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昨天被提醒,《连墨》的第二部流量不好是因为单开+写的不好,我原来一直以为是我操作不当,最后一章隐藏就设置了完结,导致流量不好。突然被提醒之后,仔细想想还真的有那么回事。
我没有去看过榜单,不知道我的作品在你们心中到底是好还是坏。但我的水平我知道,确确实实是不好,所以因为种种因素,这本的第二部应该没有了。
鞠躬致谢。
-----正文-----
灵宝妮再次住进医院时,房缺已经超过9mm,孩子自愈已经不可能,只能通过手术治疗。
灵泽和周易鸢两个人在手术室外等着,灵泽怔怔看着地板,脑袋陷入了昏沉的状态。
温明当初做手术时,他就没有机会陪在身边,术后恢复得怎么样他也无从得知,只知道后来还是挺不过去,死于并发症。国内的先天心脏手术已经非常成熟,做一场手术并不难,难的是术后的恢复期。看来温明当时恢复得并不怎么好,至少他的心脏已经无法承受日常的生活,在乡下孤独死去。
他也怕小妮也是如此。所以他才会同意搬来周易鸢家里,他以前住的老小区隔音并不好,只要一有什么大的声响,孩子就会受到惊吓。
住在别人家里的低人一等他是清楚不过的,这段时间周易鸢对他索求得太多,每天后面的肉穴还没有消肿,又要遭受新一轮的性事,让他逐渐负荷不了。
连他现在坐在医院的凳子上,与周易鸢十指紧扣等着孩子做完手术被推出来,这煎熬的几个小时也是让他坐立难安的。他干净的脸上全是憔悴,似乎内心也同样在煎熬着。
“别担心,这家医院是陈信宏推荐的,国内最好的专家都在这儿,没有他们搞不定的手术。”
周易鸢按按他的虎口,轻声说道,眼神却冷漠的望着手术室门口。
灵泽低着头,没看到他的两副面孔,听到他这么说,心中稍微安定了一点。
“孩子术后的恢复至关重要,你没有什么事就不出门了,爸妈那边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去帮忙。”
灵泽抬头望着他,他也淡淡回望着灵泽,眼中坦率真诚。
灵泽却似害怕眼中的情绪流露出来,忙又低下头,鼻子又酸了。
他也有心,感受得到周易鸢对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除开周易鸢在床上特别勇猛,他无法承受之外,周易鸢确确实实接近一个完美的伴侣。这段时间,他也深刻体会到有一个强大的男人在他身边,生活能过得有多顺心。
在他看到的情况下,周易鸢对待孩子也是特别上心,可孩子却不喜欢他,总是在抱起孩子的时候就用两只小手抓他,他也不生气,还乐呵呵的对着孩子做鬼脸。
在家里,也不是灵泽一个人负责全家的一日三餐,只要灵泽没法下床,或者想偷个一两天的懒,周易鸢也会亲自下厨,做的东西也是中上水平。灵泽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吃饭,周易鸢也会捧着单独给他剩的饭菜端到他床前,亲眼看着他全部吃完。
爸妈那边,周易鸢也照顾得到位,为他们办了大大小小的购物卡,还为家里翻新了一遍,他们没事就出去跳广场舞,去商场购物,去外地旅游,跟以前过上了翻天覆地的生活。
心里在好受的同时,更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汗颜。他不顾爸妈的反对,把一个有心脏病的孩子收养回家,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来养,对爸妈造成无穷无尽的困扰不说,还牺牲了他们大部分的时间去照顾一个孩子。
每次他在被周易鸢狠狠干过一次之后,只要一想到这些,身体好像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生活在继续,他只能往前看,咬咬牙撑过去。
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自觉得带着一个收养的孩子一起生活,没有哪家姑娘会看得上他,他也做好了一辈子不结婚的准备,余生带着孩子一起过下去。但周易鸢却偏偏解决了这一困境,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他不管堕落到什么境地,生活上乱到何种地步,周易鸢都不会嫌弃他,依然想和他在一起。
