手指甲长了不少,他下了狠劲去扣周易鸢身上的肉,摸到什么就扣什么。
周易鸢亲了多久,他就扣了多久,等到终于结束时,他的手也扣得累了,无力的垂下手,放在身体两侧。
他的体力从来都不及周易鸢的一半,两人之间,他从来都讨不着好处,他的眼泪也停住了,躺在周易鸢身下不断喘着气。
他悲哀的发现,周易鸢那根又粗又长的性器又立了起来,正顶在他的小腹上,精神抖擞。
可明明,刚才他们还来过一次,怎么可能这么快又勃起?他也是男人,欲望基本就没有,性器也是小小的,在遇见周易鸢之前,他会看到温明也只是偶尔的时候才会晨勃,只要他不愿意,就算温明的性器再硬也不会强迫他。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一个男人的欲望居然还能这么凶猛。
眼眶又开始湿润,他哭出声来,他想躲,想逃,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易鸢打开他的双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这次连润滑都没有抹,直接就冲了进来,一直达到肠道最深处。
虽然刚刚做的时候有抹过润滑液,也有周易鸢射进的精液在里面,但一开始就是进到最深处,还是让灵泽浑身不适,他想夹紧双腿和肉穴,把周易鸢逼出去。没想到周易鸢竟然生生忍了这绞紧窒息的快感,在体内的肉穴终于有所松动时,才大力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又快又深,胸前的两颗小点也被周易鸢狠狠揪住,又揪又扯。
因为两人体型差的关系,周易鸢不爱和他做其它的姿势,两人做了那么多次,也都是正入和后入的姿势而已。尽管如此,灵泽还是感觉每次做完下来,他都像浑身散架了一样。
他哭着去阻止周易鸢的手,哀哀求道:“不要了......”
周易鸢正进行到最关键时候,灵泽阻止着他的手也不在意,他低吼一声,手又来到他的腰间,两只手轻轻松松能围住他的腰一圈,加快了速度,连连抽插了几百下,才释放在他的肉穴内。
周易鸢趴在他身上大口喘气,灵泽也在喘着气,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咬着下嘴唇,轻轻推开身上的周易鸢。
周易鸢不为所动,休息了一会儿后,才从他体内出来,下床走进浴室里打开了洗澡水。
灵泽一个人慢慢动弹那像被车碾过的身体,挪到床头边,扯过几张纸巾,对着自己的后穴小心的擦着。使用过度的后穴一碰就疼,他龇牙咧嘴擦完表面的精液,让后穴没有那么湿,又把纸巾丢进床边的垃圾桶里,躺了下去,对着天花板发呆。
自己消失了那么多天,温明有没有着急?谁也联系不上他,温明会不会报警?他等着警察破门而入的那一天,他等着温明亲自来救他的一天。
上一次报警还历历在目,虽然最后以失败结束,坏人也没有得到惩罚,但他依然相信这世上还有正义的光。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连警察都不相信,那他还能相信什么,对吧?
周易鸢还在浴室里洗澡,灵泽的心开始痒痒起来,他把目光转向被周易鸢丢在地上的衣服,他拖着个疼痛不已的身子缓缓下床,一件一件的去找到周易鸢的手机。他像做贼一样,动作极快,可怎么也找不到手机,连一张钱都没有。立即想到,像周易鸢这样的有钱人,根本不会带现金的,他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也许手机就在那里。
周易鸢目前没接管公司,整天穿得西装革履,拿着个公文包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或许唯一的作用就是装逼。灵泽又跑到衣架旁,把周易鸢的公文包拿了下来,在里面不断翻找。
摸到一个硬物,手感就像是手机,他连忙拿了出来,滑动手机屏幕,却发现设置有指纹锁。
又打开了紧急拨号,只能拨打紧急号码。灵泽心跳如擂鼓,看了一眼在浴室里洗澡的周易鸢,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拨打了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话筒里传来甜美的女声,灵泽简言意骇,脱口而出:“我,我被囚禁了,但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已经被关了好多天了,警察同志,能不能救救我?”
“你现在方便开一个手机定位吗?”
