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满是凌乱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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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天之后,江祈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些人,但他还是心惊胆战了好几天,生怕洛骁的人忽然半道杀出把他带走。
他不想总是同程逸提起过去的事情,但又实在担心。于是这天晚上,他还是忍不住跟程逸小声倾诉。
“傻瓜,那些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派人来这种偏僻地方。”程逸搂着他温言安慰,密密地吻“放心吧,过一阵子我们就离开这里。”
江祈倾吐出了心中的烦恼,此刻正舒服地眯着眼睛昏昏欲睡。闻言他瞬间没了睡意,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去瞧程逸:“去哪儿?”
“出国。我有个亲戚在M国,他说可以给我们介绍工作。”程逸笑吟吟地低头看去,却怔了一下。
——他原以为江祈会迫不及待地选择离开,此刻却看到那张白皙小巧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小祈,你不愿意跟我走吗?”程逸顿了顿,温声问,“难道说,你没有考虑我们之间的未来?”
“不是的,我……”
江祈急忙否认。他并非不愿意远离噩梦,可却不得不考虑一些更为现实的因素——他只有高中学历,即使侥幸签证成功,到了国外也不一定能找到工作,到时候一定会成为程逸的拖累。而程逸只是个在传媒公司上班的普通上班族,薪水和存款都十分有限。
江祈知道程逸是为了自己才做的这个决定,但他不能就这么理所当然地享受对方的付出。
“我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找到工作。”江祈犹犹豫豫地,小声说。
然而他的犹豫落在程逸眼中却是另外一层意思。程逸回想起他之前接江祈下班时遇到的那个 “楚总”,脸色沉了沉。
——怎么,是舍不得那个帅气多金的老板,想脚踏两条船?
他突然抓住江祈柔韧的窄腰,力道大得惊人。
江祈吃痛,委屈又不解地看着他。
程逸突然反应过来,这样的行为不太符合他现在的“人设”。
他不动声色地放松了手,改为抚摸,掌下细腻光滑。
“小祈的腰真软,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捏一捏呢。”程逸温柔地去吻他的唇,“出国的事改天再商量吧。”
隔天是周末,本是个可以睡懒觉的惬意早晨,一阵手机震动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先醒的是程逸,他伸臂绕过那张熟睡的小脸,捏起另一侧枕边的手机。
看到上面的人名,他眯了眯眼,侧头去看身边的人。
江祈昨晚被他弄得哭了半夜,如今黑发散乱地陷在枕头里酣睡着,长睫卷翘低垂,看起来疲倦又可怜。
——也很好欺负。
程逸马上就硬了。
他低下头堵住那张嘟起来的小嘴,撬开唇齿探入。熟睡中的江祈动了动,是一幅要躲开的模样,却没有成功。
空气越来越稀薄,江祈终于从睡梦中转醒。
他迷蒙地睁开眼,眼神还未聚焦,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失重似的眩晕,紧接着便是自身下蔓延而出的酸胀酥麻。
——程逸把他抱了起来,粗长的阴茎直接插入了软烂的后穴。
江祈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说出阻止的话,就被体内一波接着一波的窒息快感送上了云端。他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
程逸单手抱着他上下地颠,另一只手拿着什么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东西正在嗡嗡作响。
江祈眼尾泛着红,又涌着泪光,他稀里糊涂地去看。
——是楚煦打来的视频电话。
瞬间绞紧的湿热甬道让程逸腰眼一麻。下身咕叽咕叽的水声停了。
程逸心中暗骂。幸好他退得早,没有射。
江祈喘息着去按挂断键。手机却被程逸举高。
“楚总这么早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事啊?”程逸装模作样地体贴道,脸上是一派正义凌然,“先接电话吧。”他暧昧地咬了咬江祈小巧挺立的鼻尖,“老公一会儿再干你。”
江祈被放到床上。他急促地深呼吸了几下,清了清喉咙,接起了电话。
“楚总。”
他自觉声音冷而平淡,可听到楚煦耳中却是不同寻常地娇。楚煦打了个冷战,口中情不自禁地问:“我……没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我已经起——”江祈骤然截停话头,拧着眉,无声地去嗔程逸,“起来了。”