这种行为对于女生来说,绝对是会大受感动的,心甘情愿与周易鸢结婚生子。但他是一个男人,思维与女人不同,在他的角度上,他还是忘不了周易鸢是一个强奸犯杀人犯的事实,以前周易鸢对他做的那些事,现在就成为了他心中的保留项目。尽管周易鸢为他做到什么地步,他依然保持着一丝清醒,没有共同沉沦进去。
有些事太深刻,不是他忘不了,而是他根本就不敢忘。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来待在他身边的还是只有周易鸢一个人,他们兜兜转转纠缠了这么多年,最后在他身边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虽然这个人以前劣迹斑斑,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但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只有周易鸢一个人,愿意接受一个不是亲生的孩子,愿意接受这副残破的身体,愿意给他家人最好的生活保障,愿意与他一同携手下去。
他嘴巴笨,性格内向,几乎不会主动诉说自己的内心想法,纵有千句百句话哽在心头,他也无法说出来。
他看着周易鸢与他十指紧扣的手,眼眶中饱含热泪。
在这一刻,他就要哭了出来。他想对周易鸢说一声谢谢,可沉默良久,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想对周易鸢说一些回应感情之类的话,周易鸢一直以来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有时候也会对他说一些情话,他从来没有回应过。此刻,在医院的手术室外,周易鸢从头到尾都陪在他的身边,对着他说一些安慰的话,做他的精神后盾,他想对他承诺一些什么事,喉头都动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要不,就和周易鸢这样过下去吧。
只要周易鸢没有对他厌烦,把他赶走,他不会再轻易说出分手两个字。
他认了命。
就在医院的手术室外,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此生就和周易鸢一起生活下去。
周易鸢把头抵在他额头上,用手轻轻拂去他眼眶里的泪,轻声道:“别哭,孩子马上就要推出来了,让她看到你这幅样子,也跟着哭,她刚做完的手术,被人拍一下肩膀都不行,你要学会控制情绪。”
说到孩子,灵泽马上就不哭了,他吸吸鼻子,试着去回握周易鸢的手,周易鸢感觉到了,立马紧紧地回应他。
他们的日子还有很长,灵泽清楚的知道自己认命并不是因为已经喜欢上了周易鸢,而是迫于生活上的无奈接受周易鸢。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罢,他就是这么一个烂人,一个快要三十岁的烂人。
这就是他的一生,前半生都是一团糟,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他也喜欢的人,最后却阴差阳错交叉开来,直到那个人死了他也来不及去见最后一面。他和年少时强奸他的那个人走在了一起,两人纠缠了半生,早已说不清谁错谁对,只有在多年之后的此刻,周易鸢还愿意待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其它的,他早已疲于去想。
手术室的灯关了,孩子被推了出来,灵泽马上上前去,跟着病床一路回到病房里。
手术很成功,只要孩子没有再受到惊吓,就能完全康复,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没有受到什么大的刺激,心脏就会跟正常人一样,也会跟正常人一样流泪哭泣。
孩子出院后,灵泽每日的工作除了做一家子的三餐,就是全权照顾孩子。每天累得要死,晚上还要承受周易鸢无休止的欲望。
他以为那天只是周易鸢的一时兴起,控制不住才会和他做了那么多次,可每天都是都是如此。他们睡的床单每天都要更换,甚至连地都要每天拖一遍,不然上面全是不明液体。
周易鸢已经不再满足于在床上做爱,而是在家里的任何一个地方,一个角落,只要兴致来了,不管灵泽在做什么,都要按着他直接操了进去。
只有在孩子的面前,怕他的动作让孩子受到惊吓,周易鸢还算有所收敛。所以灵泽几乎都跟孩子腻歪在一起,实在蒙混不过去了,周易鸢一个淡淡眼神扫过来,他也会乖乖跟着周易鸢去房间里。
