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第一部没几章了吧。第二部,已经想好了大概思路,摩拳擦掌,人妻受,最能忍气吞声了,给我强制到底!框架和《连墨》差不多,可以和《连墨》称为兄弟篇了。
-----正文-----
灵泽是被尿憋醒的,尿意非常的汹涌澎湃,他睁开沉重的双眼,突然发觉不太对劲。
他正在一个人的怀抱里,且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
这个念头让他遍体生寒,等他看清那个人就是周易鸢时,就像看到了鬼一样可怕。
他微微坐起身,掀开被子的一角,身上的痕迹,后穴的不适感让他立即明白都发生了什么,他睁大双眼,愣了足足有十几秒。
这一切都太荒诞了,他和周易鸢为什么都在一张床上,还......
他从周易鸢怀里出来,摸到厕所里放完尿之后,又偷偷摸摸走出来,轻手轻脚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淅淅索索地穿上,再摸到门口,跑了出去。
他甚至已经紧张到,这个房间是他开的都忘了。
因为酒精的关系,今晚上有太多的细节被遗忘掉了,他满脑子只记得,他和周易鸢又上床了,这太令他难受了。
他跟以前一样,一句话都不敢说,还是决定吃了这个闷亏,偷偷跑掉,或许还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灵泽离开之后,周易鸢在床上突然睁开眼,他抱紧了自己,低着头闻了闻,还能闻到灵泽的气息。
他回味着今晚的性事,心里美滋滋的。
灵泽的反应都在他的意料当中,灵泽还跟以前一样,性格懦弱,遇事不决,不管吃了多大的亏都想着息事宁人。这样的人不看紧了,给别人上了自己都不知道。
他心中烦躁不堪,伸手往下握住自己已经勃起的性器,撸了起来。
灵泽回到家时,天才刚刚亮。轻轻开了门,摸进自己的房间里,小妮不在房里,应该是父母不见他回来,把小妮接过他们的房里一起睡觉了。
他28岁了,依然还在思考着自己彻夜不归的说辞。
他没了工作,不用出门,急匆匆拿起换洗衣服,就冲进了厕所。
进入浴室里,急忙把裤子脱下,裤子的后面都已经被周易鸢的精液浸湿,幸好裤子是黑色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打开花洒,一只脚搭在洗脸池上,一只手伸到自己的后穴里,慢慢地扣挖周易鸢射进去的精液。
周易鸢的东西又浓又多,他扣了好几分钟,手指才摸不到黏滑的液体了,舒了口气,把脚放下来。
他垂着头,蹲在浴室里,止不住的沮丧。
他们现在又算什么?昨晚上不是在喝酒么?为什么他和周易鸢又滚上了床,而且他还一点意识都没有。
他又被周易鸢下了药?不像。
难道是他自愿的?也不像。
啊啊啊,脑袋快要爆炸了。
为什么怎么都摆脱不了周易鸢啊!
周易鸢他真的很令人讨厌!!
洗完澡,又回到房间里躺了一个回笼觉,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到了中午。
父母已经退休了,每天闲在家中,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父母正在喂小妮吃米糊糊,见到他出来,眼神都带着一丝探究。
如果他是女孩子,他彻夜不归大家都心照不宣,但他不是,他是个男的,彻夜不归有很多种可能。
他知道父母希望他找个女朋友,随着年龄的增大,这种催促就隔三差五的出现在他们口中。可他在福利院中找到了小妮,就要收养她,父母就算有再多的不愿意也只能去支持他,这下好了,带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在身边,哪个姑娘家还愿意嫁给他?
父母总归是不死心的,也许有个瞎眼的女生呢?所以他彻夜不归,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知道父母心中的想法,灵泽还是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爸,妈,我今天开始休年假了,这几天都不用上班。”
灵父点点头:“哦。你昨晚去哪了?”
“昨晚同事聚餐,喝多了就去外面宾馆住了一晚。”
“一个人?”
灵泽心中紧张起来,硬着头皮道:“一个人。”
灵父撇撇嘴,灵母叹了口气。
灵泽逃也似的来到卫生间,关上了门。
心跳都要溢出来了,他长这么大,撒谎的次数太少了,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这件事糊弄过去了没有,父母不会怀疑他吧?
他真的真的对昨晚的事非常的悔恨。如果再让他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和小陈去喝酒!
洗漱完后,他带着小妮来到楼下的公共区域散步。
小妮已经学会走路了,他就跟在小妮的身后,看着她慢慢地挪步,要是孩子脚下踉跄起来,他就会第一时间上前去稳住。
“小泽,你怎么不去上班?”
一句轻飘飘的声音在他头顶上炸开,灵泽脑袋轰的一声,眼珠子不自觉乱转,最后直直看着面前的地板,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小泽,你怎么不说话?”
啊啊啊,烦死了,他为什么一直问啊!!