“不能,这个手机不是我的,手机上有指纹锁,我打不开。”
浴室里的水声已经没有了,周易鸢擦干净身体,裸着全身按动手把门,走了出来。
他看到灵泽正呆呆的坐在床边,脚上穿着拖鞋,手中拿着几张沾着水迹的纸巾,看起来刚刚才擦过后穴。
“你去不去洗澡?”
灵泽充耳不闻,丢掉手上的纸巾就躺回床上去,用被子盖住身体,背对着周易鸢。
周易鸢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擦干净头发上的水,也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
“你饿了没,想吃什么东西?”
“......”
周易鸢不耐烦掀开他的被子,语气加重:“跟你说话呢。”
灵泽浑身一抖,不敢去看周易鸢,低声道:“不饿。”
周易鸢细细看着他的脸,他曾经在国外养过一只狗,都准备回国了却病死了。那只狗只要一做坏事,就是一副心虚的表情,此刻的灵泽脸上的表情就是如此。
他眉毛往上一挑,随即一阵系统铃声就响了起来,是他的手机铃声。
他走到衣架旁,接通电话。
灵泽一边把被子又盖回去,一边竖着耳朵去听。
只听周易鸢慢慢地说出一些短暂的词语:“嗯,是我。是,对,是的,没事,好。”
电话通了几分钟才挂断,灵泽也就听了几分钟。他害怕是警察的回拨电话,又希望是。身后安静如斯,灵泽忍不住,微微转过头来,周易鸢还是站在衣架旁边,拿着手机在翻找着什么。
周易鸢突然转过身来,正好撞见灵泽偷偷地望着他,心情不知为何就好了起来。
“小哑巴,你又报警呢?我要被捉走了你高不高兴?警察很快就来了,你很快就要从这里出去了。”
灵泽用被子盖住了半张脸,只剩下一双眼睛黑溜溜的望着他,听到周易鸢这么说,咬了咬下嘴唇。
周易鸢走过来,上床钻进被子里,扯下一些被子,抱着温暖的灵泽狠狠亲了一口:“趁着警察还没来,我们再来一次吧。”
灵泽一听,心下警铃大作,他使劲地推他,嘴上急道:“你,你刚刚不是都洗澡了......”
周易鸢扣住他乱动的双手,俯下身,重重在他脖子上吸了一口,闻到专属于灵泽的气味,满意道:“我洗澡只是把汗洗掉,跟我还要不要做可没有关系呐。”
灵泽急得四肢一起上阵,哭出眼泪:“我痛......”
周易鸢看着他,再看看自己身上都是被灵泽扣出来的红色痕迹,简直没眼去看,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道:“你想不想喝水?”
灵泽连连摇头,他手脚并用,终于从周易鸢怀里挣脱,挪到离他远远的角落里,抱着膝盖埋着头。
周易鸢也不理他,径直下床来到小厨房,给灵泽倒了一杯水,把上次陈信宏偷偷塞给他的春药放了进去。等着药丸溶解,才端着杯子再次来到床边,把水递给灵泽,语气重了几分:“喝了。”
灵泽头也不抬,闷闷道:“我不渴。”
“你上面的嘴不喝,那我就让你下面的嘴喝。”
果然灵泽抬起了头,快速地看了一眼周易鸢,从他手里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大口。
“还说不渴,你悠着点,别喝多了,喝多了我可不负责。”
周易鸢越是这么说,灵泽就又喝了几大口,等放下水杯时,里面的水已经喝了一大半。周易鸢接过水杯,放回厨房里,回来的时候还带着轻松的表情,灵泽没空理他,又钻进被子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并且带着戒备的眼神盯着周易鸢的一举一动。
而周易鸢就老实了,他半靠在床头上,拿着手机回复着信息。
灵泽就这么盯着他,没有几秒就坚持不住了,这脸他看了犯恶心,把脸转移到别处,没一会儿,就开始打起瞌睡来。
但他的睡眠质量不怎么好,每次总是一到入睡的时候就突然醒来,伴随着剧烈的心脏跳动声,脸上也烧得厉害,不用看镜子都知道此刻脸上肯定非常的红。
他偷偷看了一眼周易鸢,发现他没有看过来,便悄悄把被子往下放一点。缓了一会儿,又觉得非常的热,再次看了一眼周易鸢,把手臂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放在身体两侧。
房间里没窗户,他看不到窗外的天气,难道这么快就到了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