——
陈信宏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报表,盘算着怎么去要周易鸢的二期款。身旁的美女靠了过来,他自然地搂过,又想着新到的一批帕图斯,找个时间好好的和周易鸢品尝。
美女是他刚刚签下的主播,在他营销策划下,已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百万级网红。周易鸢总笑他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却把公司里的艺人都睡了个遍,格局太小了,以后还怎么进军娱乐圈。
陈信宏却笑他外边的男男女女多的是,比小哑巴长得好看的也大有人在,每个人性格不同,身材火辣的程度也不同,每天都有新鲜感,何必在小哑巴这一棵树上吊死。
他们吵吵闹闹那么多年,平时挺默契的,可就是在小哑巴这件事上分歧太多。
再回首他们三人以前的岁月,陈信宏不禁也疑惑了,当初要不是他在课间一个个去盘查可疑人员,也不会找到小哑巴,再把小哑巴带到周易鸢面前。
周易鸢和小哑巴纠纠缠缠那么多年,当初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自己却总在做一边撮合一边棒打鸳鸯的事。他总笑小哑巴心智不坚定,性格总是纠结懦弱,他不也是一样,明明知道一件事不好,总下不了狠心去对待,容忍周易鸢一路至此。
“陈总,孩子抱来了。”
陈信宏心思一断,看着面前的孩子,仔细辨认了许久,脸盲道:“谁的?”
“说是灵泽的。”
“周易鸢发的什么疯?我要他的孩子做什么。”
“周总说他们又吵架了,把孩子抱来给你带几天。”
陈信宏咬牙切齿,一旁的美女则主动抱了过来,低头逗弄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那我干儿子呢?”
“被送去爷爷奶奶家了。”
陈信宏盯着女人怀里的小娃娃,一脸的嫌弃。大的麻烦,小的也是一个麻烦精。
——
灵泽趴在床上,脸上高高肿起,默默地流着泪。
周易鸢在他身后穿好衣服,面色冷峻,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响起,灵泽咬着牙爬了起来,挪到客厅里朝摇篮里望去,却看到里面空空如也,不由得又哭了出来。
这是孩子被送走的第二次,上一次是因为他回家住了一晚,周易鸢知道后就对他大发雷霆,孩子连夜被送走,好几天才送了回来。
这一次是因为他实在受不了周易鸢的压迫,吵着闹着要走,被周易鸢扇了几个巴掌之后,又被他按在床上狠狠做了几次,直到周易鸢餍足后,才把他放开。
他身心都疲惫极了,不禁回想起来他第一次知道有这个孩子存在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那时候是宝妮刚做完手术的大半年后,周易鸢突然跟他说他有一个孩子准备要出生了,让他这几天好好的准备着孩子的用品。
周易鸢突然说起此事,灵泽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有一次周易鸢带他去医院采集精液的事。灵泽回想起来后,整个情绪都崩溃了,抱着宝妮就要走,被周易鸢轻轻松松拦下,扯进房间里关了起来,直到孩子出生那天才放出来。
那几天灵泽一开口,就骂周易鸢是个骗子,他每骂一句,周易鸢的巴掌就接踵而来,说多了,他脸上肿成一个猪头,也就闭嘴了。
比起周易鸢的诡计多端来说,他更伤心自己的愚蠢。
他轻易相信人的性格是个硬伤,他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怨不得别人。
想到此处,他又擦了擦眼泪,掏出手机,开始问周易鸢晚上吃什么菜,他好去做。
是的,这些苦难对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他现在除了讨好周易鸢,没有任何办法。
说他贱也好,说他像条狗也好,他早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仰仗着周易鸢过活。
最主要的,他想麻痹周易鸢,好让自己有一刻的喘息时间。他和周易鸢,在地狱里都已经预约好了位置,只要他们一死,将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