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周易鸢可是平等的厌恶一切围在灵泽身边的人•᷄ࡇ•᷅
-----正文-----
周易鸢也看到了,也认出那个女人是谁,当即变了脸色,眼神恼怒,像看到了什么仇人一样。
变脸也只是一瞬,他还不想在灵泽面前暴露自己,免得功亏一篑。
灵泽的反应却值得推敲,他像是害怕自己看到那女人,又怕那女人上楼,一时间,竟然站在原地踌躇起来。
周易鸢不给他犹豫的机会,立即扬声道:“哟,好久不见啊。”
女人听到了,疑惑地转过头来,见是灵泽,也不上楼了,直接转了个方向,朝他们走来。
这时她才看清灵泽身旁的男人,不由得一怵。
她的脚步慢了许多,显然是在顾忌周易鸢。
这下三个人都碰头了,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周易鸢在脑海里搜索女人的名字,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
灵泽却道:“你又来干什么?”
女人直截了当的说:“我钱花完了。”
没等灵泽开口,周易鸢就接道:“把他当提款机呢?他没钱,你给我从哪来的回哪里去,不然我要报警了。”
“报警?”女人突然尖叫起来,“那你报啊!你们这群死同性恋,杀千刀的,活该下地狱!!赶紧报警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灵泽焦头烂额,碍于周易鸢在场,他哪边都要去顾及,自然哪边都不讨好。
“你乱说什么?上次我已经给过你钱了,孩子也是我合法收养的,你不能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要钱。”
灵泽把女人拉到一边慢慢的商量,周易鸢就坐在旁边的休闲座椅上,默默地看着他们。
要是这时候灵泽突然回头看他,一定能看到周易鸢的脸已经黑了。他像个等待着猎物死去的秃鹫一般,只要猎物断气,他就开始上前享受着这顿大餐。
他是真的讨厌灵泽还跟以前的人和事有牵扯。极度的讨厌。
冒出来一个孩子就够让他受的了,现在还冒出来一个女人。她们娘俩一前一后,都闹得他不得安宁。
他调查结果显示的是,此时出现的这个女人就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当时温明身体出现了恶化,不得已才去乡下养病,女人也跟着去了,原因非常的简单,除了对温明还尚有一丝康复的希望外,还生了想吞掉那五十万的心思。
温明有一段时间确确实实是有了好转,她照顾得更加勤奋,以为这个病秧子身体逐渐好了,在温明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做了一次,只是这一次就怀上了。温明没有办法,只能和她结了婚。
但温明这个短命鬼没能撑到孩子出生,最终死于并发症。女人把孩子生下来,把那五十万拿到手,就人间蒸发。直到她发现孩子也跟温明那个短命鬼一样有心脏病,此时身上的钱也打麻将输完了,才把孩子丢在了路边,被路人捡到送到福利院。
福利院多方联系,才联系上了灵泽,灵泽赶到福利院时,孩子差点就不行了,他一边手忙脚乱的当着临时爸爸,一边给孩子办收养手续。
孩子有妈,等于没有,这个妈还时不时出现在灵泽面前伸手要钱。
周易鸢心里冷笑,也不知道灵泽怎么想的,把那么多钱给一个病重的人,不是这些钱,女人也不会巴巴跟着一个病重的男人来到乡下,也不会在温明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其强行发生关系,还一次就中,生下一个小祸害,闹得这么多人都不高兴。
所以要不是灵泽像个傻逼一样给了温明五十万,孩子也不会带病出生,惹下那么多麻烦。
可一件事有坏就有好,孩子没病,他拿什么去让灵泽乖乖就范,拿什么去让灵泽好好听话,心甘情愿和自己在一起?