——男人轻吻着他胸前的蝴蝶,胯下巨物昂首而立。
“那就好。”楚煦说,“上次搞定的那个甲方,今晚要请咱们吃饭,特别说了要我带上你,你有时间吧?不用喝酒。”是一副商量的语气,半分都没有身为老板的自觉。
江祈没有答话。楚煦屏息凝神了一会儿,迟疑道:“喂?”他自言自语,“我靠,这什么破信号啊。”
另一侧,手机早已被丢到床上,雪白的脸颊紧贴着手机的边缘,被身后的男人干得前后耸动。
江祈无声地咬着床单,脸上满是凌乱的水渍。他想挂掉电话,却被强势地拽起双腕向后拉,因此只能勉强靠意志和外力不发出声音。
——程逸少见地强迫了他。
那边楚煦还在不断地“喂喂”,这边的水声已然加大。
江祈惊慌地试图夹紧双腿,却被分得更开,塌陷下去的腰部凸出了两个圆圆的腰窝,随着柔软白皙的曲线而下,是形状完美的臀部,像两颗饱满圆润的多汁桃子,汁液随着嫣红的果肉翻出飞溅。
“不管了,反正就这么定了啊!地址我发消息给你。”楚煦耐心耗尽,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程逸又换回了那个抱着他的姿势。两人肌肤紧密相贴,口中没有阻碍,江祈抽泣着呻吟出声。
“当着老板的面被老公操,爽不爽?”程逸贴着他的耳侧,声音低沉,染着浓烈的情欲,“小祈哭得真可爱。一点小情趣,不要怪老公啊。”
江祈呜咽,身子软得像融化的雪,粉白的阴茎抽动着,射在了程逸的小腹上。
他第一次发现程逸对他可以实现全方位的压制,这个男人如果想的话,仅凭着力量就可以像朗濯和洛骁一样把他圈禁起来。
幸好,程逸是个好人。
*
江祈路上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堵车。他到包房时,桌边的众人已经聚齐。
楚煦见他进来,赶紧伸手招呼:“江祈,过来!”他转而笑着对身侧的男人赔笑:“这就是我们公司的江设计师。”
男人四十岁左右,戴着金边眼镜,是一副儒雅的商界精英形象。他抬起眼,在江祈身上勾了一圈,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拿过面前微丝未动的酒杯举到江祈面前,里面是白色的液体。
“江大设计师,久仰。”男人矜持地笑,“来得这么晚,可见档期很满,确实很忙。”这话有些尖锐,楚煦一愣,这位甲方负责人一向说话周到,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种话放在酒桌上,一般就是需要自罚三杯了。
可江祈从不喝酒,当下气氛就有些僵硬,身侧公司同事小杨起身:“江哥身体不好,一向滴酒不沾,我替他喝。”
男人儒雅地笑了。
“这么金贵?”他放下酒杯,盯着江祈的衣襟处,那里有若隐若现的痕迹,“看来楚总这庙里是供了尊大佛啊。”
楚煦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开口笑道:“钱总,您说笑了。不过我们小江确实身体不好,酒精过敏,这样,我替他喝。”说着,他伸手去够酒杯。
然而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抢先一步把酒杯拿了起来。
灯光的倒映下,因寒冷而微红的圆润指尖扣着玻璃切面的酒杯,看起来漂亮极了。
“是我晚到了,扫了大家的兴致,我自罚一杯。”
江祈把酒倒入喉中。
好辣。他压下咳嗽,抬眼去看那个男人。
红润的唇边渍着未尽的透明水珠,钱总转开目光:“好,够痛快!”他拉开身边的椅子,拽着江祈坐下,动作上竟然带了点殷勤:“江设计师坐这儿吧,有些细节还得跟您讨教。”
江祈晕晕乎乎地坐下。
他之所以不喝酒,是因为之前曾被强制养成了条件反射。
那是在朗濯身边的时候。
——一旦被灌入了烈酒,他对性爱的渴求便会成倍地上涌,甚至会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可刚才他又不得不喝,不为别的,就为了楚煦的饭局不能砸在自己手里。
楚煦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不能恩将仇报。
他暗中给自己打气。
离开朗濯已经两年了,也许那种条件反射已经随着时间沉寂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
江祈恹恹地坐着,没有再喝酒,而是以水代酒与众人共饮。身侧的钱总仿佛已经为他的才华所折服,不断地亲自给他添水。
然而推杯换盏间,江祈的头愈发沉重,与此同时,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痒从后穴处悄然袭来。
江祈猛然起身:“我去个卫生间。”
身侧钱总体贴道:“出门右拐,走廊尽头就是。”
江祈强撑着向他礼貌地点头道谢,走了出去。
身后的眸光晦暗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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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来不想写肉肉咋又写了!