灵泽忽然站起身来,一把抱住孩子,就要往家里赶。
周易鸢拦住他,看着他一脸的不高兴,明知故问道:“昨晚我喝醉了,没有跟你说晚安,也没有来找你,你不会不高兴吧?”
听到他昨晚也喝醉了,灵泽脸上一松,小声道:“你喝醉了?”
“是啊,不知道在哪里过了一夜。你呢?”
灵泽磕磕巴巴:“什么我呢?”
“你今天为什么不去上班?”
小妮吵着要下去,灵泽蹲下来,把小妮放下地,小妮跑向一旁的滑梯,开心地玩了起来。
“我被辞退了。”
周易鸢推推眼镜,装作惊讶的说道:“嗯?原来是这样。那你要不要来我公司,你做我助理,薪资肯定不会少。”
灵泽摇摇头。就算他已经落魄至此,周易鸢开的条件还是不能吸引住他。
如果换个人,说不定他就答应了。
周易鸢也蹲下来,拿起地上的树枝,在地上胡乱地画着。
“我昨晚喝了太多酒,不知道跟谁上床了,你不会不高兴吧?”
这话说得简直太直白了,就差把故意两个字写在脸上,可灵泽心里紧张,根本听不出来,一听到他提昨晚,整个神经都是紧绷的,也不敢去看他,就这么直直望着地上,死死盯着一个点瞧。
“不,不会。”
“你怎么了?这天气也不热,为什么头上都冒汗了,是不是不舒服?”
灵泽抖着手,擦掉头上的冷汗,哆嗦道:“没,没有,我没有生病。”
“那你抖什么?”
“......”
灵泽忍无可忍,站起身来,却不想头重脚轻,一个踉跄,差点想倒在地上。
周易鸢稳稳地扶住他,在他耳边轻轻道:“昨晚上跟我上床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灵泽擦擦汗,头低到不能再低,“怎,怎么可能,你记错了吧。”
“我记得昨晚和我上床的那个人非常主动,缠着我要了一次又一次,我想走还不让。”
灵泽抬起头来,惊讶地望了他一眼,却看到周易鸢满是调笑的嘴脸,瞬间知道了周易鸢这是在玩他呢,不由得心生怒火,居然瞪了周易鸢一眼。
以前灵泽就算再不高兴,再愤怒,也不会这么直白的瞪着他,眼神永远是含怯带怨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灵泽脾气见长,开始会瞪着他了,怎能让他不高兴,灵泽漂亮的眼睛朝他瞪过来,身下的老二直接就翘得老高。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看来这小哑巴打算死鸭子嘴硬到底,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要放在古时候,小哑巴是要对他负责到底的。
他还想对他说什么,眼角余光瞄到一个重物正朝这边砸来,没等他看清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就向玩着滑梯的小妮的方向砸去,眼看就要把小妮压成碎片,他想也没来得及想,飞速冲上去抱住小妮。
灵泽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周易鸢把小妮紧紧抱在怀里,一个看起来是沙发的东西就把周易鸢的头撞破了,哗哗哗的流,地上全是血,和眼镜的碎片。
他瞬间没了方才的扭捏心思,赶紧冲上去从周易鸢怀中接过小妮,第一时间拨打救护车电话。
周易鸢默默忍受头上的剧痛,死死抓着灵泽的另一只手,怕他跑了。
灵泽行动不便,心下也窝火。这时候周易鸢还来添乱,别说周易鸢现在怕他跑了,就算他赶他走,他也不走。
他不是那么没有良心的人,一码归一码,抛开以前的恩怨不说,现在周易鸢救了小妮一命,等于救了他一命,他又怎么可能薄情到置之不理。
“你先放开我,我先帮你止血。”
周易鸢却道:“你昨晚睡了我,今天我又为了孩子受伤,你要对我负责。”
“......”
他真的很想问周易鸢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命都差点没有了,还在想这些事情。
在他们远处,停着一辆大众车,里面坐着陈信宏,只听他对着对讲机道:“撤撤撤。小心别被人看到。”
他把对讲机放下,关机,看着远处的闹剧,心下肯定道:周易鸢这孙子对自己真能狠下心。
他开车离开,与救护车擦肩而过。
医院。
周易鸢头上缝了几针,躺在病床上不断呻吟。
“痛死我了......哪个孙子打的我,我要找他算账。”
这时陈信宏刚好走了进来,带着几盒脑白金,问道:“死了没?”
周易鸢对他翻了个白眼,不太想理他,陈信宏对他眨了眨眼。
灵泽拿着刚热好的牛奶,站在病床前,看着他们之间奇怪的互动,沉默不语。
陈信宏看他傻傻地站着不动,便道:“把牛奶给我,我来喂。”
周易鸢直接坐了起来,狠狠瞪了陈信宏一眼,“小泽小泽,你来喂我。”
灵泽却把牛奶交给陈信宏,后者得意的看了一眼周易鸢。
周易鸢皱眉道:“不喝了。你这孙子带脑白金过来做什么?”