他不喜欢这个孩子,甚至带着一丝刻骨铭心的恨。是温明的种不说,还总是能牵动灵泽的心,这让他非常的不爽。
可木已成舟,他进去蹲了三年的牢,出来就是这么个结果,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当初灵泽和刘信泽上了床,他就能把人活生生的打死,可见他无法接受灵泽跟别人做这种事,死了一个刘信泽,一个温明,又来一个温明的种,兜兜转转,在灵泽身边的,住进灵泽心里的永远不是自己,怎能让他不恨。
所以他才要好好的跟灵泽演一场情根深种的戏码,要的无非也就是灵泽的心甘情愿,心之所属而已。要是一直处于被强迫的状态中,今天出现一个李信泽,明天出现一个王信泽,都能把灵泽骗到手,他一辈子都要去做你追我赶的事情,实在没什么意思。
他有一万种办法能让灵泽留在他身边,但身体留住了,心却不在他这儿,也是不行的。
说他贪心也好,说他自私也好,他就是得让灵泽身心都交给他,他才会满意。
他心里非常的清楚,坐了三年牢,他只是收敛了表面上的脾气而已,他的内在才是最阴暗见不得光的,同时又有一种扭曲畸形的快感,疯狂叫嚣着要把灵泽搞到手。只要搞到了手,灵泽还不是任他拿捏,任他随意享受那副身子。
到时候,灵泽这辈子都跑不了了。
灵泽和女人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女人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扯着灵泽的手臂不放手。
周易鸢做了做表情管理,恢复成往日的面无表情,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他把女人的手掰开,挡在灵泽面前,冷声道:“你有完没完?”
周易鸢长得高大,身型壮硕,戴着副无框眼镜,镜片下的眼珠子黑黝黝的盯着她,瞬间让她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周易鸢长得斯文,冷着脸的时候却极有压迫感,无端端的感到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朝她袭来。她太阳穴一跳,顿时软下了气势。
“给我二十万,我这就走。”
“你认为你值那么多钱?”
这时女人也看出来了,能说话的就是她这位曾经的老板。灵泽没有钱又能怎么样,这位老板有钱不就行了。跟这种有钱人打交道,特别是这种聪明的有钱人,不是她撒泼打滚就能糊弄过去的,面对周易鸢,她得以灵泽作为挡箭牌。
“就是他,”女人指着灵泽,“温明骗我身体好转了,我才答应和温明发生关系的,没想到温明心里还想着灵泽,我反倒成了被欺骗的那一个。温明就是想骗我生下一个孩子,好跟他远走高飞。真是恶心透了。”
灵泽急道:“你在胡说什么?”
这时周易鸢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知道真相是什么,于是也顺着女人的话接下去:“好吧,确实是我们的问题,你说你要二十万?你明天来这个地址,我把钱给你。”
周易鸢拿出手机,打下一串地址,递给女人看。女人记住之后,满意的离开,留下他和灵泽两个人还在原地。
灵泽急得都结巴了:“周,周易鸢,你为什么,要把钱给她?她问的是我,你,你怎么同意了?这些钱我还不起。”
周易鸢突然把灵泽双手插着腋下抱起,在旁边的休闲座椅把人放下来,周易鸢跪在他的面前,夕阳最后一缕光线照射在他的脸上,下一秒就隐到云彩后方,周易鸢的脸暗了下来。
他跪在黑暗中,死死盯着灵泽的脸,缓缓开口:“你的是我的,我的是你的,你不用还我。”
“可她以后还会再来的。”
“她不会来了。”
......
回到家后,明泽依然反应不过来。
明明是女人向他伸手要钱,为什么最后给钱的却是周易鸢。
他的这些烂事,不应该让一个外人插手。
女人来胡搅蛮缠一阵子也就过去了,他是真的没有钱,等女人知道之后,自然也就不再纠缠。
不说他没钱,就算他有钱,他也不会再傻乎乎的给钱。
所以周易鸢是真的没有必要给女人二十万,这是一个窟窿,只会越挖越大。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欠周易鸢。
这段时间周易鸢采用的是狗皮膏药式的追人办法,但他很清楚,这跟当初温明追自己的时候是不一样的,他没有任何的心动,也不会在周易鸢身上有任何的停留。
不管周易鸢再如何用功,都进不了他的心里分毫。
有些往事他忘不掉就是忘不掉,强迫自己也没用。
周易鸢参与到自己的烂事里,只会让他更加的莫名其妙。
他是不会有任何感激的。
就像前段时间他们去福利院时,他也只是对于误会周易鸢这件事而跟他道歉而已,至于别的事,他不想再去有任何的看法。
他无法和周易鸢共情,唯一的想法就是又欠了他的,他还不起,包括周易鸢一直以来自称的喜欢,他也回应不了。
他们纠缠了这么多年,他早就累了,心里犹如历经沧桑的老人一般,千疮百孔。
只求周易鸢能放过他,两人从此再不相见。
可偏偏连这样简单的要求都无法做到。
这辈子他就要被周易鸢害死了。
要说他梗嘛,有些事他看得倒是挺通透的。
要说他单纯嘛,有时候也能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