“你不喜欢?那我给你带六个核桃。”
“你有病是吧?”
......
灵泽看着他们一来一回的斗嘴,退出了病房。这时候刚好母亲打电话过来,他把手机接通。
“小泽,小妮受了点惊吓,刚刚睡下了,还好心脏能承受住。是谁救了小妮啊?我们得去亲自道谢。”
灵泽顿了好几秒,才道:“小妮没事就行,我在医院和救人的在一起,他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头破了,缝了几针,你不要担心。”
“啊?这么严重?好歹他也是救了孩子一命,这么大的沙发要是砸到孩子,孩子哪还有命在?你跟我说说你们在哪个医院,我和你爸去看看他。”
“......”
“小泽?”
灵泽眼看就要瞒不下去了,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妈,救人的是周易鸢。”
他心里还有一丝侥幸,母亲听到周易鸢的名字就不会来了,可她却道:“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灵泽挂掉电话,心情差极了。
他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今天,到底是哪里偏离了轨道。
父母的态度也是情理之中,周易鸢做事滴水不漏,在拿着礼盒登门道歉下跪乞求原谅后,其实父母也一直在看自己的态度。周易鸢和他不清不楚,纠缠了那么久,可能在他们心中,自己已经与过去和解,才容忍周易鸢继续出现在身边,演变到现在为了救孩子不顾自己的性命,于情于理,都要来看望的。
但实际上不是的。
父母在这里,他又能带着父母躲去哪里,这个城市是他的家,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有一切他所熟悉的人和事,在这样的背景下,周易鸢才拿捏准了,不断出现在他身边骚扰他。他无法逃避和摆脱,在父母眼中就是已经原谅了周易鸢。
往事随风而逝,多年之后,那些年少之时荒诞不经的梦,都随着时间埋葬了。
他的优柔寡断造成了现在这副局面,他要想推翻现在的一切,都来不及了。
这么多年来,他基本不在父母面前说起以前的事,有些事,他无法和父母去沟通,去诉说,只能一直憋在心里。年少时被同性强奸了之后,在接受同是男性的温明追求的情况下,他更是不知道要怎么跟父母解释自己的性取向。他就是这么一个拧巴的性格,年少时遭受的那些事,能影响他一辈子。
他已经无法改变了,只能随波逐流,像漂泊在水面上的浮萍。
所以他才对小妮心生恻隐之心,他想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他努力去当一个合格的爸爸,他可以给孩子一切好的东西,他要养她长大成人。
他这样的烂人,可能不适合去结婚生子,祸害别的姑娘,还好温明给他留了一个孩子,他就要对孩子负责到底。
陈信宏走了出来,看到他在椅子上发呆,便道:“易鸢说他伤口一直疼,你进去看一看,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灵泽对陈信宏微微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周易鸢躺在床上,对着灵泽道:“我想尿尿。”
“能不能下床?”
“需要你扶。”
灵泽走上前去,把他从床上扶起来。周易鸢身形高大,被身材矮小的灵泽扶着显得滑稽可笑。灵泽撑着他来到厕所里,松了一口气,就想出去等着他。
周易鸢叫住他,抬了抬自己手背上的滞留针:“刚打完针,疼着呢,你帮我把裤子脱下。”
“..... ”
“快点儿啊,快要憋不住了。”
灵泽抿着唇,硬着头皮上前,把他的裤子脱下。
“还有内裤。”
“......”
灵泽把脸别到一边,不去看他的胯下,脱下他的内裤,就想垂下手。
“哎哎哎,你不帮我扶着鸡巴,我尿到裤子上怎么办。”
灵泽急了,简直无地自容:“你到底尿不尿?不尿我出去了。”
周易鸢搂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小泽,你就帮我扶一下,我很快就尿完了。”
周易鸢突然软下来的语气,让他好受一点,但依然不情不愿的把头转回来,看了周易鸢胯下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他的脸就红成一个煮熟的虾子。
周易鸢哪是需要他扶,而是就想让他看到自己硬挺起来的粗壮性器。只见那性器已经完全勃起了,贴在周易鸢的小腹上昂首挺胸,他的东西大,单是一个龟头就能塞满他的嘴巴,勃起状态下就像一根小柱子一样粗。
灵泽浑身不自在,脸上都是难堪之色,扭动身体想要跑出去,周易鸢按住他,笑道:“你害羞什么?这东西你又不是没见过。哦,昨晚你也吃过。”
灵泽脸上染上恼怒之色,他红着脸,实实在在的瞪了周易鸢一眼,这一眼瞪得周易鸢有些飘飘然,头上的伤口都不疼了。
“你自己尿,我出去了。”
他急急忙忙跑出去,留下周易鸢在厕所里哀嚎。
哀嚎了几声,他也不叫了,一边美滋滋的尿完,一边回味着刚才灵泽的反应。
真像只兔子。
几句话就能脸红,脸皮真是薄得很,简直可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